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雲茂修和雲肇丁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而另外看臺上的曲古靈卻是心中大喜,看來此時倒是有機會看到這位師兄的真實實力了。
雍元卻是沒有上方的那些老怪的眼光,心中想到自己五年以來一直以虞彥此子爲目標,若是不能再在這場比鬥中力壓對方,下一次再能挑戰他卻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當即,只見巨大奎狼仰天狂嘯一聲,雙手貼在前方的巨大寶崮之上,將其全身法力向着這歸墟寶崮一注而入。
頓時,只見這歸墟寶崮下方的擂臺在一陣陣脆響之下,開始慢慢向着下方深陷而去。
看來這歸墟寶崮既能變大變小,又能變重變輕,待巨大奎狼將一身法力注入這眼前的歸墟寶崮之中的時候,他的身形卻是越變越小,片刻間在一陣黑霧繚繞中就變爲了正常人的模樣。
此時的雍元,臉上流着冷汗,面露猙獰,對着眼前已經深陷下方十餘丈的歸墟寶崮輕輕一點,這歸墟寶崮當即在一陣地動山搖的爆裂聲中黑芒大閃,並快速拔地而起,待它飛到十餘丈高空的時候,就身形一凝向着下方的虞彥激射而去。
整個虛空都彷彿在一聲巨大的擠壓聲響之中扭曲起來,破空之聲幾乎響徹了整個比鬥場地,這倒是讓其他看臺上的一衆修士紛紛看向了五號擂臺。
那五號擂臺外的宮裝女弟子卻是暗罵倒黴,連連遇到這般驚嚇,倒是讓其花容失色起來。
虞彥冷哼一聲,當即向着半空中數十柄紫色寶劍一點,那些寶劍紛紛在一陣“乒乒”之聲後向着中央位置一合,一道紫色靈紋和紫色光芒當即大閃,隨後一柄百餘丈沖天而去的紫色巨劍當即穿破了上空的法陣光罩,並化爲了一道紫色流光向着下方的黑色寶崮一斬而去。
虞彥知道,單憑劍影根本無法對付一件極品靈器全力激發下的威能,所以就將所有紫微太乙劍化身合成化身本體,並將自己全身大部分法力通過法決打入,這樣將紫微太乙劍的最大威能激發而出,應該可以對付那非完品的極品靈器了。
沒想到此劍陣化身本體形成之初就就將上空的法陣光罩擊碎,這也頗爲出乎虞彥的意料,此時隨着巨劍一出,法陣之中一股股紫色和黑色的氣龍當即向着法陣之外一卷而去。
“啊!”法陣之外的宮裝女弟子當即驚聲尖叫一聲後,就被一道青光及身,隨後這道青光倒是向着主席臺倒射而去。
同一時間,九道青光紛紛向着其他擂臺外的宮裝女弟激射而去,如同五號擂臺的宮裝女弟子一般被一卷就飛入了主席臺之上。
此時落入主席臺上的那些宮裝女弟子這才發現原來是谷星羅盟主眼見兩件極品靈器就要撞擊到一起後連連從其衣袖之中發出十道清風將那些服氣期弟子從場地上救了上來。
隨後谷星羅就化爲一道殘影飛入比鬥場上空,數十道法決打入了比鬥場周圍十座鎢鐵和木質的法臺之上,這些法臺之上當即一陣陣各色霞光一閃,片刻間,整個比鬥場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青色光罩,將比鬥場和周圍的觀衆看臺隔絕開來。
這連連的驚天鉅變當即讓看臺上的一衆修士紛紛看向了下方的五號擂臺之上。
比鬥場上剩下的五名得液期選手見到五號擂臺的驚天靈器波動後,當即紛紛在其身體之外形成了防禦光罩,並躲到了其他擂臺巨大的光罩側面。
“暴兄!五號擂臺好像是你們赤城宗的虞彥師弟吧!怎麼又弄出了這般大動靜來,這封仙榜大賽也不是爲他一個人開的吧!”此時,五人中的一個三十來歲男子卻問到其身邊的暴子銘。
暴子銘當即面露難色地說道:“剛纔我也看了一眼,那雍元道友好勝心切,卻是將一件極品靈器激發到了最大的威能,若虞師弟不以相同攻勢面對,恐怕也難以接下這一擊之威,而且性命也堪憂。
可是如今兩件極品靈器威能全開的情況下這一擊,恐怕會讓弱小的極品靈器當場不穩自爆。這極品靈器的自爆可是在瞬間將所有的威能和潛力爆發出來,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敢正面面對。
谷星羅前輩想來也是因此才親自出手做出如此多的佈置。”
其他選手倒是紛紛暗自沉吟着,面露出一絲凝重起來。
虞彥將紫微太乙劍威能激發到最大的瞬間就化爲了一道殘影飛到了雍元身邊,雍元當即大驚,如今他可是連半分法力和力量也沒有了。
不過就在這時,虞彥卻是將其抱住,一股寒氣從其身上一卷而出,將二人團團圍住,剎那後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球將他們護在了其中。
雍元這才瞭然虞彥是來救他的,畢竟在如此難以挽回的局面下,他也忘記了給自己留下幾絲法力遁走。
不過當光罩被紫微太乙劍一擊而碎的瞬間,比鬥場上的禁空禁制就壓倒了虞彥的身上,他的禪定真如步當即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他目前只能憑藉最後的法力能遁走多遠,就多遠。
只見一團黑色光霞之中一陣動盪後,一個巨大的冰球就向着半空之中快速激射而去。
臺上的谷天星和陳瓊璋等當事人當即面露出緊張神色來。
那巨大冰球之中的虞彥卻是吃力萬分,速度要比以往慢了十倍有餘,幾乎以看得見的速度向着遠處飛去。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陣震聾人耳膜的巨響來,一道道紫色光霞化爲無數氣流卷向下方的歸墟寶崮之上,而歸墟寶崮卻也化出無數道黑色光芒將上方巨劍一抱而去。
當即這些霞光合在了一起,並快速向着四面八方捲去。
片刻間,在場所有人幾乎耳中難以聽到任何的聲響來,而只見眼前一陣無邊無際的黑芒之後又是一陣無邊無際的紫色光芒。
幾乎到了一盞茶之後,衆人的視力和聽力才恢復過來。
只見五號擂臺中央還異常閃耀的紫色,黑色光團之中飛出無數道各色光束激射到了比鬥場上的四處,比鬥場上空的法陣光罩一陣陣藍光動盪後倒是將這些光束的威能一吸而入。
那些飛到其他擂臺法陣之上的光束卻是將那些法陣吹得動盪不安,就要碎裂開來。
而數道光束就要追上遁走的虞彥和雍元二人。
就在此時,一道青光一閃,就將那些光束一卷而去,卻是谷星羅作爲。
谷星羅此時卻還沒有閒暇去關注其他任何事,當即一聲輕喝後,手中白光一閃,就出現了一個八層白玉寶塔。
隨後他將這白玉寶塔向着遠處天空一拋而出,當即白玉寶塔就化爲了百餘丈高,下方出現一個三十幾丈的大洞。
這白玉寶塔就如同真正的寶塔一般,塔上的百餘個風鈴,每一個風鈴上都刻畫着黃色靈紋,一陣陣黃光流轉,看上去這些風鈴赫然都是一些極品靈器,只不過都不是完品的極品靈器。
這白玉寶塔的裝飾品都是極品靈器,可想其本體是何等厲害了。
寶塔形成之初,當即向着下方的五號擂臺一罩而去。
就在這罩下的瞬間,一聲悶響當即從塔中響起,隨後只見一片耀眼之極的白光頓時瀰漫了整個比鬥場並射向了高空之中。
衆人眼中此時又是一陣眼盲。
比鬥場外,只見一道白光直衝斗府,飛入上空千餘丈方纔停歇下來。
一盞茶後,所有人方纔恢復了視力。
而後只見那白玉寶塔方纔越變越小飛入了谷星羅的手中。
此時的虞彥卻是抱着雍元摔到了一號擂臺外了,此時二人身外的防禦冰球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暴子銘等幾人,這才從三號擂臺右側走了出來。他們發現三號擂臺上的防禦光罩也在剛纔動盪的氣流中被一擊而碎了。
此時虞彥當即心神一溝通自己的紫微太乙劍,卻能夠感受到此劍微弱的氣息,心中一喜後,他口中咒文一起,其面前一陣青光閃耀,卻是出現了紫微太乙劍的本體,隨後這全身幾乎沒有任何靈氣波動的紫微太乙劍向着虞彥的衣袖中飛去,下一刻也就沒入其中不見了。
不過看了看他眼前的雍元此子,因爲和他心神有聯繫的歸墟寶崮此時化爲了無數碎片,他也因此口吐無數鮮血,心神受到了重創,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
看來這一場比鬥之後,他倒是要修行好幾年的時間方可恢復一身修爲了。虞彥只是耗費了一身法力,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沒有個十二個時辰和衆多丹藥,他也難以恢復其一身法力了。
沒想到雍元此子爲了要贏得這場比鬥,卻是有些不計後果來,若非虞彥先前就知道此子的性情,恐怕會覺得此子是故意要他性命來的。
臺上的陳瓊璋和谷天星見到二人沒事,倒是心中微微一安。不過那陳瓊璋看見五號擂臺上的衆多黑石碎片,卻是一陣陣心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