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修士無論是法力,肉身,速度都遠在得液期修士之上,若是力敵,肯定不行。
但若是接上她一招而不落敗,卻是有幾分可能的。不過,必須找實力強大的得液期修士纔可,否則一般的實力,也難以在金丹期手下走上一招。必定對方定然不會隨便就使出一招來。
眼下自己這方的九個得液期修士中,能夠接下這位赤木婆婆一招的修士,除了自己外,恐怕非賈玉和岑啓樓二人了。
賈玉是提議之人,自然沒什麼;那岑啓樓目前九嶷五鬼之事被揭穿,心中必然尷尬,可是面臨如此危境想來應該也會同意。
所以思慮片刻後,雲茂修倒是慢慢說道:“賈客卿所議甚好!不過赤木婆婆闖我雲家之地,擄我雲家之人,威脅我雲家客卿之責,我雲家必定追究!”
那赤木婆婆一聽二人所說後,冷笑了一聲說道。
“賈玉!你連損我五名得液後期的義子,就想如此輕易就了了此事不成!
就算我想了了此事,恐怕魔月宗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不過這次,我先且可以將此事放下。對於爾等的提議,我可以答應。
不過,我卻要你們那邊五名得液期修士都能夠承受我一擊方可;一旦落敗一位,爾等就都跟着我去魔月宗!嘿嘿!
此事就這般決定了!否則我纔不管那雲九陽在不在,就算花費偌大代價,也定要將爾等性命全部留在此處。哼!”
赤木婆婆也知道,以目前的狀態下,再和這幾位得液期修士一週旋,到時候在面對雲九陽就是甕中之鱉了。所以也對自己連損五名大將兼義子的事情暫且擱在了一邊;不過這次魔月宗定然會問罪與她,她也只有想其他辦法彌補一二了。
至於雲家追究一事,她一生宿敵衆多,自然不怕對方追究什麼。必定對方要追究她的責任,也要看對方的本事如何。
虞彥等人聽到後,倒是眉頭微微一皺。
“不知道茂修兄是何如想的?”虞彥因爲知道在一位金丹期修士面前,就算傳音,對方也能知曉,所以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雲茂修沉吟了片刻後,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修士。這些客卿此時都面露難色,想來也沒有什麼信心接下那赤木婆婆的一招。
如果要自己這方五名修士參戰,這卻是勉強了一點兒。畢竟這些客卿的實力雲茂修也是十分清楚的,除了駱紋可以勉強一戰外,其他的修士絕對沒有辦法接下這位赤木婆婆一擊之力的。
“要我方五名得液期修士出戰的提議,我們可以接受。不過,雲紫瓊乃是我雲家晚輩;而柳如煙卻是我雲家雲修塵叔父的師侄,所以也算得上是我雲家之人。
所以,她們也有權參與這個提議。”雲茂修想了半響後,倒是這般說道。他也沒有什麼信心對方一定會答應,可是如果讓自己這邊選出五人都能夠接下她一擊的可能性也很小,所以纔會打這個擦邊球。
那赤木婆婆一聽,而後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暫且放了她們。”
隨後,見她轉過身去後,衣袖一甩,兩道綠芒就向着身後的柳如煙二人激射而去。
那柳如煙二人對望了一眼後,倒是不相信,這赤木婆婆就這般將她們放走了。
不過二人頓時紛紛腳下白光一放,就生出白雲來,向着賈玉等人的方向激射而去。
雲茂修見到對方如此爽快後,倒是一愣,不過仔細一想,對方定然是打着先消耗我方五名最厲害的得液期修士的實力,而後再做其他打算。
不過目前他們面對能夠爭取到的這個機會,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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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先一同發一個血誓纔可!否則到時候赤木婆婆翻臉不認人的話,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嘿嘿!”此時,虞彥倒是說出了此番話來。
那雲茂修等人一聽,頓時心神大震,怎麼忘了血誓這個東西。就算到時候,他們五人因爲實力被耗費大半,也無需擔心對方會對他們下毒手了。
那赤木婆婆眼神一跳,心中自然暗罵虞彥之餘也有幾絲佩服對方的嚴密思維。
既然自己也已經答應了對方,而且將那兩個丫頭也放走了,自然也不能不發下這個血誓了。她纔不會相信對方可以每個人都能夠接下她一擊之力。
“哈哈!賈兄所言甚是!我這裡倒是有一套三十六張對金丹期修士都有着約束之力的百骷血誓符。”那雲茂修頓時喜笑顏開地取出了十二個長形木盒來。
並紛紛扔個了在場的所有修士。
虞彥將這個木盒打開後,倒是見到一張克滿綠色鬼臉和玄奧靈紋的血紅色的兩尺來長的符籙,上面紅光綽綽,一陣輕微的嗡鳴之聲不絕於耳。
那赤木婆婆檢查了一番這符籙後,倒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那麼,就由我先來吧!”雲茂修如此說道,而後見他雙眉一凜,當即將手中的血紅符籙向着半空之中一拋。口中一陣陣複雜玄奧的口訣就傳了出來。
一番法決後,那血紅符籙頓時散發出漫天紅霞來,如同一團血紅驕陽一般,將衆人和周圍的景象都渲染成了淡紅色。
突然從那血紅驕陽之中傳出漫天的鬼叫之聲來,片刻後,就見到數十個骷髏血紅鬼頭從中激射而出,身形在半空之中一凝,也就向着下方的雲茂修激射而去。
這些鬼頭嘎嘎的怪叫和將牙齒咬得噠噠怪響就紛紛沒入了雲茂修的四肢百骸,雲茂修頓時覺得全身如同螞蟻撕咬一般酸癢疼痛不已,臉色一顆一顆大漢流落下來。
“我雲茂修發誓,今日與赤木婆婆約定如下:若是我雲家派出的五名修士中有一人不敵赤木婆婆的一擊,我雲茂修必定任憑赤木婆婆的處置......”
待雲茂修說完所有發誓內容後,那些血紅鬼頭頓時化爲一團團黑煙從他身體之中蒸發出來,並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而前方虛空上的那團血紅驕陽也一陣爆裂後,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隨後虞彥等人也紛紛將此符籙激發,發了相同的血誓後;那赤木婆婆纔將此符籙一捏而爆的發了血誓。
在雲茂修衆人的一番商議後,決定派遣賈玉,岑啓樓,雲茂修,柳如煙以及那位自稱遁術雲家第一的駱紋。因爲雲紫瓊先前受到重創,目前正服用了一些丹藥後,在後方調養起自己的身體來。
“那麼就拜託衆位兄弟和柳仙子了!”那雲茂修凝重地說道。
畢竟此地離鳳霞山還有一日路程,就算雲九陽要趕到這裡也是數個時辰以後,所以衆人只能依靠自己之力,方可從這險境中走出來。
他們雖說可以和金丹期修士周旋一二,可是真到那個時候,死傷如何,卻是無法預計的。所以就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了此次比鬥之上。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們誰先上!”那赤木婆婆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我先來!”那岑啓樓卻是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倒是首先站了出來。
衆人雖知他在九嶷五鬼一事上有些無恥,可是目前如此境地,他們卻是對此事隻字不提了。而柳如煙和雲紫瓊因爲先前在布袋中,所以對他們之間的對話卻是一無所知。
當後來聽到赤木婆婆說道賈玉將她的五個義子滅殺後,心中的震驚程度可想而知了。
不過修仙界這樣的烏龍事件也不在少數,而且那岑啓樓也沒有利用此烏龍事件爲自己謀得什麼利益,那就純屬私人品行問題了。
況且,作爲事件主人的賈玉對此也沒有主動揭發和事後追責,他們作爲外人也只不過當是看了一場熱鬧而已。
目前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眼前的赤木婆婆,而岑啓樓作爲天靈根資質的修仙者,實力卻是不在話下的。
作爲現在衆人的依仗之一,對於他私人品行的問題,衆人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岑啓樓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首先出戰,也好在那雲紫瓊面前換回幾分臉面來。
待岑啓樓決定後,其他人紛紛飛到了下面的巨湖岸邊休整一二了。
那赤木婆婆並不知曉賈玉和岑琦樓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岑啓樓,自然也不會關心此事。
二人在半空之中將距離分開了二三十丈遠。
那赤木婆婆冷哼一聲後,將手中的赤木柺杖一揮,一道鮮紅霞光就想着遠處的岑啓樓激射而去。
那鮮紅霞光在離岑啓樓十餘丈外的時候,頓時身形一凝,也就從中長出一條條赤木藤蔓來,上面沒有半片樹葉,全部長滿了帶着血光的尖刺來。
這些赤木藤蔓先前只不過拇指般粗細,隨着不斷向前延伸,身形變得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粗。幾乎就是一兩個呼吸之間,就在一陣巨大的爆裂之聲中,變爲了水缸般粗細,上面的尖刺也變得如同寶劍一般犀利。
而且這赤木藤蔓並沒有停止繼續成長,聲勢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