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壕見她巧笑嫣然,不解地道:“哦,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神道門的弟子?”
女子笑道:“答案很簡單啊,因爲你不認識我啊!”
張壕心想爲什麼要認識你呢,難道認識你才能是神道門的弟子嗎?他突然想到,這女子不會是神道門的什麼重要人物吧,可是看她的模樣和自己差不多大啊,除了氣質高貴,美貌出衆,劍舞得精彩之外,張壕還真的看不出她有哪點特殊的。
那女子還是一臉微笑:“在想什麼呢?”
張壕哈哈開玩笑道:“我想着是不是認識了你,就能成爲神道門的弟子。”
誰知那女子嚴肅地道:“當然不能!神道門只收對它一心一意,忠心耿耿之人。”
張壕似乎聽出裡面的歧義了,笑道:“你是說我不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那女子卻不以爲意,搖搖頭道:“我並不瞭解你的爲人,我的意思是想入神道門的人一輩子只能和神道門同生共死,不可背板離去。你一看就知道已經加入了其他的組織,神道門萬萬是不能收的。”
“哦,原來如此。害我擔心了一把,以爲認識你就要加入神道門,看來現在不用加入神道門也可以認識你了!”張壕風趣。
那女子聽後,掩齒一笑,道:“好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洗耳恭聽!”
“我叫鍾永靈,鍾是金字旁的那個鍾,永是永遠的永,靈是靈秀的靈。”鍾永靈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很喜歡。
張壕也禮貌地報了自己的名字道:“我叫張壕。”
“嗯?張壕?你就是張壕?“鍾永靈嬌聲道。
“對呀,怎麼了。”張壕想不到鍾永靈既然認識他。
鍾永靈道:“兩天後你就要參加考覈了,對吧?”
張壕咦的一聲,怎麼連我要考覈的事情她都知道,當下對她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能不能贏?”鍾永靈問道。
張壕自信道:“雖然他們是你神道門地下的弟子,但是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鍾永靈淡淡道:“嗯,以蓮他們雖然不算太厲害,也都剛剛突破了聖皇一階啊!”
張壕吃了一驚,他之前也才突破了聖皇一階,想不到這些囂張的傢伙們也都到達了這個階段。但他還是強笑道:“哈哈,看來有得拼了,我還怕對手太弱了呢。”
鍾永靈笑道:“看來有你受的咯!”
張壕不想現在去想這些瑣事,反正勢必都會有此一戰,現在還不如做好準備,他就不相信自己不是那幫目中無人的人的對手。
鍾永靈擡頭看了看天色,便急道:“原來已經這麼早了!”張壕這才發現他和鍾永靈聊天聊得過於入迷,以致於破曉了都不知道。
鍾永靈笑道:“唉,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應該爲考覈做些準備了。”
張壕竟有些不捨道:“你只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還是對你一無所知,總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鍾永靈將自己額前的髮絲撫到耳旁,竟俏皮道:“哦,那你這位朋友絕對是個大美人吧。”
張壕聽出了她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恩,絕代無雙,不過,你還是和她有差別,就像剛纔你說的那句話,她是怎麼樣都不會說出來的!”
鍾永靈哼的一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壕也不挽留,只是朝她的背影問道:“何時能夠再見。”
問完之後,鍾永靈早已飛走,風中傳來她的嬌聲:“有緣自然會再見!”
至於剩餘的那兩天,張壕都沉浸在修煉和煉丹上,那神道門的考覈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而賴皮蛇要不是躺在牀上,就是出去瞎玩,張壕也習慣了他這樣了,或許不瞭解情況的人都不會想到,這第一名卻是賴皮蛇。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壕等人與神道門弟子比試的日子已經到了!
原本只需要第一名與他們比試,但是那天由於賀銘和柳陽與他們的衝突,雙方都建議加賽來解決矛盾,由於雙方在這間事情意見統一,長老玄庭就默許了,將考覈比賽增加到三場,賴皮蛇一場,賀銘各一場,白靜嫺一場。
考覈比試的場地位於神道門東南方的擂臺之上,那些神道門的弟子們可能大概是忍受了太久無聊的日常枯燥生活,從幾天前就聽說了今天要有一場比拼,爲此好多人都激動得睡不着覺。想着今天能佔個好位子,好好看看幻影宗和自己的神道門究竟是孰強孰弱。
張壕等人在神道門人員的帶領下,東拐西繞着,終於來到了那比試的擂臺,如果是讓他們自己走的話,絕對會迷路的。張壕真慶幸遇到鍾永靈那一天自己還能找到回來的路。
他們一到場地,就看見那玄庭坐在那擂臺一側的評判臺上,他的周圍還坐着幾個人,都是有點年紀的中年人,只有一個面孔瞬間讓張壕眼前一亮,那不是鍾永靈嗎,只見鍾永靈正嚴肅認真地坐在評判臺上,和張壕那天看到的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樣南轅北轍,她怎麼會坐在那評判臺上啊,張壕想道。
看來這女人在神道門的地位不小,竟然能和玄庭那老頭平起平坐了!張壕不免地對評判臺上的鐘永靈更加刮目相看了。
待雙方人員到齊的時候,賴皮蛇也看到了要和他們打的人,其中包括以蓮,這樣一來,賀銘便道:“那小子交給我。”
玄庭就在臺上說了客套的話,讓雙方注意安全等等,也就過了不到一刻鐘,本就是個考覈,在他們看來也不需要多隆重,玄庭講完後,比試就這樣在萬衆矚目下開始了。
第一場是賴皮蛇出場,別看這老小子平時一副懶惰懈怠的樣子,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張壕和他呆了那麼久,依然摸不清他的底在哪裡,只知道這人喜歡扮豬吃老虎,狡猾的要死。
他的對手是一個叫以蘭的人,在他們剛來的第一天就見過了,長得人模人樣,一身白袍裹體,聽別人說這個人也是神道門弟子裡的佼佼者,平時還喜歡吟詩作對,如果不是加入了神道門或許他會考取個功名,在凡間撈個一官半職什麼的。
這以蘭以一身飄逸的輕功越到了臺上,那身姿優美,贏得了衆人的一片喝彩,他也文質彬彬地向觀衆裡施禮,彷彿這是一場展覽會一樣,沒有表現出一絲備戰的狀態。
而賴皮蛇更是隨意,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根草根,被他叼在嘴巴里,從上場後出來就沒有睜眼看過以蘭,就好像眼前沒有這個人一樣,只顧着和場下的人呵呵笑着,打着招呼。
以蘭見賴皮蛇那目中無人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賴皮蛇不客氣道:“你這醜八怪,不知道現在在比賽嗎?”
賴皮蛇這才注意到他,輕輕瞥了一眼,完全沒有用正眼看,懶洋洋地道:“哦,我說是什麼畜生再叫,原來是你!”
“你小子罵誰是畜生?”以蘭憤怒地道。
“哇塞,你還聽不出來我在罵你,看來你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聽力。”賴皮蛇大笑嘲弄道。
“你……你……”以蘭面對賴皮蛇的伶牙俐齒,一時之間無法還口,因無力招架而氣得全身發抖,那原來風度翩翩的氣質瞬間蕩然無存。
張壕等人在下面聽得樂成一團,和賴皮蛇比耍嘴皮子,我看以蘭還早了幾百年。
賴皮蛇悠然按地繼續打擊着以蘭的士氣道:“你什麼你,看不出來你除了聽力有問題之外,還有口吃的毛病,我看我們還是別比了吧,就你這種傷殘人士我贏了也不光彩啊!”
以蘭聽完賴皮蛇這一波嘴炮,更是氣的只想口吐白沫,讓他在閒餘時間裡看了那麼多的書,但現在卻不能拿來當成脣槍舌戰去回擊賴皮蛇,觀衆們那些恣意妄爲的嘲笑聲都是向着他的,他現在還未開打就身心受挫,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隊友以蓮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提醒以蘭道:“以蘭!不要中了他挑撥的圈套,快點開始,當時在比試中讓他嚐點苦頭!”
得到了隊友的鼓勵,以蘭稍微定了心神道:“哼,你光會耍嘴皮子成不了什麼能耐,待我待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賴皮蛇彷彿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一樣,一個勁地笑得不停,這一笑還停不下來,笑得以蘭又變得面紅耳赤,許久之後,笑聲停下的賴皮蛇對着以蘭伸出了右手,豎起了三根手指。弄得以蘭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三招!我只需要三招就能把你搞定。”賴皮蛇自信滿滿地道。
全場聽了頓時一片肅靜,三招,那是什麼概念,你幻影宗的人就算再怎麼囂張,也不能誇下這麼大的海口吧。人家以蘭雖說不是神道門裡最強的弟子,但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怎麼能讓你說的如此不堪。
以蘭現在的詫異比臺下的那些各種還要濃烈,這是挑釁,是毫無邊際,滑稽的挑釁,他彷彿抓住了什麼一樣,對着賴皮蛇問道:“倘若你三招無法打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