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一整天我都沒有外出,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那一份計劃再次從頭到尾細細想了一遍,把曲歌所說的結合我自己所想的東西、再並上以往的文件都細細琢磨了一遍,在星期一之前發到了方怡蓮的郵箱裡,並打電話告訴了她。
星期一上午,她把幾位相關負責人都請到了一起,顧永源也來了,臉上一臉的懶散,似乎並不喜歡參與這些事情。
我把我的整個計劃書的複印件分發到大家手中之後,又把這個計劃詳細講解了一遍,大家在聽完之後都陷入了沉思。
大概一分鐘過後,方怡蓮有些嚴肅地說:“你把明年的經費預算做得這麼少,那宣傳效果如何保證?”
我連忙說:“公司現在的效益不是不好麼?我的想法是儘可能地開源節流,不必要做的活動儘量減少,但是售後宣傳的比例和銷售宣傳的比例還是按照往年的比例,這點沒有偏差。還有就是,廠方要求比較嚴的幾個活動都是必做的,其他的我想可能需要有一些特殊手段矇混過關,這個在之前似乎有過先例。”
“簡直胡鬧!誰說之前的市場活動有造過假?廠方對這方面的考覈可是很嚴格的,你這樣做到時候一年兩次廠方的審覈出現問題怎麼辦?”方怡蓮顯然不懂之前市場是如何運作的,所以一聽我這麼說就急了起來。
曲歌在一邊淡淡地說:“據我所知,大部分市場部都有這樣的暗箱操作,要不然每一項活動都要做宣傳的話,公司的財力的確吃不消。”
見曲歌爲我說話,方怡蓮嚴厲地掃了他一眼,臉色更加陰沉地說:“我只知道一句話,沒有投入就沒有產出。我們是大品牌,做任何活動都要大氣上檔次,這樣才能凸顯我們品牌的內涵,也是廠方一直對各家4s店的嚴格要求。資金這一塊不用你考慮,你真正要考慮的,不是如何爲公司省錢,而是如何把明年的每場活動做到應有的效果,這纔是重點。”
方怡蓮這麼說,孫浩跟着就笑了,他帶些嘲諷地說:“劉勝男來管財務可能比較合適,她倒是把我們財務的思維運用在市場了。”
王若妍聽到後也笑了起來,然後有些諂媚地對李善先說道:“李總監,你來說兩句吧。依我看這份計劃,似乎你們售後部有些吃虧啊。”
李善先之前和我接觸得並不多,不過我側面瞭解過他的爲人,還是頗爲嚴謹公道的。他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沒什麼意見,只要公司一碗水端平就行。現在挑大頭、爲公司創造更多收益的可是我們售後部門,相應的廣告宣傳經費也應該追加一部分進去。”
顧永源聽到這裡,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行了,你們說來說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這個計劃就挺周全的,大家不就是對資金預算有看法麼。那就這樣好了,銷售和售後各在現在的基礎上追加100萬的廣告經費。”
顧永源好大的口氣!果然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他話一出口,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怡蓮連連咳嗽,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永源你剛上任,還不是很瞭解公司現在的情況,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坐旁邊好好學習下經驗就好。”
顧永源聽到這裡,突然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皺着眉頭說:“這件事就這麼定吧,劉勝男你重新整理一份,把資金分散到各個活動包括廣告宣傳上。”
方怡蓮見他這樣,頓時也不敢多說什麼。顧永源掃視了一圈,問道:“誰還有意見嗎?有意見就提出來!”
孫浩見狀便說道:“這個……現在公司的資金的確太緊張了,不如這樣,每個部門增加20萬吧,各增加100萬,這個投入太大了……”
顧永源聽到這裡後,更覺得十分不爽,他冷冷地說:“我是學金融出身的,我只知道一件事,越是市場不穩定、效益不好的情況下,越要增加相應的廣告投入讓公司能夠順利週轉下去。我覺得劉勝男這份計劃做得很詳細了,如果資金上能更充裕,每一次的宣傳和活動都能做到點子上,那創造的效益可能遠遠不止我們現在的投入。更何況,廠房不是還有一定比例的返款麼?”
大家一開始以爲顧永源不過是一時意氣想要顯擺他現在的地位,證明他能夠掌握足夠的話語權。但是他這一番話說得挺頭頭是道,聽起來又不像是肆意妄爲,所以大家頓時就又都沉默了。
曲歌自始至終淡淡地看着大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除了我剛纔說話的時候他插了句嘴,之後便一直保持沉默,彷彿這一切究竟最後怎麼決定與他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方怡蓮見大家都等着她拍板呢,便溫和地對顧永源說道:“永源,你坐下來說話。”
顧永源於是坐了下來。方怡蓮還是不敢不給顧永源面子的,畢竟將來這個集團的掌門人很有可能會是顧永源。
方怡蓮說:“顧總的話的確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這樣吧,銷售和售後每個部門增加50萬的廣告投入。不過……”
她欲言又止,怕繼續往下說會讓顧永源不開心,所以又打住了。但是我從她的神情裡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100萬的投入還是有些躊躇的。
散會後,我急急忙忙回到了辦公室,本來想着趕緊把計劃做好,爭取能夠早點兒把計劃拿出來。可是不想顧永源又打電話過來了,他在電話裡聲音頗爲嚴肅得對我說:“劉勝男,你過來一趟。”
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居然已經換了一身便裝。我好奇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這位公子爺居然任性地把辦公室裡面原有的一間小房間改造成了衣帽間,他倒是真的很會享受。我看到這不倫不類、超現代化的辦公室,心裡一陣無語。
他見我臉上一臉的鄙夷,於是邊坐在老闆椅上左右搖晃邊問我:“怎麼樣,今天我爲你的發言,是不是比曲歌有效果的多?”
原來他不是真的在爲公司考慮,他居然暗暗存了這種心思,讓我頗爲意外。
我沒好氣地說:“只是怕公司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就算拿出了那麼多錢,我也得承擔巨大的壓力,你以後還是別給我添亂了。”
他頓時氣呼呼地拍了拍桌子,他說:“劉勝男,我發現你這個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狡辯道:“資金投入越多,意味着我的壓力越大,這是很明顯的。”
他生氣地用手指了指我,他說:“行,劉勝男,我記住了。”
我不由得笑開了。他見我笑了,神色也鬆懈了許多,他說:“走,陪我出去應酬。”
我現在聽到他說“應酬”兩個字就覺得頭大,我連忙搖了搖頭,我說:“不行,計劃還沒做完呢。”
“做什麼計劃,有什麼好做的。我告訴你,工作別那麼認真,公司給不了你多少錢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走吧!”說完,他站了起來,開始整理他面前的東西,做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真不行,顧總你自己去吧。”我有些哀求地說道。
“趕緊,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他霸道地拒絕道。
就這樣,我又被他強行拖出了門。還好,這一回不是去的ktv。不過,當我來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我頓時大吃一驚。
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其實也不能說是地下室,但是地方真的很隱蔽,而且挺不好找的。
當我進去之後,我更吃驚了,因爲那裡面居然擠滿人了,而且各個年齡段的都有。裡面放着十分勁爆的音樂,看上去是一個類似酒吧的地方,但是又沒有吧檯,一進去就能感覺到一種頹廢的音樂氣息,從地底包括四周嗖嗖地冒了出來,讓我有種來到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我正錯愕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一陣掙脫,他低低地吼了一聲:“別鬧,乖乖跟着我,要不然一會兒弄丟了可別怪我。”
他帶着我在這一羣羣嘈雜的人海中穿行,手緊緊拽着我的手沒有鬆開,竟給了我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生活,是我從未有過的。而我比對這一切更深的,是我對這個男人的好奇。
他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穿行一段路之後,他帶着我拐進了一個房間,一進去,我差點被裡面顏色各樣、長短不一的假髮給嚇到。裡面看上去是一個獨特的倉庫,牆上不單單掛着假髮,還有各式各樣的樂器,包括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服裝。
我連忙問道:“這裡是哪裡?”
“一個可以把你賣了都沒人知道的地方。”他居然還輕鬆地調侃起我來。
我有些惱怒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我說:“能說人話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不行,你也得換一套,你穿這一套工作服太煞風景了。”親們,有喜歡喝蜂蜜的找恪純哈。東北白蜜,純天然無雜質的,農家自產的,還有10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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