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影俊美的臉上閃過異色,盯着那變成了木條狀的天狐碑,露出了沉思。
“賀妹妹?!你怎麼樣?……”
傅歌戈頭頂着枯葉翻身起來,臉色臭臭的,但也能看出,他並沒有受傷。翻身起來第一件事,自然是趕到賀蘭玖身邊,將她扶起來。
確定賀蘭玖也沒大礙,傅歌戈才繃起小臉,“南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南希影不擅長跟人解釋,蹙起眉頭不語。但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賀蘭玖擔驚受怕的小心臟,總算平靜了不少。再遲鈍她也瞧出來了,南希影並沒有想要他們的命。如果真有殺心的話,剛纔就不是拍開傅歌戈,而是一隻手插入他的心臟……想到這點,她只覺得寒意打自心底騰起。
至今見過南希影殺過三次人,每次都是一招致命!
賀蘭玖收起了天狐碑,凝眉詢問:“你跟着我們,就是因爲咱們是一組的?”
南希影擡起寒涼無波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好似她是個白癡般,居然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但是,在她堅持的目光下,他有點不太耐煩地,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傅歌戈見狀,大大地鬆了口氣。
而相反,賀蘭玖的警惕心又升高了一個檔次!
從幾次短暫的見識,再到他與安子越一戰,受傷獨自離去,便不難發現,此人冷心冷肺冷血,絕壁是那種習慣唯我獨尊,我行我素,獨來獨往的人士。
今日此舉,實在太過反常!
某女那思緒還在千迴百轉,便聽到傅歌戈小小地抱怨道:“南師兄,你怎麼不早說?你不知道,你這樣不聲不響跟着,很容易令人誤會的。”
南希影:“……”
賀蘭玖的小心臟,也由於這個破孩子的抱怨,而劇烈跳了跳。
在兇殘人士面前抱怨,誰有這個膽量?
接下來,不管兩個小鬼要去哪裡,往哪走,說了什麼,南希影都沉默不語,權當沒聽見。但是,不管他倆走到哪裡,速度快或者慢,南希影都始終跟在二人身後十餘丈的地方。
走着走着,連賀蘭玖都放鬆了下來,不再像先前那麼繃緊。
傅歌戈更是心安理得,時不時還回頭,要跟南希影交流一下。當然,絕大多數都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南希影偶爾,只會點點頭或眸光睨過來一兩下。
突然,賀蘭玖停下,小聲跟傅歌戈道:“他可能有地圖。”
傅歌戈眼睛大亮,立馬轉着圓潤的小身子就朝南希影跑去。可沒有半會兒,他又垂頭喪氣跑回來了,嘀咕道:“南師兄說他也沒有。”
“?!……”
賀蘭玖此刻,都不知該講什麼好了。
可倏地,傅歌戈又興奮道:“對啊,南師兄剛纔說,他曾經進過這裡。”
賀蘭玖小心臟被這吊得一上一下的,都快被搞出心髒病了。
星羅宗佔了小秘境兩年,部分核心弟子秘密進過這裡,也不奇怪。
不由,她扭着小脖子,頓生一個念頭,接着,清咳了兩下小嗓子,“小傅,咱們先潛伏起來。再走下去……還不知會碰上什麼危險呢。”
“嗯嗯。”傅歌戈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