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寒的,呼呼的刮。雨是冰的,沱沱的下。
返回自己營寨的道路上,含着笑意的阿真與達爾巴一邊閒聊一邊徒走。
“老爹,老三他們到現在還沒發現我們滅了這羣魚蝦嗎?”阿真很是困惑,“我們的動靜可以說並不小,老三他們竟然個個如死豬一般,太不可意議了吧?”
達爾巴沉默半晌,也是很茫然地聳了聳雙肩。“是呀。這羣人好像是隨便從貧民裡撿建起來的。其一太過軟弱,其二沒有績律,其三更是笨的如豬一樣。”
“你有見過他們*練過嗎?”阿真輕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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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巴轉過木愣的袋腦,朝阿真反問:“大王,他們從來沒有*練過嗎?”
“你不知道?”張大嘴巴的阿真訝異了,他這個大理王怎麼當的?竟然連兵士有沒有*練,他都不知道?
“大王。”達爾巴是啞巴吃黃蓮,哀着臉說道:“臣下每天一大早便奉詣去遛狗,哪有時間去注意他李朝兵士有沒有*練?”
阿真斜着眼,瞅視他好一會,驀然想起他們確實是他叫去遛狗的。
“好吧。此戰,你與段臺當記首功。”
“謝大王。”哀臉的達爾巴頓時樂不可支了,什麼時首不首功倒是其次,最爽的就是他狠摑了那個蟹帥李越一大巴掌,想到他就不能不爽。
返回自己營帳後,自覺的兵士不用阿真這位大爺吩咐,熱水早準備好了。
朝帳衛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眸,連內褲都溼透的阿真迫不及待地揮退了所有人,自已動手脫起了衣物。
“呼……”剛把自己埋進熱水裡面,籲出一口氣時,眉毛頓時緊擰了起來,雙眸警惕地死死凝視在自己的大牀。
只見牀上有一卷不屬於他的紅絲被,而被褥內好像藏着什麼,正在輕輕的蠕動着。
雙眉緊擰,死凝着那紅絲被的阿真,威嚴喝問:“是誰?”
原本輕輕蠕動的被褥,聽到這飽含威嚴的話,立即停住了蠕動。
隨着一段長時間的沉默,靜坐在浴桶內的阿真便聽到一聲聲女人泣涕的響聲。
“女人?”聽聞哭泣聲,阿真疑惑地想了片刻,如果是他老婆來了,怎麼會裹在絲被裡,而且還悶聲痛哭?
“到底是何方妖物,竟敢闖他的王帳,帳衛全都死了嗎?”不認爲有危險的他,飛快跨出巨大的浴桶,抄起毛巾拭乾身上的水珠後,便歪七扭八的穿起自己的褻衣。
提防輕踱到牀邊,解開緊綁的紅絲被上的紅蝶結,攤開紅絲被後,阿真一張老臉立即木哂住了。
只見絲被裡面竟然躺着一名全身*,胭脂豔抹的風情少婦。此少婦正鶯鶯泣涕,害羞不已的用自己的雙手緊掩住那幾位令人噴血的和諧地帶。
剛剛洗完,就見到一名肌膚似雪,嬌滴滴的少婦全身*地躺在自己牀上。差點血濺七步的阿真頭腦一片空白,不相信中擡起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搓着前面雪白的蓮藕。
轟……
是實體。
證明前面的女人不是因爲他禁慾過度而產生的幻覺,阿真立即向後跳了一大步,大聲問道:“你是誰?怎麼進入我帳內的?”
“吐……吐……吐蕃大大……大王。”掩住敏感部位的少婦,晶眼泛淚,徐擡溼滑的睫眸,嚇的都結巴了。
阿真的頭腦是一團亂,凝看着前面這個一絲不荀的少婦,整個人差點被慾望燒焦了。
“說,你到底是誰?”
“賤……奴……奴夫家姓李。”
“李?”昏昏沉沉的阿真喃喃自語,大瞪着眼前少婦,愣問:“叫什麼名字?”
“李……李李……李隆。”
轟……
“老三你不是人。”破口大罵後,竄上前的阿真,把這名一絲不荀躺在紅絲被上的少婦蓋上被子,然後便像疾風一樣立即闖出自己的內營。
剛走到自己的帳廳之時,氣瘋的他早就沒風度了,立即朝自己的帳衛狂吼:“全給我滾進來。”
聽到如此暴怒的吼聲,守在帳外的所有侍衛全爬滾了進來,齊跪在地上發抖,不明白剛纔還讚賞他們的大王,爲何突然之間如此大怒。
很火大的阿真,見到這些人全在了,立即不爽的吼問:“說,我牀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大……大王,是是……是李……李隆送來的。”侍衛長嚇的心臟都快停了,只要是男的都會喜歡,怎麼大王卻如此暴躁?然道李隆送來的小妾長的奇醜無比,讓大*怒了?可是據李隆所說,這是他最漂亮的一名小妾呀。
聽到確定,咬牙齒切的阿真立即破口大罵,“該死的李隆,立即去把他給我叫過來。不!叫他給我滾過來。”竟然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的男人睡,他媽的這個李隆是不是有病?我草……
他的暴吼剛完,李能武和達爾巴就恐慌跑了進來,與那如全家都死的侍衛長錯身而過。
也剛剛淑洗完的兩人,一進來就見到廳內跪着所有的帳衛,木愣的達爾巴立即詢問:“大王,是否遺失了什麼東西?”
“遺失?哼!”氣極的阿真氣憤難平朝剛來的兩人怒吼:“不是遺失,而是多出。”
剛趕到的兩人心頭一緊,茫然不知的相看了一眼。
“不知是營內多出何物,令大王如此氣憤?”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沒錯。”穿着白色綢衣的阿真氣極地這裡踱過來,那裡踱過去。看着前面這數十名跪地不敢大力呼吸的帳衛,很生氣吼道:“我的牀上多了一名李隆他老婆。”該死,竟然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睡,他媽的,這個李隆絕對是畜牲。
滿臉緊張的達爾巴聽聞此事,緊提的心臟立即緩下了,小心詢問道:“大王是說李隆把自己的妻子獻與大王解欲?”
“沒錯。”阿真含首。
“原來如此。”原以來發生了什麼大事的達爾巴一顆心頓鬆,上前勸道:“大王如此幫助李隆,李隆理當把自己的妻子獻與大王。”這有什麼好氣的,不就是個女人嗎?
踱步的阿真聽到此話,頓時止住了腳步,俊眉輕挑,面無表情狠瞪着達爾巴,“老爹的意思是?”
不知他是要怒還是不怒,達爾巴嚥了咽口水,小心亦亦說道:“李……李隆想巴結大王,所……所……”剛講就見到前面這位賢婿,從面無表情,到滿臉暴怒,頓時噤噤住嘴了。
“哼……”重哼過後,負手的阿真臉色鐵青,歷史的例子太多了,想正史裡的靖康二帝被大遼一舉功破國都,後宮三千佳麗皆被強虜去充當軍妓。二十一世紀來的阿真是累不及家眷,哪裡忍受得了這羣無法無天,可以把老婆送來送去,虜來虜去,隨便奸,隨便*的事情。
“老爹,你幹過的缺德事有多少啊?”雖然他很不想過問這些事,可這些個將領肯定缺德的事情做多了。
“這……”不小心踩到*的達爾巴老臉訥訥,輕擡小眼看着他回道:“三……三名。”
“都有誰啊?”
“達蒙造亂之時,燕司被臣下攻破後,其守將家眷盡數皆被……”講到這裡駭然住了嘴。
俊臉很是陰霾的阿真重聲大哼,冷冷問道:“老爹還記不記得我攻破蘭溪之時,第七岳母大人的事情?”
“是是是……”這件事還是他返回大理時,小妾轉告他的。
聽聞他記得,冷冷的阿真放話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最好永遠把你們那種自大的想法從頭腦裡剔除。記住!我們是人而不是禽獸。”
“是是是。”撞到槍口上的達爾巴哪裡敢反駁,大王氣的都要殺人了,他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在老爹應是的同一瞬間,侍衛首領惶恐中領着慌亂的李隆,從黑暗的大雨滿頭冷汗的急奔而來。
李隆一踏進帳,見到跪倒在吐蕃大王面前發抖的帳衛,立即驚覺不妙,不安中抱拳躬問:“吐蕃大王,您這是?”
阿真臉色不好,冷冷看着唯諾的李隆,冰冷問道:“李隆,你把自己的小妾送給我,是什麼意思呀?”
心驚的李隆聽到如此冰冷的問話,抖着心臟陪笑說道:“吐蕃大王連日勞累,我……我心不安,所……所以便送名賤妾給您消遣消遣。”
“喔!”輕應的阿真平靜看着前面的李隆,可是頭腦開始晃忽了,暈炫了,啞口無言了。
說完的李隆小心亦亦看着前面的大王,見他聽是輕輕一喔,便沒下文了。立即讒媚靠上前,嘿笑問道:“吐蕃大王您是否覺的不漂亮?”
“什……”
大瞪着眼的阿真話還沒說完,以爲他嫌不漂亮的李隆連連躬身,插嘴道:“後營內有我和所有將軍們的妻妾,如吐蕃不嫌棄,我把她們統統喚過來,讓您挑選。”
張着大嘴,阿真啞口無言了。愣看着眼前這個李隆,眼裡的人已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名四足禽獸。
“你連將軍們的妻妾也可以送給我?”木然的他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麾下的將軍是不是有病,竟然跟着這禽獸主子。
“那有什麼,全都是下人。”李隆很阿力莎。
冷漠的眸子,神情嚴峻森然,阿真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懾窒的酷厲氣息。“我要你的元配。”
“這……”李隆心裡一陣猶疑。他的元配是國宰之女,性烈的很,如頂撞到大王,那他就完了。
“怎麼?”眼珠大瞪,氣的失去理智的阿真吼問:“不行嗎?”
“行行行。”見他如此生氣,李隆連連躬身。“吐蕃大王請稍等,我立即叫她過來。”
在一干人張口結舌之下,這頭豬慌慌張張來奔來,又慌慌張張的奔了回去。
無法相信的阿真大張着嘴巴,無法言語地看着那頭消失在黑暗大雨裡的豬。眨了眨眼,擡起修長的手指,指着帳外,朝一旁的達爾巴說道:“老爹,他……他答應了?”
“是呀。”從頭看到尾的達爾巴老實的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驚訝。
“我嘞個去……”搔了搔自己的大腦袋,阿真腦袋打結,亂七八糟地朝一干人揮手道:“大家洗洗,就睡吧。”連聽他們告辭都沒有,自己轉身回自己的內帳。有種被人狠狠當猴耍弄的感覺。
頭昏腦漲返回自已內帳之時,黯然的眼眸向牀上看去。
李隆的小妾已從牀上坐起,*的身前緊掩着紅絲被單,睫毛上殘留着大量的淚漬。
“穿上我的衣服,回去吧。”走到櫃檯上,抄起自己一套塹新的衣裳,朝牀上扔去。剛纔的興趣早不見蹤影了。
不敢離去的少婦輕看了牀邊的衣裳一眼,含淚輕喚:“吐……吐蕃大大……大王。”
“怎麼?要我回避嗎?”說道邁開腳步,朝帳簾方向步去。
“不不不……”大驚失色的少婦嚇挪到牀下,慌恐之中越違的拉住要離去的阿真。
“呃?”今晚的一切,令阿真感覺自己像頭笨驢,很是迷茫。
“賤奴越違了。”拉住他後,少婦驚覺不對,雙手緊抱在自己的胸前,卟通跪倒在地。
阿真的臉上浮上一抹愕然,打量着跪在腳邊的*少婦,淡淡說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強迫而來的,爲什麼不走?”
“賤奴沒有被強迫,真的沒有強迫。請吐蕃大王相信。”死也不走的少婦緊抱着他的雙腿,哭聲哀求他相信自己是很願意來讓他睡的。
錯愕的阿真低下頭,與擡起的這一雙淚眼相凝着,歪着脖頸問道:“就這樣回去李隆會打你,或許殺了你是嗎?”
“不是的,郎君不會打賤奴,也不會殺賤奴。”
“那是爲什麼?”
兩條清淚立即又開始緩淚,眨了眨迷茫的眼眸,少婦砰砰的磕頭求道:“求求吐蕃大王,助助郎君,求求吐蕃大王……”
她突然如此,令阿真嚇了一大跳,趕緊拉起這位快把腦袋磕破的少婦,連連點頭應諾:“好好好,我幫我幫。”
“賤奴謝謝吐蕃大王。”聽他說要幫了,少婦的淚臉閃過一絲嬌羞,輕含着脣瓣,毅然放開自己抱住的豐胸,伸手便要替阿真解去單溥的綢衣,“吐蕃大王,讓賤奴伺候您。”
罷熄的慾望,咋見前面這兩顆渾嫩,一時之間,阿真倒退了一大步,無法轉目地盯在她胸前,腦袋大搖道:“你……你快回去吧,我會幫李隆的。”他不是一直在幫嗎?
“嗚……吐蕃大王……”見他後退,少婦立即又哭了,卟通又跪倒在地。
快要發瘋的阿真趕緊上前再拉起跪地的女人,頭腦裡滿是疑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讓賤奴伺候……伺候吐蕃大王就……就寢?”不敢離去的少婦小小聲回道。
“只是就寢嗎?”疑問完,想也不想立即脫了自己的褻衣,飛速朝牀上一跳,掩上被子平在枕頭上,很慎重說道:“好了,我就寢了,你可以走了。”老三是禽獸,可是他不是。如這個少婦不走,他也快和老三爲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