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阿真便匆匆拉着向少雲和柳風揚小聲說道:“你們把海豹們叫到外城,把傢伙都帶上,咱們今晚把城內黑幫清一清。”
兩人聽他說要報仇了,頓時興奮不已,連連點頭。
柳風揚興奮完後狐疑了,“真哥,咱們這是要幹什麼?直接派兵把那窩給端了不就行了?”
“那沒啥意思,咱們就是要去和他們打打。”派官兵,他又不是傻的,捉些小魚小蝦乾嘛。
“真哥說的一點都沒錯。”向少雲很久沒打架了,興奮的雙臉通紅道:“咱們今晚就是地痞流氓在聚衆鬥歐。”
“對,就是這樣子。”阿真對向少雲豎了根大母指。
柳風揚聽他們這話,也是興奮不已,“那我等一下去找根鐵棍,咱們打死那羣人。”因爲興奮說出來的話不免大聲了些。
盈盈早見他們三人偷雞摸狗模樣,聽見柳風揚說要打死什麼人,擰着眉頭湊過身問道:“要打死什麼人呀?”
“賭坊那……”話還沒說完阿真愣住了嘴,見到盈盈不知什麼時來湊過來了,陪笑道:“沒沒,沒什麼。”
“哼……”盈盈一聲重哼後,冷着臉命令道:“說。”
三人脖子一縮,柳風揚承受不住壓力,弱弱回答:“就是賭坊那羣人。”
盈盈聽到賭坊兩個字,深擰着眉,擡眼蹩着阿真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上我們三人去賭坊玩玩,沒想到他們作弊……”說到這裡他弱弱噤口,因爲盈盈的牛眼已瞪的特別的大了。
盈盈聽他說去賭,挑起眉朝阿真調侃道:“原本以爲你就好色了點,沒想到現在又染上了賭了。”
“盈盈聽我說,我不愛賭,真的。是風揚說沒事就去逛逛,我就陪他走了,其實看他們在賭我一直犯困。”說道趕緊把柳風揚拉到自己身邊,一副他所言不虛的樣子。
柳風揚大驚,額頭的汗水滑落,驚恐地望着盈盈那皮笑肉不笑的臉,弱弱噤聲。心裡把阿真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一遍,明明就是他說要去賭場的,現在卻推到他身上了,嗚……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盈盈挑眉。
“真的。”阿真眼睛特真執,牽着她的手解釋道:“我從來都不愛賭,你有見過我去賭場嗎?沒有吧,你有聽人說過我喜歡賭嗎?也沒有吧。”
盈盈眯着眼,把他的話想了一遍,也確定沒聽過他愛賭的奏報,也沒見他出入過賭場。
“那今天早晨的賭場是怎麼回事?”
阿真見她相信了,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纔開口說道:“早晨風揚來找我,說無聊不如去賭場逛逛。”說到這裡他擺着兩隻手急道:“原本我是不想去的,可是向少雲也勸說一起去逛逛,所以我才和他們去逛逛的。”
說到這裡柳風揚和向少雲差點暈倒,他們兩人還在這裡耶,真哥這睜眼瞎的話太瞎了吧,不過爲了他不被盈盈砍成碎片,強忍住要反駁的話,還得呵呵點頭。
盈盈蹩了蹩柳風揚和向少雲,見他們不吭聲,也就信了他的話了,繼續問道:“因爲輸錢了,所以想去砸人家的場?”
“這怎麼可能。”阿真還沒開口,柳風揚就叫了出來了,他們可是翩翩公子哥,怎麼會爲輸錢而去砸人場子呢。
“是這樣子的,那個賭場出千,然後被我識破了。沒想到他們不道歉反污陷我們出千。”
他的話還沒說完,盈盈就怒了,“該死。”罵完後轉過臉陰狠地瞪着阿真道:“然後你們就做縮頭烏龜了?”
“這,當時只有我們三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呀。”
“走,咱們一起去把這場子給砸了。”說完盈盈怒不可遏地朝他們三人下令道:“快帶路。”
三人頓時傻眼了,沒想到盈盈這麼威猛,柳風揚和向少雲同時蹩向真哥,不知道他要不要讓盈盈跟。
“這……”阿真也傻眼了,“盈盈,你還是呆在……”
話又還沒說完就見到盈盈瞪着牛眼看他,趕緊擺手朝那呆愣的兩人喊道:“走呀。”
柳風揚和向少雲被他這一喝,回過神來,趕緊領前朝門口走去,怎麼也沒想到這查格爾公主也這麼的暴力。
當他們來到熱鬧的外城時,大小將才在城門邊候着了,見到他們來了,趕緊走上去抱拳道:“教練,所有海豹已在河邊候着了。”
阿真見他們對他依然恭敬,點頭問道:“傢伙帶上了沒有?”
“帶上了。”
“記得能不用刀就不要刀,用棍子進去裡面給我砸,見到人就打。”
“是……”
阿真朝河邊望了望,果然一大羣人分散在河兩旁,每人都身穿粗布麻衣,和百姓無樣。高興中牽着盈盈的說道:“咱們走。”
很快柳風揚便領着他們朝那條昏暗骯髒的小巷裡走去,後面跟着四百多人,個個無聲無息。直到穿過那個臭氣難聞的巷子時,那間賭坊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賭坊門口八名看場的見到早上來的那三人又來了,立即嘲笑地站起來喝道:“你們……”話還沒說完,頓時瞪大牛眼望着從那三人後面涌出無數手持鐵棍的壯漢。
“你們要幹什麼?”看場的領頭人嚥了咽口水,這次的語氣就沒有嘲笑了,只有無數的恐懼。
阿真裂着嘴走過去,“我不是說……”
盈盈見他還和這些人渣說話,早受不了搶過柳風揚手中的鐵棍便朝那領頭人頭上一棍。頓時把那領頭人打倒在地,血流如注。
衆人皆愣,阿真的口張的大開,望着盈盈纏上去,手上的鐵棍還不停往那領頭人身上砸。
“還愣着幹什麼?”盈盈打的香汗淋漓,朝愣怔的衆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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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回過神來,媽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緊着棍子便朝另七人頭上砸了過去。
四百名海豹還沒全壓上,那八名已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倒在地,滿頭滿臉全都是血漬。
盈盈的衣裳上已粘了許多血。阿真、柳風揚和向少雲身上也全都染滿血漬。
“幹!”阿真朝那八人身上吐了一口痰後,大掌往那簾子一抓,把簾子扯下後便跨着虎步走了進去。
柳風揚和向少雲興奮不已,不用武功,這樣好像黑幫在爭地盤的場景令他們血液不停翻騰。
那個中年漢子正在巡場,突然見到門口涌進來大批人,前面三人竟然是早晨那三位公子,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時,那大批人進來不說不問,見到人便打,見到桌子便掀。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中年漢子見到這批窮兇極惡的人不停打砸,提喉朝他們大吼。
阿真、盈盈和柳風揚、向少雲等人打的正興起,聽見那中年漢子吶吼,興奮中柳風揚跳到一張賭桌上,手中的鐵棍更是往一個昏倒在桌上的漢子身上不停狂砸,砸的血花噴的他滿臉都是。
很快賭坊裡的人不管是賭鬼還是看場的,全都被打趴在地,那些賭桌更是支離破碎,現場慘不忍睹。
那中年漢子中嚇的一屁股跌倒在地,恐懼中聽見那三人喊道:“內廳還有。”三人中不知是誰喊了這句,然後無數人人便朝內廳裡衝了進去。
“不要呀,不要呀。”中年漢子驚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抱住衝過來的向少雲。
向少雲見到他,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他後,緊握着鐵棍衝上去往他腦袋上兇狠地砸,只砸的這中年漢子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才停了手。
阿真等人一衝進內廳後就見到衆多穿着光鮮的貴族們集體縮在角落裡發抖,貴族前面還站立着十來名手持刀劍的看場人。
阿真見狀,提着鐵棍朝衆人喊,“揍他們……”說着自己第一次朝那一大批人跑了上去。
可還沒跑到兩步,衣襬便被盈盈給扯住了,他狐疑的回過頭見盈盈額頭上滿是汗水,臉上更有無限擔心,釋然一笑後便不再衝上前,讓海豹們去打。
那十幾名持刀的看場人早嚇的握刀的手不停在發抖,見到這羣漢子如狼一般地向他們衝了過來,一瞬間他們個個頭上都被砸出無數個洞。
阿真見這些看場的和那些貴族們被海豹狠狠的修理,心情大好,媽的終於雪了這口氣了。
很快他們就把內廳的所有人也全都被打趴在地了,除了那些婢女跪倒在地上發抖外,裡面不管是看場的還是那些賭鬼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真哥,搞定了。”柳風揚興奮的雙頰通紅,身上到處都染滿血漬。
阿真環視了廳內一眼,輕輕哼道:“錢了?”
“在這裡。”十幾名海豹槓着六七個大寶箱走了上來,重重放到他面前,把箱子打開後,琳琅滿目的銀子銀票珠寶金子放滿了這六七個大寶箱。
盈盈見狀挑起眉毛道:“你不會是想拿走吧?這可是搶劫耶。”
“怎麼,他們敢出千,老子不敢拿走嗎?”說完朝衆人命令道:“全帶走。”
當他們走到門口時,立即從巷子裡涌出幾百名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個個神情凜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正當兩羣人各據一方時,黑衣人羣走出來一名大爺。
“你們是什麼人?”走出來的大爺見到他們槓着寶賭坊裡的箱子,瞪大着眼怒吼:“打劫打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皇上的奴才?”阿真見到此人眉清目標秀,想來此人便是郭直孝的奴才了。
“大膽。”那年青人聽他把他們王爺叫狗屁皇子,氣的渾身發抖吼道。
“*,從今天開始老子就要讓你們消失在金陵。”阿真朝地上一呸,朝他們吼道:“爺爺以前在杭州混,想來金陵闖一闖,你們最好別擋老子的道,不然把老子把你們全都宰了,今天老子就先拿這間賭坊開刀。”活脫脫一番地痞流氓模樣。
那年青人聽他這一說,愣怔片刻後,不屑中哈哈大笑:“爺告訴你,金陵是爺們的地盤,要來闖金陵那還得問過我手底下的這班兄弟。”說完也嘲地上呸了一口道:“不是爺瞧不起你們,只是你們就這幾百人也不夠爺的一跟手指頭,爺在這裡一招呼,便讓你們連狗洞都沒得鑽。”
“那還說什麼東西,手底下見真章了。”說完後,阿真朝海豹們吼道:“全給我往死裡打。”
頓時兩幫人立即火拼了起來,刀棍撞擊聲,聲聲不停,火花和血液更是濺的到處都是。
那年青人帶來五百多人,可是打不到一會兒便發現了,眼前這批流氓個個勇猛非常,他們沒傷到他們半人,自己卻已死傷過半了。
“媽的,就這種貨色也敢跟老子叫板。”阿真持着鐵棍在旁邊摸魚,見到有漏網的便來上一大棍,過過乾癮。誰叫盈盈不讓他衝上前呢。
很快那五百多位黑衣人只剩不到幾十人把那年青人緊緊圍在中央,瞪着驚恐的眼睛,持刀望着圍過來的這幾百名漢子,他們也沒想到這羣人竟如此能打,還不到一盞茶他們就倒下了四百多人了。
昏暗骯髒的巷子裡濃濃血腥味不停飄着,被海豹圍着的那幾十名黑衣人驚恐中瞪大着咕嚕的眼珠子,被保護在中間的那年青人額頭上的汗更是不停的往下掉。
阿真見他們如此懼怕,歪着嘴走上前朝那羣人大喝:“怎麼?現在老子要來金陵混夠格了吧?”
良久那年青人依然不吭聲。
“給我往死裡打。”阿真見他還敢不吭聲朝海豹們吼道。
頓時四百人圍上那幾十名黑衣人,棍夾肉的聲聲不停響着,血更不停往外直噴,場面血腥之極,讓人見了都想吐了出來。
“住……住手。”挨棍的人羣裡傳來一聲驚恐呼喊。
“住手。”阿真大喝。
海豹們頓時住了手,退開後只見那名年青人還依然站的直挺,只是雙腿已不停在打抖了。
阿真見狀抄起鐵棍便衝了過去,朝年青人腦門就是一棍。
“啊……”一聲慘叫響起後,那年青人已躺倒在地,腦袋上被砸出一個大洞,鮮血正往外不停直冒着。
“老子打死你。”邊喊他邊彎着身往那年青人身上不停砸。
“饒命……饒命啊……”那年青人求饒聲越來越虛弱了。
阿真痛快的往倒在地上的那年青人狠砸,直到砸的吃喘兮兮,才撫着腰停了手。
盈盈見他這模樣,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撫着他。打人都打的這麼累,還帶兵打仗呢,早叫他不要這麼色,果然把身體弄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