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退去,柳風揚一羣人才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眼裡閃着精光和崇拜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羣人坐下後,用複雜的眼神凝視着阿真。
阿真心定神寧的坐在總掌桌子前對管事的說道:“你也下去吧。”
見管事的匆匆告退後,他也不吭一聲地捧起桌上的茶杯緩緩地飲着。
“你這下作之人,見二少在這裡不懂的下來嗎?”向芊芸就是看不慣他閒暇樣,恨恨的道。
“纖芸妹妹,沒事,沒事。”柳風揚呵呵笑着。
阿真從杯中擡起眼,虛假的趕緊走下總掌臺步向柳風揚去,一彎下腰弱弱道:“原來二爺在這裡啊,屬下不知,罪該萬死。”
大家瞧他那虛假的樣子,都抿着嘴蹩着笑。向纖芸握緊拳頭額頭冒着青筋,臉刷白刷白。
向少雲趕緊抱拳陪笑道:“真哥,小妹不懂事,別見怪,千萬別見怪啊。”
阿真也懶的和這小妮子女子一般見識,擡起腰拍了拍向少雲的肩笑道:“我當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子還排在小人前邊呢。”說完他就哈哈大笑。
“你……”向芊芸氣的漂亮的小臉蛋都黑了,眼看又要拔劍了。阿真嚇的趕緊把向少雲拉上前當擋箭牌。在背後伸出脖子弱弱道:“怎樣?”衆人見兩人舉動不禁菀爾。
“真哥,你太棒了。怎麼能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炒茶,練油,貸款。這些都是小弟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柳風揚興奮的拉住他的手,喜悅掛滿臉,向他問道。
他這不是費話嗎?就你這古人的腦袋能和他這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比嗎?
“當然,如果你想到了,那我也要捲鋪蓋走人了。”
衆人頓時大笑,瞧他說的像真的一樣。他要捲鋪蓋走人,大家恐怕不讓吧。
“這真哥說笑了,小弟再怎麼樣,也要留住你,別動不動就和小弟說走啊。”柳風揚就像怕他真的走一樣,趕緊抓着他的手。
“這裡吃好睡好穿好,我走幹嘛。”阿真認真的說到。
“好好,這樣就好。”柳風揚大喜。
向少雲急急的出來就問:“青樓那一段,你夠絕的了。談笑間殺人於無形,一下子把睢縣四周的所有對手清理乾淨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怎麼?現在是記者提問時間嗎?還問個沒沒完沒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道:“少雲吶,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說完他還把手摸在自己的胸口。
“這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就因爲沒本事,也只因爲要要立威建信,在衆掌溥中豎立不可動搖的地位,這一出不知要死多少人。你們只看到成功,卻沒見到成功背後良心的代價啊。”他說完,一副落魄惆悵地向大門口走去,衆人見狀也感同深受。
阿真轉身就回到南菀,把所有的婢女趕出房。緊緊抱住婉兒,像個小孩把頭埋進她懷裡,婉兒一嚇,不知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見他躲在她懷裡,不問爲什麼的也跟着他直掉淚。
柳風揚見他如此惆悵,怕他想不開,急急跟着他來到南菀,一路上不敢驚擾他,站在房門口聽着裡面傳來陣陣低泣聲,不覺中眼眶也紅了起來。他們怎麼能明白阿真的感受。阿真自已也沒想到,來到古代第一次殺人,竟然會死這麼多人。
直到許久,婉兒才輕輕拭淚的走出房門向衆位福着身說道:“請回吧,夫君已睡下了。”衆人點點頭。柳風揚道:“他太累了,讓他好好的睡吧。”說完就轉身回去了,衆人也跟着轉身離去。只剩下向纖芸愣愣的望着那房門,不知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向小姐,不知道有什麼事嗎?”婉兒輕柔的向她問道。
“啊……”向纖芸回過神來,臉微微紅道:“不……沒什麼事情。”望了望婉兒就轉身離去。
婉兒低頭良思着,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夫君確實是跟別人不一樣,怕是自己不能再獨佔有了。”喃喃低語完也轉身回房,她哪裡知道阿真已經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了。
午夜時分,阿真悠悠的醒來,弄不懂自己怎麼就睡找了?望着趴在他胸口沉醒的婉兒那張滿足的小臉,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笑容爬了滿臉上。肚子一陣餓,他悄悄的起牀,幫婉兒蓋好被子,凝視着她清秀美麗的睡顏。嘆道,好一幅海堂春睡。幸福溢滿胸口輕輕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才輕輕的走出房間。輕柔的關上房門。擡頭看見一輪明月高掛天上,回想起傍晚時自己哭的一塌糊塗外加亂七八糟,老臉一陣羞紅。這柳風揚和向少雲肯定偷偷躲在房裡嘲笑他,想必今晚睡覺也會笑醒。
走過拱門他又來到了那三條叉路上。中午走中間那一條差點搞的連自已命都沒有了,這不,身上還纏着一層紗布呢。中間這一條千萬千萬是絕對不能走了,那現在要走左上還是左下?一陣沉思,難道還要讓上天來決定。想後自己打了一個冷顫,中午就是讓天來決定的,決定得差點把老命給掛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向中間那條路拋的,現在還來怪蒼天,臉皮厚的連蒼天都拿他沒辦法了。
好吧,就走左上好了。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了。緩緩就向左上那條路步了過去。不知走了多久。阿真只知道過了好幾個拱門,幾座橋,還躲過了幾個夜裡巡防的兵丁。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躲巡防的兵丁,只是感覺,像他這種在黑夜裡亂晃的樣,被兵丁撞見了,說不定會被亂刀砍死。
然後經過一座水榭時他才仔細的回想到燃柳山莊有兵丁嗎?想不到一半就直接放棄了,反正燃柳山莊奇怪的事情多着呢,現在突然冒出幾個兵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一個人坐在花園裡喝着酒,這人穿着勁衣藍袍,頭捆金絲。正悶悶的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從側臉看去,原來是柳風揚。瞧這小子半夜喝着悶酒不知道幹什麼。阿真緩緩向他走去,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道:“喝酒也不找我,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完就毫不客氣的搶過他手上的筷子,坐旁大吃特吃的吃了起來。
“這柳風揚變性了?怎麼不吭一聲啊?”阿真一陣狐疑,嘴巴上還咬着一隻雞腿擡眼向他望去。這一看頓時嚇的他把嘴巴上的雞腿掉到地上。這人不是柳風揚,可是卻和柳風揚有着一模一樣的臉。不過看上去比柳風揚帥,也比柳風揚還要沉穩。想來八成是和柳風揚雙胞胎的。一般雙胞胎都是有遺傳因子的。說不完是他老爸雙胞胎,也許是他老媽雙胞胎。如果都不是,爺爺和奶奶隔代遺傳也說不定。想後點了點頭,望着那愣愣和柳風揚一模一樣的臉。阿真嘲笑自己一番,現在是想到哪裡去了。這應該是太尉大人了,因爲柳風揚家裡的兄弟姐妹他全見過了就只有這位太尉大人沒見過。而且他們長的一模一樣,絕對肯定就是哥哥了。
“太尉大老爺抱歉抱歉,認錯人了,我以爲柳風揚呢。”說完就把筷子塞進他手裡還給他。一臉歉然道。
這個太尉大老爺,先是望了望被塞回來的筷子,然後望了望他道:“原來是二弟的朋友啊,沒事,你吃吧。”說完又把筷子塞回到他手裡。
哇,這位太尉大老爺這麼好說話啊,阿真也不客氣道了謝就埋頭苦吃,反正他也餓了。太尉大老爺見他也不以爲意,竟然還真的埋頭苦吃。想他爭戰沙場這麼多年,一般人別說見了,單聽他的名字就要嚇的暈過去,這位小兄弟既然知道他,見了他。還這般的坦然。心裡暗道這小兄弟不簡單啊。
阿真一陣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把桌上的東西掃了個精光。才滿足的擡起頭問到:“太尉大老爺,你叫柳什麼揚啊?”反正他家都柳揚然後中間插一個字,就算完事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名字,真是比他還要混。
“柳晚揚”太尉大老爺喝着酒低低道。
“柳晚揚?好名字,好名字。”阿真拍馬屁道。
卻沒料到這柳晚揚理也不理他,自顧着喝悶酒,他頓覺沒趣道:“給我來一杯怎麼樣?”
柳晚揚看了看他,不吭一聲的倒了一杯酒給他。阿真見這人不是天生性子冷,要不就是失戀,拿起杯子淺飲了一口。我靠,這酒怎麼這麼烈,和以前喝的那種溫和的酒完全不一樣。這位柳晚揚看來不是失戀,八成是老婆偷人給他戴綠帽了。
“怎麼?柳晚揚,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呀。”阿真臉皮是城牆造的,見他不吭聲還纏了上去。
“沒什麼事。”柳晚揚也不多話,淡淡答道。
“沒事纔怪,見你那樣肯定有事。說來聽聽吧,悶着可不好受。”
“沒事。”柳晚揚的臉皮抽筋,不耐煩道。
“我不信,肯定是被女人甩了對不對?”他越說沒事,阿真就越好奇。
柳晚揚原本就不想搭理他,沒想到這他竟然提到女人,頓時就想到吐蕃那女軍師,怒氣一上來一把站起來把石桌給踢翻,陰狠地望着阿真:“想知道是嗎?”
外面的巡羅的士兵聽見這裡的動靜,急忙的就跑了過來,瞬間用長槍把他圍了起來。
阿真大驚,這太尉的脾氣看來不怎麼好,還是柳風揚可愛些。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如果你不能說個子午寅醜來,我馬上就讓你身首異處。”柳晚揚陰沉的道:“你能懂什麼叫飛虎隊嗎?”
阿真原本一聽要身首異了,頓時嚇了一大跳,後來又聽見他說飛虎隊頓時嚇的差點一頭往地下栽。媽的,飛虎隊跑古代來了。難道二十一世紀成功的研究出穿越時空的科技了。想想又不對。如果成功研發出穿越時間的科技,還能讓他知道飛虎隊,以二十一世紀的能力一瞬間就能把大周滅了。那難道也有人和他一樣莫名其妙的來到古代,然後訓練了一支飛虎隊。回想剛纔柳晚揚見聽他提到被女人甩了頓時臉色大變後暴跳如雷。看來這飛虎隊是一個女的訓練。一想到是女的,頓時驚醒了一下,難道和他一起掉下飛機的那女空姐也來到這裡了。
柳晚揚見他陷入沉思,臉色不斷變幻,也知道他答不上來頓時大喊到:“來人給本帥把他砍了。”
衆士兵應了聲“是”槍就要往阿真身上刺下來。阿真大驚喊道“等等”柳晚揚手一擡,士兵們頓時停住了,阿真看槍矛就停在他衣服上了。嚇的一身冷汗。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柳晚揚陰沉着臉,就像閻王老子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什麼是飛虎隊,你能聽得明白嗎?”阿真一頓向柳晚揚說道。
“別和我瞎編,知道就說,不知道我就砍了你。”
“你見的那些飛虎隊,是不是擅長攀爬,個個身手了得。很有組織很有紀律,可以喊一聲上就突然出現,喊一聲退就一瞬間不見蹤影?”阿真盯着他低低道,心裡保佑自己說的對。
柳晚揚望了望他,伸在天空的手向後一揚,士兵們就退了下去。阿真驚呼,看來自己猜對了。
“你怎麼知道的?”柳晚揚像是看犯人似的低低的凝視着他對。
“這批飛虎隊的主人是不是一個女人?”阿真不回他的話問道。
一會兒見柳晚揚陰沉着臉盯着他道:“沒錯,他是吐蕃的女軍師”
果然是女的,八成是那位空姐了。原來她也和他一樣來到這裡,只是身在吐蕃,還是女軍師,那這羣古人碰見她肯定頭疼了,這位太尉大老爺肯定是被她搞的灰頭土臉。想後心裡一陣暗爽。
“就算我告訴你飛虎隊的來歷,你自認應付的了那女軍師嗎?”阿真朝他調侃道。
林晚榮聽他這一問,頓時臉鐵青了起來,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這女軍狡猾如狐,總能料敵於先機。他自問征戰沙場這些年來,還不曾吃過如此敗仗。
“這吐蕃女軍師太狡猾陰險了。”柳晚揚咬牙切齒道。
阿真聽了一陣不屑,他翻了個白眼道:“這不叫狡猾,這叫有腦子。”說完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無言中把柳晚揚調侃了。頓時柳晚揚臉黑的直冒煙。
“怎麼?吃了這女軍師的大虧了?被耍的灰頭土臉了?”阿真嘲笑道。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柳晚揚黑着臉狠狠的道。
“吃了個女人的虧回來,就要隨便殺人啊。你這太尉可真夠風光啊。”阿真見柳風揚和他們來了安心的嘲笑道。
“你……”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柳風揚走了過見,見是柳晚揚,頓時驚呼出來。
柳晚揚見是他一羣弟妹緩了緩怒氣轉過身驚喜道:“二弟、三弟、四弟、大妹、小妹你們怎麼來了?”
“我纔剛到沒多久,見你們都睡了就沒打擾你們了。”柳晚揚向他們說道。
阿真見這一羣哥弟姐妹訴說得沒完,卻見向纖芸竟然也在其中,我靠,人家兄弟姐妹見面關她鳥事,卻沒想自己不也是在這裡。
“咦!真哥怎麼也在這裡呀?你情緒好了?”柳風揚看見他頓時驚呼道。
阿真想到傍晚自己哭的樣子被他看見了,老臉一紅,惱羞道:“什麼情緒好了呀,我的情緒從來就沒壞過。”
說完柳風揚侃侃道:“是是,是。”一說完,向芊芸就很不淑女的哈哈大笑。真是三月債還的快。
“風弟,這位是你的朋友?”柳晚揚問着柳風揚。
“大哥,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從仙山裡尋來的一位隱士,姓林名阿真。是位高人吶。”他興奮的向他大哥介紹道。
“真哥,這是我……”柳風揚話剛說到一半。阿真就擺了擺手:“你大哥,柳晚揚,太尉大人嘛。”阿真不太感興趣道。
“大哥,怎麼?你們認識?”
“剛剛纔認識。”柳晚揚對柳風揚道。
“那好,那好,原來大家都相熟啊。哈哈……”柳風揚大笑道。
阿真不屑道:“什麼相熟,我和他尿不到一個壺子裡去。”
阿真這一說,柳風揚就愣住了。瞧這真哥的火氣這麼大,八成是和大哥發生什麼衝突了。
“怎麼……”
“呃!大哥和這位隱士有些誤會。”柳晚揚黑着臉向柳風揚道。
“是誤會是誤會,你大哥被吐蕃的一位女軍師搞的灰頭土臉後要拿我開刀呢?剛纔差那麼一丁點我就身首異處了。”阿真咪起兩隻手指頭,對柳風揚調侃到。
柳晚揚聽他這一說臉更黑了。
柳風揚見真哥差點身首異處頓時嚇了一跳。懦弱的轉過身看了看他大哥道:“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柳晚揚惆悵望着月亮道:“風弟,只怕大哥要愧對先祖了,這太尉怕是要動一動了。”
他一說完大家頓時一驚,只有阿真老神在在,還往旁邊的石椅上坐下。
“大哥,這是爲何?”柳風揚大驚問道。
“這次吐蕃犯境,皇上派大哥去鎮守定都,一開始大哥把他們趕出秦山,沒過幾天皇上便派使者來表章。”
“那這是好事啊?”柳風揚喜道。
“是啊,原本是好事,可這使者是太子,太子從小與大哥交好便領着他看我們大周的錦秀江山。可卻沒想到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一批穿着草綠服裝臉上畫詭異畫符的人。這羣個個武功高強,大哥奮戰死傷過千人才把這一批詭異之人擊退。”
“擊退了不就好了嗎?”柳風揚道。
“是呀,大哥原本也是這麼想,可隔日大批的吐蕃軍竟攻擊秦山,血都把秦山染紅了,秦關危急,大哥便帶領城中所有兵馬去援助。只留下三千多名老弱殘兵鎮守定都。這仗只打到第三天時,定都便傳來消思,說定都失陷,太子被擒。大哥趕緊提所有人馬奔返定都,剛到定都卻不見人影,連城裡人都鮮少知道有人攻打過城。大哥這一回奏山就失了。大批的吐蕃兵隨即攻打定都,軍心一散,還沒守到八個時辰定都便也失了。大哥只好退回梓州城堅守。沒想到剛到梓城聖旨就來了,皇上大怒立召我回京。”
講到這裡場裡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冷汗直流。講不出一句話來。
只有阿真老神在在聽的快打瞌睡。
“真哥,你救救我大哥吧。”阿真正犯困時,柳楊揚向他跑了過來,眼看就要跪下了,阿真一驚,趕忙把這美女扶了起來。
“楊揚,我又不懂打仗,怎麼救?”阿真傻了。
“真哥,你就救救大哥吧,你可是仙人啊。”柳風揚也加入求救行列。
柳晚揚卻是一陣不解,求這小兄弟救他?這小兄弟有這種本事嗎?剛要發話,柳拂揚趕緊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真哥,你救救大哥吧,瑩揚求你了。”柳瑩揚也來了。
阿真一陣頭痛,他也不懂怎麼仗,但救回太子的辦法卻不是沒有,見他們對他如一家人一樣。也一陣不忍。緩緩的就道:“這救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家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喜極而泣,特別是柳晚揚驚的大駭,想他征戰沙場多年,也不能在彈指之間想出辦法,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敢如此大放厥詞。
“這批異人穿着草綠色的衣服叫迷彩裝,這是一支特別部隊,叫飛虎隊。剛纔你們大哥有說過了。”說完指了指柳晚揚,大家見柳晚揚點點頭,大喜。
“這批人穿着的衣服,往地上一躺,在遠處看了根本就和草木沒什麼兩樣,就算你眼神再好也一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城裡應該有許多他們的探子。也許這探子就藏在你大哥身邊也說不定。”
說完看了柳晚揚。柳晚揚大驚。
“所以太子一來的消思,馬上就讓吐蕃知道了。女軍師派大兵攻打秦山,這只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只有這批幾百人的飛虎隊。”
他一說完,大家眼皮一跳。柳晚揚急急道:“這十幾萬的吐蕃兵攻打秦山只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只有幾百人,這這這簡直就是開方夜談,匪夷所思。”
“用你的腦袋看是匪夷所思,可用我腦袋看這便是合情合理。”阿真調侃道,柳晚揚滿臉通紅。
“我問你,吐蕃有什麼暗道或小路可以繞過秦山的?”阿真向柳晚揚問道。
“沒有,各關口都有我大周將士嚴密把守。”柳晚揚搖了搖頭。
“嗯,那你們在守秦山時,吐蕃發動幾次攻擊?”阿真打着哈切緩緩問道。
“這次吐蕃的進攻有些奇怪,前兩天總共發起近四十幾次的攻擊,每次都只進攻不到一個時辰便退回去了。”柳晚揚見他問道,便也醒悟奇怪道。
“這太奇怪了,吐蕃好像不是真心攻打,每一輪進攻不到一個時辰便退去,再發動新一輪進攻。”
“真哥,這裡面有什麼文章嗎?”大家急問。
“呵,這裡面的文章可大了,吐蕃每次一輪的進攻後,你收兵有叫將士清點兵丁嗎?”他又向柳晚揚問道。
“這,這還來不及清點,吐蕃的下一輪攻擊又馬上來了。所以……”
“這就對了,那批飛虎隊就是穿着大周的兵甲在交戰時混進大周兵裡面,安全混進去後,吐蕃便收兵,還不等你們清點,便發動新一輪進攻,而這些混進去的兵士恐怕就藏在秦山後面了。這個女軍師很小心,每次混太多人怕被發現,每次的進攻放進十個人,四十幾輪下來便就是四百多人了。”
他一說完。大家頓時恍然大悟。
“真哥,那四百多人是怎麼攻破定都的?”柳風揚弱弱的問。
“別小看了這四百多人,他們可是飛虎隊啊,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必定是神射手,還有飛虎隊攀爬很有一套,幾百丈山峰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更何況只是十來丈的城牆,別說守城的那些是老弱殘兵,就算是壯兵怕也支掌不了飛虎隊半個時辰。如果我猜的沒猜,飛虎隊肯定先是以軍裝爲掩飾,一路葡萄前進到弓箭能到的射程,然後四百多人同時先射城上的弓手,弓手被射死了,城牆上的士兵便如同獵物般,別說三千人,就是五千人幾番輪射怕也剩下不了多少人了。然後飛虎隊便開始進攻,攀爬對他們來說如在走路一般,快速的爬上城牆上,迅速的結束了戰鬥。這便是城裡人鮮少知道城被攻過的道理,城裡的太子還來不及發現敵人攻進來時已被擒了。飛虎隊擒了太子後目標達到,那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快速的退出城去。再以樹林爲掩護耐心地等待柳晚揚的大軍開過,柳晚揚聽到太子被擒的消息,必定放棄秦山退回定都,這就中了女軍師的計了。”
大家聽的冷汗淋漓。
“你當時如果執意堅守秦山,再派幾隊人返回定都的路上仔細探查,那太子便得救了。是你白白放棄救太子的機會啊。”說完阿真盯着柳晚揚。
柳晚揚一陣措敗後悔不已,他怎麼就沒想到啊。
“不過也不能怪你,太子被擒,你必定六神主,放棄秦山退回定都,這是女軍師抓住了你的心思,然後你歸心似箭,慌忙趕回定都,當然更不可能發現藏在樹叢裡的飛虎隊。等你回到城內,吐蕃兵一來,飛虎隊就歸隊了,圓滿的完成任務了女軍師交給的任務。”
他一說完,所有人都大駭。這一支飛虎隊,如此心思細密合作無間,績律嚴明,不得不讓人佩服,也不得不讓人感到恐懼。
兵不在多,而在將有無謀略,便是這個意思了。說完阿真哈哈大笑。向着天空喃喃自語道,美麗的空姐,看來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咱們可真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