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被這一問難住了。
怎麼一個不錯法？
問心一句，夜靈是真心覺得自家主子不錯。只不過，另一方向他又不能自欺欺人，某妖孽平日那個脾氣，又的的確確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可是，主子養成現在的脾氣，又是理所當然，像主子那樣身份高貴的人，沒點傲氣反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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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夜靈在糾結中沉默了。
賀蘭玖眯起眸子問：“是不是連你也說不出來？”
“玖小姐……”
“行了，不用給他找理由。”賀蘭玖揮揮小手，中止這個話題。
一個人的印象，如果在最開始就壞了。那麼，後面想改善，就顯得有些困難。東方辰打一開始給賀蘭玖的印象，就極差。後來發生了種種事，印象也曾經改善過，但禁不止某妖孽三翻四次作死，總是將她那點剛剛冒頭的好感給折騰沒了。例如上回，在寶澤秘境過後，她對他的觀念明顯還不錯，誰會又料到，他又莫名來一招逼婚？
現在呢？得了吧。
賀蘭玖已經肯定了，她跟他八字相沖，完全無法和睦相處。
剛修煉完就被東方辰折騰了一番，肚子現在是飢餓交加，取出肉乾和足夠量的靈果，賀蘭玖開吃了。一口肉乾，一口靈果配着，吃得很歡快。
夜靈見此，也不糾結了。
反正，兩個人這樣又不是第一回……
沒多久，東郭公子回來。不管何時，東郭公子都是溫潤如玉，宛如清水般的人物，跟他相處的人都打從心底會覺得舒服。想當年賀蘭玖一眼就淪陷了，夜靈也不例外。
僅聊了一陣，夜靈就差沒將東郭公子當作知己。
賀蘭玖就在一旁努力填着肚子，並不打擾兩個男人聊天。
東郭公子忽然感嘆道：“玖兒和你家主子好像很熟。”
“是，打小就認識。”夜靈淡淡的笑容之中有點無奈。
“可他剛找來，怎麼就……”
“他倆打打鬧鬧又不是第一次，沒什麼好擔憂的。”
“……”東郭公子愣了愣。聊了這麼久，小心套句話，竟然是這樣？再看賀蘭玖只吃着東西不語，心下不由相信了大半。
只頓了須臾，東郭公子又問：“夜靈，你家主子會對玖兒不利麼？”
“不會。玖小姐是主子的未過門的妻子。”
“？！……”
東郭公子又錯愕了。
驀然，一個靈果砸向了夜靈。
夜靈誠惶誠恐般將靈果接住，苦笑道：“玖小姐……”
“胡說什麼？”賀蘭玖惱怒地瞪着他，什麼叫未過門的妻子？
當初訂親，她是被設計了，從沒承認過！
只可惜，不管她承認不承認，東方辰那個死腦筋，就是認準了她。
等天色亮起了，東方辰才從暗室傳出話。
夜靈恭順道：“玖小姐，主子請您進去一趟。”
“哦。”賀蘭玖想了幾個時辰，那怒氣早消減了。跟東郭公子說一聲，就進了暗室。不僅東方辰想找她，她也想找東方辰聊一聊，雖然不抱什麼希望——能跟他正常溝通，但好歹也要垂死掙扎一下。什麼都不做，就不像她賀蘭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