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何一劍被靈武宗兩個老者帶回了靈武宗,回山後兩個老者不敢怠慢,連忙求見了宗主胡天南,兩人知道此次是難免被重罰的了。
靈武宗的大殿裡,一行人匆匆而來,爲首的是一個面色紅潤、滿臉不怒自威神色的老者,這個老者正是靈武宗的宗主胡天南,此時胡天南心急如焚,聽到自己的寶貝徒弟受傷了,立刻匆匆趕了過來。
“宗主,我們有負宗主的重託,讓人傷了一劍師侄,請宗主責罰。”魯姓老者和郝姓老者一見到胡天南進來,立即惶恐的拜了下去。
胡天南此時哪有心思去理會他們兩個,急走幾步來到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何一劍身前,俯下身去一手抓着何一劍的手,真氣涌入何一劍的經脈,探測他體內的傷勢。忽然,胡天南臉色大變,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身上涌出洶涌的煞氣,他忽然轉身,雙掌猛然拍出。
跪在胡天南身前的魯姓老者和郝姓老者,見胡天南雙掌拍來,兩人動都不敢動,被兇猛的掌風拍到立即倒飛而出,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頓時變得暗淡。
“宗主!這是爲何?”跟隨胡天南一起進來的幾個人驚道,他們都是靈武宗的長老。
受傷的魯姓和郝姓老者卻不敢有絲毫的怒色,兩人又連忙的爬起來,重新跪道胡天南身前,口中道:“我們罪該萬死,請宗主責罰。”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劍的修爲會被人廢了?”胡天南滿面猙獰的道,眼中噴出的怒火似乎能夠直接將兩人燒成灰燼。
“什麼?一劍的修爲被廢了?”幾個長老大驚,一人連忙搶上兩步,抓起何一劍的手檢測起來,隨即同樣臉色大變,對着其他幾人緩緩搖頭。
真的被廢了!靈武宗的天才弟子,一年之後的仙門選拔最有希望的弟子,靈武宗未來十年的希望,就這樣被毀了!一時間,幾個長老看向魯姓和郝姓老者的目光裡盡是憤怒,還有一絲殺意,如果不是同門師兄弟,那麼此時兩人絕對已經死了數十回。
“一劍,一劍,我的徒兒怎麼了?”這是又一個老者匆匆的進來,一臉的焦急和關切,一進來也顧不上向胡天南行禮,立即就抓起何一劍的手查探起來,然後他的神色變得猙獰而瘋狂,身上強大的氣勢狂涌,大聲喊道:“是誰?是誰廢了一劍的修爲?我要殺了他!”
老者身上天級強者的氣勢涌出,除了胡天南和幾個長老外,跪在地上的魯姓和郝姓老者哪裡能抵擋,當下又是被氣勢壓得吐了口鮮血,臉色更見頹廢。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同樣是靈武宗的長老賀遠明,何一劍也正是他發現並帶上山來的,被他收作關門弟子,不過宗主胡天南也眼紅何一劍的天賦,兩人共同收何一劍爲弟子。賀遠明一生無兒無女,將何一劍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關愛到了極點,何一劍被廢了修爲,他哪能不發狂。
“賀師弟,先冷靜一下。”胡天南輕喝一聲,聲音如黃鐘大呂,將賀遠明從瘋狂的狀態中震醒。
賀遠明身上瘋狂的氣息收斂了一些,但是嚴重的怒火卻絲毫不減,他目光狠狠的盯着魯姓老者兩人,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姓老者和郝姓老者死死承受着強大的威壓,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下山的情況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將何家和杜風的恩怨也說了出來。兩人都竭力的將大部分的過錯推到了杜風的身上,這樣才能將自身的懲罰減輕。
“杜風!你廢了一劍的修爲,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你殺了一劍的全家,我就殺你九族!”賀遠明瘋狂道,臉色極盡猙獰。
“杜風?肖如龍?”胡天南陰沉的皺了皺眉頭,事情牽涉到了落劍宗,那就不是簡單可以解決的了。
“宗主!那杜風廢了一劍的修爲,毀了我畢生的希望,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請宗主允許我下山。”賀遠明道。
“賀師弟,杜風被肖如龍救走,他現在人在落劍宗,要殺他不是這麼容易的。”胡天南道,身爲一宗之主,他自然要考慮兩宗交惡的後果。
“那我就親自上落劍宗要人。”賀遠明道。
“師弟不可衝動。”胡天南道,“一劍同樣是我的弟子,更是我靈武宗的希望,我身爲宗主焉能不急?不過杜風既然和落劍宗有關聯,那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一劍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我們要從長計議。師弟,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一劍帶下去療傷,看看能不能恢復修爲,報仇的事情不急。”
“是,宗主!”賀遠明道,他現在也稍微的冷靜了下來,知道最重要的還是看看何一劍有沒有恢復修爲的希望。當下賀遠明抱起何一劍,也顧不得想胡天南行禮就急急離去。
胡天南冷冷的目光在魯、郝兩位老者身上掃過,道:“你們二人,自己去後山面壁十年,膽敢離開一步,我就親手取你們的命。”
“是,多謝宗主不殺之恩。”兩人連忙點頭,灰溜溜的去了後山。
大殿內剩下胡天南一個人,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陰沉的臉上如烏雲密佈,何一劍毀了,恢復修爲的機率實在太小,自古丹田被廢的人,除非是有什麼重大的奇遇,否則這輩子就成爲廢人了。一年之後的仙門選拔,靈武宗讓誰去參加?如果仙門選拔不能入選,那靈武宗的未來形勢堪憂啊。
“師傅,劉長青師兄回山了,正在外面求見,他還帶了一個年輕人回來。”正當胡天南沉思的時候,一個弟子進來稟報道。
劉長青,還帶了個人回來?胡天南目光一閃,道:“讓他進來吧。”
帝都天北城,皇宮的御花園裡,帝國皇帝李崇明正在與一幫妃嬪嬉戲,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樂,一邊享受着絕美妃嬪的柔軟身體,一邊享用着宮女餵過來的美酒佳餚。長久以來,李崇明都不再上朝,就在御花園裡過着紫醉金迷的日子,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不問朝事,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給了丞相劉文成處理。
“陛下,丞相大人求見。”一個面白無鬚的太監走上前來,恭敬的道。
“哦?劉愛卿來了,讓他進來。”李崇明道,雙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還在懷裡的妃嬪身上游走,而且也沒有讓坐在懷裡的妃嬪離開。
不一會,劉文成在太監的引領下進來了,他對御花園裡數十個妃嬪宮女熟視無睹,也對李崇明懷抱美女的舉動無動於衷,顯然是見多了這樣的景象,他跪下行大禮道:“臣劉文成,叩見皇上!”
“劉愛卿平身!”李崇明道,喝了一口妃嬪遞過來的美酒,道:“劉愛卿今日來見朕,可有什麼事情?”
“回皇上,臣確實有要事稟報。”劉文成站起身道。
“有什麼事情劉愛卿你全權處理就行了,你做事朕放心。”李崇明皺了皺眉頭,一聽到“要事”兩個字他就頭疼。
“皇上,此事太重大,臣不敢私自主張。”劉文成低頭拱手道。
“什麼事情這重大?”李崇明問。
劉文成沉默不語,卻拿目光掃了掃左右的妃嬪,李崇明會意,揮手讓衆妃嬪、宮女、太監都退下了。
“皇上,臣稟報的這事,事關太子殿下。”劉文成道。
“哦?太子?”李崇明眉頭又是一皺,“朕的太子怎麼了?你不說朕還忘記了,好像太子已經很久沒進宮看朕了,他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皇上,太子這麼久沒進宮看您,是因爲他已經去了西北。”劉文成小心翼翼道。
“西北?他去西北幹什麼?是誰允許他離開帝都的?”李崇明沉聲道,身上涌出皇者威嚴,忽然李崇明像是想起了什麼,面色一邊,喝道:“劉愛卿,你是說?”
“回皇上,臣收到消息,太子殿下確實已經和駱將軍見面,而且現在就住在鐵血要塞裡面。”劉文成道。
“太子他想幹什麼?駱奇雄想幹什麼?”李崇明又驚又怒,太子遠離帝都,去和邊界一個手握重兵的將領接觸,這意味着什麼?
“皇上,臣以爲,皇上應該重新考慮太子的人選。”劉文成進言道。
“太子的人選?”李崇明的目光陰晴不定,良久,才嘆一口氣,既然太子已經不聽話了,那就換一個吧,反正皇子多得是,於是道:“劉愛卿以爲,朕的皇子中,還有誰更合適當太子?”
“臣覺得是四殿下,四殿下聰明機智,又勤學上進,對手下人也十分體貼,而且十分孝順,對皇上言聽計從,每日都會進宮來請安。”劉文成道。
“恩,”李崇明點點頭,“劉愛卿,擬旨!撤銷皇子李澤豐太子之位,封趙王,即日回帝都受命。再擬一道旨意,封四皇子李澤凱爲太子,執掌東宮。”
“臣遵旨!”劉文成恭敬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