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壕對慕容佑道:“不能再拖了,最多三天,就要取到冰蓮花!”
慕容佑道:“三天就夠了!”
張壕雙手抱胸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打算,現在慕容家已經被你二弟所霸佔,就算我們取回了冰蓮花,還是很難改變你慕容家現在的局勢!”
慕容佑道:“這正是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下一件事!雖然慕容家主對於慕容家族有絕對的主導,但是有一樣東西是凌駕於慕容家主這個身份的。”
“哦,你倒是說說?”
“就是慕容家族的十二道族令,這是由慕容家族的創始人,爲了防止歹人控制了慕容家,而創下的最高指令,可以過濾掉慕容家主的權利!”
張壕不解問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取到冰蓮花,對其他的打算我沒有興趣!”
慕容佑道:“張兄此言差矣,你不瞭解慕容家的族規,只有得了這十二道族令,取得那冰蓮花不就是探囊取物,而且還能一舉搗毀慕容酬的陰謀,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張壕陷入了沉思,質疑道:“不對,慕容酬已經當上了家主,爲什麼他不去將這十二道族令也弄到呢,畢竟只是他唯一的漏洞,你能想到爲什麼他不能想到?”
慕容佑解釋道:“因爲就算他想也拿不到啊,這十二道族令所在的地方,是在慕容家族的神壇之中,先不說裡面機關重重,而且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一樣東西才能取到這十二道族令!”
又來了,張壕拍着腦門道,最近他總是去爲了一些東西又偷又搶的,說到底,就是他實力不夠啊!看來自己要好好地磨練一下實力了,否則又怎麼能去幫助美人師父了。
張壕奇道:“那樣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難道慕容酬沒有我們身上有嗎?”
“張兄還真的說對了,我們有那樣東西!”
“恩?”張壕疑惑了,他怎麼不知道。
慕容佑道:“張兄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前夜你與蛇兄潛入我們慕容家,手挫兩名高手,從慕容家盜取了一樣東西,我想你不會貴人多忘人,不記得此事。”
張壕疑慮了,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當然不否認那天的事會傳到很多人的耳中,可是爲什麼他會知道他拿到那本冊子呢?
他見慕容佑也知曉了他拿到小冊之事,便不再隱瞞:“我的確拿到了一本小冊,請問這和那十二道族令有什麼關聯?”
“因爲先祖曾經在神壇之中佈下一道鬼陣,無人能破,而那本小冊的武技便是破解之法。”慕容佑興奮地道。
張壕又吃驚了,這慕容佑怎麼會知道這小冊是一套武技呢,但救人要緊,他忙道:“小冊的確在我身上,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慕容佑道:“這簡單,只需學得那小冊其中的武技便可,但是……”慕容佑面有遲疑之色。
張壕道:“但是怎麼?”
慕容佑有點不好意思道:“此小冊的武技必須由慕容家族習得,才能破開那鬼陣,我知道現在說這個有點慚愧,但是若要就蛇兄,也只能這樣了。”
張壕聽到這幾句話,頭都大了,他本來此番前來慕容家就是爲了這本小冊,現在卻要拱手送人,那這些天的努力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慕容佑苦笑道:“我知道張兄你一時之間很難抉擇,我也不催你,讓你好好考慮一會兒吧。”
張壕擺手道:“不用想了,救人要緊,和賴皮蛇的命相比,這本冊子算什麼!”說完他把那本小冊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交給慕容佑道:“此冊子本來就是你們慕容家的,但是書中的武技實在是過於詭異,怕有不祥之兆,你好好地修煉吧。賴皮蛇的命就靠你了!”
慕容佑接過小冊道:“張兄如此大義凜然,而且重情重義,張兄的要求我當然會拼盡全力,也要做到。”
張壕是笑不出來了,感覺就像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樣。
……
三天之後,張壕在慕容佑的帶領下,穿過了慕容家侍衛的層層把守,來到了慕容家的神壇,慕容家的神壇一看就知道歷史悠久,但張壕可顧不上感慨了,跟着慕容佑進入屍壇之中,打算取走那十二道族令。
神壇的牆壁上都是歷代家主的畫像,以及一行行族規銘文,當他們來到了一處幽靜之地時,慕容佑對張壕道:“張兄請就此止步,接下來的路只有慕容家的人員才能踏入,否則就會觸發機關!”
張壕會意,停下了腳步,道:“你放心去吧,我就在這裡爲你望風,你小心點!”
慕容佑恩地一聲,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張壕就這麼焦急地等待着慕容佑的歸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張壕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慕容佑地歸來,他感到一種不祥的預兆。
張壕按捺不住了,打算去看看是否慕容佑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誰知這是聽到了一陣嘈雜聲,一羣人正向他這裡涌來。
他看見一羣拿着武器,氣勢洶洶地人向他襲來,包圍了他,道:“逆賊,終於找到你了!”他一看都是慕容家的侍衛,就知道自己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
一個花袍美少年從侍衛羣中走出,大笑道:“哈哈,原來之前把我們慕容家攪得天翻地覆的人就是你啊,小子,你的死期到了!”此人正是慕容酬,而站在他背後的,是五六個樣貌怪異,張壕在他們的手臂上發現了五角星形!而更讓張壕注意的是,慕容酬的左側站着一個被黑布包裹全身的人。
張壕道:“你們怎麼會發現我的呢?”
慕容酬道:“要發現一隻老鼠有什麼困難的呢,你和另外一個人自大進入我們慕容家的第一天起,所有的行蹤我們都知道了。”
張壕好笑道:“瞎吹什麼牛皮,知道的話就不會現在才找到我了。”他拍了拍腦門,搖頭苦笑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一切。”
“你想明白了什麼。”慕容酬狂笑道,對於他來說,張壕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張壕道:“你想聽嗎,就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你只是個擺設,而造成這次家變的主謀就是你身邊的那一位!”他指向那被黑布覆蓋住雙身的黑衣人,而黑衣人觸動了一下。
慕容酬聽到張壕在暗指他是廢物,氣得臉色發白。
張壕不願看着這張猙獰的臉,只是對黑衣人道:“呵呵,之前我就很懷疑,憑慕容酬那樣的人怎麼會能得到這羣人的幫助。”他看了一眼那羣神秘組織的人道:“後來我想明白了,慕容酬只是一枚棋子,也爲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洗脫你的清白!”他一字一句地對黑衣人道。
黑衣人無動於衷,只是張壕繼續說下去。
張壕對黑衣人怒道:“你真的是下了一手好棋啊!經過一系列奇怪的細節之後,我發現所有都矛頭都指向你!慕容佑,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此時黑衣人終於笑了出來,將臉上的黑布拿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不正是那前去破陣的慕容佑嘛!
張壕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是慕容佑,冷笑道:“我果然沒有猜錯!”
慕容佑像是看待玩物似的道:“可是你看錯了人!”
張壕有點沮喪地道:“是啊,我竟然會相信了你,你本來疑點那麼多,那天我和賴皮蛇遇襲之後,你就突然出現了,這本就十分奇怪。更怪的事還在後面,跟着你一起出逃慕容家,那些侍衛彷彿像是躲着你一樣,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逃了出來。我看之後的什麼冰蓮花和十二道族令都是你杜撰的吧!目的就是爲了騙走我的那本小冊。”
慕容佑聽完拍手道:“哎呀我的張兄,你的腦子和你的手段一樣啊,都那麼精明,沒錯啊,我和你相遇,並且還和你待了三四天,不就是爲了它嗎。”只見他拿出一本小冊道:“只是你啊,救人心切,便失去了理智的頭腦,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張壕哼了一聲道:“果然如此,你果然就是和那神秘組織的人合謀,不惜煽動家變,也要得到這本小冊!你那天排除無憂和常樂也是一個局吧,你早就知道小冊就藏在你父親的房間裡,但是要拿到小冊,需要兩把開啓機關,需要兩塊東西,一塊是無憂和常樂手中的鐵塊,一塊就是我的古玉,一說到這裡,我都心驚膽戰,你們步這個局真的是處心積慮,我還在神道門就開始策劃了吧。否則又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一塊古玉呢。”
慕容佑微笑道:“說下去,張兄,真厲害啊,到現在都一點都沒有錯呢!”
張壕道:“這個計謀真是絕了,你們大概是知道了那些小冊的秘密,也會搶到那些小冊,開始就慕容家的這本小冊,沒有我的古玉卻不能取得,於是就等待我的帶來,取走這本小冊,再坐收漁翁之利,呵呵,我猜的對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