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帳篷房,看看周圍,整個寶揚碼頭已經成了一個大型營地,侯船室裡面凳子已經全部被拆掉而糾集滿了帳篷,而露天的也不要說了,除了人和帳篷以外看不見別的。
“到了。”這個軍人將楚賢帶到了最大的一個帳篷房門口,示意他可以進去。
楚賢推開幕簾,只見裡面一個穿着白色大袍的中年男子正對着顯微鏡搗鼓着。帳篷房很乾淨,四張白色長桌上擺滿了容器瓶還有實驗用具。
“你是…?”中年男子回頭看見楚賢嚇了一跳。
那個軍人走進來介紹了一下楚賢,以及他是同化者的一些事後,那個中年男子立刻興奮的對着楚賢說道:“原來你是同化者?”
“額,是啊,怎麼稱呼你啊?”
還沒等那個張博士說話,那個漢子就已經搶先說道:“哎呀,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張博士,我們部隊在路過南京大學的時候救出的一名生物學和物理學雙博士。”
“我叫楚賢!雖然還不敢確定,姑且你就當我是一名所謂的同化者好了。”
那個張博士示意軍人出去,代他走出帳篷以後,張博士纔回答道:“哈哈哈年輕人,了不起啊,我叫張鶴虹,好了,我想聽聽你和你的同伴在城市裡生存的細節。”
楚賢也算爽快,將在城市裡這五天以來的遭遇以及危險向着張博士,當他說道他被人襲擊,並且在同伴危機關頭突然那一瞬間的爆發時,張鶴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是說,你突然之間速度力量加快好幾倍?”張鶴虹問道。
“恩,是啊,怎麼了?”
“難道說,那個理論真的存在嗎?”張鶴虹沒有回答楚賢的問題,卻一個人喃喃自語了起來。
楚賢被置之不理,急着問道:“怎麼回事,什麼理論?”同時還拍了拍張鶴虹的肩膀。
張鶴虹回過神來,對着楚賢說道:“那個理論,就是重組基因密碼理論!”
“重組基因密碼?”
“對,理論上來說,我們人類的基因,只發揮出了百分之一左右,其餘的基因全部處於休眠狀態,若是讓這些基因全部復甦,就必須要重組基因!人類的基因一直以一種規律變動着,想要重組基因,也就是解開基因鎖,需要找到基因密碼,科學家們認爲,在關鍵時刻的那種強烈的求生渴望,以及救助自己生命中最重要人的那種渴望,很有可能就是基因密碼!”
“你是說,當時我解開了基因鎖重組了基因,那爲什麼我現在卻沒有這種能力了呢?”楚賢問道。
“重組基因並不是永久性的,是臨時的。你也見過許多報道,比如地震的時候一位母親爲了救懷裡的孩子,頂住了幾噸重的大石,當消防員救出孩子的時候,母親突然脫力被壓死在石塊下。當衆人準備移開石塊搶救的時候,那石塊卻因爲太重怎麼也移不開。還有老太太在火災中推鋼琴撞牆逃生等,生物學家們認爲,這都是重組基因的力量。”
“以前我看見一箇舊新聞說一個老太太爲了救車底下的孫子,居然舉起了整部轎車,那也是重組基因嘍!”楚賢問道。
張鶴虹說道:“應該也是吧,但是生物學家們認爲,重組基因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力量,但是事實是,所有被懷疑重組基因的人,都只有那麼點,超越常人十多倍的力量而已,至於是爲什麼只發揮出了這麼點,估計和重組基因的程度有關吧。”
“那太好了,以後碰到危險,努力激發求生欲,就能重組基因了吧!”
“沒那麼簡單!必須是生死一瞬間纔有一定的可能性重組基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麼簡單,人類早就全是超人了。”
“…………”
第二天,雪玲子還有凌海裳都醒了過來。楚賢告訴她們這裡就是寶揚碼頭的那個基地,她們是在昏迷的時候被救過來的。一開始她們還難以相信。總之,在楚賢還有那個蔣凌城的安排下,雪玲子和凌海裳同意先加入這支部隊。
一晃三天過去了,基地準備動遷南下,畢竟,如果再不動遷,南方的食物就要被搶光了,而此時的SH市,幾乎已經成了一座死城。的確難以置信,僅僅十天的功夫,一座國際化大都市就變成了一座空城死城,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是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病毒會流傳的這麼快!
碼頭廣播裡傳來一陣清美若月的女聲:“全員準備,市民們,請準備好行李,兩小時候,我們就要開始行程!重複……”
這隻部隊是BJ的一支聯防分隊,現有軍人四百餘人,收容市民一千兩百餘人,武器彈藥還算充足。
而有了楚賢這幾個同化者的部隊,則是士氣大漲。所有士兵都知道同化者的強大,因爲他們是從BJ來的,BJ比SH早感染病毒,他們部隊中曾經也有過五名同化者,雖然四個已經死去。而楚賢也和那名同化者見了面,自然而然成了夥伴。
張銘,男,23歲,同化者體質,士兵,性格卻外強中乾,童年在母親的打罵下度過,故而性格軟弱。一次他回家,當時正在流行這種病毒,他與對他一向和善的父親去野外東遊,結果被河中喪屍襲擊,父親爲了保護張銘而死,張銘在當時也被咬中。雖然他對喪屍恨之入骨,但是,一直有着心理障礙的他,每次受到攻擊的時候,總會瑟瑟發抖。
作爲一個士兵,沒有保護好父親,反而讓父親保護,使得父親死於喪屍口中,張銘一直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他恨自己的無能與懦弱,但是有着心理疾病的他,卻難以剋制恐懼。
但是楚賢卻要這個同伴,這種單純善良的人,的確已經很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