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虐妃
這一次,不管他面臨的是什麼,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這一夜,外面,傾盆大雨,雷鳴閃電,一身狼狽的安語婧,窩在破廟裡面的某個角落,雙手害怕而無助的環抱住自己,愣愣的看向絲毫沒有打算要停止的大雨。
眼看着路途越來越近,面對着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難免有了複雜……
寒風呼嘯不止,吹在安語婧的冰冷的身子上,虛弱的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凝視着眼前的墨‘色’,鼻尖聞着令人作惡的氣息,忍住心裡那強烈的噁心感,任由一切自然化。
沒了西流景的結伴同行,這樣的夜‘色’,這樣的環境,自然是平添了幾分詭異……可是,想到他那樣的對待,以及離開前他對自己的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一路的風雨,自然是不在話下,其中之艱辛,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安語婧硬是咬牙忍住,任由着寒風無情的吹起……熬了這麼久了,她不會輕易放棄的,絕對不會……
她曾經對自己說過,只要她能夠活過來,她一定會付出所有,好好的補償所有……
如果,真的是兵書惹的禍的話,那麼,這一次,不管他面臨的是什麼,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她也一定要跟他一起去面對。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一條路,到底有多遠……安語婧的方向,正不正確……她只是順着本能,想要與他靠近些,再靠近些……
仰起頭,凝視着外面的一切風風雨雨,安語婧目光異常的堅定,無聲的說,“阿桀,請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等我來……”
邊境,夏兵暫時的駐紮地。
包房內,原本正在聽取下邊將領彙報情況的夏桀,倏然心有靈犀的感覺到什麼,冷不丁的,驚愕而急切的環視着面前的一切,引起對面的一干人等的回眸,關切的問,“將軍,怎麼了嗎?”
清冷的聲音,及時的拉回了夏桀的思緒,冰藍‘色’的眸子看向一羣人的目光,隨即冷冷的說,“沒事,繼續吧。”
衆人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隨即又恢復以往,認真而嚴肅的彙報當前的情況。
桌上的蠟燭,一點再點,慢慢燃燒,生命即將完結時,一羣人的會議終於是到了盡頭。
正事處理完了,別的事情自然是接着來了。
“將軍,眼下已入冬季,軍中將士的衣裳卻還是來時的秋衣,夜晚休息,也是冷的不足以入眠。您看,是不是向朝廷彙報一下情況,讓他們運送一些冬襖過來。”
眼下,雖然還不至於是深冬,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場戰役會打到什麼時候。
爲了不讓手下的將士們因爲這外在的環境而變得不像是勇士,這些事情,還是可以提前去爭取的。
夏桀聽後,沉默一下,拿過一遍的‘毛’筆,在摺子上瀟灑的寫着幾行字,隨即遞給一遍的士兵,道,“連夜讓人送回京城。”
“是,將軍!”士兵接過後,便急匆匆的離開。
“那末將便先行告辭了,將軍早些休息。”語畢,一羣將士便依次的退出房間。
滿室的安靜,竟是如此的令人覺得沉悶……
夏桀當下起身,掀開布簾,朝着‘門’口的士兵點點頭,隨即獨自一個人在附近,漫無目的的走着。
駐紮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座高高的山峰,風雨不倒,好比一個人的‘精’神……
半高的草地,隨風而逝,沒有一點的自主選擇餘地……
一身墨‘色’的夏桀,安靜的佇立在草的另一邊,放遠視線,冰藍‘色’的眸子內掠過一絲淡淡的情緒,雖不深,但卻是真實的存在着。
背後,有腳步聲傳來,夏桀身子微微一側,那人迎面而來,依舊是記憶中的那麼溫和,“怎麼這個時候還一個人在這裡吹夜風?”
“你自己不還是一樣?”淡淡的一句話回擊過去,來人只是溫和的笑着,走到他的身邊,同樣地看向那遙遠的地方,那個熟悉的方向。
回想起,夏桀之前的異常,瞭然一笑。
“這一場戰,比想象中的要長啊!”顧瑾風輕輕吐了一句,看着遙遠的墨‘色’,晚風將他的話語吹得老遠老遠……
旁側的夏桀,眸光深深,雖沒有說什麼,但是有人就是知道,他也是如此的想象的。
顧瑾風淡淡的笑了,說了一句,“王爺,那邊是京城的方向,莫不是在想念某些人?又或是某個人?”
夏桀的身子一僵,沒有否認,只是斜看了顧瑾風一眼,安靜的出奇。
他的話是對的。
沒人知道,就在不久的剛纔,他似乎還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清晰……可是,擡頭時,卻沒有那個‘女’人的半點影子……
那一種希望,又深深失望的複雜心情,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夠體會……
顧瑾風心知答案,不禁寬慰道,“希望這一場戰爭,早日結束。那樣的話,該團圓的,還是會團圓的。”
夏桀聞言,目光深深,該團圓的還是會團圓的?末了,吐出一句,“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奇怪的話,卻換的顧瑾風啞然一笑,點頭承認,“是,是不一樣了。”
心裡的情感依舊存在,卻已不再如以往的那般令人隱隱作痛……
也許是因爲想開了;也許是因爲明白了,總有人的感情更加的熾熱……
短暫的沉默以後,夏桀看了顧瑾風一眼,“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走吧!”明日還有明日的事情,晚上早點休息,纔會有體力和‘精’力,不是嗎?
夜,正濃……
這日,安語婧一路搖搖晃晃的走路,眼前的一切,看的不是那麼清晰,那般的模糊着……
身子一陣畏寒,腳步漸漸沉重,她甚至是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了……
安語婧虛弱的搖搖頭,用手‘摸’了‘摸’額頭,卻觸的一片溼潤,看去不禁笑了下,竟是汗水,看來是感冒了……
難怪,嗓子會那麼的難受,乾澀的令人非常不舒服……
仰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色’,卻是一陣天旋地轉%……
腳步越來越沉重,如灌鉛似的,安語婧無意識的走着,卻不料,腳步一個踩空,身體失去平衡,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如‘激’流般,狼狽的掉下溼潤的地面,直接滾下來去。
就在安語婧以爲自己會折磨死的時候,身子停了下來,渾身的刺痛感,瞬間鑽入她的每一寸皮膚內……沒有半點的力氣……
虛弱的身子,再也扛不住,暈厥過去!
醒過來時,是在一戶農家的房間內。
安語婧掙扎着起來,卻是渾身無力,最後無奈的躺下,猜想着,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誰救了她嗎?
剛這麼想着,那一扇緊閉的木‘門’,便開了!
‘門’口自然是出現了人,看清那個人之後,安語婧的眼眸中驚訝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垂下眸子,一味的沉默着,那人自然也沒有開口。
半響,那人終於是有了動靜,安語婧眼睛一顫抖,卻聽到關‘門’的聲音,再次看過去,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安語婧原以爲是那人,結果走進來一位約莫是二十三四出頭的‘女’子,又見她盤起頭髮,想着,該是嫁了的少‘婦’。
“你終於醒了!”‘女’子來到‘牀’榻邊,目光溫柔的看着安語婧,“來,喝點‘藥’吧!”
“謝謝!”剛開口,錯愕不已,她的聲音,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別慌,你之前一直髮燒,這是正常的,等過上時日,便會恢復正常了!”邊說着,邊喂安語婧喝‘藥’,安語婧張口吞下苦的難受的中‘藥’,皺眉的緊,卻還是一口氣的喝完了所有的中‘藥’。
“好了,好好躺會,明日就會好了。”
安語婧深深的看着這位‘女’子,又說了一句,“謝謝你了!”
“不客氣!”
那人要走,安語婧及時叫住人,猶豫地問,“請問,這是哪裡?”離她想要去的地方,又還有多遠?
‘女’子說了個地方,安語婧甚是茫然的緊,‘女’子笑笑說,“不知道不要緊,只要知道離你們的目的地不遠了就可以了。”
聽到‘女’子的話,安語婧相當的‘迷’惘,難不成,她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知道安語婧的想法,‘女’子抿嘴一笑,回答說,“在你醒過來之前,‘門’外的那位美的不像話的公子就已經打探過了。所以,你不要懷疑!”
安語婧啊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眼下,你最重要就是將身體養好,不然,對不起外面那位公子了?”
“你不知道,他揹你來到我們家的時候,衣服鞋子都溼了,腳上更是磨破了皮,出了血……”
“跟我們說的第一句就是,讓我們救你,也顧不上自己的狼狽……在你發燒的這兩天,那位公子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你的身邊……細心的照顧着你……看的就是感動……”
“姑娘,你真是好福氣,可要好好珍惜啊……”說完,便悄悄離開,留下一臉錯愕又複雜的安語婧,萬般糾結的咬住嘴‘脣’,無聲的……
西流景,你說,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