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火柴微弱的火苗,在這陰暗的空間內,亮起了一點星光。他急忙捂着,將嘴巴湊上去,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是點不然了。因爲,他的香菸,已經徹底的被雨水給打溼。
“呸!”吐掉了嘴中,那已經徹底軟化溼潤的香菸,鬍子拉碴的大漢,忍不住臭罵道:“真見鬼!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這麼大的雨水,即便穿着雨衣,我裡面的衣服,也感覺快要溼透了。”
“嗨,夥計。堅持住,我們的這班崗,還有一個小時就該到了。到時候,回去了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覺,比什麼都舒坦。”在他的旁邊,另一個一頭金髮,看起來有點帥氣的年輕小子,笑呵呵的說道。
“傑米,你小子倒是挺會享受的。不過,這柴禾可只有當官的和那些山谷要塞的高層們,纔有這待遇。我們這些大兵,只能去洗冷水澡了。我看,你倒不如脫了雨衣,就站在這大雨之中,興許連回去洗澡都省了。”這鬍子拉碴的壯漢,抱怨着道。
“我的老夥計,凱南。你可不能說這種話!那羣東方人,沒有任何好處的,遠道而來爲我們流血犧牲,人家享受這種待遇也是應該的。你知道嗎?在這一次逃亡的時候,我可是見識過,那個擁有發光武器,在陣線單槍匹馬毀掉初代人渡橋的東方人,成爲了敢死隊。爲我們逃跑,去犧牲了!”叫傑米的小子,看起來很痛心富貴的犧牲,在這些士兵的眼中,那傢伙應該算是一個偶像。
“是嗎?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傢伙抽到了死籤,卻躲着不敢出來的。”凱南覺得有點不解,這人雖然厲害,可是不是很怕死的嗎?
“噢,親愛的凱南,那你可誤會了。試想一下,當時他單槍匹馬,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炮火之中,都敢去砍掉對方的浮橋。那是何等的勇氣,怎麼可能畏懼這敢死隊的死籤呢?”這傑米好像是知道其中內情的,對於凱南的疑惑,這傢伙解釋着道。
“說得也是,但爲什麼當時他拖拖拉拉的,這讓人真是很不解。要那傢伙沒死,興許還可以問他一下。”凱南搖了搖頭,對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就這樣戰死,還是感覺有點惋惜的。
“我好像聽一些懂東方語言的戰友說,他是爲了自己的那個朋友,纔去死的!”這傑米的一句話,讓凱南很震驚,這年頭還有爲他人犧牲的人?該說是傻,還是這人太有情有義了?
“嗚嗚嗚~~”就在這凱南感覺到事情有點疑惑,還想詢問點什麼的時候。一陣陣的低鳴聲響起,他倆同時瞳孔恐懼的放大,猛然轉過頭去;透過那淅瀝的大雨,隱隱約約看到一大羣,黑壓壓慢慢晃動着的身影,正搖搖擺擺的朝着這邊而來。
“該該死的,是喪屍!是喪屍!!”傑米驚恐的大叫了起來,慌忙去拿自己的槍,卻因爲雨水和緊張的關係,拉了半天,也沒辦法把槍栓給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