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平雖爲傅家長老,不過言語之間卻沒有那些普通的傅家士兵那般的傲氣,當然,僅僅是沒有很傲氣,至於對張壕說話的態度依舊是那種不鹹不淡的。
對此張壕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來了會遭白眼的。
“在下張壕,並非刻意擅闖傅家,在下只是來此尋一位友人的,若有打擾之處煩請見諒。”張壕拱手說道。
“你要找的友人叫什麼名字。”傅海平道。
“這……”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張壕給問住了,雖然美女師傅對他傳道之恩,但是因爲相處的時間短暫直到今天張壕都還不知道美女師傅叫什麼。
甚至若不是有玄虛老祖告訴他的話,他到今天都還不知道美女師傅是上古八大勢力之一的傅家之人。
“怎麼,你連你所尋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敢說是友人?”傅海平看向張壕,淡淡的說道一聲。
“這個……她的名字在下的確不知,不過她當初在走之前曾給過一個信物,說是可以憑藉這個信物去找她!”
張壕說着就再把那個髮簪拿了出來。
當那傅海平看到張壕拿出來的髮簪的瞬間,剛纔還一副冷眼平淡的表情上立馬出現了一絲驚容。
“小子,你這髮簪是從何而來!”傅海平沉聲問道,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聽着對方的神情變化和語氣的變化,張壕心想這老傢伙肯定是認出這個髮簪了,當下如實說道∶“這髮簪是貴族一位小姐所贈,她對我曾有傳道之恩,而在下當初亦和他有過約定會來找她,所以今日纔會來此。”
張壕倒是沒什麼避諱,直接如實的解釋道。
倒是那傅海平在聽完他所說的之後,那張乾枯滿是皺褶的老臉上早已不淡定了。
見老者很吃驚的樣子張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對方的回答,至於那旁邊的數十個守衛士兵早就看傻眼了,他們還以爲張壕只是個鬧事的傢伙,誰知道還真是來此尋友人。
現在這些士兵的心裡一直在祈禱,希望張壕所要尋找的友人千萬不要是家族裡的那些少爺小姐,若張壕真是家族那些少爺小姐的朋友,那他們可就死定了!
當然,除開那一位小姐之外……
“把大門打開,你,跟我進來吧!”
沉默了半響之後,傅海平終於開口了。
他先是衝着士兵們說道一聲,隨後又轉頭看向張壕。
聞言,張壕心中暗喜,不過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只是衝着傅海平微微點頭笑着示意了下。
隨即,只見那個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令牌然後向着天空中拋去。
“轟隆隆……”
隨着一陣巨大的躁響聲響起,只見虛空上徒然裂開一道縫隙,這縫隙就像是大門一般,只不過是在無形的虛空中。
當大門打開之後,張壕則當場傻眼了,只見在那縫隙裂開的前方,一個全新的天地出現在眼前。
放眼望去在那前方的大地之上,一個巨大無比的府邸坐落於正中間,這府邸從外表看上去非常的雄偉,佔地面積能有數千平米,儼然是一座皇宮一般。
而且在這座巨型府邸的周圍還有着許多的建築物,這裡的每一個房屋建築都十分的講究,奢華、壯觀、宏偉,這些詞語都不足以來描述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在這樣的一個次元空間之內,彷彿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你隨我來吧。”
傅海平看向張壕淡淡的說道一聲。
話落他便直接帶頭朝着裡面走去,張壕見狀也趕緊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當兩人來到次元空間裡面後,那虛空裂縫便再次打開,原本的大草原之上依舊空無一物,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
張壕跟在傅海平的身後來到了傅家內部,這裡與其說是一個次元空間,倒不如說是一個城市更加確切。
身在傅家的次元空間內部,這裡猶如城市一般,裡面有各種商鋪,街道上有來往的行人。
這裡給張壕的感覺更像是,傅家是這個次元空間內的皇室,而這些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對這裡的一切張壕都感到很好奇,不過他也知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對這裡的一切都很吃驚但是他也沒敢多問。
在傅海平的帶領下,張壕被帶到了正中央的那個巨大的府邸內。
“張少俠先在此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傅海平將張壕帶到了傅家的大廳內,在交代一聲後便直接離去了。
張壕一個人坐在廳內也不敢隨處亂走,沒過多久傅海平就再次回來,只是當他再次過來時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穿錦繡華袍,行走之間龍行虎步,英姿挺拔,具有十足的大家風範。
當張壕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他心中頓時一沉,暗道此人周身好強的氣息波動,在張壕的印象裡,唯一給過他這般強大震撼的人就只有他的師尊玄虛老祖了。
連傅海平這樣的傅家長老級別的人物都還要跟在這中年人的身後,再加上這個中年男子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如此強盛,如果沒有猜錯的此人應該便是這傅家的現任家主了吧。
“閣下便是張少俠了吧,鄙人傅尚天,乃是傅家家主,幸會幸會。”
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直接向着張壕拱手大笑道。
張壕沒有猜錯,這中年男子的確是傅家的現任家主,只是讓張壕有些意外的是,這傅尚天看起來倒是挺隨和,身爲上古八大勢力之一的傅家之主,沒想到卻這麼平近易人。
“晚輩張壕,見過傅家主。”
張壕彎身拱手道,這傅尚天無論是年齡還是實力都比張壕高出太多,張壕於情於理都要客氣三分,更何況這還是在人家的地盤。
“張少俠太見外了,請坐!”
傅尚天笑着揮手道,隨即他馬上吩咐下人泡茶。
要說這傅家也不愧是當世最強大的頂尖大勢力之一,這平時喝的茶水都是用靈藥泡的,這等仙茶對武者的修爲可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張壕心中暗自爲這傅家的底蘊感到震驚,連泡杯茶都用靈藥當做配料,實在是大手筆!
“我聽海平長老所說,張少俠這次來我傅家是尋友人的,不過還望少俠不要建議,鄙人倒是想問下,你和這髮簪的主人是何關係?”
傅尚天臉上帶着微笑,倒是很有禮貌的衝着張壕問道。
“實不相瞞傅家主,這髮簪的主人當年對在下有過傳道和相助之恩,在下承蒙她的幫助,當初也和她承諾會來找她,所以這纔來此打擾的。”張壕拱手說道。
那傅尚天聞言頓時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髮簪的主人的確是我傅家的嫡系子弟,只不過張少俠此次怕是白跑一趟了,因爲她剛好出門去了目前並不在傅家之內。”
“出門了?”聞言張壕頓時一楞,隨即又問道∶“那不知她何時回來了?”
“這個本座倒是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傅家對後輩子弟向來會有試煉任務,這試煉任務是爲了鍛鍊我傅家後人的一種磨練,快的話一兩年就能回來,慢的話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傅尚天面帶一絲慚愧的神情說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在張壕聽來卻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似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個感覺,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總之就好像這傅家的人是在刻意不想讓他見美女師傅似的,至於他的這個感覺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美女師傅真的是出門歷練去了也就罷了,如果是假的話那就說明是這傅家之人不想讓他見到美女師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張壕這次走了即便以後他再來傅家尋人,傅家方面也會找盡其他理由來搪塞他。
“這可如何是好……”
張壕心中暗歎一口氣。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家裡,即便對方是真不想讓他見到美女師傅,他也總不至於吵着非要見人吧,更何況這傅家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正當張壕暗自苦惱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這時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當即道∶“既然不在那在下也就不多打擾了,日後再有時間晚輩再來拜訪。”
張壕拱手說道,話落他便向着傅尚天和傅海平兩人微微拱手便準備離去。
而傅尚天兩人見張壕知難而退,兩人的眼中也都是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對了傅家主,晚輩這次來傅家之前家師曾交代過,若是見到傅家代替他老人家向您問好。”
張壕朝着門外走去,還沒走出大廳他便轉身朝向傅尚天說道。
一聽這話傅尚天倒是有些好奇,道∶“哦?不知張少俠的師尊是哪位高人?”
傅尚天問道一聲,當然,這是張壕的意料之內的事情。
以傅尚天這等身份的人,已經是屬於當今世上的最強大的存在行列了,能夠認識他的人自然不會是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