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蒼鷹似乎就在唐長生頭頂的滑翔着,卻並不遠去,這讓他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來。
“這扁毛畜生似乎盯住自己了……”若是有着一把來複槍的話,唐長生肯定不會客氣,對準這頭扁毛畜生就開槍,將其打下來。
可惜,他手中既沒有這般槍支,似乎因爲法則的不同,許多精密的科技物品放在此世界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不過,莫要忘記了,唐長生可是法師,最爲重要的是,他手中還有着法寶,若是連這麼一個扁毛畜生都對付不了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很多時候,現代武器能夠做到的事情,道法都能做到。便是道現代武器做不到的事情,道法也能做到!
此刻,唐長生拿出三界鏡來,一瞬間對準那扁毛畜生照了過去,頓時就將其攝入鏡子之中,連根根羽毛也都看得真切。
三界鏡洞觀三界都不在話下,又何況這麼區區上千米的距離?
頓時間,唐長生的神念已經通過三界鏡鎖定住了這隻扁毛畜生。
卻見這扁毛畜生卻也機靈,立刻就知道了危險,居然一振翅膀,就想要往高處飛走。
然而翅膀卻剛剛一振,就已經被唐長生的精神之力深入其識海之中。
這等扁毛畜生,就算是有着一些靈異,但是智慧極低,識海之處就簡陋狹小到了極點,輕易被唐長生接觸到了另外一個意識。
剎那之間,就在數十里之外,一隻蠻人大軍也開了過來,人數並不太多,也就不過數百人而已。
但是顯然這些人峒蠻人都類似於先鋒,個個精銳,乘坐的都類似於唐長生的這種泥撬,即使在這等泥沼之地,也是度如飛。
像是這種交通方式,本就不是大軍能夠採用,也就是這種先鋒精銳纔可以使用。
此刻,就在一個狼拉泥撬之中,有着一個巫師手中拿着短笛,正在閉目凝神,忽然之間,臉上露出了恐懼之極的神色來。
眼前卻忽然一片漆黑,只有着一個形容醜怪到了極點的魔神忽然闖了進來,手中鋼叉,一把插入他的柔軟肚子之中,跟着一把抽了出來,卻帶着血淋淋的腸子內臟,越拖越長。
這巫師驚懼大叫,只是感到肚子之中痛苦難耐,不由大聲哀嚎起來。一下子從泥撬上翻了下去。
“蒼鷹巫師,蒼鷹巫師……”四周傳來驚呼。
幾輛泥撬停了下來,想要將那蒼鷹巫師扶起,卻見着他已經斷氣,渾身上下居然沒有一處傷口……
而此刻,唐長生已經一笑,收了三界鏡。
空中的蒼鷹跟着渾身一震,口眼之中卻濺出鮮血來,整隻蒼鷹就像是風箏一樣栽了下來,卻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唐長生的手中,就好像有線牽着一樣。
這當真是一隻偌大的蒼鷹,雙翅展開,怕不是都有兩米來長,看起來神駿至極,即使死了,似乎都還有着一種威風。
只不過,唐長生卻也沒有怎麼瞧這蒼鷹便是,而是喃喃自語:“居然有這麼多的峒蠻戰士,莫非是追殺本法師的不成?”
心中想着,卻又搖搖頭,不可能,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行蹤。這隻蒼鷹,幾乎也就是剛剛盯上他唐長生,就立刻被現了。不可能有着一隻盯着唐長生,而唐長生沒有絲毫察覺的事情……
何況峒蠻人的報復怎麼也不可能來得那麼快!
那麼這就是巧遇了!
唐長生想到這裡,不由微微搖搖頭,拿出三界鏡來,向着那支峒蠻隊伍所在探照過去。
三界鏡號稱探照三界,但是唐長生修爲有限,若是沒有媒介的話,比如自家神魄飛出引導,在陽世卻也不過只能照出數十百里而已。
好在那隻峒蠻人的精兵離着並不太遠,正好還處於三界鏡的照耀的範圍之內。
三界鏡探照過去,就見得這支精兵已經重新上路。
剛纔唐長生也就不過意識和那蒼鷹巫師之間有着一點短暫的接觸而已,方纔現了這隻精兵,但是卻看得並不真切。
此刻,就可以清楚的看出,這隻果然都是精兵,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卻都是年輕驍悍,血氣也是強大,甚至每個人身上都還有着或多或少的紋身。
只是這些人的紋身各自不同,看起來居然好像並不是一個峒寨的精銳,應該是十多個峒寨的精銳聚集在了一起。
“以前6師叔和我說過,南疆的精銳戰士身上都有着紋身,能夠借用祖靈,甚至是祖神之力。是最令人恐懼的峒蠻戰士……被中土稱之爲花臉蠻兵……”
就在唐長生沉吟之際,忽然那支隊伍就亂了起來。卻是拉着泥撬的野狼之中,很多都是不安的咆哮着,甚至亮出了森森白牙。
“咦,不愧是野獸,感覺居然如此敏銳,我用三界鏡探查,時間稍長了一點,也都被這些傢伙給現了!”
唐長生喃喃自語,卻就見着所有的野狼盡數狂叫了起來。
就有着一個巫師出面,手中拿着一個不知道是鈴鼓之類的東西,敲的幾聲,居然將羣狼的聲音都給壓了下來。再敲的兩聲,所有的野狼盡數口中出嗚咽的聲音來,老老實實地趴伏在地,不敢有着絲毫動彈。
這麼一幕看得唐長生嘖嘖稱奇,這南疆巫師果然各自都有着手段啊!
卻也不再多看,收回了三界鏡,心中卻是想着,看着模樣,這些精銳戰士應該是派出來的先頭部隊,用來偵查,遮斷戰場所用,倒不是針對我。
恐怕還是石屏峒寨這等已經搬遷下山的峒蠻……
此事原本事不關己,唐長生大可一走了之,相信這些傢伙也追不上自己。
但是,唐長生嘴角邊卻露出一絲笑容來,拿出一個頗爲簡易的地圖,在上面一劃:“如果我看的不錯,萬鬼灘應該離着不遠,應該是我剛剛路過……不如把這些傢伙引入萬鬼灘去……”
峒蠻先鋒之處,花鼓巫師剛剛懾服了這些狼羣,讓他們安靜了下來,卻憂慮的看着了天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