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藍色的密室中,十五個人圍成一圈,他們的中間擺放着無數細小的透明玉石,這些玉石放映着夜天在相界的一舉一動,密密麻麻的玉石擺放在一起如同一面透明的石柱,其中夜天每晚修煉的方法都是被投射在最明顯的玉石,玉石柱被分割成十五個區域,每一個區域對應一個人。
這十五人,每一人身都投射着七彩光華,光華籠罩之處,他們都變換着奇怪的動作,如果被其他人發現一定會知道這是無我之境的深處,五人都已是中年人,正是相界被修行者所知道的最巔峰的存在,十宗的宗主和五大帝皇,沉默的密室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慢慢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齊齊睜開眼睛,看着中間的透明的玉石柱,玉石柱的最高處正在放映着此時此刻夜天的所作所爲。那裡是夜天和莫景客,方甲遙望對面遠處山峰的場景。
“他似乎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已經很久沒有修行他的煉體術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行動,他的成長太過迅速,以這樣的形式變化,到時候我們自己都無法控制了。”十五人都穿着相同的衣服,帶着面具,彼此之間都不知道,此外,他們每次聚集在一起排位子都是隨即**,沒有人有固定的位子,他們都是久居位的人,對與自己擁有相同地位的人都有着很深的戒心,彼此之間若說沒有仇恨那是不可能的,位者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時常發生,而現在的方法是彼此之間都相互認同的。
“的確如此,小心養虎爲患。”另一個聲音傳來。十五人中大部分人都在沉默,這些老奸巨猾的人步步爲營,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們能夠達成現在的局面,每個人都帶着自己的私心,圖騰家族的修煉法訣,那絕對是極大的誘惑。數萬年前,尋帝的實力他們可是有目共睹,即使現在想來也是仍寢食難安,十四人聯手對付一個深受重傷的尋帝,還是失去了右臂的尋帝,勉強將其擒住,其中的代價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是不是早了點,我們聚集於此研究夜天的煉體術,血之紋章,這些圖騰的秘密,但成效甚微,當然我們的肉身都或多或少的增強了許多,這是難以忽視的,別忘了我們最終的目的,任何成功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沒有相迎的魄力,還不如回去啃自己的老本。”有一個有些憤怒的聲音響徹在密室中,密室突然沉默了良久,這是他們的軟肋,雖然言辭直接了點,卻是不正的事實。
他們對尋帝的印象太過深刻,幾乎深入了他們的骨髓,但身居高位的他們又是貪心的,渴望自己達到那種只有在夢境中才可以預見的程度。
“大家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從某種意義將你們就是相界的主宰,難道還要去懼怕一個小毛孩嗎?”聲音中都是嘲諷,但沒有反對的聲音,在他們聚集在這裡之前,他們早已定下一個潛規則,在這間密室中靜止任何爭吵的聲音,若有人想故意挑撥,其他人可以羣起而攻之,這裡只可以討論,無論出於什麼理由,誰都不想稱爲衆失之中,消滅一個與自己不相下的人,誰不願意呢?
“大家還記不記得,夜天每次受傷後都會使用煉體術療傷,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多做些文章。”這樣的建議被提出,大家顯然都在心底默認,但誰去執行這件事纔是真正的焦點。沉默再次瀰漫在整個密室。
“既然如此,那還是老辦法,這樣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這個聲音很平和,是一個女性,她的話說的很慢,給人的感覺就如她說話充滿了阻力,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嗓子,但她的聲音有很好聽,聽完一句,忍不住想聽第二句。
“恩”這是共同的聲音,大家在這個時候出奇的一致。
“衆位對最近有人肆意殺害我們勢力的人有什麼看法,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利的線索。”仍是這個平和的聲音,同樣的悅耳。
個聲音當即響起,的確這是最好的方法,但問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敵人是誰。
“基於此,我們要暫時將修爲較低的門人召回,讓宗內的高手去,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們也聽到了相界的一些傳言,我們的聲譽可是受了不少的影響。”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爲之,在相界散播十宗和五大帝皇殿要滅亡的聲音,更有甚者傳言相界已經到了改變法則的時候。
這樣聲音不止一個,完全無視十宗和帝皇殿的存在,爲此,相界許多人已遭秘密殺害。
殺,是他們最終的決定方案,他們這樣做的理由,不僅僅是消除暗中的隱患,更是爲了他們的榮譽。
十五人陸續消失在密室中,走時,每人在玉石柱取下一塊玉石,密室頓時陷入了黑暗。然而在十五人都消失後,一個黑影悄悄的出現在密室。
相界也開始迎來了他們最血腥的一段時光。
山峰,夜天三人正聚精會神的看着對面,隱約間他們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三人沉默了良久終於絕對去看看,在這裡與十宗的人戰鬥,夜天等人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
三人小心的向那裡靠近,莫景客突然拉住了夜天的衣服,搖搖頭。三人潛伏在這裡望着前方。
“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個瘋子,夜天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走爲妙。此人的難纏可是出了名的。”莫景客壓低聲音。
“他是誰?”夜天奇怪的看着莫景客。莫景客無奈的一笑:“此人外號叫做瘋子,但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瘋子,說真話我還真不知道此人的真實姓名,我只知道他叫瘋子,此人不僅行事瘋瘋癲癲,還有一個讓相界的修行者望而卻步的拿手絕技。”莫景客哭喪着臉,顯然他曾栽在這個拿手絕技中。
在夜天和方甲等待的目光中,莫景客尷尬的說道:“瘋子的另一個外號叫盜手,凡是和他接近的人,只要瘋子想要,你身的東西都會被他摸去,我曾與他擦肩而過,結果我身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剩下,你們最好離他遠點。”
夜天和方甲齊齊將目光轉向遠處的瘋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能力,看到這樣的眼神,莫景客急忙勸說道:“你們最好別試,剛開始相界有許多人存在和你們一樣的想法,結果他們的行爲更是驗證了瘋子的能力獨特,幾乎是戰無不勝。”
“你們是在說我嗎?”夜天三人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站在他們的背後,笑嘻嘻的表情癡癡呆呆,但莫景客知道這都是瘋子裝出來的,在相界沒有一個人敢說瘋子是傻子,當然本人是傻子的除外。
夜天三人在向遠處望去,只見一個一模一樣的瘋子正在戰鬥,夜天的心頭一緊,冷聲道:“你是千變魔?”
“錯了錯了,你怎麼可以將我和那個小角色相提並論呢?遠處戰鬥的人不是我,我纔是真正的我,你們明白嗎?”瘋子笑呵呵的看着緊張的夜天。
莫景客在看到瘋子出現在他身邊後,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身少沒少什麼東西,他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翻出了身的所有東西,檢查到什麼都在時,暗自鬆了口氣。
“你對我還挺了解的嗎?”瘋子笑眯眯的看着莫景客:“哦,我想起來了,我們見過一次,呵呵呵。”瘋子的笑聲讓莫景客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在瘋子樂呵呵的笑聲中,遠處的戰鬥早已平息,地面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那個與瘋子一模一樣的人已經被殺死了。
瘋子努着嘴看了看,搖搖頭:“怎麼這麼快就完蛋了,白白浪費我這麼多力量。”瘋子似乎在自言自語,但更像是有意讓夜天幾人聽到。
“看來我該走了,我相信我們不久還會在見面的。”瘋子對夜天笑了笑,轉身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他不是人。”在此人走後,夜天說道,看着瘋子消失在遠處。“什麼不是人?什麼意思?”莫景客驚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但他身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不可能是人。”夜天看着莫景客問道:“你知道瘋子主要修行什麼嗎?”
“修煉什麼?哦,我想起來了,相界傳聞瘋子是魂煉家族的人,只是瘋子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更像一個獨行者。可惡,這個該死的瘋子,最好不要讓我在遇見他。”莫景客一拳砸在地面的岩石,臉色發紅。
夜天和方甲奇怪的看着他,莫景客尷尬的笑了笑,哭喪着臉道:“我身的東西都被他摸走了,一樣都沒剩。玉金戒已經空了。”
“你不是剛檢查過嗎?”方甲望着莫景客,本能的打開自己的玉金戒,臉色大變:“我的玉金戒也空了。”這個玉金戒是莫景客剛剛送給他的,裡面放置了大量的食物。
方甲和莫景客四隻眼睛轉向了夜天,夜天沒有玉金戒,身唯一的一件東西就只有銀色眼罩,夜天慢慢在懷中取出了自己的銀色眼罩,看的二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夜天的銀色眼罩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莫景客幾次想借來帶帶夜天都沒有允許,這眼罩還有許多功能。
“果然是個瘋子。”莫景客不甘的怒罵一聲,但就在這時,相界十宗和五大帝皇殿同時傳出一聲怒吼,他們捏碎了手中的透明玉石,共同發出了一道命令:“全力追殺相界的瘋子。”
此刻的瘋子正樂呵呵的拿着手中的銀色眼罩,一路哼着小調,好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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