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商隊緩緩地走在通往朝陽城的路上,寬闊的道路兩旁沒有了枝葉的遮擋,從戈壁上吹來的凜冽的寒風夾雜着沙石滾滾的撲了向這支商隊。
“大人!您小心,傳聞這一帶就是那些狼牙強盜出沒的地方。”常濤掀起馬車上的車窗簾對張軒說道,張軒騎在馬上微微點了點頭。寬闊的道路兩旁沒有了枝葉的遮擋,從戈壁上吹來的凜冽的寒風夾雜着沙石滾滾的撲了向這支商隊。
張軒第一次執行這樣奇怪的任務,讓自己跟隨着商隊尋找狼牙強盜,張軒伸手摸了摸懷裡的東西,跟隨陛下以來還是第一次執行這麼真是匪夷所思地命令。
商隊依舊緩慢地走着,“停!”張軒忽然喊了一聲,
“大人?”常濤見張軒喝令停下,連忙從車裡鑽出來跑過來問。
張軒看了他一眼,“前面有三十四個人,如果不差的話,他們就應該是狼牙強盜!”
常濤聞言,趕緊往張軒身邊靠了靠,踮着腳向遠處看去,“咦,大人?怎麼看不見!”
張軒沒有搭理他,縱馬向前走了幾步“出來吧,我知道你們藏在落葉堆裡!我有事要跟你們談談,放心我沒有惡意。”
嘩啦,從兩旁樹根落葉堆裡站出三十多人,其中十八個人端着一種奇怪的武器,像是弓卻在弓的中間橫加了一根棍子,齊齊地對準了張軒。
“你什麼人?”從對面的強盜裡走出來了一名個子高大威猛的肩上一根粗大地鐵棍的強盜,張軒沒有搭話仔細看了看他的頭部的左側,“你們首領是李志嗎?我要見李志!”
查理得將抗在肩膀上的鐵棍掂在手中,歪着腦袋斜眼看了看張軒,“你要見我大哥?嘿嘿,見了我大哥你也難逃一死,還是讓大爺痛痛快快地送你們上路吧!”說着說着一揮鐵棍,就聽嗖嗖嗖十八根弩箭帶着刺破空氣的尖嘯聲射向張軒。
張軒冷哼一聲,伸手一撈將長槍握在手中,就聽啪啪啪一陣爆響,十八根弩箭都被張軒用長槍一一點爆,灑灑洋洋的落了一地木屑,張軒不做絲毫停頓,他雙腿一夾馬腹縱馬上前長槍直指着查理得的咽喉。
“帶我去見李志!”張軒不緊不慢地對查理得說到,“哼!”查理得看也不看頂在咽喉的雪亮的槍尖,仰着頭一雙大眼惡狠狠地盯着張軒。
張軒心道,一羣賤奴真當我不敢殺嗎?想到這裡,鬥氣運轉就要要一槍爆掉查理得的腦袋,以儆效尤。
“手下留情。”張軒順着聲音望去,卻見是名文弱的中年奴隸正向自己走來。卻是張慶安看得張軒面有怒氣,心知不好,查理得怕有性命之憂,萬一查理得死在這人手裡,自己怎麼回去跟李志交代,連忙喊了一句。
“你肯帶我去見李志?”
“不知道大人,您爲什麼要找我們頭領?如果是爲了”說着張慶安衝着遠處商隊看了看“大人,報個字號以後我們絕不打您車隊的主意。”
張軒聽完有些苦笑不得,感情還真把我當護衛了啊!“我受人之託來見李志,你要是....”
“啊!”就聽一聲慘叫,張慶安剛回過頭去,就見查理得噗通遠遠的摔在了地上,“不知死活的東西!”張軒輕蔑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正要爬起來的查理得。
“大人息.....”張慶安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軒渾身閃亮,如同穿上了件亮銀色的鎧甲,張慶安嚇得張口結舌的說了句“銀級....騎士!”
天啊,得子你真是不知死活,偷襲一個銀級騎士,銀級騎士,請一位銀級騎士的來殺一幫奴隸強盜?說給誰誰也不會信啊!真的是受人之託來見李志?張慶安還在琢磨着呢,就聽張軒說:“要是不放心,你們派個人去叫他過來,我只他親口跟他說幾句話。”
張慶安猶豫再三,終於咬咬牙說到“我家頭領受傷了不便行動,請大人跟隨我們一起回去見我家頭領如何?”
張軒點點頭“帶路吧!”
查理得坐在馬車上看着張軒的背影咬牙切齒,媽的,回去我就不信百來號人弄不死你!到時候讓大哥把你個混蛋活剁了!
常濤看着強盜們帶着張軒遠遠的消失在戈壁中,不由得鬆了一大口的粗氣,媽的沒想到這羣強盜居然是幫子奴隸,想不到啊這個幫自己搞了幾車茅臺酒的,居然是銀級騎士。幸虧這位大人了,不然絕不是被搶了車茅臺酒而已。
“快點,抓緊時間天黑前要進了朝陽城!”常濤大聲地催促着車隊,轟隆轟隆的馬蹄聲從後面傳來,一隊疾馳的騎兵呼嘯着來到商隊的面前。
“你們商隊是不是剛纔遇到強盜了?”
“是啊!幸虧了張大人,他攔住那幫強盜,哄騙他們帶着張大人去他們老窩了”“不錯,就是這支商隊,動手!”
常濤至死都還沒想明白爲什麼,帝國的正規騎兵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爲什麼自稱是官府的銀級騎士張軒會幫自己弄了幾車搶手地茅臺酒。
“大哥!”
“頭領!”
李志沒搭理張慶安他們兩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右手已經握上了鋼刀,“你什麼人?”
張軒看着這個半躺在牀上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年輕男子,他皮膚白皙,一頭短短的頭髮,腦袋的左邊光滑的很,“你是李志吧,我是受人之託來找你。”
“受人之託?哼,你也就騙騙他們把!受誰的託付?哼哼,說說給我聽,我看這天下還有誰居然認識我李志?哈哈!”
張軒也不搭話,伸手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打火機?”李志伸手拿過來反覆地看了看“嘖,這是我的!”
張軒此刻已經確定李志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你QQ號多少?”
李志當場石化了,我QQ號多少,我QQ號多少,李志嘴裡唸叨了幾遍,鼻頭一酸,眼淚就要當場流下來,連忙使勁地眨麼眨麼眼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這是找我的人讓你問的?”
張軒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信來遞給李志,李志按捺着激動的心情,打開這封信
“李志,
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的心情,想必跟我看到你的打火機時的心情一樣是無比激動,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你穿越了。有太多的話要對你說了,我真的期望着你我相見。
我想你現在一定對我身份好奇的很吧,兄弟,我可以告訴你,你一直是在我的地盤上混飯吃。不知道你猜對了沒有,我就是格蘭國的皇帝陛下,格蘭.威爾。
如果你沒猜對,此刻的你一定很吃驚吧,哈哈!兄弟,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派我的禁衛長張軒來尋你,他可是銀級騎士,已經能幫你療傷了,我還讓他給你帶來我釀製茅臺酒給你品嚐。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見我,我真的太想見你,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見我吧!你要找我就跟張軒來格蘭國的帝都來吧,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兄弟,要是沒想好讓張軒給你留下塊腰牌,你可以憑藉這個來帝都找我。
兄弟,容我說最後一句,要是你不願意找我,那兄弟你高擡貴手放哥哥一馬,帶着你的兄弟們去草原上混飯吃吧。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來找我!
最後祝你
身體健康快樂平安
地球人馬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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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擡起頭收起信件,“酒呢?得子去給我拿一瓶酒過來。哦,對了是茅臺酒,哈哈!”
李志上下打量張軒一眼:“你是皇帝身邊的禁衛長?”
張軒忽的正色道“是!見過李志大人。”李志笑了笑,“張大人怎麼前倨而後恭啊!莫非剛纔打算着”
張軒也是一笑打斷了李志的話頭,“大人,這話再說下去可就傷了以後的情面了!”
張慶安聽着張軒說的,要是李志不是他找的人的話,心中不禁的一寒,恐怕這裡早已屍橫遍地了吧,銀級騎士的高手,想想也足夠膽寒。
“大哥,酒拿了來了!”查理得手裡提着一個鼓囔囔的皮囊子走了進來,
李志對張軒說到:“呵呵,不說了,禁衛長大人賞個臉一起喝點酒怎麼樣?你見了他就說我自然給他面子,不會再在這裡混飯吃了。”
張軒微笑到;“李志大人的話,我一定傳到。”
李志端起一小碗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熟悉的味道啊!”
衝着張軒說到:“見諒了,來大家一起幹了!”說罷端起小碗仰頭喝了個底朝天。
“咳,咳,咳...”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咳嗽聲
“大哥這酒真辣!”李志看着被嗆得滿臉通紅的查理得,“呵呵,你看就你喝的實在!”
查理得看了看四周,張軒只是輕輕抿了一口,張慶安也不過是小口嚐了一下,只有自己跟李志的碗喝乾了!
李志抓起皮囊,咕咚咕咚又給自己到了一碗,“好幾年沒喝過了,今天過喝個過癮。來大家不醉不休!”
“大人,我先給您療傷吧!”張軒站起來說道,“呃!”李志打了個響亮地酒嗝,“好,我也想知道鬥氣怎麼療傷呢!”
怎麼感覺好睏?嗯,頂不住了,睡就睡吧。不一會兒屋內傳出李志的響徹山坳的打鼾聲。
“誒,我說,你怎麼把我大哥給整睡了?不是治傷嗎?”查理得疑惑地看着張軒
張軒收回貼在李志腹部的手,回頭衝查理的解釋說:“他消耗太大,睡上一覺就好了,現在通知所有人,我帶來了皇帝陛下的特赦文書,你們從今以後不是奴隸了。”
“真的?好好我馬上召集所有弟兄啊!”說着查理得趕緊的跑出去通知人了。張慶安看着張軒伸手一指呼嚕打得正響的李志說道:“你是故意的。”
張軒展顏一笑“不錯,我這也是爲你們好,去了帝都衣食無憂,你們再也不是奴隸,或許能混個勳爵噹噹不好嗎?”
張慶安剛要說話,忽然見張軒伸手拽開了木門,聽得“哎呦!”一聲,就看見劉暢從屋外摔了進來,待劉暢站起身子尷尬地朝着屋裡的人笑了笑。
“你怎麼不是奴隸?”劉暢皺了皺眉,自打管起這羣強盜還沒人這麼橫的問自己,立馬惡聲惡氣地反問一句,“你是誰?”
一個跟奴隸們混在一塊的傢伙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要不是....,張軒哼了一聲,沒搭理劉暢。
張慶安見狀連忙解釋道:“這位是皇帝陛下身邊禁衛長張軒大人,這次是來特赦我們,召見我們去帝都的。”說着衝睡着的李志一努嘴“剛剛給頭領治完傷!”
劉暢一聽是皇帝身邊的禁衛長,親自來赦免還召見去帝都,趕緊地一躬到地,“小人,劉暢原先是四方商會的一個小管事,不得已才..”劉暢收住了話頭,衝着張軒笑了笑。
查理得推門進來,“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了!我大哥在這裡睡着,怎麼辦?”
“嘖,哎呀,我說得子頭領睡就讓他誰吧,頭領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就是去通知別的弟兄幹嗎再叫醒頭領。”劉暢有些責怪地對查理得說,“趕緊走,這天寒地凍的別讓兄弟們一直等着了。”查理得無奈只好跟着出去了。
張軒看着面前這一百多號的強盜們,掏出身上的牌子抓在手裡高高舉起,衝着下面強盜們說到“我是皇帝陛下派來,特赦你們奴隸的身份,從今往後你們不再是奴隸了!”
強盜們雖然剛纔聽查理得說了,不過此時一聽張軒說到,大聲喊叫的也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也有。
這是劉暢突然喊了一句“陛下萬歲!萬歲!”一時之間整個山坳裡四處迴響着“萬歲!萬歲!”聲音。
張軒等他們安靜了些,接着說到:“你們跟着我去帝都後,緝捕司將給你們簽發赦免的文書證明!”
“大人,我們得罪了神廟,不知道...”張軒把玩着手中的翠玉小刀,看了看劉暢跟史樑志“等到了帝都,讓緝捕司從新補辦個檔案,換個名就萬事大吉了!這點小事算得什麼!”
“大人,那日後到了帝都還往大人照顧一二。”劉暢說着從牀下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了張軒,張軒將包裹放在桌子上
“咳,緊緊抱住你們李大人就行了,那裡需要我照顧啊!好了天不早了我也去睡了!”說完將翠玉小刀往懷裡一裝,站起身朝外走去。“大人,大人您慢走!”
“劉叔,他這話什麼意思?”史樑志疑惑地向劉暢問道,
“李志不簡單啊,犯了那麼多的大事,還被特赦了並且皇帝還要召見,居然還動用了皇帝的禁衛長親自出馬,不知道什麼來頭。公子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要趕緊的!”
李志是被顛簸醒的,怎麼在動?李志騰的坐起來,怎麼在車上?他撩起簾子,鑽出了馬車,白力正在專心地趕着馬車,“白力,怎麼回事?”
“李大哥,你醒了?咱們正要往帝都走呢!”
“什麼?誰說的要去帝都?”說着李志厲喝一聲“停下!”
“李大哥?那個叫張軒的說皇帝陛下特赦了咱們的奴隸身份,以後咱們就不是奴隸了!”
白利說着說着發現李志的臉越來越青,不由得收小了聲音,低着頭不敢說了。“咱們住的地方呢?”
“拆了!”
“你們,去把得子給我叫來!”
“李大人,你醒了!怎麼停下來了?”李志看着張軒騎馬來到馬車旁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誰說要去見他了?你藉機把我弄暈過去,就,就”
張軒呵呵一笑打斷李志的話,“李大人,你看他們一個個喜氣洋洋地多高興啊!只要過上十來天到了帝都,領取了文書證明他們都不再是奴隸了,難道李大人不願意你的屬下們高興,可以平安的過上安穩的日子,非要帶着他們攔路搶劫,殺人放火,整天朝不保夕的活着?”
李志看着長長的隊伍,一個個都看上去興高采烈地騎着馬,交頭接耳的不時還爆發出一陣笑聲,整個的精神面貌是比在兩面山裡時候強多了!
李志無奈地出了口氣,“你家皇帝就讓你這麼把我弄過去?哼”
張軒見李志不滿地哼了一聲,笑了笑說“自然不是,不過身爲人臣自然要陛下分憂,陛下確實是非常想見大人,陛下得知大人的消息後,連夜地派我出來來確認下,看是不是大人,可見陛下之心啊!”
李志看着查理得騎着馬來到跟前,只看了張軒一眼擺了擺手,張軒知趣地朝前方走去。“大哥你醒了,你可真是好一陣睡啊!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哼,誰同意要去帝都地?”
“大哥,去帝都不好嗎?到了帝都領了文書,咱們以後就不是奴隸了,咱用弄來的財物,弄塊地,找個婆娘多好啊!你幹嗎冷着個臉?難道大哥你不願意?”
“兄弟,我們已經不是奴隸了!憑什麼,讓他們來赦免咱們!”
“怎麼不是!”查理得看了一眼李志,摸了摸額頭上的烙印。
“你,好了好了,趕緊滾,看見你着急”
連一起逃命,一起拼命的兄弟都這樣何況其他人,李志心裡亂糟糟地,心裡明白,雖然號稱不是奴隸,是強盜,其實他們骨子裡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奴隸,好不容易可以堂堂正正的擺脫奴隸的身份,誰能抵抗這樣的誘惑。
“唉!”看着一個個喜氣洋洋地奴隸們,李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我能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