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仙緣
虞彥見其眉頭緊鎖,後面又跟着兩個彪型黃甲衛士。看他們身形一個虎背熊腰圓臉,一個鶴腿蛇身馬臉。但眉宇間都是殺氣騰騰,顯然要比門前巡視的黑甲衛士武功又要高上一層的樣子。
美婦身着一件藕荷色百褶如意月裙,手持牡丹薄紗菱扇,腰間帶着孔雀銀步搖,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侄兒虞彥,拜見賈伯母!”虞彥上前就是抱拳一禮。
一旁瘦矮的黑甲衛士一看,這少年盡然認識夫人,心中一緊,臉上有些難看。
美婦這才擡頭一看,眼見一個六尺青袍少年,揹負一柄青色寶劍。隱約之間還能看出一年前虞彥的影子,只是微微一愣,隨後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即淡淡一笑:“虞彥侄兒!一年沒有看見你,怎麼長得這般快!你不是在獵奇谷嗎?怎麼回到了冷木城了?”賈氏心中略有疑慮。
“哦!侄兒這次回來,是有事專門拜見幕伯伯的。可是我現在卻進不去幕府。”隨後眼神向一旁的黑甲衛士看去,黑甲衛士心中又一緊。
“原來這樣!這也怪不得這些巡視衛士,現在城中形勢頗爲緊張。侄兒拜見完你的幕伯伯後,還是回到獵奇谷吧。現在多事之秋,城中太過危險了。”賈氏關切道。
“恩!多謝賈伯母提醒。”虞彥心中一陣感動。看來這個賈伯母對自己的關切之情並非虛情假意。
之後賈氏像門衛家丁交代了幾句後,就轉過身來對虞彥說道:“侄兒莫怪!現在賈伯母要去龍府看看思思侄女,現在思思正要臨盆,我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隨後就轉身就進了一個紅色小轎中,兩個黃金衛士緊跟其後,就慢慢消失在了街角處。
“臨盆!”虞彥心中一陣苦笑。
隨後在家丁的帶領下,虞彥穿過數個院落,來到了幕府的北區中央的迎賓閣。
在家丁交代了幾句後,就隻身來到迎賓閣裡,迎賓閣並不大,上次來卻是一年前了。只見十餘丈大小的大廳上,兩邊擺了十張紅木桌椅,大廳中央上面是主人落座的地方。案桌上方有一副黑色巨虎的水墨畫。
隨後,家丁又端來了一些小吃和一杯茶水,虞彥一見之下,並沒有要動嘴的意思。
小半個時辰後,身穿寬大白色青衫的中年儒生才匆匆趕來。跟隨其後的是身材矮胖,身披黑袍的葫蘆臉中年大漢,這位正是寇雄本尊了。
儒生一見虞彥身形後,臉色微微一動隨後就絲毫沒有表情了。
“侄兒虞彥,拜見二當家。”虞彥也不見表情上前一抱拳。
“哦!一年沒見,侄兒身形變化之大,到是讓我吃驚。家丁說你有事找我,難道是獵奇谷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事關重大!侄兒要求單獨與二當家一談。”說着虞彥就擡頭微微看了看寇雄。
寇雄本來也有所好奇,但看見虞彥卻如此防備他,心中不免一陣無名火,冷哼了一聲就轉過了頭去,並沒有把這個小子放在眼中的意思。
“嘿嘿!侄兒放心,寇兄弟乃是我多年的心腹,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幕古義看了看寇準的表情後,苦笑道。
“如果事關本門或是本城的生死大事呢。”虞彥倒是沒有多覺意外。
“哦!”幕古義面無表情的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對一旁的寇雄說道:“那還請寇兄弟避讓一二,如何?”
寇雄雖不太情願,可是也不好不給幕古義面子。冷哼一聲後,就轉身消失了。
看見寇雄消失後,幕古義才轉向虞彥到:“不知道侄兒有什麼消息,儘可以關係到本幫,甚至是本城生死大事。可否向我一一道來。”說着,幕古義端起了一旁家丁準備的茶水,並沒有不耐之色。
“恩!在談論這個消息之前!咦!”突然虞彥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他在岳母山上實戰修行的時候感覺還要可怕。
虞彥心緒一下變得有些紊亂。這種預感是他精神力變得強大之後的一種能力,每當危險臨近的時候,他的神識之力總會先一步提醒他,在岳母山上實戰試煉的時候,有多次危險都是神識之力提醒他,他纔會那麼容易通過試煉。
虞彥突然閉上雙眼,將自己的神識全力放出,幕府所有的房間,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神識籠罩之中。可是這些並非是讓自己感覺到危險的原因,天上,屋頂,全部檢查一遍後,虞彥並沒有發現不妥。
不對!這種恐懼感還沒有消失,原因不在幕古義,幕府,對了!還有幕府地下還沒有檢查。
虞彥離開用神識掃視自己所在位置下方,當神識浸入到身處地下數丈的地方的時候,虞彥大吃一驚。
沒想到幕府下方確是一條條馬車都可通過的隧道,而此刻數個黑衣人擔着一挑挑黑色圓球就在自己下方行動着。
“不對,這些黑色圓球...是炸彈!”虞彥這才睜開了雙眼,心中安穩了一些。可是神識還是監視着下面的一舉一動,一旦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就可以放出“金罩術”,倒是不用害怕了。原來如此,看來他們如此做的話,冷木城的確會成爲郝步凡的囊中之物了,不過自己的談資又增加了一些,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上座的幕古義看着剛纔虞彥奇怪的舉動後,眉間有些緊縮,不知道此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侄兒不會是來此地戲耍我的吧!”幕古義一聲冷哼,有些溫怒地看着虞彥。
虞彥這才注意到幕古義的反應,心中一陣苦笑。
“侄兒是否戲耍二當家,之後自會判斷。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問二當家一個問題。”虞彥臉色一凝,絲毫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什麼問題,我倒要聽聽看。”
“如果,我說我要離開黑虎幫,伯父會放我離開嗎?伯父自然不要用關心侄兒安危之類欺騙小孩兒的言語來敷衍我。”虞彥臉色未動,可是言中並沒有一個下屬和晚輩的卑謙之意。
聽到虞彥有些頂撞的意味的問題後,眼角略顯露出一股怒意。畢竟自己也是黑虎幫堂堂二當家,堂下的只不過是一個手下門人的晚生後輩。現在卻要用一種平起平坐的語氣來迫問自己,看來其把自己的客氣當成自己的資本而不知身份了。
“我倒想聽聽,什麼叫做欺騙小孩兒的言語。”幕古義也爭鋒相對到。
“如果伯父真的想將自己的威嚴建立在黑虎幫和冷木城的生死之上,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一走了之罷了。嘿嘿!”虞彥眼見對方以言語相逼,倒是先將臉皮撕破再說,否則就是在浪費時間。
幕古義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要撕破臉皮。倒是有些吃驚,隨後冷冷得的說道:“你以爲你走得了嗎?”
“我走不走得了,我自己知道,就不用伯父關心了。”說着,其單手一掐訣,一道碗口班大小的風刃就形成了,風刃一成形,就被巨力一扔,只見門外一個半人大小的石獅在一聲巨響後瞬間都被削成了兩半。
“劍意一招!”幕古義看見這一手後驚呼道。
虞彥看其神色後,滿意地微笑道。他也只有顯露顯露自己的實力,才能更好的和幕古義對話,否則對方只會將自己當成一個諸事不通的毛頭小子。至於對方將修仙者的仙術當成什麼武林秘訣,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幕古義看着堂下的虞彥後,臉上終於變了。對於虞彥,他本來想利用其繼承虞傲天的武功在以後的日子中可以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鞏固自己的地位。當然如果虞彥長大了,沒有其他人選的話,還可以將幕玉兒嫁與他,讓其繼承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纔在以前對其客客氣氣,在諸事上對其照顧一二。當然,如果虞傲天沒有將《幻影劍法》的口訣與劍訣分開的話,或許他就會將這本秘籍留給自己了,而不用這麼多麻煩。畢竟以自己武學根基,修煉起來要容易多了;有何必讓一個無知小子去慢慢修煉呢。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小子才一年未見,就不知道有了什麼奇遇,盡然修煉成了龍老大花了數十年才修煉而成的“劍意一招”。而且其心志哪像一個十歲的孩童,明明就是一個極其難纏的老江湖了。
如果自己先前就知曉其實力的話,也不會自作聰明地逼迫其撕臉,或許還有迴旋機會。
不過,自己也是不會這般容易讓其離開的,硬的肯定不行了。只能拿出一些誠意看能不能留住此子。
堂屋之中一時之間在各自心思之中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
“呵呵!沒想到侄兒天縱奇才,只是短短時間不見,盡然修煉成了傳聞之中的‘劍意一招’,倒是幕某失察了。
侄兒畢竟是在黑虎幫的照看之下,纔可有今日的成就。雖然黑虎幫沒有強留門人的傳統,還請侄兒看在黑虎幫和幕伯父多年對你的照顧和養育之情下,可以留下爲黑虎幫效力一二。
當然侄兒也是自由之身,除了必要的事情外平常都是不會約束你的。而且每年的供奉也是可以商量的。”幕古義也不是平常之輩,分析了形勢之後,快速的決斷。對於虞彥如何習得“劍意一招”的事情絲毫不提,而是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