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黑瞳

青靈驚異地看到暗靈帶着四個天極星人出現了,“奇怪,暗靈手下怎麼會有我們天極星人?”青靈問道,暗靈她並不陌生,那是在神戰大賽上露過面的高手。

“彈琴吧,不要停,那四個傢伙不過是傀儡體罷了。”神心解釋道。

“晤,糟糕,龍魔來了。”青靈驚叫道,此刻暗靈的合體並還沒有成功,不過這次她的手總算沒有停下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他對那個合體人興趣不大,而且你也別指望那個合體人能對付得了他。”神心說道。

“他們爲什麼一動也不動呢?糟糕,那幾個衛士暈過去了。”青靈大驚小怪起來,但神心卻毫不在意。

“空間被龍魔鎖住了,你沒注意到嗎,就連空中的樹葉也停止了飄落。”神心解釋說。

“哦,”青靈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很平靜,不過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爲什麼我還能動呢?”

“彈琴吧,如果再不加油地話你也動彈不得了,”神心說道,“現在整個房間裡已經融合了你的琴音,自然就破壞了他的禁制。”

“這麼神奇啊!”青靈說道,“是否這種無形的琴音能夠制服他呢?”

“呵呵,當然了,要不然我還教你這個幹什麼啊?”神心自豪地說道,“這個方法只有我纔想得出來,魔心那傢伙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也不願意動動腦子。”

“啊!笨蛋,剛纔你想什麼了?”神心驚叫起來,鏡像中的暗靈已經離開,龍魔正疑惑地朝宮殿望來。

“你不是說琴音能制服他嗎?所以我心裡想着讓他進來,有什麼不妥嗎?”青靈問道,“他不會是發覺了吧,有這麼神奇嗎?”

“笨蛋,果然是笨蛋,你這是在向他挑戰,他當然發覺異常了,”神心責怪道,“你說得並沒有錯,但現在你彈奏得並不夠,沒辦法了。”

青靈突然感到琴絃上的異常阻力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彈起來非常吃力,“只能加大力度了。”神心說道。

龍魔疑惑地朝宮殿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青靈頓時松下心來,“他走了,一定是找那個暗靈去了。”她說道。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神心說道,“讓我幫幫你吧。”他說,然後飛到空中虛彈起來,青靈立刻感到輕鬆了許多。

無形的琴音慢慢地向外面滲透出去,融合在空間裡,青靈並不知道,實際上這一切都是神心在暗中控制着的,他要瞞過所有的人,包括龍魔在內。

沒過多久,龍魔又出現了,顯然那個合體後的暗靈並不能阻擋他,龍魔大踏步向宮殿走來,風玉和秦霜雲兩人眼睜睜地看着龍魔推開宮門走了進去,他們根本無能爲力。

神心朝青靈輕輕地說了幾句話,然後立刻飛回了酒杯裡面,透明的杯子變成了乳白色,將他細小的身子給遮蓋起來,“看你的了。”神心最後說道,這時候龍魔出現在眼前。

“哈哈,小丫頭,你看起來很鎮定,難道黑瞳留下了對付我的手段嗎?我看不出來。”龍魔說道,他走到青靈面前坐了下來。

“黑瞳是誰?抱歉,我不懂你的話。”青靈說道,她已經停止了彈琴,平靜地望着眼前這個強大的惡魔,突然之間她感到一股意識從她腦中掃過,但顯然龍魔並沒有找出那個精靈存在的信息。

“奇怪,你確實把他忘記了,”龍魔疑惑地說道,“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爲什麼一點也不害怕呢?”

“既然無法逃避,害怕又有什麼用?難道你會因此放過我嗎?”青靈平靜地說道,“我想請你在動手之前先聽我彈奏一曲,可以嗎?”

“哼,無聊的藝術,彈吧,不過要快。”龍魔不耐煩地說道。

“你放心,很快的,快得將超過你的想象。”青靈說着將纖細的手指放在琴絃上猛的一撥,然後停了下來,那蘊藏在空中的被刻意隱藏起來的琴音這下子終於全面釋放開來。

飄渺的琴音突然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空氣中細小的分子輕輕地振動着,以完全相同的頻率振動起來,琴音同時在宮殿外面響起,它打破了被龍魔鎖定了的空間,那優美動聽的琴音籠罩着整個宮殿內外。

根本就無法分辨得出琴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因爲這飄渺的琴音在空間中均勻地流動着,他們如同處於一片四周上下壓力完全相同的平靜的海水中,沒有人能分辨得出水從何而來,到何而去。

事實上這奇妙的琴音同時引起了他們精神上的共振,就連青靈自己都被沉迷在這片琴音之中了,而龍魔同樣也不能倖免,他極力想動手,但這無法抵抗的琴音悄然消去了他的抵抗意志,令他沉迷其中而無法自拔。

優美的旋律在他們耳邊縈繞,在他們心靈上輕旋,這有着巨大殺傷力的魔音降服了所有處在它影響範圍內的生靈,酒杯中的小精靈輕輕地飛了出來,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沉迷在魔音中的龍魔和青靈對飛在空中的神心視而不見,神心輕輕地飛到了龍魔的眼前,他輕輕舒張着潔白的翅膀,他的眼睛中寒光閃爍,兩顆寒星死死地盯住了龍魔。

“呼!動手的是我,搶功勞的卻是你,好不要臉。”神心輕聲說道,他的翅膀漸漸地變黑,變得墨一般地黑,黑色的翅膀竟然幽光閃閃,“哈哈,終於輪到我魔心出場了。”他說道,就在這一刻這個小精靈由神心變成了魔心,他們兩心一體,難怪無法同時共存。

“看着我的眼,你看到了什麼?”魔心輕聲說道,他的翅膀輕輕扇動着,寒冷的氣息向龍魔臉上扇去,龍魔心神一震,立刻從迷茫中甦醒過來,然後他的眼神就撞上了魔心的眼睛。

那深邃無比的眼瞳緊緊地吸住了龍魔的眼神,吸住了他的精神意識,無論他如何掙扎,總是無法將注意力移開,魔心的眼睛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那深邃無比的眼神將龍魔的精神一吸而入,完了,又被他制服了,龍魔心想,然後被吸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哈哈,好了,現在誰無不能阻止我的計劃了。”魔心歡喜地說道,那迷人的魔音也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青靈一震,突然恢復了意識,然後就看到了翅膀黑得可怕的那個精靈。

龍魔已經不見了,只見那個小精靈飄在空中,他雙手抱着一個黑色的小圓珠,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神心,龍魔呢?”青靈問道,剛纔發生在她眼前的事青靈並不知道。

“哈哈,問錯了,神心那個傢伙已經走了,在你面前的是魔心,你不覺得我的翅膀比他的更漂亮嗎?”魔心說道,“龍魔嗎?看看我手上的這個東西就知道了。”

“魔心!”青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小精靈,從他身上散發出另外的一種氣質,確實與那個神心不一樣,“你的意思是說手上的這個小黑珠就是龍魔變的?”她問道。

“看來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了,哈哈,難怪連老天也被瞞過了。”魔心將黑珠拋了起來,黑珠圍着他身子飛舞着,然後又落入他手中,“這是偉大的神器——永恆之器,它就是龍魔的身體。”他說道。

“那麼龍魔到底到哪裡去了呢?”青靈被弄糊塗了。

“他就是這個東西呀。”魔心說着將黑珠在兩張小手間來回扔着,“不過他的意識被我催眠了,哈哈,跟我鬥,還差得遠呢!就算老天幫忙也沒有用。”他得意地說道。

“那你準備拿他怎麼辦呢?”青靈問道。

“怎麼辦?我自有妙用,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魔心說着皺了皺眉頭,“空氣中流動着令人不安的氣息,難道災難要提前來臨了?”他突然變得困惑起來。

“不和你說了,我得趕時間,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奇怪的地方,你願意嗎?”魔心問道。

“什麼地方?我不想離開天極星。”青靈說道。

“哈哈,什麼天極星,現在人都走光了,而且這個世界看來也不能長久了,你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魔心不滿地說道。

“你說的那個地方好不好,美麗嗎?”青靈問道,“我可不想到一個討厭的地方去。”

“沒有比那更美的地方了,事實上那裡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美,美得甚至連你做夢都夢不到,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魔心說道,“懶得跟你羅嗦了,反正你也沒得選擇。”

“你……難道要綁架!”青靈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傢伙也太蠻橫了吧,相對來說那個神心可愛多了。

“是又怎麼樣!”魔心霸道地說道,然後翅膀輕扇,他在青靈的眼中突然變大起來了,青靈驚奇地看着這一切,突然她意識到不是這個小傢伙在變大,而是她在變小,白光一閃,青靈被小黑珠一吸而入。

“哈哈,這下就天下太平了,哼,還這麼羅嗦,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魔心自言自語道,然後四下張望片刻,“老天不是現在要毀滅這個世界了吧?”他突然說道。

琴音一停,風玉和秦霜雲兩人就清醒過來了,這時候空間已經恢復正常,宮殿裡面死一般地靜,他們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往宮殿跑去,星主千萬不要出事啊!他們心裡想道。

裡面什麼人也沒有,既沒發現青靈的身影,也看不到龍魔,宮殿裡面什麼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難道星主已經遇難了?”他們心想,卻沒一個說出來。

“呀!看,那是什麼東西?”秦霜雲突然發現了漂浮在他們頭頂的魔心,不由得大爲驚奇。

“大驚小怪的,找死啊!”魔心不高興地說道,聽得風玉和秦霜雲兩人大眼瞪小眼,這個小東西居然會說話?而且脾氣還不小。

“你……你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風玉問道。

“哼,沒禮貌的傢伙,你們纔是什麼東西!這地方又是你家,我高興來就來,不高興來就走,你管得着嗎?”魔心不高興地說道,這兩人要不是青靈的朋友,他早就出手教訓他們了。

“你這小傢伙有點古怪,看我把你抓下來,不給你來點硬的,你是不會老實的。”秦霜雲說道。

“哦,我好害怕啊!”魔心說着將縮小了的黑珠噙在口中,然後張開翅膀就往外面飛去,“呵呵,兩個大笨蛋,有本事就來追我。”他笑道。

這個小精靈太可疑了,風玉和秦霜雲兩人同時飛起來向外面追去,他們一飛出宮殿,只聽得身後“轟!”的一聲,他們回頭一看,宮殿就像堆積起來的散沙般倒塌了。

“哈哈,大笨蛋,我要走了!”魔心在前面高聲叫道,宮殿周圍的衛兵吃驚地望着倒塌了的宮殿,然後聞聲向空中望去,哪裡發現得了細小的魔心。

“不管那麼多,先抓到這個小東西再說。”風玉對秦霜雲說道,兩人頓時加快速度,朝空中飛去,魔心翅膀一扇,速度更快。

他們迅速地飛到了樹林的上空,魔心嘻嘻一笑,望下面飛去,他細小的身子在樹林間自由地穿行,風玉和秦霜雲兩人根本就抓不到他,不由得又氣又怒。

“哎呀,不好了,我不能陪你們玩了,我要先走了,”魔心說着朝天上飛去,“兩位笨蛋再見了!”他回頭大喊道。

“小東西有種就別逃!”風玉已經被逗怒了,想不到他們兩位高手居然被一個小東西給作弄了,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嚐嚐,你們還不知天高地厚。”魔心惱怒地停了下來,他伸手一指,兩道閃電立刻出現從風玉和秦霜雲頭上,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兩人被電得全身發麻。

“這是什麼閃電?威力如此驚人。”兩人大驚,正吃驚着呢,頭上又是兩道閃電打來,直將兩人打落半空,魔心笑嘻嘻地跟了下去。

“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魔心笑嘻嘻地說道,看着兩個手下敗將,他大聲諷刺起來。

“你這小傢伙等着,看我們兩人的手段。”風玉實在是受不了這份氣了,青靈的事他已經早忘到了九霄雲外,現在他只想把這個可惡的小東西抓住,然後好好地折磨一番。

“哈哈,還能有什麼手段?該不會是合體吧,你們那個暗靈還不是敗了。”魔心不以爲然地說道,兩人聽了大驚,頓時冷靜了下來。

“你……該不會是龍魔變的吧!”秦霜雲小心翼翼地問道,但那個小傢伙只是搖頭。

“那個傢伙算得了什麼,在我魔心面前他還不是乖乖地聽話。”魔心說道。

“那麼你一定知道我們青靈星主的下落,是嗎?”風玉問道,他實在無法相信龍魔會不是這個小東西的對手,但看情況龍魔確實有可能是被他趕走的。

“她呀!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去了,”魔心說道,“我現在也要去那裡了,你們該不會也要跟着去吧。”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地方,我們也確實要去看看。”風玉說道。

“哎呀,不行的,我不想照顧那麼多的人,而且你們又是青靈的朋友,我總不能讓龍魔將你們吞噬掉吧。”魔心拼命地搖了搖頭,“時間不多了,不過你們可以求求神心那個傢伙。”

魔心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翅膀漸漸地由黑變白,變成潔白,這時候他全身散發出一種柔和的聖潔光芒,他睜開了眼睛,風玉和秦霜雲好奇地望着這一變化。

這個自稱魔心的小傢伙到底是誰呢?他口中所說的神心又是誰呢?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風玉兩人大惑不解。

望着微笑地注視着他們的這個小傢伙,風玉突然心中一震,一個熟悉的人影浮上了眼前,剛纔他就覺得這個小東西似乎很熟悉,現在經過變化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熟悉了。

“是你!”他大叫起來。

“是我,但又不是我。”神心說道,他的翅膀一張一合輕輕扇動着,“我是他的部分,他是我的全部。”他說。

“你們的話我聽不懂,”秦霜雲抱着頭說道,“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們的敵人,對嗎?”

“很難說,敵人和朋友有時候只是一念之差,”神心說道,“我要走了,雖然你們想跟我走,但很抱歉我不能帶你們走。”

“爲什麼呢?”風玉說道,“難道擔心我們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定的因素越多,失敗的可能就越大,我不能冒險。”神心說道,“但是如果你們能捨棄肉體,那麼我可以將你們的精神保存下來,然後在適當的時候讓你們復活。”

風玉和秦霜雲相互望了一眼,“我們失去肉體後還能夠與人交流嗎?而且我們會在什麼時候復活呢?”他們問道。

“不能!”神心斷然說道,“我會將你們的精神封存起來,但我也無法保證能夠將你們完好地保存下來,你們很有可能在被封存的狀態下永遠失去了醒來的希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

“這也太冒險了,”風玉搖了搖頭,“我們很難接受。”

“這個機會已經放在了你們面前,但選擇這個機會的決定權在於你們,我不會強迫,事實上我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有這個選擇的機會了。”神心說道,“在餘下來的日子裡,我也許將不再出現於世,再見了。”

神心說完後立刻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他到底是在進行着什麼樣的計劃呢?”風玉說道,“這個世界他似乎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秦霜雲突然說道,“我們剛纔已經站在了命運的路口,但我們卻放棄了正確方向的選擇。”

強大的神進行着的計劃曾經擺在了他們面前,但他們選擇了放棄,機會已經溜走,在餘下的歲月中他們還會碰到這樣的機會嗎?

那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彷彿只是一眨眼,青靈就發覺自己面前的景象完全改變了,宮殿不見了,映入眼簾的只有那縹緲的雲,潔白的雲。

腳下是一片寬僅一尺的白玉樑,低頭下望,光潔如鏡的樑面可以照得出她的影子,樑下是空曠曠的,除了偶然飄過的白雲外什麼也看不見,頭上也一樣,有時候白雲飄來將她裹在裡面,於是周圍都變成了迷茫的一片。

這片白玉樑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彷彿一直連到這個世界的盡頭,望前看她根本看不到樑的盡頭,望後看也是一樣,其實根本就沒有前後的區別,站在這片奇特的空中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心裡異常地平靜。

神心就在她很困惑的時候出現了,小精靈拍打着翅膀輕盈地落到了她的右肩上,“往前走,或者往後,但別要改變方向。”神心說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美麗的地方嗎?什麼也沒有。”青靈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

“那你所想象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神心說道,“或許你心裡根本就什麼也沒想,空曠曠的,就像這個世界一樣。”

“我甚至分辨不出這裡是在春天還是冬季,”青靈抱怨地說道,“周圍什麼也沒有,甚至連發光的恆星都看不到。”

“有光亮的地方恆星就沒有存在了的必要,至於季節的變化,只要你心裡有的,這裡就會出現,你往前走幾步就知道了。”神心說道,“你不覺得這片樑很奇特嗎?完全是一個整體,上面還有美麗的光紋在流動。”

“我倒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任何一個高級的文明都可以建造出這樣的東西。”青靈不以爲然。

“哼,你們建造的東西不過是純空間幾何體罷了,你知道這片樑的名字嗎?”神心說道,“它叫時空之路,如果你靜止不動的話,那麼時間也將停止流動。”

“那爲什麼那些雲彩還在漂移呢?”青靈問道。

“因爲那些雲彩也是活物,時空之路只是針對你而言的,它們並不受控制,”神心說道,“它們其實不過是些精神體所化罷了,當然不受時空的影響,其實你現在是通過心靈而不是眼睛看見它們,只不過你心裡以爲是自己的眼睛觀察到的罷了。”

青靈好奇地向前走了一步,於是景象開始改變了,她感覺到春天正迎面走來,很奇妙的感覺。

四季在她身邊輪換,青靈每走一步就蕩起了一個美麗的七彩光紋,她看到了無數的鮮花從空中飄落,然後又消失在空中,化作無形,有時候是一片大雨瓢潑的天氣,周圍無數奇異的植物在成長。

這是時空之路,她看到樹木花草就在她身邊迅速地生長,然後又迅速地凋零,化作了無形,在這奇異的世界裡,她看到了無數細小的精靈,他們長得與神心一模一樣,只是有些長着黑色的翅膀,或者哪些長着黑色翅膀的是魔心的同類。

“每一個我們都代表着一個化身,他化成千萬,於是生成了無數的我們。”神心說道。

青靈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她不知道這條路到底還要走多久,前後看起來似乎永無止境,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奇怪的黑影從身邊飛過,“喂!”她喊了一聲,但那個人影絲毫未覺,迅速地奔向遠方,然後消失在迷茫之中。

“哈哈!他就是龍魔,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裡的。”神心拍打着手掌說道,青靈正待要問,突然腳下一沉,時空之路突然消失,她猛地墜了下去。

青靈猛一驚,正待要叫,才發覺神心已經不見了,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了,而她正在這奇特的虛空中以極高的速度往下墜去,下方散發着柔和耀眼的白光。

青靈落入了一個柔軟而光滑的地方,她仔細打量,才發覺這是一張無比巨大的手掌,而她正站在手掌的中央,天空中一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正注視着她。

“哦,是你,黑瞳。”青靈認出了他的眼神,黑瞳善意地笑了笑,然後青靈才發覺巨大無比的黑瞳正站在一個寬廣的草原之上,浮雲從他手掌下拂過,他頂天立地,威嚴無比。

黑瞳輕輕地將青靈往下放,草原中一個美麗的小湖上長滿了清香的白蓮,一朵白蓮輕輕地綻開,青靈輕輕地落在白蓮之中,清香之氣幾乎要使得她醉了過去。

坐在巨大的白蓮之中,白色的蓮葉迅速生長變大,並遠離她而去,望上去就像是周圍一片雪白的山峰正在以極高的速度向遠方離去,青靈一下子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變小了,還是這朵白蓮正在變大。

空中一個人影落了下來,長髮黑袍的黑瞳變得與她一樣大小,正含笑望着她,“喜歡嗎?”黑瞳輕聲說道。

“我以爲你已經……”青靈突然說不下去了,面對突然來的驚喜,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黑瞳輕笑了一下,“現在誰也無法阻擋我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他得意地問道。

“這裡就是宇宙的中心,宇宙無邊無際,這是它的能量中心,將來所有的宇宙物質都將在這裡凝聚,然後再重組。”黑瞳自動解釋道,“這裡幾乎沒有時間的流動,我就是在這裡不停地思考,然後纔想出如何出入的辦法,這樣才把你和海生接進來的。”

“爲什麼你不親自出去,而非要呆在這裡呢?”青靈好奇地問道。

黑瞳伸手一揮,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青靈發覺她與黑瞳正站在草原上的小湖邊,腳下是柔軟的小草,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絕非幻化而成。

“我曾經說過的那個計劃,你還記得嗎?”黑瞳說道,“我呆在這片獨特的天地裡思考,就是爲了那個計劃,爲了它,我創造出了永恆之器,並造就了強大的龍魔。”

“你原來曾經說過,這個計劃一定非常的宏大,現在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計劃了嗎?”青靈好奇地問,這個謎壓在她心底已經很久了。

“宇宙就要毀滅了,整個宇宙的物質將凝聚成一點,然後再爆炸開來,這樣的毀滅足以粉碎任何物質,將物質壓縮成能量,爆炸後生成新的物質,從而誕生新的宇宙。”黑瞳說道,“而我的計劃就是避開這個爆炸,達到真正的永恆。”

永恆,真正的永恆!即使是宇宙毀滅了依然存在的永恆,與這樣的計劃相比,就是整個宇宙生靈的毀滅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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