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推開辦公室的門,同時大腦還在不停轉動。
張友寧憑什麼認爲他能活下來?也許就是巫術。二十八年前的那個案子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一定是願望成真,不然也不會這麼信奉巫術。
蕭寧剛坐在椅子上,突然就聽到一陣電話鈴聲。
他看向尹澤泰,後者已經接聽,“是,我知道了。”
尹澤泰掛斷電話,看着蕭寧,“老大,你讓我派人盯着張友寧,發現他已經離開別墅。”
蕭寧立刻坐直身子,“千萬不要跟丟,繼續盯着,一定要知道他的目的地。”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第二個電話打來。
張友寧已經到了一家酒店門口,同一時間,高鵬那邊居然主動發來短信,說是自己又組織了一個飯局。
他今天白天已經放出去,蕭寧讓他接下任何一單生意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如果不說,那後果就是去戒毒所呆着吧。
高鵬所說的地點,正好是張友寧所去的飯店。
一個患有肺癌的人,居然還有心思參加這種飯局?
蕭寧可不信這是正常人該做的,他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說不定,他要動手了。
他發送短信給高鵬,“女生名單和男士名單,都發給我。”
大概十分鐘之後,高鵬的回覆傳來。
男士有三位,其中就有張友寧,而年輕的姑娘居然足足有六位。也就是說,他們一人要找兩個?
蕭寧再次詢問之下,高鵬表示他也不清楚,而是這次的飯局發起人要求的,不能少於四個,所以他爲了討好客戶,直接弄了六個。免得四個分配不均勻,最後引起某位老闆的不滿。
而飯局發起人,就是張友寧。
蕭寧將名單交給尹澤泰,讓他去查這六個女孩的信息,同時派出兩隊小組,讓他們務必保護這些人的安全。不僅要跟蹤這六個姑娘回去,還要時刻盯着。
他有一種預感,張友寧會在這六個人當真,尋找目標下手。
同時他也沒有閒着,而是開車帶着徐星藤和李珂,前往酒店所在的位置。
飯局已經開始。
豪華的包廂裡。
三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談笑風生。
位置是早就已經預定好的,他們人一到,飯菜也就陸續上齊。
而在三個男人面前,還站着高鵬,他笑眯眯的樣子,和那些皮條客沒什麼區別。
“張老闆,嘿嘿,這次我帶了六個姑娘過來,怎麼樣,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幫你叫。”說完,高鵬一拍手,包廂門外陸續走進六個女孩。
這六個姑娘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一個個都穿的非常漂亮,爲了美,根本不去顧忌保暖。
她們妝容精緻,髮型也是刻意修整,在燈光下,一個個就像是電影明星,六個人站在一起,說是靚麗的風景也不爲過。
щщщ● Tтkan● ¢○ 只可惜,如果蕭寧看到她們,只會覺得風塵味太重。
六個姑娘都很年輕,看起來最成熟的那一個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而最年輕的那個娃娃臉,更像是一個未成年。
她們都在笑着,討好的看向這三個中年男人。
除了張友寧還算是長相一般之外,另外兩個大腹便便,而且臉上的皺紋十分的明顯。年紀當她們的爸爸,或許都綽綽有餘了。
張友寧目光掃視一圈,隨後點點頭,“行,你過來。”
高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隨後就見張友寧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直接撂在桌上,“辦的不錯,效率很高,下一次還找你。”
看着那足足有將近一萬塊的厚度,高鵬樂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道縫,“謝謝張老闆!”
他也識趣,趕忙拿着錢就快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將包廂門也關上。
門一關,走廊的聲音便徹底隔絕了。
高鵬沒有數錢,直接揣進口袋,快步來到酒店門口。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一輛商務車停下,車頭那裡能夠明顯看到撞擊的痕跡。
他趕忙走到車窗旁邊,就見蕭寧伸出手,將一個東西塞給他,“找機會再進入到包廂裡去,這是監聽,放到隱蔽一點的地方。”
高鵬手都有點抖了,他可沒幹過這種事情啊。而且他這麼做,萬一被發現了,那以後任何人都不會再找他做生意了。
不過此時根本容不得他反駁,高鵬緊緊握着那微型的監聽,只能硬着頭皮又回到酒店裡。
他來到包廂前,深吸一口氣,隨後伸手敲門。
“進來。”是張友寧的聲音。
高鵬推開門,又是點頭又是哈腰,“不好意思,張老闆,我有事和您說一聲。”
張友寧眉頭一皺,“那你說吧,什麼事?”
高鵬快步走進去,來到桌旁,貼近張老闆的耳朵,“張老闆,不好意思,我才知道這裡有個姑娘不乾淨,來了例假,我給您換一個。這可不能怪我,是這姑娘瞞着我,我還是從別人那裡才知道的。”
做生意的人很多都迷信,認爲見紅不好,哪怕是女孩子的例假不行。
張友寧不疑有他,點點頭,“行,那就趕緊換了。”
高鵬不經意的將手貼在桌子下面,隨後拉起旁邊的那個姑娘,“趕緊走。”
“怎麼了……”
出了門,高鵬肉疼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五百,塞給她,“這個飯局你不用陪了,這是我私人給你的辛苦費。有個老闆剛纔私底下給我發短信,讓我換人,說是你表現的不好。”
他刻意挑了一個新來的,要是老手的話,五百塊錢根本就解決不了。
這姑娘想到剛纔有個老闆讓自己給倒酒,因爲她距離比較遠,就讓另外一個同伴代勞,該不會是因爲這一點吧?
這些有錢人心思都猜不透,姑娘也沒有計較,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鵬哥,下次不會了。”
“嗯,趕緊走吧。”
送姑娘上了出租車,高鵬這纔來到蕭寧旁邊,敲了敲車窗,“蕭警官,東西我可放進去了。”
蕭寧點頭,“知道了。”
車窗再次合上,他轉頭看向後面的車廂,“準備,監聽。”
尹澤泰應下,開始連同監聽器。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聲音,正是張友寧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