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見大家不言不語,搖搖頭朝大廳門口走了出去,負手在背自己仰天長笑,“諸位將軍走吧。遼國在本王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塊碗羔而已,更何況是小小訃部呢?如果訃部丟了,那本王向你們保證能得到個比訃部更好的城池。”
諸將聽他此話,急追了出去,大王的話就是真理,就是聖詣,大王之智無人可及,他都不把訃部放在眼裡,看來是他們小家子氣了。
兵分三路的蕃兵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了訃部,訃部周邊的數城聳聞後皆駭然大驚,訃部有十萬兵馬,可是一瞬之間就丟失了,那蕃兵該是何等威猛。更聽聞此次前來的蕃兵足達六十多萬。原本有疑的諸城首將更加的驚疑了,他們都聽說吐蕃出兵也才六十萬,可是探馬卻一再肯定,照訃部瞬間淪陷來看,此次前來的蕃兵也至不會少於五十萬。
烏蘭和鎮州兩座小城遼兵加起來不足兩萬,只聽聞蕃兵前來,連一絲反抗都不敢,開門束手就擒。
王雷率軍進入烏蘭城後,高提喉嚨下令:“只要投降的一律善待,所有兵士不得擾民,違者斬。”
“是……”浩浩蕩蕩涌進城門的蕃兵有序中齊喊。
城邊四處跪倒的遼國百姓民頓時高呼:“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烏蘭首府是位六十幾歲的老頭子,他雙眼含淚領着城中官員跪在城門口,感受到被奪城的悲悽,心裡唯一的安慰就是蕃吐不屠害百姓,這也是他開城的最終目地,聽聞此次吐蕃三申五令,緊緊約束着兵士,和以前的殘暴匪兵大大的不一樣,此仁軍在百姓中已是聲名大噪,此次看來確實是真的了。
徵東將軍鄧要一抵達鎮州就見鎮州城門大開,城內百姓跪了一地都是,卻不見任何士兵官府,狐疑之際向百姓詢問後才得知他向鎮州前來時,首府已帶着地方官府向阻訃大王府向方退去,只把一府的百姓和一座殘破的城池給他。
聽後鄧要大吼:“所有兵士不準擾民,違令者立斬!”
“是……”
鄧要點點頭後走揮馬進城,此城敗破不堪,遼將倉惶而逃,想來定是輕裝急行。城中的錢糧兵械定然沒有帶走,還是搶劫要緊,這座破城誰要誰拿去。
阿真領着十萬兵馬,行不到五十里就到達阻訃大王府了,見到此城新穎壯大,滿意地點點頭,朝城牆的遼將喊道:“開門投降本王饒你們不死,如硬要抵抗少時破城,血填護河。”
城中將領聽後臉色大變,嘴脣蒼白顫抖着,沒有人敢開口說上一句話。前面的十萬兵馬瞬間就被斬盡殺絕了,他們城中只有數萬兵馬如何能敵。
阿真見這羣被嚇到的遼將們,裂開嘴吼道:“不開城門下場與此人一樣。”吼完後大掌一揮。
沙虎和沙狼立即從大軍裡押出被綁的結實的扎達摩跪倒在城前。
城上衆將見城下跪倒之人是訃部首將扎達摩,大驚中皆瞪大眼睛,不知吐蕃大王要做什麼。
“斬!”阿真眼一閉,瞬間奪去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如他不死,死的人將會更多。
就在城上遼將眼睜睜之下,扎達摩被蕃兵高舉的利刃劈下頭顱。
隨着翻滾的頭顱,城上衆遼將如屍的白臉瞬間變青,威武的扎達摩就這樣沒有了,他們滿特族的第二勇士就在他們衆人眼底送命了。
阿真見行刑完了,不敢向那顆掉落在地的*顱看去,黑着臉咬牙吼道:“看來你們是想和他一樣了,那本王就不用仁慈了。”
所有將士聽命,“攻打阻訃,進城後把城中所有人全殺了。”
“吼……”十萬兵士高舉手中兵刃,震天高吼。
城上的遼將瞪大的眼裡佈滿血絲,他們聽聞這次出來前來已三申五令不準殘害百姓,可沒想到他們見到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遠看蕃吐已擂鼓震天,衆多兵士架雲梯、巨木正在前行了。城上遼將用他那如被人掐住脖子心驚膽裂大喊:“住手……”
阿真聽他喊住手了,心一落,板着面大吼:“開城不死。”
原本要攻打城池的兵將聽大王此話,退回部伍裡,齊聲吶喊:“開城不死……開城不死……”
“將軍,城中的兵馬不過數萬,可百姓卻有十多萬吶。”大王府的官員泣報。
“將軍,懇求您可憐可憐百姓吧。”幾位副將也齊聲拜勸。
“將軍,這些全是我遼國的子民吶……”頓時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皆跪倒在地哭勸。
阻訃大王府首將,仰立在城頭之上,緊閉的眼裡緩流出兩條清淚,王府內還有烏大王的一百多名家眷,他愧對他們滿特族的大王,愧對聖上,愧對遼國。
想後他悲傷之極,咻的一聲抽出腰中利劍,毫不猶豫刷的一聲……
“將軍……”
“將軍……”
當跪地的衆臣擡頭時已來不及了,只見他們將軍脖項上劃出一道極深口子,鮮血正不斷流淌,滴落在地。
城下的阿真見到這一模,不由的也是捏緊拳頭,真是好將軍吶,太可惜了。
這名將軍一死,大王府的城門立即大開,阿真吸了吸鼻氣威嚴揮手:“進城……”
“吼……”
十萬蕃兵如野獸一般,向那道小小的城門涌了進去。、
踏進阻推大王府內,廳內跪着百來位烏蘇塔的家眷。
“段苔,你命人把城中的糧草、兵械快速運回燕軍司。”他邊走邊下達命令。
“是。”段苔興奮中轉身立即離去。
踏進廳內時,阿真就愣怔了,指着跪倒在地的一堆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討東將軍平三抱拳回道:“大王,這些人全都是烏蘇塔的家眷。”
“怎麼?這裡是蘇烏塔的府第?”說道他四周觀望了一番,手撫着下巴點頭道:“看來烏蘇塔有點風雅。”只見雕樑畫柱優美之極。
說完他走到主桌落坐,接過不停打抖的王府婢女端過來的茶水,打趣道:“別抖,再抖下去只剩茶葉不見茶了。”
婢女聽他刻板的聲音,嚇的淚蹦了出來,卟通跪倒在地,不停求饒:“大王饒命,饒命啊。”
阿真見她這副模樣,站起來一把把這名婢女提站起來,“我又不殺你,饒什麼命,下去吧。”
婢女雙腿打顫,他一放手,立即又跌倒在地。
諸位將軍見大王喚這位婢女下去了,可這名婢女竟然仍坐在地上,不由的虎眼全朝這名大膽的婢女射過去。
跌坐在地的婢女,雙腿發軟,懼怕的一顆心差點從胸口裡蹦了出來,恐懼中發現自己的腿竟然無法動彈了,懼怕中擡起見到數十位蕃將個個滿臉掛着橫肉,怒視着她。
這一嚇,她嚇的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裡蹦出來,無法言語的恐怖中,婢女哇的一聲,跌坐在地放聲大哭。
阿真傻眼了,只見這婢女綁着兩條牛辯子,不站起來反而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哭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好像她全家都慘死在她眼前一般。
“幹嘛?爲什麼哭?”阿真茫然蹲下身拍了拍婢女的肩?滿頭滿腦盡是霧水。
“哇……”婢女見到這位恐怖的吐蕃大王那張臉放大在她眼前,嚇的雙手頂在地板上,挪動屁股,直往後退,好像他極度嚇人一般。
阿真大張着嘴巴,牛眼瞪的特別的大,抓了抓頭皮,歪着脖子,不明白這婢女見到他好像看見怪獸一般,嚇成模樣。
他雖然長的沒有潘安的帥,可是自認也不會太醜,至少女孩見到他都齊圍在他身邊打轉,還從來沒見到有女人見到他嚇這翻模樣的。
想後他指着自己的臉,轉身朝這羣滿臉橫肉的將軍問道:“你們說說,本王是不是長的很醜?”
“大王英俊無比。”衆將齊喊。
阿真點點頭,他也認自很帥,怎麼這小婢女嚇成這模樣呢?不信邪中朝退的他遠遠的婢女走過去。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剛踏出一步,那名婢女的尖叫聲劃破衆人耳膜,懼怕的彷彿隨時就有可能赴閻殿一般。
阿真見她撞鬼的哭喊,嚇的不進反退一大步,扭過腦袋和衆將面面相覷。
好吧,就當她神經病好了。愣怔的他搖頭後權當沒聽見退在柱子邊的婢女哭聲,指這羣跪在大廳內的烏蘇塔家眷說道:“全擡起頭讓本王瞧瞧。”
懼怕的一百多號人物,小心擡起腦袋,讓他觀望。
阿真點點頭,指着衆人裡面一位妙齡少女問道:“你是誰?”
被指點的妙齡少女懼怕的眸子低垂,小聲回道:“大……大王,我……我叫烏妹。”
“烏蘇塔是你什麼人?”
“阿……爹。”妙齡少女懼怕中輕答,心裡悲傷萬分,看來她的貞節要不保了。
罪不過家人,何況是敗將家眷呢。
“把他們全放了。”他大手一揮,嘆息中下令。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原本已絕望的這一百號人,頓時喜極而泣,仁軍之名果然是名副其實呀。
一羣人站起來戰戰兢兢地朝大廳退去,那名被點名的妙齡少女咬了咬脣,走到那名神經病婢女旁邊拉起她道:“桂玉起來,大王放了我們了。”
婢女聽她小姐這番話,絕望的臉立即清麗了,抹了抹滿臉的淚花卟通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趕緊站了起來,就要從大廳口逃去了。
阿真眯着眼見她站起來了,而後仿如見鬼一般,急向廳門口就要逃出去。
想他長這麼帥何曾被女人如此鄙視過,心裡不平衡喊道:“誰準你走了。”
他的話剛落下,站在門邊的將軍們全移動腳步,不吭聲中把廳門堵死了,板着橫肉,用冷血的眼睛齊瞪着兩人。
桂玉見吐蕃大王不讓她走,停的淚又嘩啦啦直流,轉身卟通跪地,把腦袋磕的聲聲作響求饒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起來。”阿真見她腦袋要磕破了,大聲喊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婢女雙耳失聰,六魂七魄跑的只剩一魂一魄了。
“起來。”這次換吼的。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阿真見她依然如故,氣的跨步上前,一把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大吼道:“老子又不殺你,你他媽的求什麼饒。”
衆將見大王大怒了,大瞪傻眼,不可思議聽着大王粗俗的話語,面面相覷中不知該做何表情。
桂玉被吼,清亮的小臉一愣後,隨即“哇……”的一聲大哭不止。
阿真白眼一翻,把她往一邊的烏妹身上一扔命令道:“你們兩人跟我回去。”說完後追加道:“侍候我的夫人。”
他追加的話說完後,烏妹的臉色才得以一緩,沒想到吐蕃大王竟帶王妃行軍,真是與衆不同。
兩個女人被兵士帶了下去後,阿真才捧起茶水潤了潤嗓子下令道:“所有將軍立即清點人馬,咱們去西北路招討司。”
“是……”諸將抱拳後競相緩退出去,訝異他們大王和一名小婢女羅嗦這麼久,對他們也就一句命令,大王的腦袋是不是被豬踢過了?
在訃部和道訃靜駐的烏蘇塔自從接到扎達摩的信報,不敢輕移中關注着訃部一舉一動。可噩報卻接連不斷。
中午時剛接到訃部丟失,他大驚後齊集兵馬就要出發之時,一匹快滿身滿頭是汗的探兵愴惶奔來。
“報……”
剛要出發的烏蘇塔聽見尖端的聲音,立即大吼:“快說。”
“烏蘭、鎮州、大王府、招討司全都失了。”探兵不敢喘氣連馬都沒下就急報。
“什麼?”烏蘇塔大驚,急吼:“詳細報來。”
“是。”探兵刻不容緩稟道:“蕃軍兵分三路,一路向烏蘭、一路鎮州,吐蕃王率親軍進擊大王府和招討司,扎將軍、烏將軍、巴將軍皆殉難了。”
“吐蕃,我烏蘇塔與你勢不兩立。”聽聞後烏蘇塔差點氣斷,悲痛之極唰的一聲插出利劍,對天宣誓。
“所有將軍,立即隨我消滅此等綿羊,爲三位將軍雪仇。”
“吼……”三十萬兵將仰天狂吼,部隊大規模向前急行。
“報……”在烏蘇塔三十萬兵將行不到幾裡後,一匹極快的馬也是急驟奔至。
“快說。”
“蕃王率二十萬蕃吐兵士向我們方向奔來。”
烏蘇塔聽後板着臉大吼:“來的好,本王今日必爲三位將軍雪仇。所有人立即向前急行。”
“是……”
“加快腳步,向前急行……”
“加快腳步,向前急行……”
聲聲震天的吶喊,響在三十萬遼軍裡。
“報……”又一匹快馬滿頭大汗奔來。
烏蘇塔心裡沒力大吼:“說。”
“我軍下方駐紮的吐蕃副帥率十三萬蕃兵向大王急行而來。”快馬一刻也不緩,馬蹄未停他已報完了。
烏蘇塔大驚,揚起喉嚨大喊:“不可能,王蠻前面有耶律大王的二十萬兵馬,他們怎麼敢輕舉妄動。”
“句句屬實。”探馬也不原相信,可是事情就是如此。
“耶律大王動向如何?”烏蘇塔見他嘴硬,趕緊吼問。
“耶律大王寨中毫無動靜。”探馬如實稟報。
烏蘇塔聽後牙根一斷,黑着個臉,提劍舉天大吼:“繼續前進。”沒有耶律大王的援手,他自己也有三十萬兵馬,吐蕃加起來也才三十幾萬,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