秦副將並沒有去西蒼鎮,進行所謂的勢力擴張,而是去了祁連山脈深處。.`
雙面羅剎的出現,讓秦副將不得不率兵前去圍剿,使得將軍府沒有一位副將坐鎮。
那些幽陰門弟子,趁機在各部門製造恐慌的氣氛,說義兵團造反,圍困將軍府的兵士,並攛掇不明真相的將軍府將士,要去石錦鎮‘增援’塗副將。
好在秦副將臨走之前,專門找了多位參將及以上級別的將領,做過特別的交代。
無論外面生了什麼事,只要不是幽陰門圍攻將軍府,所有將士都不得離開將軍府,以免被人利用。
這些將士絕大多數是騰嘯將軍的老部下,對秦副將也非常信任,他們聯合起來阻止了幽陰門弟子陰謀的得逞。
“我懷疑塗副將卻沒有真憑實據,只能暗中做些防範……”
秦副將自認不是大將之才,也沒有奪權之心,便恪守本分,力求爲將軍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夢劍文卻深感欣慰,莫飛將軍有率兵征戰的雄才大略,秦副將則心思縝密,對於穩定軍心,杜絕意外生,起到了關鍵作用。
有這樣兩位副將的幫襯,夢劍文心裡不再忐忑,努力做好應該鎮東將軍該做的,將軍府的前途依然光明。
清洗了將軍府存在的幽陰門弟子,並處理了一部分意志不堅定的將領,將軍府開始了正常運轉。
祥將軍的傷勢也有了一些好轉,雖然修爲難以提高,但經過一系列的變故之後,他的心境趨於平淡,至少不會再危害將軍府了。
靜靜和夢劍文之間,經歷了生死考驗,感情更加穩固,夢劍文也在繁忙的工作之餘,經常抽出時間陪伴靜靜一起享受甜蜜的愛情。
逸塵在將軍府逗留了幾日,便啓程前往玄天宗。
這一次,逸塵沒有長途跋涉,而是通過傳送陣,直接到了依蘭聖山的山腳下。.`
幾年前,逸塵初出茅廬,就是從這裡經過玄天宗外門弟子的考覈,一步一步的進入玄天宗弟子的行列。
當時和逸塵一起組隊的,有王豐,托蒂,葉龍等兄弟,現在也都是戰帥級別的強者了。
而逸塵自己,更是進步神,沒幾年的時間,就踏入到天羅大陸最高級別的王者隊伍之中。
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逸塵覺得十分親切,儘管離開了很久,卻從未忘記這裡的一切。
然而,再一次回到自己出道的地方,逸塵心裡除了激動,更多的是一種沉重的感覺。
辛戈沙漠的那一次,夏侯山率領衆位師兄弟,頭也不回的離開被辛不仁壓制的逸塵,給江湖上帶來了很多傳聞。
有的說身爲玄天宗核心弟子的夏侯山,危急時刻不施以援手,拋棄同門師弟逸塵,玷污了玄天宗的道義之名。
也有的說,逸塵願意加入幽陰門,就是因爲這件事,對玄天宗失望透頂,一氣之下背叛玄天宗。
更有甚者,說夏侯山此舉是受到玄天宗高層的指示,故意考驗逸塵,本想通過考驗後,對逸塵委以重任,卻不料重壓之下的逸塵,沒有經受得住,以至於斷送了大好前程。
無論是哪一種傳言,都對逸塵抱有一定的同情,併爲逸塵的選擇深感惋惜。
特別是逸塵闖過辛戈殺氣試練場的所有關卡,成爲獨一無二的最成功試練者之後,人們對玄天宗的詰難是越來越多。
玄天宗號稱天羅大陸第一玄門正宗,歷年來培養出無數有作爲的弟子,卻沒有一位能夠和同階段的逸塵相提並論。
逸塵的修練天賦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膽識實力睿智計謀,均遠遠出同齡人,甚至比起那些以英雄自詡的強者,更要高出一籌。
落英王國一戰,逸塵以一己之力,大破賈本國天雷炸,並和玄天宗弟子一起,幫助落英王國大獲全勝。?.
如此神勇的少年英雄,被玄天宗莫名其妙的放棄,並間接的促使逸塵加入幽陰門。
只怕有朝一日,羽翼漸豐的逸塵反戈一擊,率幽陰門弟子打垮玄天宗,讓玄天宗成爲天羅大陸最大的笑話。
依蘭聖山的山腳下,偶爾會遇到一些過往行人,他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逸塵的事情。
畢竟玄天宗的影響力巨大,一點小事傳出去,都有可能成爲人們議論的焦點,何況逸塵還算得上大名鼎鼎了。
對於這些傳聞,別人也就是說說而已,只要逸塵不被認出來,就沒有人會跑過來問長問短。
有時候,做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反而活得更加輕鬆。
從薩特王國傳到依蘭聖山的話,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人爲的加工,加上辛不仁讓幽陰門弟子刻意散佈出的傳言,使得這些傳聞早已遠離了事實。
逸塵沒有必要去解釋或者澄清什麼,濁者自濁清者自清,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哪有閒工夫搭理這些無聊的話題。
有些事情可以不搭理,但是,逸塵眼前遇到的事情,好像必須搭理才行。
噼噼啪啪——
逸塵走在幽靜的山林中,正享受着清新的空氣,和淡淡的花香,給頭腦帶來愉悅的時候,一陣打鬥聲,以及刀劍碰撞的聲音,傳入了逸塵的耳膜。
透過不太茂密的山林,逸塵看到一羣身穿白袍的少年,被許多黑衣蒙面的漢子圍在中間。
很多白袍上都已經沾染了大片的血漬,略顯稚嫩的臉上,充滿了憤恨的神情,汗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從他們的臉上慢慢流淌下來,滴落到身前的地面。
十二位白袍少年,大多已經受傷,圍攻他們的黑衣蒙面人,居然過了二十位,雖然也有幾位渾身血跡斑斑,但人數和實力上的優勢,讓他們牢牢控制了主動。
嘭~~
一位白袍少年稍有疏忽,堪堪避開對方的劍鋒,卻被隨後偷襲而至的一拳,重重的擊打在胸膛之上。
噗……
白袍少年一個趔趄,身體重心不穩,又往後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站穩。
同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把身邊的同伴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跡。
唰~~
少年的同伴,沒有擦抹臉上的血跡,只是順手把少年往身後一撥,另一隻手揮舞着長劍,迎着黑衣蒙面人就是一劍刺出。
鏘~~
兩劍相交,一觸即分,出一陣顫鳴。
黑白兩道身影倏的一下,朝相反的方向急退,白袍的顯然退的更遠,而黑衣蒙面人僅僅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形。
不僅是一位白袍少年處於下風,總共十二位已經有八位身上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傷口,餘下的四位雖是勉力支撐,但整體頹勢無法更改。
相反,本來就處於主動黑衣蒙面人,愈加精神抖擻,將包圍圈逐漸縮小,一步步的逼向對方。
勝負毫無懸念,即使黑衣蒙面人再減去一半的數量,也不會給白袍少年任何機會。
逸塵遠遠地看着,並沒有出聲響,面對幾十位戰將級別的高手混戰,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防範,甚至連看下去的興致都沒有。
不過,由於那些白袍少年的服裝上,有玄天宗內門弟子的標誌,逸塵才堅持在一旁觀戰。
到目前爲止,玄天宗的十二位內門弟子,戰鬥力幾乎耗盡,不存在扭轉局勢的希望,敗局已定。
逸塵看了看戰場附近,沒有現一具屍體,即使雙方都有傷員,但基本沒有生命危險。
“桀桀——”
儘管黑衣人的面部,除了眼睛以外,都被黑紗矇住,但一陣子刺耳的獰笑聲,還是把他們的得意神態暴露出來了。
所有的黑衣蒙面人,哪怕是挑出修爲最低的那位,也出玄天宗內門弟子中最強的一位,至少一品以上。
按照正常的實力對比,只要出動七八位黑衣蒙面人,就能夠輕鬆擊敗十二位內門弟子,而且都可以全身而退,不受一點傷害。
然而,實際上她們並沒有這樣做,在玄天宗內門弟子大半有傷的情況下,依然保持着最強態勢,連受傷的幾位,也都沒有一人掉隊。
“慢!”
就在黑衣蒙面人步步緊逼,白袍少年們退無可退的時候,一位身上沾有點點血跡的玄天宗弟子,推開身邊的師兄弟,對着黑衣蒙面人大吼一聲。
“段師兄,不要……”旁邊的一位弟子出言阻止,並伸手去拉,卻被對方閃開。
“呵呵,怎麼了,想求饒?”黑衣人的聲音充滿了不屑,似乎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你們輸了,小命掌握在我們手裡,你有什麼資格求饒?”
“是我們輸了,但是你們以二十位戰將六品以上的實力,對付我們十二位最高戰將五品修爲的玄天宗弟子,勝得並不光彩。”
段師兄往前一步,迎着那位說話的黑衣人,朗聲說道:
“不過,既然我們輸了,就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我想知道,你們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管是比試還是搏殺,都只有勝利者才擁有話語權,這一點段師兄很清楚。
在對方身份不明的情況下,段師兄唯一能說的,就是問對方怎麼處置自己。
根據對方的意圖,再行考慮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