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中大是尷尬,表情微怒,卻最終強忍下來,乾咳了幾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和日本人扯上關係了?”
“不是和日本人扯上關係了,事實上整件事情其實都是日本人在後面暗中搞鬼!”許國慶冷哼了一聲,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你能肯定這裡就是日本人在搞鬼嗎?”林楚臉色一變。“千萬不要危言聳聽啊!”
“我既然敢這麼說了,自然就有我的道理!”許國慶續道。“林顧問連我的話都沒有聽完,就極力的否認我的觀點讓小弟好好奇啊。。。。。。”
“純粹是好奇而已,我只是想不通爲什麼這裡會牽扯到日本人?”林楚沒有理會許國慶的冷嘲暗諷,表情居然還有點真誠,這讓許國慶大爲的不解。莫非這小子真的和那個叫着楚韻的女人沒有關係?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層關係?
“而且我依然對你
剛纔的話抱有懷疑,因爲按照常理推斷,如果你真的遇到了數以萬千的鬼靈,我相信你沒有這個能力坐在這裡!所以我想知道你後續還有什麼見解!”林楚聳了聳肩,示意他繼續說。
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原來林顧問只是在懷疑我的實力,看來你也是一個信奉實力爲上的人了。不過在小弟我看來有很多時候拳頭不過是解決問題的衆多手段的其中一個而已。所謂上兵伐謀,很多時候實力並不代表一切。關鍵還是智慧。”
林楚慎重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當然,我要承認,此刻我能坐在這裡的確是很僥倖。因爲那天晚上的守夜,我的確是差點把命丟在哪裡!”許國慶實話實說。
衆人同時動容。雖然許國慶還沒有說出那天晚上的情況,不過從他的語氣之中卻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當時的激烈。
展問天是衆人當中最瞭解他的一人,也是
深知他的能力。見許國慶此刻的表情也是露出了後怕的神情,急忙追問道:“老弟你那天晚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你是怎麼發現這些事情的?還有那段恩怨情仇到底又身怎麼回事?”
“說來湊巧!”許國慶點了點頭,很無奈的道。“我之所以能發現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爲一年前的一次私人恩怨僥倖。。。。。。若非如此,我恐怕和大師您一樣,守夜一晚一無所獲。”
頓了頓之後,許國慶沒有理會衆人的驚訝續道:“一年前有位相術界同行因爲我而死,而那天晚上我則是遇到了我剛好遇到了這位死去的同行以前的戀人。她正是因爲得知我會在那天晚上出現的醫科大學的女生宿舍,所以故意安排了一場好戲,目的其實就爲了替她當年冤死在我手中的戀人復仇。。。。。。。若非沒有她的處心積慮,我是不會有那麼多的收穫的。整整一個晚上,我遇到了比我的一輩子經歷還要多的事情,單單是日本陰陽師的招魂幡和式神我就整整化了將近大半夜的時間來解決,還有那數萬的鬼靈。。。。。。這些的確是都是我親眼所見的。說實話,若非我命大,恐怕還真的是無法坐在這裡了。。。。。。。”
所有人都是被許國慶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曲折。最讓他們哭笑不得的是,許國慶居然因爲被人尋仇才僥倖的查出了問題所在,這樣的巧合實在是讓有點無語。
“若非我親手將他們全部擒下,醫科大學的問題也不會這樣輕易的解開的。”許國慶淡淡的續道。
衆人再次被他這平淡的語氣嚇了一跳,這次連林楚也是忍不住開始慎重的看向許國慶,剛纔他說過,他是被人巧妙的佈置之後偷襲的,而且偷襲他的還有日本的陰陽師,最讓人震撼的是,他居然在式神和招魂幡的偷襲之下,反而將他們生擒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老實說林楚開始有點懷疑這個小子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因爲他以前就曾經和日本的陰陽師交過手,雖然那次也是他小勝而歸,但是陰陽師的強悍實力還是給他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的。而許國慶如果真是憑藉一己之力生擒了日本陰陽師,那麼自己還真是要慎重的對待此人了。
“你的意思是,所有
的一切都是和這個陰陽師有關係?亦或者是另外一個想找你報仇的人?”展問天皺了皺眉頭。
“怎麼說呢?都是,也都不是!”許國慶苦笑道。“嚴格的說,她們也是被人利用了。那個爲戀人找我復仇的女人或許是苦心經營,不過她和醫科大學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凌晨的時候,我放走了她。畢竟當年她的愛人的確是因我而死。這一點不可否認!”
展問天點頭讚許,眼中閃出了異樣的神采,以怨報德,至少證明了他沒有看錯。不過還是好奇的追問了一句:“這個女子是誰?你以前見過嗎?”
許國慶看了展問天一眼,老實說,他很想告訴他就是他的那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過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安靜香應該對展問天沒有惡意。索性還是不要在讓這位自己敬重的前輩在傷心了,苦笑道:“事實上我連她的相貌也看不清楚,因爲她當時是蒙着面巾的。無所謂的,不管怎麼說,我問心無愧。如果她弄清楚當年她愛人爲什麼而死,或許這樣反而還有利於解開她心底的仇恨呢?”
“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樣做很好!”展問天再次讚賞的點頭。“那個陰陽師呢?他的出現又是怎麼回事?”
“小日本的陰陽師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煉製她手中的招魂幡,湊巧的是這裡恰好又有無數的冤魂適合她煉製的魂幡。”許國慶點頭回答。“不過她出現這裡也是有點巧合,雖然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在這裡煉製魂幡了,但是告訴她這裡有無數冤魂的卻是另外一個很關鍵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這醫科大學所有事情的真正幕後推手!”
“這女人又是誰?”這個問題出自黃覺哀的口中。顯然他們已經不自覺的被許國慶的話題所吸引了。
“說起這個女人就涉及到了之前我說過的一段感情恩怨了。”許國慶再次點頭。“據我從那個陰陽師口中瞭解,這個女人今年應該八十多歲了,嗯。。。。。。日本名字叫着千代子。而她另外應該還有個中國名字叫着楚韻。。。。。。。十年前她還一直在中國。關於她的來歷,應該是日本戰敗之後被遺忘在了
中國的日本人的後代,後來嫁給了一箇中國人。需要指出一點的是,這個中國人,其實就是當年曾經兩次爲醫科大學佈置風水的那位前輩高人!”
衆人同時動容,但是沒有人打斷許國慶,因爲說到這裡,真正的關鍵也就來了。而許國慶沒有說出宋儀的名字,因爲他現在也不敢斷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宋儀,甚至都不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死了了?所以只是以陰陽師來代替了。
許國慶暗自一嘆,或許虛懷子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把他的事情津津樂道的當作故事講給別人聽了。頓了頓,收回思緒續道:“當年這位前輩因爲看她孤苦無依,很可憐,所以收留了她,後來兩人之間逐漸的產生了感情,順理成章的就成家立業。如果故事就這樣結束,或許這還算是一段千古的佳話。不過後來這個女人的日本丈夫找到他們。。。。。。。”許國慶實在不想再觸及這個話題,言簡意賅的將虛懷子和這個女人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同時着重的強調了當年虛懷子鬥法安倍家族和東渡扶桑的壯舉。當然他又客意的隱瞞了天譴和虛懷子已經死去的事實。目的還是爲了引起林楚的興趣,從而好判斷這小子的
真實來歷。
衆人聽得愣愣發呆,良久之後一陣長吁短嘆。不知道是在爲虛懷子當年的豪情壯志而感慨?還是這樣的人物卻因爲受困於兒女情長而惋惜?
許國慶卻是一直在暗中注意林楚的表情,發現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聽完了自己關於虛懷子和這個女人之間的感觸。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是不知道他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再次一嘆,總結道:“綜上所述,再加上陰陽師的口證,我敢斷定她之所以要搞出這麼多的風雨來,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引出當年爲這裡佈置風水的哪位前輩高人,也就是那個當年好心收留她,後來成爲她丈夫的男人。”
“可惡之極!小日本的確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居然這樣以怨報德!照我看來,那位前輩高人做的一點也不爲過,這個女人所受的一切痛苦都還算輕的,換着是我必定會將這種痛苦百倍的加在她們身上!讓她們世代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居然敢欺騙我們中國人,簡直就是在找死!”黃覺哀悶哼了一聲,讓人聽的不寒而慄。
不過許國慶倒是對他剛纔的話大是讚賞,想不到這個黃覺哀五十好幾的歲數了居然還有點憤青的性格。倒是蠻合他的胃口的。
“那這個女人現在在哪裡?”展問天皺了皺眉頭,他顯得比較冷靜一地啊。“她如果真的學會了那位前輩高人的風水之術,想要動醫科大學的手腳的確是易如反掌,如果不找出她來,就算是我們解決了這裡的問題依然還是會有後續的麻煩出現的!”
“事實上我也在爲尋找她犯愁!”許國慶苦笑道:“據我所知,她幾年前已經回到了日本,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一定還有後人留在這裡,因爲他必須要找到當年他的丈夫,要麼報仇,要不請求他解開她一家的詛咒。否則就不會如此的處心積慮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出她留在中國的後人。。。。。。。”
衆人大是點頭的贊同,聽許國慶這麼逐一的分析解讀,事實已經呼之欲出了。
“至於她的後人到底是誰?”許國慶淡淡的瞟了一眼林楚。“目
前爲止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個人首先的前提就是必須要懂風水奇門遁甲之類的異術。。。。。。其次,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徵。那就是他一定是個瞎子!”
所有人大是頭疼,到哪裡去找這樣的一個人呢?實在是讓人頭疼。
看來他們都沒有看出林楚其實就是個瞎子了,許國慶暗自點頭,稍微思索,心中微微一動,他又扭頭看向林楚,淡淡問道:“所以我說我之前就一直在注意醫科大學的事情,因爲這爲風水前輩和我之間倒是有點淵源,說起這種淵源來,嗯。。。。。。林顧問想知道是什麼嗎?“衆人大感興趣。林楚終於臉色一變,看向許國慶冷聲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淵源,和我沒有關係,而且我也不感興趣。倒是你應該小心注意了,因爲你們之間這種淵源對於你來說恐怕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的確不是什麼好事!”許國慶啞然一笑。聳了聳肩道:“至少他給我帶來了一件很頭痛的麻煩。。。。。。。。你知道嗎?當初我見到這位前輩的時候,剛好是遠遊之際,臨行之前,他專門叫我
過去拜託了我一件事情!”
林楚微微動容。
“他懇請我一定要幫助他找到他的妻子,也就是那個叫着楚韻的女人,如果她死了,就到她墳前燒柱香,替他說聲對不起。然後解除她們一家老小的詛咒。如果她還活着,那麼。。。。。。”許國慶猛然停住了話語。
“怎麼樣?”林楚終於忍不住接過了話茬。表情雖然沒有絲毫變化,但是語氣卻是終於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焦急。
許國慶哈哈一笑,繞了半天,這小子終於再次沉不住氣了。至此,他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無論是他多麼能沉得住氣,無論是他多麼的善於隱藏,有點可以確定的是,他始終無法隱藏住他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變化,終究還是被自己抓住了破綻,再狡猾的狐狸,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好獵手的直覺。當下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不知道林顧問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叫着千代子或者是楚韻的女人呢?”
“笑話,我怎麼可能認識!”林楚冷哼一聲。顯然是發現了自己剛纔的失態,急忙恢復了先前的冷淡。
“沒有最好。”許國慶冷冷一笑。“否則我就會懷疑你和這裡的事情大有干係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從你一進來到此刻就幾次三番的對我冷嘲熱諷。。。。。。莫非你真以爲我怕了你嗎?”林楚臉色猛然一變,猛然起身。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然的氣勢,朝着許國慶直迫而來。顯然他是徹底的被許國慶激怒了。
展問天幾人同時臉色一變,他們也是感應到了林楚那種懾人的氣勢。
許國慶兀自含笑坐在那裡。如果單單只是這種氣勢就想嚇着他,那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了。不過就在此刻,他還是發現了林楚的不簡單,因爲即便是他身上此刻沒有鬼仔在身,你依然還是能清楚的感應到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由此可見,由於他身體長期的被鬼靈借住,身體之內已經不自覺的滲透了那種鬼仔的陰寒之氣。看來,杜燁對他的判斷還是很正
確的,林楚的修爲至少已經到了附靈和通靈的境界之中。這是很了不起的一個修爲了。
“看來林顧問你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許國慶注視了他片刻之後,哈哈一笑。“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你連這點風度都沒有,會很容易讓人懷疑你是在惱羞成怒的哦?”
“你。。。。。。”
“事實上小弟倒是真的很希望林顧問能認識那個叫做楚韻的女人!”許國慶搶在在了林楚的前面笑道。“這樣一來首先我就可以輕易的完成了哪位前輩奇人委託我的事情。別的不說,至少我可以先解開了他們一家幾代所遭受的詛咒。免去他們見不到光明的痛苦,畢竟眼睛看不見東西是很痛苦的。你說是嗎?尤其是當你圈養的寶貝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那就是徹頭徹尾的睜眼瞎。。。。。。”
展問天的幾人又開始對許國慶這莫名其妙的話語大爲不解了,因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林楚會是一個瞎子,但是許國慶的話偏偏就是給他們這種奇怪的感覺。
林楚帶着茶色眼鏡背後的雙眼,死死的盯着許國慶,但是每個人都分明感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良久之後以那冷到好像來自地獄的語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許國慶淡淡反問。事實上他真不知道林楚再問他知道什麼?是知道他是個天生的瞎子?還是知道他和楚韻之間有關係?
同時身體的內氣開始緩緩的升起,直到此刻他終於開始慎重的對待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因爲他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怒意和毫不掩飾的殺氣。
另外幾人同時看出情況不妙,馬文中擔心兩人之間起衝突,急忙搶在前面道:“這個問題還是留到稍後再討論,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被你抓住的陰陽師你是怎麼處理的呢?”
“自然是死了!”許國慶輕描淡寫,看了看林楚一眼續道:“通常情況下想暗算我的人都不會得到好結果,不管是以前,還是現
在,遲早我會一點點的全部要回來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尤其是她還是一個日本人!這更是我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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