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諾一臉的安之若素,習以爲常。
我有些害怕,原來想打回來潤石耳光的想法早就雲消霧散,嚇得一聲不敢出了。
潤石見我怯生生地表情,對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對擎諾說:“她這臉,我看還是冷敷的好。”
我什麼也不敢說,任由擎諾用冷毛巾給我敷臉,擎諾心細,用剪刀在毛巾中間剪了一個洞,方便我呼吸。
我很緊張地感受着潤石的存在,他一走近我就往擎諾的方向靠靠。
一會後,我食不甘味地吃了飯,玩了一會擎諾的華容道,開始昏昏欲睡。
夜深了,潤石和擎諾也不回家了,潤石坐在我的病牀旁邊趴着睡覺,擎諾在老大爺的已經新換了被褥的病牀上和衣而臥。
可能是11點多,一陣嘈雜,突然門開了,闖進來一堆人,爲首的一個小子指着我大罵:“就是這死小孩!”
還沒半秒的時間,我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一根棍子就帶着風朝我襲來,然後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這根棍子就反方向地玩那羣人身上橫掃過去,登時倒了一羣人。
滿屋的人驚叫起來,擎諾迅速跑過來,而我,還在傻不啦機地以爲在看香港的武俠片,還在尋思“這電影挺好看的,誰演的?古天樂?”
爲首的幾個人爬了起來就要衝過來,突然集體全部剎車,打頭一個把頭髮染成綠毛的小子難以置信地瞪着潤石,開始結巴:“潤。潤哥!”
潤石冷冰冰地站着,一言不發。
綠毛小子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解釋:“潤哥,我不知道啊,是這個小子說他奶奶被人欺負了,我纔來幫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壓根不知道是你啊!如果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來啊……”
他解釋的前言不搭後語,急得都快尿褲子了。
潤石仍然看着他,冷冰冰地一言不發。
擎諾昂然問:“你混哪的?有點面熟。”
綠毛小子一下子如釋重負:“原來潤哥不認識我,太好了!我我我……我今天就沒出現過,誰也沒看見我啊!”說完“哧溜”一下就無影無蹤了,他的那些同志也立即快跑的好像要去搶銀行,一下子就全部蒸發了。
只剩下我頭腦不清地念叨:“潤哥,潤哥……什麼潤哥……”
“閉嘴!睡覺!”潤石一把把我塞被子裡,和擎諾出去了,我一向自詡有做國際雙重間諜的潛能,當下爬起來溜到門邊,聽到外面走廊上潤石低聲說:“那小子混那條街的?我怎麼沒印象?”
擎諾也低聲說:“不清楚,以前在網吧見過有個小混混和他挺像,不過那小混混當時是一頭黃毛。”
潤石低聲一笑:“春天來了,枯草也該鬱鬱蔥蔥了。看來咱倆收山沒錯,現在生活安定了,不用靠給人打架賺生活費了,咱的錢也賺的勉強夠養活到我們上大學了,等考上大學咱再幹點技術含量高一點的活賺錢,不花叔叔一分錢。”
擎諾說:“恩,咱怎麼樣吃苦都無所謂,媽幸福就好了。”
我一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