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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府的大門前,幾個士兵對着緊抱着門前石柱的老祭司,那是摟腿的,抱腰的,還有在那裡強行的掰開老祭司雙手的。肖三正在一旁大聲地喝令着:“老傢伙,鬆手,惹急了老子,一刀劈了你!媽的,來你們幾個給我扳開他手!”
“住手!”就聽門口傳來李志的一聲怒喝,“肖三,你這是幹什麼?”
幾個士兵回頭見是李志,連忙鬆開了杜山,恭敬地行了個禮,一個個乖乖的站回了原位。
肖三一臉委屈地站在李志面前說道:“大人,就是着老傢伙,非要見您,我都說了您不見,嘿!”說着他指到:“您看他就摟着柱子死活不走!咦,老傢伙你幹嘛不抱了!”
李志見杜山顫顫巍巍地正向自己走來,就衝着肖三吩咐道:“行了!你馬上去城外,傳令所有人員立刻向東出發,目標金雞城,我們隨後就趕上去”他自己倒要看一看這個老祭司要幹什麼?
難不成這裡也有人體炸彈不成?李志無不惡毒的猜想着,他已經將老祭司身體探查了一遍,就是一個普通之極的老頭。
李志縱然對所謂的祭司,神廟什麼的充滿不屑,乃至仇恨,但是如今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因爲他不知道有多少雙普通民衆的雙眼隔着緊閉的門窗望着自己,他必須要爲大軍屠城後做出哪怕一點的聲譽,就見他柔聲地問道:“老先生,我就是李志,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山打量着眼前這個三十來許的男子,他穿着一套普通之極的軍服,那道明顯的奴隸印記,突兀地僅剩一隻的耳朵吸引了人們大部分的目光,而平凡的相貌卻被人不自覺的忽略了。
良久,甚至李志都沒耐心跟他在這裡耗下去了,杜山終於吐出了一句話:“李志大人,你信仰天神嗎?”
媽的,我信仰天神,信仰天神老子還帶着人去砸了神廟啊?你老糊塗了?還是他媽的瘋了,他雙目緊緊的盯着杜山,一字一句堅定地說到:“不,在這個世間我只信我自己!”
“天神,呵!”說着李志臉上帶着不屑地搖了搖頭,他向杜山接着說道:“老先生,如果這就是你的問題,那麼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在這個世間我只信我自己!”從來都是無神論者的李志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杜山的思維陷入了混亂中,在狂熱的宗教徒中,這是什麼,是對神靈的褻瀆,是足以被處以極刑的。
李志如此堅定不移,斬釘截鐵充滿了極度的自信在回答了他的問題,在這個世間?難道,想到這裡杜山用着近乎於虔誠的目光看着李志,是啊,平凡的,根本讓人記住相貌,更不是爲了凸顯出額頭上那深深的烙印嗎?那平凡大衆的容顏不正是代表着所有沒有什麼表情而面容呆滯的奴隸嗎?是的,他一定天神的化身,要將他的榮光灑向這些受苦了千年的奴隸。我要追隨着他,傳播天神新的榮光。
李志見杜山呆呆地怔在那裡不再說話,皺了下眉頭,他是在沒心情在這裡玩下去了,他剛邁動腳步要從杜山的身邊離開。
忽然杜山猛地伸出了他瘦骨伶仃,滿是皺皮的一隻手,抓住了李志的衣角,“大人,我要跟隨着你!”
李志回頭望去,剛好看到杜山的那一雙完全不像一個老人的眼睛,那雙如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睛,那熱切的目光中透漏着堅定不移的信仰。
李志心中殺人的心都有,肖三啊,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號稱一天不見血就渾身沒勁嗎?剛纔你他媽的不能把着老東西弄到院子裡一刀宰了。
“老先生,你這麼大的年紀了,跟着我們到處顛簸?還是算了吧!”李志柔聲的勸慰道,
“不,大人,我稍懂些醫術,可以爲治療傷兵!大人,您就讓我跟隨着您吧,對跟隨着您爲了天下受欺凌的人們做點事吧!”說着杜山噗通竟然跪在了地上。
“大人,就讓他跟着吧,一切等出了城.....”範疇這時候湊到李志耳邊悄悄地說道,
“好吧,起來吧,老先生!今後你就跟着範大人吧,範大人是負責傷兵,後勤的!”李志無奈的嘆了口氣,媽的,那就作秀做到底算了,他叫過來名在門口的士兵,“去,套輛馬車,你今後照顧這位老先生!”
當李志他們心急火燎地向着金雞城趕去的同時,劉強史樑志他們已經趕着馬車來到了臨陽城,此刻的臨陽城是一片混亂,一些在戰鬥中逃走的帝國士兵們,在李志他們離開後,便折返回來。
長官們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城中的貴族們不是被李志他們處死,就是逃走了,這些士兵們沒有了約束,他們撕下胸前的標示着部隊番號的胸章,操起了刀槍,衝進了富裕的自由民的住所,漂亮的女人,甚至連一個銅子都要搶走的士兵們,這一刻完全化身成爲了強盜,惡賊,土匪。
單單劉強他們在這一路上就已經殺退了五六撥潰兵們,更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們聚集在他們的車後遙遙地綴着。
“媽的,樑志,這不是個事啊!”劉強向後張望着,說到:“現在咱們後面已經跟了二百多號了。萬一他們一起衝上來,咱們可頂不住了!”
正在趕車的史樑志,緊盯着前方,說到:“一些在李志大人手下僥倖逃脫殘兵敗將罷了,怕什麼,咱們這十來個兄弟們可都是身懷鬥氣。再說了咱們倆可都是銅級鬥氣。他們敢上來,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說着他揚起鞭子甩了個響亮的鞭花,接着說道:“劉哥,你說大人可真厲害啊,幾天沒聽到大人的消息,大人居然已經是黃金級了,我什麼時候能跟大人一樣擁有黃金斗氣,最強大的鬥氣。”
“樑志,這次見到大人,你就摟住大人的腿,拜他做師傅,銀象鬥氣啊!你沒聽楊瑞說嗎,世上少數的絕頂鬥氣法訣。”劉強一邊觀察着那幫還緊跟着不放的潰兵,一邊無不羨慕的說道。
“嗯,這次見到李志大人後,一定要拜李志大人做師傅,臨走時我叔叔就這麼說的!”
“劉暢這個老奸商!他到是對你好的很!”劉強酸酸地說道,他伸手拍了拍着馬車,“看,這馬車車板可是他媽的鐵木做的,你再看這拉車的馬,一等一的好馬啊!解下套,掛上鞍就是匹馳騁戰場的戰馬!”
“呵呵,劉哥,你意見可真大,我叔叔......”
“快走!”劉強猛地打斷了史樑志的話,一隻手扶住了車廂,一隻手舉起了早已上好弦的弩弓,緊緊地盯着從那些潰兵羣中衝出的一名騎着馬軍官模樣的傢伙,在他的帶領下,那些遲疑着不敢向前衝來的潰兵們,開始跟在他的身後向劉強他們追來。
“劉哥,怎麼了?”史樑志一面急急地甩動了馬鞭,一面問道,
“媽的,有個傢伙騎着馬帶着那些混蛋追上來,快趕上前面的車上的兄弟們,說不得要拼命了!”
“你射他呀!”史樑志大聲的喊道,
“廢話!馬車上這麼晃盪,我怎麼瞄的準!”
越來越近了,劉強已經看到那名騎馬追來的傢伙的猙獰得意的面目了,拼了,劉強一咬牙,鬆開了扶着車廂的那隻手,雙手端住了弩弓,嗖地一聲響,弩箭帶着尖銳的破空聲,輕鬆地穿透了那名騎兵的面門,劉強也因爲失去了支撐點向馬車外摔去。
“抓住!”危急時刻,史樑志正好扭頭瞥見了劉強摔倒的身影,手腕一抖,長長的馬鞭向劉強捲去。
“好小子!”隨着劉強的喝彩,他穩穩地站到在馬車上。接着又向後望了一眼,那些潰兵們終於停住了腳步,沒有再跟着上來。
“哈哈,走了,追上前面的兄弟們,咱們找李志大人去!”劉強豪爽地笑聲在空曠的道路上,飄的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