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結實的戰甲是爲了讓他們將更多的鬥氣運用到殺敵中去,每一柄戰刀都是堪稱削鐵如泥的寶刀,是爲了節省每一絲的鬥氣,使得他們在戰場上戰鬥力更加的持久。擁有這樣一支武裝到牙齒,鬥氣基本到了銀級武士水平的隊伍,李志此刻完全有信心去跟光輝騎士團這個號稱世間最強軍團的隊伍打上一戰。
站在城頭之上看着列陣在雞鳴城下那穿着做工精緻的戰甲,手中握着一把把鋒利的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的戰刀,軍容整齊的一萬五千名自由軍,他們中的大部分將在自己的帶領下給予金銘一個大大的驚喜,巍峨不可逾越的兩面山山脈在這支全部是身懷銀級鬥氣的士兵組成軍隊面前將不再是難以逾越的險阻,而是一個新時代,一個自由的時代的見證。想到這裡,李志再也壓不住那藏在心中滿腔的豪情壯志。
一時間他那慷慨激昂的聲音響徹在雞鳴城外,響在整裝待發的每一個士兵的耳邊“你們是爲自由而戰的勇士,是數十萬自由軍兄弟們的榮耀,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偉大的自由之神斬斷所有被奴役的人們腳上鐐銬的利劍。我堅信總有一天你們會乘坐着胯下的鐵騎,揮舞着手中的刀劍,踏遍這天下每一個角落,讓所有還在遭受着苦難的人們得到自由與平等,過上幸福的生活!”
說着,他停頓了一下,望着城下正翹首以望的一張張充滿崇敬,狂熱的臉,一種揮斥方遒的情懷在他的心中激盪翻騰,只見他雙眼一眯猛地又睜的老大,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寶劍出鞘的聲音,是他發出的高聲呼喝:“兄弟們,化作自由的利劍,揮向阻擋我們的敵人,出發!”
“無敵,自由之劍!”查理得依照着李志事先交待的口號帶頭高聲喊了起來,無敵,自由之劍這個口號,如同起潮的潮水一般瞬間就在這支從此被冠名爲“自由之劍”的自由軍中最爲精銳,被無數人給予期望的部隊中齊聲高呼起來。
坐在一輛剛出了城門的馬車內的柳炳,聽着從另一座城門外傳來的士兵們激昂的呼聲,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正臉上帶着一絲頗讓人玩味的笑容盧隨雲,不由得感覺有些掛不住地尷尬地苦笑了一聲,這樣讓人感覺玩家家的口號出現在一支全部由銀級鬥氣者組成的部隊中,也難怪盧隨雲的臉上帶着那樣的笑容了。
畢竟李志提出這種近乎於愚昧的口號一開始實在也難以讓他接受,更不要說盧隨雲了,哪怕來任何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稍微懂得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會認爲這簡直一種白癡的行爲。
然而李志說的好啊,面對大部分都是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由奴隸一躍而成爲一名衝鋒陷陣的士兵,不這樣高調的去激勵他們的信心,他們的勇氣,如何去跟世間最強軍團,曾經讓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光輝騎士團去對陣。
但他還是不由得地衝着盧隨雲尷尬地笑了笑,道:“這些士兵們就是愛吃這套.畢竟是一批沒開化剛得到自由不久,還沒接受過教育的人羣!”
“呵呵!”盧隨雲微微地笑了笑,連聲應道:“我明白,能把這些愚昧的傢伙們教導成這麼一支強軍已經堪稱奇蹟了!”
只是接着他不等柳炳應聲,語氣有些躊躇地又說道:“適才在場的人多,我也不好跟李志老弟多說什麼,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我想問上一問,依着如今形勢,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是有些過於魯莽了?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
柳炳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盧大人,您還不知道我們家李大人的脾性?眼裡那是絕對容不得沙子。”
說着話,柳炳語氣一轉,道:“不過要說,範疇也是坐的太過了,我搭您的車,也是順便讓您做個見證,到時候範之老大人那裡就由您解釋一下。盧大人大敵當前咱們可不能做出讓金銘拍掌慶賀的事來呀。”
盧隨雲聽着柳炳最後那句意味深長地話,心裡透亮着呢,這柳炳分明是意有所指,管他呢,反正這範疇的事情跟自己沒有半點瓜葛,到時候讓範之他去頭疼吧,早點回去交了差早點脫身,嶺東郡可是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的這個主人回去呢。再說那李東旭,孫同恩,陳和光不早已經一個個拿着抵擋光輝騎士團的藉口,溜回了自己的地盤,瘋狂地擴軍,訓練新軍,他們暗地裡小動作瞞得住範之,能瞞得過他盧隨雲嗎?
盧隨雲腦子裡一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面衝柳炳打着哈哈,道:“放心,憑我跟李老弟的關係,沒得說,柳大人你放心就好,到時候有需要的地方,你就吱一聲。”
車隊在他們倆人的談話聲中漸漸地脫離了雞鳴城的視線,在三十來名騎兵的護衛下順着寬闊的道路向着舒城郡的方向駛去,林克滿臉春風的騎在一匹戰馬上,不住地催促趕車的車伕加快速度,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因爲從李志親口下達一項命令的時刻,他就不在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負責物資調配的副手,一個微不足道,被人暗地裡看不起的投靠自由軍的貴族,而是直接向自由軍大統領李志彙報自由軍內部情報的軍紀處。而他所領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帶領二十名跟他同時接受李志提升鬥氣的同僚們拿下範疇,並且協助柳炳重新將舒城郡掌控。
這完全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沒有完成李志交代的任務看住範疇,沒有迎來李志的責罰,反而被提拔了官職,還被李志親手提升到了銀級騎士的頂峰,只要能來一個小小的突破,他就將踏入黃金強者的行列。
然而林克心裡明白着呢,所謂的軍紀處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爲了對付如同範疇這樣的有了異心的自己人。所以看上去軍紀處是個位高權重,風光無限的地方,然而真正不過是個見不得光,讓同僚們敬而遠之,甚至被仇視,鄙視的職位。儘管如此,但他還是從心中對李志充滿了由衷的敬仰,而當初的那種念頭早已在李志單獨對他們這些人展現神蹟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並不信仰什麼神靈,可是就在那一刻,他在心中非常堅定不移地對自己說,李志,以及自由軍一定是這場戰爭,這個戰亂的世間最後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