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紫微劍陣加上我的心宿五行雷卻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爲厲害的攻擊了,沒想到連如此一擊也無法動這法陣分毫,卻是虞某失算了!”虞彥有些失望地說道。
“既然虞師弟有此覺悟,何不投降。以虞師弟的實力,恐怕不下於生國三傑,以後來日方長,定然前途無量。”上官玉兒嘴上這般說着,可是手中被沒有將法陣神通一收而回。
畢竟只要虞彥沒有說出投降的話來,她如今卻是不敢不防着對方,能讓她有着這樣心思的對手,恐怕虞彥還是第一個。
虞彥目光冷冷地看着前方,單手向着前方虛空一抓,只見他手中青光一閃,卻是出現了那病紫微太乙劍來。
這紫微太乙劍出現在虞彥手中的瞬間,就化爲了一道青光沒入了其衣袖之中。
此時虞彥才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看向了法陣之後的上官玉兒,然後笑道:“多謝玉兒師姐成全。”
上官玉兒卻是微微一驚,然後說道:“成全?虞師弟此話何解?”但當她將話一問出,當即覺得有些上當的感覺,如今她不敢收了神通,一身法力卻在緩慢地被消耗着。
如果對方長篇大論一番,豈不是讓她全身法力消失得越來越多嗎。
虞彥見對方竟然真的問了,心中一喜。他卻是並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從自己的須彌袋中取出了幾瓶丹藥來,並從中倒出了幾枚丹藥就往自己的嘴中丟去。
待這幾枚丹藥下肚,虞彥頓覺四肢百骸一股股熱流流過。而後他卻是又拿出了兩塊極品靈石來,盤膝而坐,光明正大地吸收其靈石之中龐然的靈氣來。
此時主席臺上,坐在凌子仁一旁的左婷冉卻是驚呼道:“谷盟主,這算不算得上是違規!”看着自己的弟子如今法力在慢慢消耗,而虞彥卻是正大光明的吞噬丹藥和取出極品靈石恢復法力,這怎麼能不讓左婷冉着急。
不過其他金丹期修士卻是各自心思,畢竟擂臺賽制上除了規定不能故意殺人外倒是沒有不能服用丹藥和恢復法力的規定。
畢竟有一些秘密功法也有在瞬間增長法力的效用,如今虞彥依靠外力來恢復自身法力到底算不算是違規,一衆高層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的谷星羅,看這位盟主會怎麼說。
那谷星羅暗中佩服此子的精明,不過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當初卻是沒有考慮到如此局面,這到底能不能在擂臺之上使用外力恢復法力?我們就算在這裡商議一陣最終拿出了一個決案來,可是也只不過是對賽制的完善罷了。這對於正在發生的比賽卻是沒有約束之力的,若是我們隨意就能打斷比賽並加進一些條條款款,那麼對已經比賽過以及正在比賽之中的選手也不公平。
至於外物能否出現在比賽之中,我們修士所使用的靈獸,傀儡,鬼物,符籙,防禦攻擊靈器不也是外物嗎?只不過這些是增加我們防禦和攻擊性的外物罷了,丹藥是恢復法力的外物。
當初之所以沒有將丹藥考慮進來,不也是考慮到比賽之中比鬥激烈,修士沒有時間和閒暇吞噬丹藥恢復一身法力;何況就算依靠丹藥和靈石,短時間也沒有辦法恢復多少法力。
如今上官玉兒和虞彥這兩個孩子都已經超越了一般爭鬥的範疇,如今就看他們如何鬥智鬥勇。只要沒有出現故意殺人的局面,我們都不可動手,否則就是對於這兩個孩子的不尊重。”
谷星羅說的一番話句句在理,讓一衆高層紛紛點頭稱是。左婷冉還想要說什麼,沉吟片刻後可是知道,如今自己徒兒和虞彥的比賽已經不可逆轉,一切早已在天機因果中了,就看他們二人各自的造化機緣吧。
虞彥的這番作爲自然也引來了觀看臺上的一衆修士的紛紛議論,自然也是公說公理,婆說婆理。可是大賽規定之中並無這一條,而且如今誅邪盟上層也並沒有什麼反應,所以這議論之聲卻是漸漸斂去。
且回到一號擂臺,再說那虞彥盤膝而坐後,自然在服用丹藥之前就將這擂臺賽制詳加考究了一番,覺得自己這番做法雖然冒險,可是也不算是違反比賽賽制。
何況爲了爭得封仙榜得液第一的位置,他也是豁出去了。但是他之所以可以服用丹藥以及用極品靈石來恢復全身法力,卻也是那上官玉兒小心謹慎所致。她完全可以將手中神通收走,然後出手來對付自己。
既然對方沒有如此做,定然是害怕自己有着什麼後手,想來這位一向孤傲的上官玉兒也有顧忌不斷的時候。
上官玉兒自然將對方的一番行爲看在了眼中。看着自己的法力多損耗一分,對方的法力也就增加一分,此消彼長,每一刻都在發生着,她卻是猶豫不決。
她自己也駭然自己竟然也有心緒不穩的時候,應該是剛纔見到對方如此驚人的一擊之後,讓她的自信有所動搖所致。
虞彥看着對方複雜的眼神,卻是嘿嘿一笑地說道:“當初在雲家地界滅殺赤木婆婆一役後,倒是被雲九陽前輩和風哲因兩位前輩擡愛,將赤木杖這等極品靈器賜給了在下。
後來雲茂修兄弟和柳如煙仙子二人都以偌大條件來換取我手中的赤木杖。
柳如煙仙子提出,若是我將赤木杖交給桃源宗,除了能夠得到靈石以及龍芝丹外,還能在玉兒師姐門下學習陣法之道三個月的時間。
後來玉兒師姐因爲誅邪盟一事繁忙所以並未完全履行承諾;不過卻以《上古文字註解考》,《上古佛經註解》這兩卷經書爲替代條件,也算師姐完成了承諾。
現在想來,還是我虞某虧了,若是早知道玉兒師姐的法陣如此厲害,就算再大的誘惑和條件,我也會決然讓師姐完成那三個月的法陣教學。
嘿嘿!不過這卻是後話了。
但是虞某曾經在一次巨大機緣下卻得到了一本上古秘法,卻因對古文字一無所知,所以難以修煉。在這幾個月因爲師姐所賜的《上古文字註解考》,我倒是將這本秘法研究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在昨日,我也恰好將這門秘法修煉大成了。
現在虞某缺少的就是能夠激發這門厲害上古秘術的法力了。
但是,現在我說了這麼多的話,也足夠有時間讓我吸收到足夠多的靈氣使上一招。
所以我說我要多謝師姐成全了!嘿嘿,若是師姐能夠接下我這一招,我也斷然絕了要爭得這第一的位置的念頭。”
說完這一切,虞彥當即站起了身形,此時他身體之中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的三分之一左右的法力了。
隨後虞彥卻將兩塊還沒有耗費多少的極品靈石放進了自己的須彌袋之中,然後帶着淡然笑意地看了看對面的上官玉兒。
上官玉兒在虞彥剛說話的時候,大腦中正在猶豫不斷,可就是在這個時候,虞彥所說的一番話又將她的思緒分散了不少,所以她更是遲遲未能做出決定。
可是待虞彥將最後一句話說完後,她才知道上了此子的當。
“以己之不勝,以待敵之可勝;以己之逸,待彼之勞;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妙哉!妙哉!”谷星羅當即讚揚起了虞彥。
可是他心中卻是捏了一把冷汗。
擂臺之上的法陣有禁斷外界修士神識探測的禁制,可是這禁制對於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卻是絲毫沒有作用。
也就是說,剛纔虞彥的一番言論,自然也被在場的金丹期修士聽得十分分明。
當虞彥說道他通過一番機緣得到一門上古秘法的時候,他卻是擔心此子將多寶秘境一事扯了出來。
不過此子自然是個聰明之輩,自然不會將多寶秘境一事說出來。可是剛纔卻聽得這位赤城宗太上掌門一陣冷汗。到時候被其他兩位元嬰老怪追問起來,他還真不好解釋和掩蓋。
不過虞彥口中所謂的還有一個後手沒有使出來,倒是也讓他頗爲驚訝和佩服起此子的心性和城府來。
谷天星以及三宗掌門雖然只是得液期修士,可以作爲高層自然也因爲特殊工具將虞彥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宮婉兒和谷天星自然還是第一次聽聞虞彥還在上官玉兒門下學過陣法之道,而且中間過程如此曲折多變。
谷天星自然是嘿嘿一笑,爲了自己徒兒能夠有這樣一番機緣而高興;而宮婉兒卻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一旁的黎濼,她自然聽出了桃源宗有收買虞彥的意思來。
除此之外,一衆高層對於虞彥口中所謂的上古秘術充滿了好奇,不知道此子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其實。
看臺上的一衆修士此時卻是看不太明白虞彥在搞什麼,不過看到他已經站起了身來,應該也是要有所行動了。
眼下的這場比賽倒是他們看過的最爲漫長的一場比賽,中間過程曲折,驚心動魄之時讓人血脈噴張;停歇之時讓人暗自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