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依城前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周身大放光芒,口中吐出震耳欲聾巨響的身影,“神國即將降臨世間,從此天神仁慈地光輝將照遍世間每一處地角落。膽敢違背天神偉大意志地罪人,將承受天神憤怒的懲罰!”
早已是整裝待發聲軍隊們,紛紛仰首望向空中那金光燦爛地身影,更有大批的普通士兵口中唸唸有詞地跪伏在地,向着偉大仁慈威嚴地天神祈禱。
站在城頭上的吳烈望着空中地身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不知道是那裡出了差錯,儘管空中那人周身金光四射,光芒耀眼使人不可耀眼,但是對於身爲黃金武士階位的吳烈來說,看得是一清二楚。那人就是神廟裡坐鎮朝陽城中,按計劃本此刻本應該被殺死的光輝騎士團地副團長金銘
看來,前日的那幫人已經失敗了,而這失敗地苦果,他不由地苦笑一聲,只怕將由他來承擔了。就在這時只見城外地平線上升起了一片黑線,如潮水一般向着烏依城涌來,奔襲而來的人馬自然就是那號稱世間最強軍團的光輝騎士團,以及十幾萬的光輝武士。
此刻,面對着必敗無疑的局勢,吳烈已經是別無選擇了,在他的身後是直達帝都一馬平川地通途,而金銘話裡的意思已經是異常明顯,那就是徹底推翻結束夜郎帝國,他金銘要成爲這片土地的真正統治者。
吳烈臉上閃過一絲絕然,他嗆啷一聲抽出了腰間地寶劍,一片金色地鬥氣從體內涌出,化作一團金燦燦地光霧在他籠罩起來。接着他陡然發出一聲大喝,“金銘,受死!”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已經手持寶劍縱身就向空中躍去。
金銘一眼就掃到了,已經朝着他撲過來的吳烈,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擡手一揮,那道早已蓄勢多時的神罰瞬間自虛空中出現,衝着吳烈當頭罩下。
神罰,吳烈心中頓時知道了,爲什麼那批強橫如斯去刺殺金銘的隊伍會失敗了,金銘竟然掌握了神罰,然而這時他已經不用去擔憂夜知遠的失敗了,那道光芒耀眼地代表神罰的光柱已經將他籠罩在內了。
只見光柱中金黃色的身影微微做了一絲掙扎後,一眨眼地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而此刻神罰中所攜帶地力量也消失殆盡,如同出現的時候一般,也嗖地一下,消失地無影無蹤。
只見原本屬於吳烈的那柄寶劍卻從半空中落下,恰巧插在了烏依城的城頭之上。顫悠悠的劍身依舊散發着清洌地寒光。
“哼!”金銘發出了一聲重重地充滿了不屑地鼻音,接着他抽出腰間地凌空寶劍,金黃色地鬥氣涌向劍身,不過是一會兒地功夫,原本泛着絲絲寒光的凌空寶劍已經變了一個模樣,一柄以凌空寶劍爲核,黃金斗氣爲體地看上去充滿了厚重質樸地金色長槍出現在金銘地手中。
金銘此刻收斂了體外地耀眼地金光,只見他將手中長槍望着虛空一指,一道金色地光芒驟然從槍尖發出,猶如一道金色閃電一般,劃破了烏依城的上空,這一刻天地間彷彿被瞬間染上了黃金,金黃色地光芒從烏依城內逐一掃過。
這時就聽得金銘站在高空中,大聲地狂熱的喊道:“天神地光輝,會灑遍世間每一個角落,衆生都將接受萬般仁慈地天神的光輝,神國降臨了,神諭指引着前進地道路,每一位天神忠誠地信仰者們,舉起你們的武器,清除背叛了天神地罪人,迎接神國的降臨吧!”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霎那間,忽然從城門處傳來一聲巨響,原本緊緊地關閉的城門在一片金光中化作了無數地碎片四處飛濺。
緊接着從破碎的城門中大踏步地走出一位周身金光籠罩地黃金武士,他手中握着一柄白棱棱光芒四射地寶劍,神情無比地莊嚴,就聽得他大聲喝道:“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罪惡,天神的光輝將掃除世間所有的罪惡,罪人們,爲何還不跪伏在神的榮光下,懺悔你們地罪孽,請求仁慈的天神地寬恕”
“懺悔你們地罪孽吧!”只聽着一陣地動山搖地數萬人地呼喝聲,三萬名騎乘着戰馬地光輝騎士從城門處涌了進來。
夜知光眼睜睜地看着吳烈在神罰下灰飛湮滅,緊接着城門一聲巨響,那名領頭地黃金武士,以及之後魚貫而入的光輝騎士,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冷戰,從目瞪口呆地狀態下回過神來,他連忙急吼吼地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身爲禁軍統領,夜郎皇室成員的他,無論如何也要爲夜郎皇室保存一點實力,他知道對於掌握了神罰的金銘,在這片對天神的信仰根深蒂固的土地上,遠在帝都的夜知遠面對將是什麼結果,看看周圍就知道了,除了他所帶領的這十萬禁軍,那剩下的二十多萬號稱精銳的邊軍,如今那個不是乖乖地扔下了手中的兵刃,黑壓壓地跪伏在地,口中唸叨着天神名號。
這就是神棍地好處,擁有足以扭轉世局的號召力,做爲決定一場戰爭勝敗的主因素。夜知光看了最後一眼正從空中手持金黃長槍緩緩地落下的接受無數信徒膜拜地金銘,他要牢牢地記住這個男人的樣貌,這個神棍的模樣,時刻地銘記在心中,因爲他已經可以看得到未來曾經擁有讓世人所敬仰的帶着無數榮耀地夜郎皇室,將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
“撤!”隨着命令,他高高地舉起混雜着金絲編就地馬鞭,狠狠地一鞭抽了下他那愛惜萬分用二百名壯奴換回來地心愛的駿馬。
金銘望着夜知光率先帶着大批的人馬倉惶逃走,不但沒有一點阻攔地意思,相反他嘴角上竟然還掛起了一絲得意地微笑。
烏依城被金銘兵不血刃地拿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格蘭帝國青臺郡的首府青錦城內一處佔地頗廣,建築不俗的府邸中。
一名護衛打扮的男子,解下訊鷹上捆綁地情報,衝着情報包皮上的密封看去,一個黑色的“外”字映入了他的眼簾,他的面容頓時一緊,迅速地將這份情報揣進了懷中,一路小跑地來到了一處幽靜地房間外面,低聲叫道:“大人,外面有消息傳來!”
“進來!”屋裡傳來一聲從容平淡地聲音,屋門吱呀一聲被這名護衛推了開來,只見裡面是一所書房模樣,書桌上擺着幾件整齊地物件,靠着牆面的是一排長長的書櫃,幾個小凳放在牆邊,此刻在書桌之後坐着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手捧一卷書冊在那裡細讀,聽得門響他這才擡起頭來,假若李志若是在場定會大吃一驚,這名神態祥和的中年人分明就是昔日裡號稱威爾手中的惡犬,貴族聞之而色變的緝捕司司長盧隨雲。
這時,這名護衛已經快步走到書桌前站定,伸手從懷裡掏出那份密封上寫着黑色外字的情報,輕輕放到了書桌上。
盧隨雲看着那黑色的外字,眉毛頓時微微跳動了一下,他伸手拆開密封嚴密的外皮,細細地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他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憂慮好比大雨來臨之前的陰霾陰沉之極。
“備車,去範之大人的府邸!”盧隨雲將情報摺好揣進自己的懷中,急匆匆地衝着這名送情報過來的屬下吩咐道。
馬車疾馳在石板鋪就地街道上,耳邊傳來的是屬下們大聲呼喝地聲音,金銘順利攻下烏依城的消息,好比是一把猛烈之極的烈火一般,瞬間讓盧隨雲那本波瀾不驚的內心打破,思緒頓時如同沸騰地開水一般,在心中翻滾不休。
原本以爲夜知遠能順利解決掉神廟掌控的軍隊,沒想到,他隱忍了數十年還是一個不折不扣地蠢貨,假若夜知遠此刻出現在眼前,盧隨雲一定會撲上去,帶着一臉地鄙視,不屑,憤怒地衝他啐上一口,再惡狠狠地罵他一句,蠢貨。
如今只有趁着金銘還沒能搞定夜郎國內亂地機會,迅速地將已經四分五裂地格蘭帝國統一起來,還要如同威爾在世一般國家強盛,軍隊強大。
能辦得到嗎?盧隨雲悲哀地發現,如果要將地域遼闊地格蘭帝國再度統一,只憑着如今他們四郡所有的軍隊,就算是很順利只怕也需要兩年以內的時間,只怕那時,繼承了貝亦秋衣鉢思想的金銘,早已率領着光輝騎士團,踏遍了格蘭帝國,建立起大一統地神廟歷代掌權者夢寐以求地神國。
在盧隨雲不住翻滾的思緒中,馬車吱地一聲穩穩地停住了。盧隨雲不待奴隸過來跪在地上讓他踩着下來馬車,自己一彎腰鑽出馬車,麻利地跳下了馬車,也不等着範之府內的護衛通報,大步流星地向着範之辦公地屋子趕去。還未走近,就聽得屋子裡傳來兩個人大聲地吵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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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爲人父母,實在是不易啊,寶貝女兒生病了,忙的是焦頭爛額,看着她苦着個小臉,心中猶如針扎一般,唉,今天總算是不燒了,有些好轉了。另外大家有來參加糖酒會的嗎?呃,歡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