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面色黑的可怕,就這麼擡頭盯着五鹿容音,經歷過許久的組織語言,他才覺得自己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摸了老子你倒是有理了?我呸!”破爛如是說着,卻悄悄的用眼睛掃蕩着四周,直到探頭探腦的動作結束轉頭的時候,驟然看到一個老大的臉蛋,這倒是把破爛給嚇懵了。腳下一個不注意,把自己給甩了出去,朝着假山後面那個波光粼粼的池子飛去。
破爛被嚇得失聲,叫都叫不出來,就這麼很慘的摔進了池子,五鹿容音面帶微笑,淡然的看着天上的月,水裡的人,然後蹲在了假山上,笑意加深,狐狸面具就顯得邪氣了幾分。
“你求小可啊,小可就拉你起來。”五鹿容音看着在水裡倒騰的破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破爛聞言,漸漸找回了游泳的感覺,不屑的朝着五鹿容音道,“要老子求你?”破爛笑了,繼續說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好啊。”五鹿容音只聽得破爛回答,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不知道從哪兒找的來一個毯子鋪在地上,隨後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上面,支着腦袋,看着破爛湖中游泳。
“小可見你在湖中着實無聊,便給你添個玩伴吧。不用謝,不用謝。”五鹿容音擡手,對面樹上一隻纏繞着的大蛇就被他給用內力扔到了湖裡,看着破爛頓時難看的臉色,五鹿容音笑道,“你慢慢玩,小可先行做春秋大夢去了啊。”五鹿容音比了一個噓的動作,便支着腦袋,閉上了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覆蓋住了他本來冷到極致的眸子,夜色突然多了幾分生機。
“我呸你這王八羔子!”破爛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但是趕緊的朝着岸邊游去,“見不得老子好了?”破爛對岸上假山上睡覺的男人又多了幾分不屑,身手矯健的朝到了岸邊,不料,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
“岸上的王八羔子,你給老子過來。”破爛的口中多了幾分打顫的意味,與平常不同。五鹿容音聞言,睜開眸子,笑盈盈的盯着破爛所在的地方,正想調侃一句,就見破爛搖搖欲墜又要掉回湖裡,立馬飛身而出,衣袂翻飛,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他絲毫嫌棄的抱住了破爛,皺眉看着池子裡面的一個泡到已經發白的,眼球突出的,猙獰着面目的死人。但死人奇特的地方在於,脖子上有兩個血洞,血管裡的血都消失殆盡。五鹿容音皺眉,隨即輕輕地哼着一個小調,讓湖中的蛇來到面前,讓蛇吞了這隻死屍,隨後奇特的一幕出現了,蛇變小了,緩緩地縮進了五鹿容音的袖口。
五鹿容音低頭看着破爛,一個橫抱,轉瞬,人影自原地消失不見。破爛最終是在一個茅草棚裡醒來的,回想着剛纔,甚是後怕,這倒是他生平第一次這樣清晰直觀的看到死人,真的很恐怖。
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到處的茅草,很是疑惑,難道他暈過去後夢遊了?正當起身,茅屋外走近一個人,這人與此情此景甚是不符。
“你怎麼在這?”破爛下意識的這樣一問。
“小可不在這裡,小可能去哪兒啊?”五鹿容音帶着面具,嘴角勾着,就這麼看着破爛。
“哦”五鹿容音似乎方纔響起,“剛剛有侍衛找殺人兇手。要不要小可把你交出去呀?”五鹿容音來到破爛面前,蹲下身,摸索着下巴,打量着破爛,自言自語道,“似乎可以換很多錢。挺划算的。”
“你...”破爛狠狠地盯着五鹿容音,“無恥!”
“我牙口好着呢,你要確認一番否?”五鹿容音作勢將臉湊近了破爛,破爛反手就是一巴掌,被五鹿容音輕鬆躲過去了。
“好了,現在小可可是幫你躲過了搜查,你是不是應該感謝小可我?”五鹿容音認真的問着破爛,非常的認真。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麼婆婆媽媽幹什麼?”破爛沒好氣的看着這隻娘炮,他當然知道古代冤獄數不勝數,他也不想去監獄一日遊。
“阿楠。”五鹿容音看着破爛,“你在宮中當了個什麼官職,方位在哪?”
破爛聞言,頗有警惕的看着五鹿容音,見他沒有什麼異常,便說道。
“我是個小太監,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的旮旯裡,好像是宮外。”破爛很是認真地在回答。
“你竟然是個太監?”五鹿容音明顯的不信,出手便朝着破爛下三路走去,破爛哪裡會讓他得逞?趕緊滾到一邊,面色不善的盯着五鹿容音。
“老子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破爛面色很沉,很是大聲的吼出了這句話。聽得自己一愣一愣的,也把五鹿容音給笑到了。
“你這麼着急承認做什麼,小隻是想幫你把褲子提上去而已。”五鹿容音笑着解釋道。
破爛一低頭,看到自己的褲子的確是掉了,怪不得剛剛冷颼颼的,癥結居然在這裡。
破爛尷尬的笑了笑,尷尬的提上褲子,說道,“對不起啊。”
“沒用,小可不接受道歉。”五鹿容音走到門前,看着月色,也看着整打着火把找尋 屍體的人,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個涼薄的弧度。
破爛臉上神色變幻莫測,他被這個人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