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沒事就好。”陸凌絕看着潘美麗，自己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是不是等我太晚，所以都困了？”
“有點。”
“那就趕緊去睡吧，我吃完了我自己去睡。”
“可我想再看看你。”
“我們明天中午約飯。”
“好。”
陸凌絕確實是困了，又看了潘美麗兩眼，終於還是決定上樓去休息。
潘美麗一個人在餐廳裡吃着粥，微辣的小鹹菜特別可口。
幾分鐘後。
身邊突然響起推門的聲音。
然後潘美麗就看見了陸戰。
陸戰已經換上睡衣，因爲生病的緣故看起來臉色還是不是特別的好，他端着水杯進來的。
“二哥，還沒睡？”
“嗯，喝口水。”
“那早點睡啊，我去睡了。”潘美麗把碗衝乾淨放進了碗櫃裡，然後轉身出門去樓上了。
陸戰端起暖壺，把暖壺裡的水緩緩倒進自己的水杯裡。
溫熱的水在冬天冒着白色的氣。
他再端起來水杯的時候，水杯壁上已經有了燙熱的溫度。
就像是剛剛在醫院裡接到手裡的那一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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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陰天了幾天。
終於，一場鵝毛大雪從天而降，覆蓋了整個燕城，但凡推開牀或者出門，入目的都是一片白茫茫。
清早，環衛工人就拿着掃把在掃雪了。
可一直到下午，外面還是白茫茫的。
倒感覺不到太多的冷，潘美麗坐在辦公室裡。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
“美麗。”
“媽，是你呀。”
“是啊，美麗，最近天氣不好，我今天聽說，北方下了大雪。怎麼樣啊？燕城下了沒下？”
“下了，而且很大呢。”潘美麗道：“我因爲閒着也沒事，還讓我們這的攝影師給我拍了幾張照片，我還想帶回去給你看。”
“好呀，爸媽一輩子都沒有去過燕城。”
“媽，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沒事吧？”
“是你爸讓我打的，還是你倆弟弟，他們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來過年嗎？你應該會回來的吧，你現在還沒有結婚，還是孃家的人呢。”
張桂花像是跟潘美麗溝通，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唉，你想想啊，這可能是你在孃家最後一次過年了，我們希望你回來。”
張桂花這麼說，潘美麗的眼眶就熱熱的，自己已經來了燕城半年，張桂花已經有半年都沒有看見她了。
回憶往日的點點滴滴，潘美麗答應道：“放心吧，媽，我肯定回家過年去。”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你回來的話，媽讓你爸現在就去置辦年貨去。”
“好呢。”
“那我掛了。”
張桂花掛斷了電話。
潘美麗再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她再次撥出一串號碼。
“陸凌絕。”
“幹嘛？”
“我要回家過年。”
這個電話掛掉後，潘美麗在中午就看到了找上門來的陸凌絕。
“回家過年？”
“嗯。”
“爲什麼？”
“因爲我爸爸媽媽都在家裡呀，而且我現在跟你還沒有結婚。說不定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在你們家過年了呢。我得珍惜這一次機會。”
“你的理由好充分。”
“那你是同意了？”
“我當然想不同意。但是我再仔細想想的話，我站在你的角度去想過，我能夠理解你的想法，既然我理解了，當然要支持你。”
“你願意支持我就太好了。”
“那等一下不忙的時候我們去準備一下衣服啊什麼的，還有給你爸媽買的禮品呢之類的，都準備一下。”
“這些東西啊，我覺得秘書去準備就可以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必須帶回家的東西，我爸媽對很多東西有些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根本沒有追求的，只要我人回去了就可以了。”
“話是這麼說，但事情不可以這樣做吧，我作爲你爸媽的得意女婿，我肯定是要好好準備一下。”
“不是，我有點兒沒明白你準備什麼是我回家過年呀，又不是你回家過年。”
“不是吧潘美麗，難道你一直的意思是說你回家去過年，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是這樣嗎？”
“這是你家呀。”
“我已經習慣了，我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大不了我不說我是陪你回去過年的，我就說我是回去看望我的外公外婆，這樣總可以了吧。”
“……”潘美麗感到無語。
“你已經兩年都沒有在家過年了，難道今年第3年你還要？”
潘美麗不是很同意他的想法，因爲他們今年是第1年回到這裡來，可是才第1年過年，她就把他又帶回老家去了，這樣讓陸家上上下下的人看着都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潘美麗是什麼樣的人呢。
“對。”陸凌絕看着她美麗並不怎麼同意的樣子，他突然可憐巴巴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根本沒有在我家過年過，所以你不知道如今過年的時候氣氛是很糟糕的。”
“那你是在逃避。”
“不行嗎？”
“我不建議你這樣做。”潘美麗認真的道：“來到你們家這半年來，我也認真的瞭解過了，其實你們家也沒有什麼壞人嘛。上一代的恩怨我們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可以改變現在啊。”
“比如你不在的話，你媽媽的處境也不太好。還有二哥，我覺得我們可以適當的接近他，它並沒有我們外表看起來的那麼難以靠近。”
潘美麗的話讓陸凌絕陷入了沉默。
“其實，你說的我也有想過。只是，懶得去面對罷了。”
“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呀。”
“潘美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善解人意，這樣顯得我陸凌絕幼稚巴拉。”
“咯咯咯，你本來就幼稚吧啦。”
“好吧，我就允許你一個人回去。”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還有潘靜香啊。”
“你們兩個？”
“嗯，你覺得呢？行不行？而且吧，我想跟我爸媽好好相處幾天，你要跟着去了，豈不是我爸媽都要靠邊站。”
潘美麗這麼說起來，陸凌絕笑了。
“看來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