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玫瑰什麼也沒覺察到,仍然偎依在潤石身邊笑語嫣然,潤石卻感覺到了殺氣瀰漫,有些發寒,在這個酷暑裡。
我們的目光相遇了,他看出了什麼,我也知道了他知道了,6年,從12歲——17歲,朝夕相伴,早已靈犀相通。
潤石撲過來的同時我卻撲向了歐陽玫瑰,刀刃寒光,一股疾風,潤石彷彿鬼影一樣掠來,他手裡的菜刀擊在我的刀子上,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我的手腕被震的頓時沒了知覺,刀子掉了,潤石一記耳光抽的我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瓷磚很硬,摔的我骨頭生疼。
歐陽玫瑰尖叫了起來,擎諾跑了進來,手裡拿着在後院爺爺自己種的梅豆,爺爺也跑進來了,擎諾把我扶了起來,對潤石怒目而視,陰冷地說:“你不知道小豬現在的身份嗎?她現在是你隨便打的嗎?”
爺爺喝問潤石:“怎麼回事?”
潤石指着地上的刀子,寒寒地逼問我:“這什麼?你想殺誰?”
擎諾和爺爺都愕然了,我高昂着頭,一言不發。
歐陽玫瑰醒悟過來了,嚇的腿都軟了,結結巴巴地哭:“她想殺我,我剛纔在院子裡和她開玩笑,她就衝進來要拿刀殺我!嗚嗚,如果不是虧了潤石,我我我……”
擎諾厲聲問:“你開的是什麼玩笑?”
潤石扭轉頭,冷冰冰地看着歐陽玫瑰:“把你剛纔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全部說出來!”
歐陽玫瑰驚慌失措,好半天才說:“沒什麼啊,我說她很可愛,不能生育太可惜了,我以後一定會幫她找最好的醫生幫她治療的,怎麼說她也可能是我未來的小姑子啊……”她臉色有些羞紅,看着潤石。
潤石黑着臉,問我:“你把她剛纔的話說一遍!”
我卻沒說話,我不能生育這事我一直諱莫如深,很少提起,何況她說的那些秀蓮說我勾引擎諾的話,我實在難以啓齒。
我倔強無比地瞪着潤石,神色冷硬,沉默是金。
潤石耐心地等着我,一雙烏黑的瞳孔裡漸漸閃過了怒氣,喝問:“你說不說?”
擎諾柔聲問我:“告訴我,她說了什麼?如果她說了過分的話,我繞不了她!”
我的臉蛋火辣辣地疼,心裡卻更疼,我咬牙問潤石:“她是你的人嗎?你不問青紅皁白就打我?”
潤石壓抑着狂怒,一張臉冷冷地,眼神銳不可擋,恨恨地說:“不是!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暴戾!從我認識你,你就動不動就動刀子!然後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我表哥那事也是!你怎麼就不想想,你今天真的殺了她,不但是你,我們楊家和你朱家會全部被涉及進來,不知道多少人鋃鐺入獄,家破人亡!你還能活着嗎?擎諾也會被牽連!爺爺呢,在爺爺家發生的命案,這個家世顯赫的大小姐死在爺爺家,爺爺脫的了干係嗎?不管歐陽玫瑰說了什麼,你可以罵回去,甚至可以打回去,你憑什麼結束別人的生命?你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