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渺茫,只有一天的休整時間了,雖然之前兩隊有着血腥搏殺的不愉快經歷,但歸根揭底,雙方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血海深仇,在進入玄虛太廊之前,雙方根本是都不認識,那場大戰也是迫於無奈,不把對方幹掉自己就會被抹殺,形勢比人強,容不得他們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這些人雖說實力有高有底,但都是心智堅定頭腦靈活之輩,這些道理他們也明白,在最初的那段尷尬時間度過之後,就連一直冷若冰霜的方曄都緩和了下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馬上就要面對未知的挑戰了,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搞清楚自己所擁有的實力。
張壕作爲隊長,也是目前實力最強的,皇階初級巔峰,擁有功法風中閃耀,初級可以讓自己的速度急速提升,中級可以藉由超高的速度而產生鏡像的效果,高級就是瞬間移動了,招數,張壕已經將混元掌與長刀合二爲一,他將之命名爲“紫雷刀!”第一招,春雷暴擊,隨手揮出一刀,用力不多,卻勝在方便隨意,第二招,天璇閃舞,這屬於面攻擊,紫雷之力化作無數蛇電攻擊對方,這=是目前張壕所擁有的全部實力。
高學士同樣是使刀的強者,那把奇異狹長的長刀“天元”,也是了不得的神兵利器,方曄作爲一名綜合型的皇階初級武者,實力不容小覷,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的話,從容幹掉張壕也是不在話下。
其他的三人都是王階武者,梁鴻一柄長槍,蕭陽所用之物卻是出乎意料,乃是一截長鞭,這讓張壕好奇不已,在衆人的強烈要求下,蕭陽只得現場表演一番,倒也是鞭如游龍,力道兇悍,而那名名叫李玄的俊秀青年在進入玄虛太廊之前卻是一名落魄刺客,這倒更是出乎張壕意料,刺客的形象在張壕的印象中向來都是陰狠毒辣手段詭異的人物,實在是與他這副容貌不搭。
對於這個什麼只有完成了初次試煉任務之後纔算成爲正真的隊伍,什麼勞什子輪迴小隊,張壕真是不明所以,若是這次試煉任務跟上次那樣兩隊瘋狂血戰那種難度的話,那事情就大條了,不過張壕到也不是特別擔心,畢竟,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對自己的隊員也是很有信心,尤其是那個方曄。
“麻蛋,那勞什子四象誅神大陣可真踏馬厲害啊!”張壕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裡如此感慨到,別說那四象諸神大陣,就是坎子決冰封世界的禁制也是一樣厲害,張壕自問在全力以赴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他至少得連續四擊纔有把握打破那陣法,這倒是其次,更讓張壕心驚的是這陣法居然有擾動空間的作用,讓自己的瞬間移動都會受到影響。
這陣法可當真是玄妙啊!張壕再次感慨,心道有機會一定要去請教請教,還好這佈置陣法需要時間,要不然只怕自己這五人一起上都不是方曄的對手,張壕自問,若是方曄在全盛時期佈下大陣的話,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在心裡盤算了許久,最終的答案還是不能,那三隻殘缺版的大陣自己都受不了,而且那還是三隻神獸一個一個攻擊的,若是一起上的話,自己玩命也只怕撐不過十個回合,更何況最後那三隻神獸化作三柄神劍的時候,那簡直是惶惶天威啊!
還好關鍵時刻梁鴻蕭陽他們豁出命去引爆火山,否則的話,自己早就灰飛煙滅了,而代價便是,白隊的人除梁鴻蕭陽張壕之外全軍覆沒,黑隊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先是被張壕屠殺,然後又被陣法波及,最後的火山爆發,三重連擊之下,也僅僅只是剩下了三人而已。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當衆人還有些迷茫之際,葉小舟的身影再次在天空上出現,一陣柔美的聲音傳入幾人腦海之中。
“輪迴小隊試煉任務開啓,目標世界,地獄男爵,開始傳送!”
次日清晨正當東昇的暖日爲這大地帶來明亮的時候,一道清甜可愛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好了各位,休息時間已過,你們繼續往前走吧,只有通過了試煉任務才能成爲輪迴小隊,希望你們能夠走到最後吧,加油!”
葉小舟現身僅僅只是交代了一句,還不待衆人詢問什麼便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她身體消失的那一刻,一直籠罩在衆人身體周圍的白色泡泡逐漸消散開來,張壕等人也終於都解脫出來了。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受到體內那股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勁力,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弧度。
看來這泡泡在囚困他們的同時也在爲他們療傷,即便是重傷如張壕和方樺這樣的也都是在一夜之間全都恢復如初了。
正當張壕心裡在想着的時候,梁鴻來到了他的身旁,輕輕一隻手搭在了張壕的肩膀上∶“張壕,現在兄弟們都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你的了。”
聞言,張壕先是楞了片刻,隨即也立馬反應過來,他都差點忘了經過昨天的一場不算‘友善’的的爭辯會,他現在已經正式成爲這支小隊的隊長了,接下來小隊的一切行動都是根據他的指令而進行的。
一眼掃過現場的六人,張壕心裡不禁暗歎一口氣,雖然這支隊伍的整體實力不弱,不過就目前來說默契度還有些太缺乏,甚至可以說毫無默契度可言。
畢竟在前一天大家都還是彼此爭殺的敵人,現在突然讓大家變成相互協助的隊友,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各位,既然大家以後都是隊友了,在以後的試煉中還會遇到很多的危險,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放棄以往的隔閡團結在一起。”
張壕說着,視線掃向在場的幾人。
蕭陽和朱龍還算好點,畢竟之前他們也曾跟張壕一個隊伍過,就是那方樺和高學士兩人,似乎還在爲昨天和張壕大戰的事耿耿於懷,即便聽着他這樣說兩人也只是做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其實這兩人的表情變化張壕又何嘗不知道,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了,只希望在以後的試煉中大家能夠磨合成爲真正的隊友吧!
“出發!”
最後由張壕這個隊長一聲命下,六人便朝着島內前進而去。
這個孤島的面積很大,最起碼在張壕感覺來看不會比神州大陸上的一方土地小。
雖然原本的黑白兩隊已經成爲了隊友,但是張壕總感覺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至於問題的疑點出在哪裡他又不得而知,總之整個玄虛太廊都充滿了詭異。
這整個玄虛太廊都像是一個強大的上位者在下的一盤棋,而張壕他們這些置身玄虛太廊中的就全都是棋子,儘管這樣的推測聽起來有些難以想象,不過張壕現在卻是越來越有這種感覺。
入夜,氣溫開始變得涼爽起來,晚風拂過不時讓人感到一陣寒意,孤島之上難保不會有什麼兇禽猛獸,所以夜間趕路顯然是不明智的。
張壕等人在一處林子裡搭建了帳篷就地休息,準備明天一早再出發,反正試煉任務總是會在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晚風狂吹,呼呼作響,彎刀型的月亮高掛在夜空之中,在漫天繁星的陪襯下顯得如此明亮。
帳篷之前,張壕等人升起了篝火,只不過這明明是一個隊伍的六個人並沒有圍坐在篝火旁反而是以二人一組的坐成了三個小隊。
方樺跟高學士兩人坐在一起,蕭陽跟朱龍坐在一起,至於張壕則是跟梁鴻兩人坐在篝火旁烤着剛抓來的野兔。
看着這麼不團隊的隊伍,張壕這個做隊長的也是一陣無奈,這也就虧的現在還沒開始試煉,如果真遇到了什麼困難,就這種狀態還指不定得死多少遍。
心中暗歎一口氣,張壕轉頭看向一旁的梁鴻,卻見他正拿着手裡的一隻女性的髮簪看的出神。
雖然張壕沒見過這髮簪,不過既然是在梁鴻身上出現的女性物品,不就只有可能是包子鋪的那個劉寡婦的呢?
“怎麼,在想她嗎?”
張壕一邊烤着野兔肉,一邊輕笑道。
聽到聲音梁鴻似乎也從思念中走了出來,道∶“是啊,來之前我答應過她一定會活着回去,雖然現在小命還在,但是能不能做到還是個問題呢。”
梁鴻苦笑一聲,在這種不知前方生死的情況下,還能這般從容的笑的出來,儘管笑容中不免有些無奈與苦澀,不過卻也值得讓人佩服。
“樑兄放心,這次是我拖累你進來,只要有我張壕一口氣在,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我們走出這個破地方!”張壕堅定的說道。
梁鴻點了個頭,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張兄弟我相信你,不過以後可不要再說是你拖累我的,都說了無數遍了我是自願進來的!”
張壕聞言只是笑而不語,他知道梁鴻這麼說只不過不想讓自己有太多的愧疚罷了,既然知道梁鴻的一片好心,張壕也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