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受制於人,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當生命變得不由自已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有傷害……
砰的一聲,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安語婧臉色蒼白,狼狽的摔倒在地。
痛!好痛啊!渾身的血液都痛了!
房內傳來異響聲,彩蝶慌忙推開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大驚失色,急忙跑過來,語氣慌張,道“王妃,您怎麼了……”
“藥……藥瓶……”安語婧捂住劇痛的腹部,額頭溢滿汗水,嘴脣慘白,顫抖的說,“藥……”
“藥……藥在哪裡?”彩蝶見她痛的臉色慘白,嚇得六神無主,急的要哭了,“王妃,藥在哪裡?”
“包……包袱……”
安語婧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汗水淅淅瀝瀝的流下來,全身蜷縮成一團,一**的強烈痛楚接踵而來,她痛的要麻痹了。
彩蝶亂了神,動作踉蹌的跑到牀邊,慌亂的翻出藥瓶,大喜之餘,忙道,“王妃,我找到了……”
奔跑到安語婧的身邊,雙手顫抖的倒了好幾顆藥丸,送入安語婧慘白的嘴脣內,送水服下。
誰知,這時,又出了意外。
“噗…”安語婧的嘴角倏然噴出一股鮮血,彩蝶嚇得大驚失色,大喊道,“王妃……不行,奴婢去找大夫……”
說着要起身時,手卻被人給死死的拉住了,痛極的安語婧虛弱道,“不……不用了……扶我……到牀上去……”
不能讓別人發現她中毒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能。安語婧痛苦的想着。
“可是……”彩蝶慌忙的扶起渾身顫抖的安語婧,急的都哭了。
“聽我的……扶我去牀上休息……哪裡都別去……”安語婧緩緩的開口,“也不準跟任何人談起這件事情……特別是寒月……”
寒月若是知道了,她一定會去告訴阿桀的……
說完這一襲話,抵不住身上的痛苦,陷入昏迷,眼淚從眼眶落下。
夜晚時分,漆黑一片,萬籟俱靜。
安語婧幽幽的醒過來,感覺像是死過一回,渾身無力,四肢發麻。
“你醒了!”倏然,房內響起一道冷血無情的聲音。
剎那間,安語婧的血液瞬間凍結,神經頓時緊繃起來。是他!那個恐怖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安語婧猛然彈起身,目光警惕的看着站在窗口的黑影,神出鬼沒的恐怖男人。
“本座不來,你以爲你還有命活嗎?”森冷的聲音中,帶有一絲不屑,像是在笑話她的不自量力。
黑暗中,安語婧看着那道黑影,被子內的雙手緊緊攥成拳手,冷漠至極的嘲諷,“那聽你的意思,我還要感激你了?”
“賤人!”倏然間,來不及看清那人的動作,安語婧卻已然被甩了一巴掌,痛的她耳朵嗡嗡嗡的響個不停,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就憑你這個廢物,還敢在本座面前,如此囂張?”
安語婧拉回臉,仇視的瞪着他,涼涼道,“我是廢物,那你是什麼?廢物垃圾站?也不過是個廢物的頭頭罷了,彼此彼此。”
“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
“噗……”安語婧嘴角一甜,有什麼從嘴角溢出來,滴落在牀榻上,鼻尖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啊……”下一秒,安語婧痛苦的尖叫,雙手慌亂的想要扳開他冰冷的雙手,頭髮被人狠狠的揪成一團,痛的她皮開肉裂,五官扭成一團。“放開我……你個魔鬼……”
“本座原本以爲你是聰明人,卻不想你愚蠢至極。還是說,掉下懸崖,把腦子也給摔壞了,膽子大了。”
“上次的事情,你知道??”可是,卻任由她被人折磨,差點送命。
這樣一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狠!!!
安語婧恨恨的對上他陰森無比的眸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本座爲何不救你?哼!你覺得連自己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的廢物,本座還能指望你什麼?還能救嗎?”
所以,他是真的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着她逼到絕路,含恨跳崖。
安語婧雙手緊緊攥成一團,渾身因爲強烈的怒火,開始不停的顫抖。
“你很恨本座?是嗎?”
安語婧咬住嘴脣,一字一句道,“沒錯……”
“只可惜,你在本座的眼底,不過是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蟻,不具有任何的殺傷力。你以爲,就憑你那小小的幾口藥丸就能夠解去本座的獨門毒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除了本座的解藥以外,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管用。”
寒冷的聲音,如同從陰森的修羅殿傳出來一樣,語氣中的駭意令人不寒而慄。
“你記住,你不過是本座手中的一顆棋子,本座想要你生你就生,想要你死,你就必須死。你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須乖乖的聽本座的命令,來換取身上的解藥。”
安語婧痛的呼吸急促,額頭溢出大大的汗珠,嘴角顫抖,反問道,“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這個魔鬼的話嗎?你以爲,我還會聽你的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絕對不會爲你做任何的事情!”
若不是鄢叔告訴她,毒已經滲入五臟六腑,根本就沒有什麼指望;若不是親耳聽出他的殘忍,她或許會相信他的話,爲了活命聽命於他,受制於人。
“殺了你?”黑影低低笑了,笑的讓人愈加的寒冷,“你倒是極有骨氣。只可惜,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難道連那個丫鬟的命都不在乎嗎?”
話落,安語婧身子一僵,難道他說的是彩蝶?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丫鬟最近尋了個意中人,剛好打算要成婚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了。”
天啦,竟然會是雲竹,她的雲兒……
“你!”安語婧氣的顫抖不止,開口大罵,“卑鄙!”
“卑鄙又如何?爲了達到目的,本座可以不擇手段。”黑影人一把甩開她的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寒戾道,“本座警告你,儘早從夏桀那裡拿到兵書。你若是再像上次那樣失敗的話,你的丫鬟只有死路一條。而你也絕對不會有這一次的幸運。只會被你身上的毒,活活的折磨致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話落,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影,隨即消失在眼前。
牀榻上,安語婧身子顫抖,咬緊牙關,細長的指甲掐入手掌心內而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只因爲,身體上的痛苦,不及心口的痛楚的萬分之一。
爲什麼!她只是想要活下來,爲何要承受這麼多?就算到死了,還要受人威脅,替人賣命。
漫天的悲涼,涌上心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落個不停。
阿桀……阿桀……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阿桀……
安語婧痛苦的閉上雙眼,躺在牀上,任由心底的寒意漸漸涌出,一寸一寸的滲入骨子裡。
次日。
噪雜又紛擾的市集,一位蒙着面紗,半垂下臉的白衣女人,步行急促的穿梭在車道中央。
擡眸間,露出一雙輕靈又淡漠的眼眸,環視四周,入了一家不起眼的醫館。
說明來意,就領取了後院。
見到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左右的斯文男子,他不慌不忙道,“姑娘,你哪裡不舒服?”
白衣女子褪去輕紗,落出一張紅腫泛青的臉蛋,男人的眼底掠過一絲驚愕。隨即,什麼都不說的起身,從角落的藥香裡面,拿出幾瓶藥罐水,輕拭在傷口處,小心翼翼,萬分重視。
貌似挺有效果的,火辣辣的感覺褪去不少,鼻尖聞着淡淡的藥香味。
女子不慌不忙的,重新戴上面紗,伸出手過去,男子會意,診脈,眉頭緊蹙成一團,“姑娘體質虛弱,應當注意調養。”
“謝謝!”女子不悲不喜的開口,正欲轉身時,一縷清風吹來,吹亂她的髮絲,捲起她的衣裙。
斯文男人瞬間臉色微變,目光變得幽深,“等等!”
“有事?”女子問。
“敢問姑娘,可否將此物借我一看?”男子指着一物,語氣慎重極了。
女子順着他所指看去,摘了下來,遞給他,“拿去。”
男子細細打量一番,摸了摸,隨即還給女子。女子重新系上,擡眸間,盯着他,神情淡然,語氣平靜,道,“這東西有問題嗎?”
“不……”男子回道,“沒問題。我見它長的特別,一時好奇而已。”
“原來如此。”女子點下頭,不再言語。
“對了,這兩瓶藥帶回去,每日擦拭兩回,消腫疼痛自然會退去。”離去前,男子從衣袖內拿過藥罐,交到她的手中。
“謝謝!告辭!”
白影消失在視線中時,斯文男子深邃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深無比,薄脣開啓,冷漠的喊道,“小四……”
一道人影似一疾風出現,單膝抱拳,跪下男子的面前,“少主,有何吩咐?”
“去,跟着剛纔的那個白衣女子。”男子眼眸微微一眯,語氣中帶有一絲警告,“小心一點,別讓她發現了。”
“屬下遵命。”話落,人影如來時,悄無聲息的離開。
原地,男子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底微微揚起,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弧度,耐人尋味,喃喃道,“會是你嗎?”
只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