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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虐妃

安語婧聞言,無形中鬆了一口氣,從凳子上彈起來,目光探向‘門’口,西妃一身瑰麗‘色’宮服,頭頂金簪搖曳,腳採蓮步過來,模樣甚是華麗。

“臣妾見過皇上!”

“免吧!”不鹹不淡的聲音。

安語婧正要行禮,西流月瞥上一眼,淡淡道,“免了。”

安語婧沒料到她會這般說辭,有些吃驚,就連夏堯也不忘瞧上一眼。

西流月知她心思,笑道,“眼下你有孕在身,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說完,餘光瞥向某人,不意外的發現某人的臉‘色’冷冽幾分。

夏堯冷冷看西流月,問,“你怎麼來了?”

“回皇上,聽桀王妃來了宮中,便過來瞧瞧!”西流月淡淡的說,安語婧不知她玩什麼,“謝娘娘關心!”

“不必!不過,本宮甚是好奇,前幾日晚宴時,桀王與你莫名在宴會上失蹤,可是因爲何事?”

安語婧身子一僵,前方另外一道銳利的視線也如影隨形過來,心裡忐忑,當下艱難的跪下來,“妾身知罪,請皇上降罪!”

夏堯擰眉,西流月好奇的問,“怎麼?”

安語婧攥緊雙手,深深呼吸,鎮定下來,一字一句,“回皇上,娘娘!事情皆因妾身所引起!妾身的身子一貫不中用,宴會參加到一半,身子就不舒服。當時王爺知道後,原想請皇上答應,後瞧見皇上及太后興致極好,不想打擾了雅興。又憂心妾身支撐不住,便匆匆帶着妾身離去!還請皇上恕罪!”

“那你這身子病的可真不是時候?”西流月不無嘲諷的聲音傳來!

“回娘娘,妾身亦是這般覺得!”安語婧也是懊惱不已,又補充一句,“這不剛到王府‘門’口就暈倒了,在‘牀’上躺了幾日纔有些‘精’神!”

西流月挑挑眉頭,還有這樣的事情!

安語婧擡眸,目光直視着她們,謙卑的說,“這件事情府上的人都知情!”言外之意,便是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人。

夏堯隱隱不悅的眯起眼睛,西流月再次搶了先,別有深意的說,“即是這般,那自個兒多留點神,好好照顧自己的好!”

“是。”安語婧自然答應,適當的開口,“皇上,娘娘,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懇請皇上批准妾身去薰妃娘娘那邊請罪!”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夏堯也不好說什麼,再加上一旁有西妃在,於是揮揮手離去!

西流月收回目光,冷眼看着夏堯那依依不捨的目光,在心裡冷哼一聲,好心提醒,“皇上”

夏堯回神過後,收回所有的情緒,冷眼看她,“愛妃今日心情不錯!”

西流月看在眼底,恨在心裡,怒極反笑,“還過得去!”

夏堯哦了一聲,冷漠的說,“何事如此開心,聽出來讓朕也聽一聽!”

“臣妾不過是在爲安語婧開心,皇上會相信嗎?”西流月一步步靠近冷麪的夏堯,夏堯眼睛微微一眯起,她又說,“嫁給桀王爺幾年,終於有消息了,不是嗎?”

話落,夏堯的臉‘色’更是難看,不禁沉聲道,“夠了!朕還有別的事情,你先告退吧!”

西流月低低的笑了,“皇上,切勿動怒,傷了身子!”

夏堯冷哼一聲,寒聲道,“西流月,朕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西流月點頭,道了一聲是,從頭至尾都是笑着,唯有她自己知道那笑中有多少苦澀!

出了殿堂,西流月擡起頭,美眸中夾雜着強烈的恨意,還有濃濃的癡狂,一字一句的說,“很痛苦是嗎?那就一起痛苦吧!”

既然她得不到他的愛,那麼,他也別想擁有那個‘女’人的情!

安語婧,你最好跟夏桀好好的過日子,不然,別怪本宮對你痛下殺手!

另一邊,安語婧出了殿堂,穿過別緻的庭院,抵達薰妃的院子。

聽聞安語婧的到來,薰妃派人迎去,小公主也是興奮的不得了,一張粉嘟嘟的臉蛋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

“妾身……”安語婧還來不及說完,薰妃便打斷,“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多禮!”

“姐姐今兒個怎麼入宮來轉轉?”

“皇上宣我妾身入宮,於是便來了,剛從御前退下。”

“皇上召見你?”薰妃抱住公主的手一頓,別有深意的凝視住安語婧,安語婧輕笑道,“娘娘別誤會,不過是問了幾句?”

隨後,又補充道,“前幾日皇上賜了些名貴的‘藥’材,讓妾身多多補補罷了!再沒有別的了!”

薰妃眼眸一擡,將公主‘交’給一旁的‘奶’娘,示意一眼,閒雜人等一律退了去。

宮‘門’合上,確定所有人都離開後,薰妃這才問,“你覺得皇上那麼日理萬機的人會爲了這普通的事情而宣你入宮?”

安語婧蹙眉,其實她的心裡本就不安,如今聽到薰妃這般點名,越想越覺得有些詭異。

雖然說,皇上的說辭很正常,但是隱隱透‘露’着太多的不同。

“有些事情,雖沒有點明,但是,該知道的還是趁早知道的好,免得出了問題,後悔莫及!”

聰明如安語婧,自然是知道薰妃指的是什麼?

“皇上一直對你有一種莫名的情感,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樣的假話,本宮從來都不相信!”安語婧面‘色’一睹,還真的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突然間,安語婧想起了之前的西流月,雙手無意識的攥緊,難道在她們的眼中就已經是那樣了嗎?

“那娘娘的意思是……”許久,安語婧猶豫着開口,薰妃淡淡打斷,“本宮什麼意思都沒有……”

“眼下,皇上這麼說,你就這麼信好了!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是他人的事情,不受你我的控制!”

“這一切,終究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不是嗎?”

沉默太久,安語婧才找回聲音,“我……明白了!謝娘娘提點!”

“不要只明白,而不去改變!”

安語婧注視着眼前的‘精’致‘女’子,再也不是那個柔弱型的‘女’子,皇宮這個地方,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一個人的命運,以及其背後整個家族的榮辱!

“娘娘放心,妾身很滿足現在的生活,絕不是娘娘的威脅!”離開前,安語婧轉過身,對自己的妹妹說了一句,“娘娘放心,妾身絕不是威脅!”

“這一句話,本宮信了,但是別人信不信,不是你我說了算!”薰妃低低的笑了,笑聲中有了幾分苦澀,“在這幽幽深宮中,哪個不是皇帝的‘女’人……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安語婧驚愕於她的話語,下一秒她已經恢復正常,一字一句說,“你要時時刻刻記住,嫉妒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深愛而得不到的‘女’人最可怕!”

“‘奶’娘,‘奶’娘,快來追我啊,快來啊!”遠處,突兀的傳來稚嫩而歡快的孩子聲,剛到王府的安於婧來不及作何反應,一東西便撞上自己的懷中,安語婧本能的用手捂住她的腹部,疼痛讓她連連蹙眉。

一旁的寒月大驚失‘色’,關鍵時刻將人扶住,不禁焦急道,“夫人,您有沒有怎麼樣?”

安語婧好不容易站定,面‘色’有些蒼白,驚魂不定,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還好,沒有事情!

見狀,寒月心知情況不怎麼好,想要念叨幾句,在看清面前的始作俑者,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吞下。

後面的‘奶’娘急忙趕過來,瞧安語婧的面‘色’不好,寒月的目光更是寒的很,當即嚇的跪地,顫抖的求饒,“夫人恕罪,世子年幼不懂事,若是冒犯了您,還請別往心裡去。”

寒月一聽,蹙眉道,“你是怎麼看世子的,要不是夫人反應快,用手護住肚子,未出生的孩子有個什麼萬一,王爺追究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奶’娘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圓潤的身子顫抖的厲害,說着,砰砰砰的直磕頭,“奴婢該死,夫人恕罪!”

安語婧何時見得這一幕,剛要開口制止,誰料一旁的小世子急忙跑過去扶人,稚嫩的說,“‘奶’娘,你快起來,不要再磕了!”

“世子,您別管了!”那人嚇得說話斷斷續續的,世子見她這般,‘精’致的小臉蛋上滿是憤怒,恨恨的說,“你不能夠這麼對我‘奶’娘!我要去告訴我的父王和母妃,說你這個壞‘女’人欺負我!”

安語婧蹙眉,有些驚訝,世子怎麼會……往日,她雖與他不親,但是他還不曾如此對待過她,不是嗎?爲何?

有紛爭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觀衆,四周的丫頭下人們慢慢聚集在一起,對這邊指指點點的!

這邊是‘奶’娘磕頭的沉悶聲,那邊是世子漸漸清晰的哭聲,在旁人的眼底,她就是那個欺負小孩子的主!

安語婧冷冷的笑了,心情莫名的煩躁,當即乾咳一聲,冷眼看人,“夠了!你起來吧!”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謝夫人,謝夫人!”

誰知,小世子語出驚人,憤憤然,萬分不甘道,“你是壞‘女’人!我要去告訴父王,我要讓父王休了你!”

話落下,四周皆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唏唏噓噓,死寂般的沉默,‘奶’娘更是驚愕的堵住小世子的嘴巴,就怕他再說出何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