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在一起沒事嗎?這個女人可是兇悍的狠呢。”
安皓哲怎麼也沒想到,秦亞所說的地方居然是她自己在外單身公寓。
這丫頭從小就有個怪癖,不喜歡住在家裡,問她爲什麼,她一來就說家裡那些傭人什麼的整天小姐小小姐的叫,聽着煩。二來嘛,也是因爲自己整天都喜歡打打殺殺,不想讓家人看到自己受傷之類的。
他也奇怪,像她這種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怎麼就偏偏不喜歡被人服伺呢。
反而什麼都喜歡自己一個人。
“沒事,她在我面前耍不了心機。”秦亞將於美娜安頓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間,還在她的牀底下裝上竊聽器,在天花板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裝上了針孔監視器。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安皓哲一邊幫忙一邊問道。
“以備不時之需。”
“嘖,我可是以現秦大美女越來越聰明瞭啊。”
“用不着你說,搞定了,你先出去吧,我幫這女人換身衣服。”
“好吧。”
走出房間,紀凡恩也正幫裴莫言清理臉部的傷口,可是看一到安皓哲出來,二話不說,他就將手中棉籤什麼的丟給了他。
開始不明什麼情況,安皓哲也只得出於本能的接住了。
“幹麻。”
“你幫他弄。”紀凡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那樣對着裴莫言心裡很是不舒服。
但是別誤會,他絕對不是因爲慚愧把他揍成那樣,總之……說不出什麼感覺。
而安皓哲又恰好以他是因爲自責,因此也沒多說什麼就把這活給接下了。
“美娜怎麼樣了?”裴莫言問道。
“放心死不了,我們秦美女會照顧好她的。”
說曹操曹操到,秦亞出來,安皓哲也清理完了。
“說吧,你打算怎麼面對裴小末。”紀凡恩神情淡漠的瞥他一眼,只有他保密,那個女人暫時纔不會去找他家人的麻煩。
紀家的人對她一直都沒有戒備心,就像裴家人對自己一樣,而正是如此,他纔會更加擔心裴小末會上門對父母不利。
“在回答你這問題之前,我必須先相信,你們真的不會對我妻子怎麼樣。”
他裴莫言能當上大集團的總裁靠的除了人脈之外當然就是能力,至於談判這種事情自然也難不倒他。
“你放心,時不時的我都會讓她給你打電話,只要你不跟我們耍什麼心眼,我可以用秦氏的名義來保證她的安全。”秦亞淡淡的迴應道。
我並不會沒收她的手機,所以你隨時都能給她打電話確認她是不是還活着。”見他還在猶豫,秦亞繼續道。
“……你們希望我怎麼做?”他裴莫言不是因爲輕信於人才如此容易妥協,而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些孩子其實並不是壞人,都是大集團家的千金與公子,量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去取一個女人的性命。
他們如果真是壞人的話,那剛剛在那裡就應該會把他們夫妻兩都殺了,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殺了自己,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合着女兒來對付他們。
否則又何必這般多此一舉的拿妻子來威脅自己呢。
“很簡單,如果你想保命的話,最好就忘記今天的事情。所有!”紀凡恩毫不廢話,直殺重點。
“要我當作不知道小末跟紫纓幫有關的事嗎?”
“沒錯,不然你想還告訴她?還是想勸她回頭?別自尋死路了,她早就已經嗜血成性了。”
“我知道她已經回不了頭……”裴莫言不自覺的又開始有些傷感起來。
“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訴我們她每天的行蹤。”紀凡恩繼續冷冷道。
“我聽傭人說,小末最近回家都比較晚。”
“所以你還要試着跟她溝通,瞭解一下她每天去向。”
“是啊,說到這個我也覺得奇怪,裴小末自從從t學院出來之後就再也沒聽過她的消息,難道她每天都呆在家?”安皓哲略帶疑惑的問道。
裴莫言想了想,搖了搖頭,“我經常在公司,美娜經常去旅遊,這段時間也和小末接觸的比較少,從t學院回來之後,她說去法國散心,然後就就一個星期沒回來。”
“法國?”
“那是她和凡兒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當時沒想那麼多,她要就也就隨她了。”
“先說說你會怎麼跟她解釋今天的事吧,她已經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而我把你們叫出來,卻只有你回去,臉上還帶着傷,她一定猜到什麼。”紀凡恩依舊挑選着自認爲重要的問題。
“在臉上的傷好之年我會說我在出差,說帶上了她媽媽一起就行了,小末對我們兩個去哪裡的事情一般不會多問。”裴莫言平靜的說道。
“我看她是巴不得你們一直在出差吧,那樣她就能更她的去幹壞事事。”秦亞冷呵一聲,略帶肌諷的說道。
“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裴小末的演技啊,居然連你們兩個都能騙得過去。”安皓哲絕對是出自肺腑的感嘆。
要知道,紀凡恩是她的青梅竹馬,而裴莫言與於美娜更是她的親生父母,她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能騙過這麼多年,這怎能令人不爲之佩服?簡直就該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欺騙的就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因爲信任,所以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麼戒備之心,加上裴小末平時的言行,不管是裝的還是真實的,都不會有人把她和歹毒的紫纓幫聯想在一起。”紀凡恩淡淡的說着。
“你們聽着,小末到底是不是紫纓幫的人我會親自去證實,如果是,我會配合你們一起阻止她繼續做傷天害理之事,但若不是,你們都給等着承擔相應的後果。”裴莫言冷冷道,他真的始終都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被女兒欺瞞了那麼多年的事實。
“那段錄音還不能足以表明?你沒聽到她自己親口說自己是在紫纓幫跑腿的,我告訴你,我們現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就跟紫纓幫有關,而且還是——”
“你大可去證實。”紀凡恩突然打斷安皓哲的話,並給了他一個眼刀,“我可不想你認爲是我們冤枉了她,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你想要怎麼去證實是你事情,提前是別牽扯到我的父母,還有,今天的事情也不許跟我那老頭子說,我現在還不希望他們知道得太多。”
對於紫纓幫的事,當然是知道的越少就安全。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別忘了答應過我的,照顧好我妻子,否則,別逼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裴莫言沉着臉迴應道。
“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泄漏給任何人,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的話,一切都好說。”
“裴總裁,紫纓幫是什麼樣的幫派我想你也明白,如果事情鬧大的話,指不定我們都被她滿門抄斬,相信你也是聰明,單堵住你的嘴是不夠的,因此你還是得好好跟你妻子談談,一看她這個人說話就不動腦子,到時萬一禍從口出而招來殺身之禍,我可不會負責。”秦亞環抱着雙手神情冷漠的說道。
雖然她的話令他聽起來很不舒服,不過現在也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於是裴莫言很淡定的迴應她,“這一點秦小姐可以放心,我妻子這段時間也有勞你了,她那個人比較嬌縱一點,也還望你多多包涵。”
“在我的忍耐之下還是沒問題的。”
秦亞雲淡風輕般的回答卻不由得引起安皓哲掩嘴偷笑。
她的脾氣他還不知道嘛,反正他是有預感,就於美娜那毒舌又唧唧歪歪的個性,她受得了纔怪!
“我還是不放心!”紀凡恩這句話又令大家的神經重新繃緊。
“你還不願意相信我?”裴莫言有些氣惱的瞪着他,他都把老婆留在他們手裡當人質了,還能會欺騙他們不成?
“你還有什麼顧慮就趕緊說出來!”安皓哲一本正經道。
“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回家,問問裴小末回去了沒有,如果沒有,就讓裴家所有人都保密我今天找過你的事!”
裴小末那個女人太過奸詐,自己平白無故的請他們出去,她一定知道不可能是爲了閒聊。
她一定會從中斷定出什麼,然後用各種辦法去他們說出與自己見面的目的!
一旦她知道父母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她如此歹毒,爲了自己的秘密不被敗露,指不定會連親生父母都殺了。
甚至還不會放過紀家!
斬草除根,絕不留下禍害,這一直都是紫纓幫的作風!
爲了以防萬一,他們會不惜一切手段除掉與事情有關的任何人!
就如她若對自己的父母下毒手,那麼裴家上上下下,哪怕一隻貓,也休想再活下去!
“小末還沒回家,已經跟管家打好招呼了!”待紀凡恩收回思路,裴莫言也已經照做了。
“管家說她這段時間都是早出晚歸,而且回來也不會在家裡閒逛,一直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直到天亮出門,也沒在家裡吃東西……這說來奇怪,難道她在外面還有自己的房子住?”
“這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記得保密今天的事情,否則一旦泄露我可不能保證你整個裴家的安全,你是堂堂總裁,我想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們來提醒你!”
“也請各位別忘了,我與你們之間只是合作,我沒有理由聽命於你們,到底該怎麼做,是非對錯我自會處理分辨。”裴莫言十分不滿紀凡恩的態度。
自己已經表明和紫纓幫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準備跟他們合作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非要對自己這般冷淡?
他裴莫言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縱容裴小末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麼裴總裁請回吧。”秦亞嚇起了逐客令,天知道剛剛去了一下哪那裡她令她感覺身體十分的舒服,把這些男人一個個打發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是先去泡個澡!
“等等,他這個樣子出去,就算不回家,去了公司也會招來非議吧?”安皓哲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所以呢?”秦亞有種不好的預感!
“呃……沒事,相信裴總裁能夠處理!”對上某女吃人似的目光,他哪還敢說出來,本來是想建議讓他先在這裡養好臉上的傷的。
不過貌似也不好,畢竟秦亞一個女孩子,這個裴莫言雖然看起來不像個色狼,可是當面對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時,忍不住都會露出男人本性!
到了那個時候,什麼有老婆孩子都將成爲了浮雲。
“先住酒店吧!”紀凡恩想來也是不妥,他臉上的傷太過明顯,現在出去露臉,人多嘴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