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到那衣衫上,卻是猶豫了,瞧她的裝扮應該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此時的自己是不是唐突了她呢?
回想着畫舫中輕展軒將她縛在背上時,初時似乎是輕展軒極在意她的,可是末了居然讓她替他擋了那一刀,有些亂,他摸不清輕展軒與這女子的關係,一忽兒是親密,一忽兒又是仇人一樣的。
女子的氣息越來越弱,想要出去找了嬤嬤來爲她救治,可是在轉身的瞬間他又是猶疑了,真不想這女了的一切被別人瞧了去,即使是嬤嬤也不想。
顫抖着手終於被下定的決心牽引着向着如沁胸前的衣衫劃去,下手如刀一樣片刻間那胸口的白皙混合着血水就現在了他的眼前,女子的命真大,眼見是刀傷剛巧劃過心臟的下側而正中腹部上側,那一刀不知道是不是輕展軒下意識的挪動了她的身子,所以纔沒有正中她的心臟,否則她的魂魄此時早已煙消雲散,所以那刀傷並不深,也不足以致命,卻也足有一寸左右,因此那鮮血才一直汩汩流出,即使他點了她的穴道那血也流不止。
急忙從懷中取了上好的金創傷,如他一樣的殺手哪個人身上不是常年都備着這金創藥的,將那藥粉迅速的灑在女子的白皙上,一顆心跳如擂般,這是他第一次見着女人裸露的胸口,那胸前的渾圓毫無遮掩的在他的面前跳躍着,口有些幹,來過太多次的舞月樓,那麼多的酥胸半露的妖冶女子從未給過他任何的感覺,可是此時眼中的女子雖然嬌弱卻是讓他的身體起了奇異的變化。
血,一滴鼻血悄然滴落,只落在女子棗紅色的衣裙上,那鮮紅讓棗紅更加絢爛而奪目,猛地一甩頭,他這是怎麼了,真是不堪呀,他怎麼可以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呢,收斂心神,逼迫着自己無視女人的一切,可是那早已飆升的心慌意亂呢,卻再也散不去。
急忙從牀上隨意扯了一塊布,再扒開女子的衣衫,倘若不包紮好,只隨意一動就極有可能觸到了她的傷口,感染了,只怕更難好了。
終於一切搞定,那額頭的汗只更多了,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讓常年在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的歐陽永羣立刻就衝到門前,聽着那腳步聲他猜測着應該是舞月樓的嬤嬤紅姨。
門慢慢的被推開,屋子裡淡淡的燭光猶在,歐陽永羣並不是刻意的要隱瞞紅姨,而是他想要先救瞭如沁再去告知紅姨。
一道人影灑落在地板上,盈盈的燭光閃爍讓牀上的一切變得更加的迷離,歐陽永羣只怕嬤嬤走到牀前被那他還未整理的鮮血嚇到,急忙一個轉身直接將門帶上,“紅姨,是我。”低低的聲音淹沒在無邊的昏黃中。
紅姨轉過身來,這才笑咪咪道,“怎麼這麼淘氣,居然連我也要嚇着了,無聲無息的就來了,也不知先打個招呼。”
“紅姨,我帶了一個人來,她中了刀傷,所以我還未來得及去知會你一聲,卻不想你就來了,不過倒是真及時,這牀上的女子我就交付到你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