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你政養機智過人,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林楚的語氣囂張之極。“你今天機關算盡,不就是爲了引我上鉤嗎?很好,我成全你,讓你也嚐嚐什麼叫着爲自己挖坑。”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許國慶笑了笑。
“如果我現在持續不斷的加大陣法的威力,你認爲憑藉你的一己之力能支撐多久?”林楚獰笑道。
許國慶一顆心猛然一沉,因爲剛纔他猛然發現之前那些全部涌向自己的壓力此刻終於開始嘗試滲透他的身體之內了。這是一個拘魂的徵兆。而且隱隱的讓他想起了當初地府十大陰王佈置的搜魂陣來對付他的情形,唯一的區別是當初地府搜魂陣所表現出來是一種網狀的東西,而林楚此刻佈置的則是呈現出了一層包圍的結界,將他水泄不通的圍在正中央。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這個奇怪的現象讓他心中大爲不安。
最不妙的是這些要命的壓力對其它的一切外力絲毫也不予理會,這說明了林楚此刻已經拋開了一起專心置他於死地。而趙平和他帶領的三十個大兵的魂魄此刻則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攻擊的對象,或者嚴格的說,他們被一層濃郁的氣層阻隔在了外面。將政養和他們徹底的分開,應該是一個很巧妙的各個擊破的戰術。
許國慶暗暗皺眉,當初被地府搜魂陣困住的時候,自己手中還有一個七星陣可以作爲一個強有力的威懾,所以當初他並不是很擔心,但是此刻的情況截然不同。林楚很巧妙的先將自己和七星陣分隔開了。
“你剛纔說出那麼多,不就是爲了激怒我嗎?”林楚的語氣越來越冷酷,“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爲了誘我現身居然敢於以身試陣。如果我是你,在激怒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回到你的七星陣當中,不過現在你是回不去了。。。。。。。所以我成全你吧。”
“我也很期待。”許國慶一臉的笑意,心中卻是莫名的產生了某種不安。
“你很聰明,只不過聰明的有點自以爲是了。我承認你的計劃是成功的,可惜你走出了可以保護你的七星陣。這將是你永遠的一個遺憾。我很高興,從今以往,這世間將再沒有政養此人。這件事情將會由我林楚來親自完成,可惜我不能親眼見識一下名傳千古的七星陣。實在是可惜啊。”林楚的笑聲充滿了不屑。
“你好像太自信了?”許國慶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心中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因爲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重如泰山的壓力四面八方的朝着他的身體之內涌進來。
“我承認這夜半招魂術是通過招魂來增強陣法的實力爲主,不過你真的以爲我這個夜半招魂術只是招魂那麼簡單嗎?”林楚嘎嘎一笑。“你太幼稚了。”
許國慶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剛纔那股壓力很輕易的從四面八方涌入他的體內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妙。換在平日不要說一般的孤魂野鬼,就算是地府的陰王也不能隨便輕易的進入到他的身體之內,因爲他體內可以模擬太極圖形來護體。
但是林楚這陣法的威力卻是輕易而覺的穿透了他的這種保護層。
這樣的情形那是平日他想都不敢想的。
這意味着什麼?很簡單,這個陣法的威力除了需要召喚鬼魂來增加威力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幫助它們,或者是這個陣法借用了這種超越了自然的力量。
擡頭仰望夜空,許國慶眉頭緊鎖。
依稀之中,儘管被那層濃郁的氣層包圍,他依然還是清晰可見的夜空的南邊有一顆明亮的星宿在不斷的閃爍。當它沒閃爍一次只是,許國慶感覺自己的身體之內所承受的壓力就不斷的加重。
微微一嘆,他猛然發現自己今晚當真是疏忽了一個最重要環節。他的確是有點大意了。
只是彈指間的功夫,他七竅之內有種溼溼的感覺,而且他馬上感覺到了這種溼溼的感覺有點腥味,還有點黏稠的感覺。
他馬上確定自己的七竅之內因爲受到了這種強大的氣勢的滲透已經開始呈現出無法承受的局面。
當他試圖催發體內的內氣拉抗衡的時候,瞬間卻是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連想要動手將懷中的發丘印拿出來的力氣也是蕩然無存。
只是眨眼之間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受到腦部的控制了。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症狀,好像根本就屬於兩個人似的。可見其威力之強悍,效果之明顯。
更要命的事情還在後面,他發現這四面涌來的壓力砸進入到他身體之後,突然開始朝着他的腦部靈臺之中入侵。
這幾乎是可以預見的,因爲這正是強行拘魂的一個先兆,一旦是靈臺失守,那麼他政養的魂魄恐怕最終真的要被林楚*控了。
這樣的一個發現,讓許國慶心中大是駭然。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遇到了出道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即便是上次的天譴也無法和此刻相提並論。
因爲此刻林楚的這夜半招魂術除了含有奇門陣法的佈局之外,還另外借用了南方七星宿其中一個星宿的力量。正是這種力量讓他召喚而來的孤魂野鬼的實力瞬間增加了百倍。難怪一直躲在暗中的地府的人直到此刻都沒有給他任何提示,因爲他們也始終無法斷定林楚的具體位置,甚至都無法確定林楚到底有沒有到來。所以才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召喚。
正是因爲有這星宿力量的補充成爲了他此刻最致命的危機,如果他置身在七星陣之中自問還可以完勝,但是完全憑藉血肉之軀是根本不可能脫險的。
這次他真的開始害怕了。尤其是此刻那股力道全部的涌向了他的腦海靈臺之處。那強大的壓力幾乎是讓他瞬間窒息,繞是平常急智百出每每在關鍵時刻都能敗中取勝的政養,此刻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他幾乎是想遍了自己所有的底牌,最後卻因爲此刻自己的身體完全被控制不屬於自己而無法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