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衆人準備出發時發現柳四和翠兒都不見了,勾谷擔心翠兒發生不測,就囑託周文禮也派人幫忙去找。
“少爺,我們的人已經將他們引向屍體處了,不時就會找到。”一旁的偏僻處,周家隨從正悄聲稟告給周文禮。
“好,辦的不錯。”
“少爺,我們爲什麼要殺掉那兩人?”
“週末,你記住不是我們殺了他們。是那個翠兒**柳四然後殺了他,她事後想自殺,我們只是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
周文禮看着正向屍體處行進的勾谷,那滿臉的緊張到是讓自己懷疑這個勾谷是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生人勿近、內心冷硬的勾谷,現在對一個下人如此擔心,莫非這幾日的折磨真使他善心大發了。
“去買一副好點的棺材,這個女子也算是有情有義。”
“是,奴才這就去。”
在流放途中女子被解役官差侵犯是常有的,勾谷現在如此多愁善感、優柔寡斷,怎能堪當興國大任?
隨後勾谷他們發現了兩人均衣衫不整的屍體,柳四的頭上還插着翠兒帶血的簪子。
“看這個樣子,可能是柳四還想對翠兒行不軌之事,反而被翠兒趁機用簪子殺了他,唉…可惜了。”周文禮對着蹲下看兩人屍體的勾谷說。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殺了這個混蛋。”
“你當初忍住不殺他纔是對的,殺害朝廷官員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擔得了的!”
周文禮轉過身對着官差說:“柳四欲強女犯,自己不慎掉落山崖,女犯不堪其辱自盡。你們,明白?”
勾谷看着正在威脅官差的周文禮,不知道有他跟着是好還是壞。
深夜的皇宮中,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背手站立在乾福宮的地下密室裡,陳鍊跪在皇帝身後,稟告着剛得到的消息。乾福宮的地下密室只有自己和陳鍊知道,是整個皇宮最安全的地方。
“陛下,周文禮已經趕上殿下的腳步,和殿下同吃同住,並且帶上了丁梨。”
“周文禮有不輸於周衝的謀略和野心,就看看這“患難見真情”的太子要怎麼辦了?還有那個丁梨?丁家的女兒真是好樣的!成親當晚就和皇兒和離,現在跟去會不會是丁良古搞的鬼?丁家的情況如何?”
“木氏藉口回江南孃家,實則去了北疆與北蒙國的邊界,還不知目的是何。”
“呵,算了,周家、丁家暫時翻不起什麼大浪,讓錦衣衛看好其他大臣。”
“是,臣遵旨!”
“煉兒,你可恨朕?”
“陛下,臣不敢。”
“不敢還是不會?煉兒,你不該出生,你姓陳,永遠也不會姓勾。他是你的親弟弟,你只有扶持他。”
老皇帝看着離開的陳鍊,他是自己醉酒和一個貌醜宮女廝混的產物,惹得皇后很是不快,所以他永遠也登不上那個位子。老皇帝知道這樣對陳鍊不公平,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對皇后少一些愧疚。
“婉兒,婉兒,等我爲皇兒掃清一切障礙後,我就去陪你。”老皇帝緊緊盯着牆上皇后林婉兒的畫像,眼神裡露出了濃濃的哀傷。
出了密室的陳鍊面無表情,好似對只因老皇帝的一句話而無緣皇位的事無動於衷,但他身上的寒氣好像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