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一邊說着一邊大步向我走來,我登時有些緊張,一個壯漢急忙伸着雙臂攔住他:“幹什麼?幹什麼?”
潤石淺淺一笑:“帶這小胖孩走人啊,難道你想請我們吃晚飯?”
潤石邊說邊一把將他推老遠,潤石身高180釐米多了,只是才16歲,身體還沒完全長開,不夠彪悍,還有些孩子的稚氣,雖然那個壯漢身高和潤石差不多,渾身圓桶一樣,仍然被潤石毫不費力地一把就推了開去。
忽然牆角一個女人舉起了攝像機,潤石立即把動作放的很緩慢,腳下仍然不停地向我走來。
“走!小豬,回家!”他說,聲音冷淡,沉穩。
我楞了一下,我還有家嗎?我的家在那裡?
站在我側面一個男人一下子舉起了一個大口瓶子,對着潤石喝道:“這裡是硫酸!你站着!誰讓你過來的?你有本事就過來,我潑這小孩一臉硫酸!”
潤石和我的臉色同時瞬間蒼白。
潤石停頓了一秒後,溫和地說:“大哥,別激動,手別抖,這味道好像不是硫酸的氣味?你覺得呢?”
那男人喝道:“你聞過硫酸是什麼味道?退回去,退牆邊去!我們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你敢過來我就潑下去,到底是不是硫酸你就得和我賭一賭了!你敢賭嗎?”
我嚇得紋絲不敢動。
潤石沒有一秒的猶豫,立即退後。
他不敢賭。
幾個男人把他按在椅子上,拿出我寫個一份舉報他的證據的聲明的複印件給他看,然後讓他對着攝像機承認他的罪行,潤石仔細地看了看複印件,迅速地掃了我一眼,眼神肅冷,有一些懷疑,有一些期待,他眼神裡的這幾絲期待突然讓我愧疚無比,我不忍心再面對他清澈的眼睛和期待的眼神,低垂了頭。
“大爺我沒有對着攝像機撒謊的習慣!”潤石淡淡地對他們說。
“你敢不說!”我旁邊的男人把我頭頂的瓶子搖了一下,搖的我心驚膽戰。
潤石見我害怕,不容置疑地對着那男人喝道:“瓶子離我妹妹遠一點!”
那男人好像習慣了順從權威的聲音,立即把瓶子拿的離我遠一點了。
潤石若無其事地對着他們說:“我錄完了就可以帶這小孩走人嗎?”
他們點頭稱是。
潤石點點頭:“開始吧。”
那幫人立即拿出好幾個攝像機一起對着潤石,潤石苦笑了一下:“我還沒經紀人呢,真是不好意思,粉絲們,你們真是熱情啊!”
一個男人怒喝:“閉嘴!”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身邊的一個女人捅了我一下,我扭頭低聲問她:“你們夠狠的,拿硫酸潑我?”
那女人急忙俯身在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什麼硫酸,我上哪給你弄硫酸去?這是老抽。”
……靠!真是腦殘無極限啊!怎麼想出來的!
我不再擔心了,開始全神貫注看着潤石錄像。
潤石懶散地伸着2條長長的腿,對着攝像機,笑得萬分迷人千分邪魅,很有好萊塢大明星的範兒,潤石裝模作樣地掠了一下頭髮,一邊嘴角淺淺地向上翹起,一副頑皮的惡作劇架勢。
我搖了搖頭,這混蛋又要開始惡搞了,一會等着看着這班人氣急敗壞地吐血吧,潤石一向是玩死人不償命的,對此,我深有體會,那是怎麼樣的如海滴泣血地親身體會啊!
淚奔……我的眼淚在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