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像是感覺不到冰雪寒意,嬌嫩欲滴的模樣好看得讓人想折下來收藏。
天上還飄着白雪,落下地面時卻像全部融入冰中,和諧得讓人驚歎。
這個宮殿令張壕目眩神迷,磚瓦屋檐,窗,門,悉冰也;目光注射,一片晶瑩。除了鮮活的花草,其中還有一些奇珍異獸,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怪不得外界如此謠傳,“最神奇的地方”。
沈冰兒將他的神色納入眼底,對謝壕更加不屑,她本就不喜他,如今瞧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更加不喜。
真不知曉這玉佩,他是從什麼途徑偷盜過來的。
冰天族的族長,在他們還在乾坤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在收到沈冰兒的消息,他就一直等候着他們的到來。
沈冰兒將謝壕帶到宮殿前,宮殿大門打開着,裡面兩邊站着兩排侍衛和侍女,主位上座着一位身穿雪白衣服低頭沉思的人,他們進入宮殿也好一會了,也不見那人擡頭,謝壕一時也瞧不清他的樣子。
沈冰兒見她父親不開口,只好率先開口,“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謝壕也作了一個禮。
“終於知道回來了?”主位上的人緩緩開口道,也擡起了頭。
那是張年輕得不顯年齡的臉,五官立體到讓人感覺威嚴,眼神淡然得讓人捉摸不定。
謝壕以爲有沈冰兒這樣大女的女兒,天冰族的族長,怎麼說也到了中年,令他想不到的是對方還如此年輕氣盛,想到沈丘的模樣,果然修爲越高的人,衰老的速度就越慢。
“女兒,偷偷跑出族外,讓父親擔憂是女兒的不是。”沈冰兒並不敢擡頭與她父親對望,她父親生氣的時候,是最恐怖的時候,她早己領教過。
“去冰雪閣面壁思過,沒我的命令,不許岀來,你且先行退下,我有事和他商談。”天冰族的族長淡淡的指了指她身邊的謝壕。
“可是……父親……”
“沒有什麼可是。”沈冰兒話未說完,就被天冰族的族長打斷,他看了一眼不願離去的沈冰兒,“來人,將小姐關進冰雪閣,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將她放出。”
想到冰雪閣的寒冷,沈冰兒就發顫,那是唯一不可運用力量的地方,沒有力量護體,她也只是一介凡人。
臨走前她恨恨瞪了謝壕一眼,父親居然不待見她,只待見一個外人。
謝壕回她一抹微笑,心中還真是解氣,想不到沈冰兒如此怕他父親。
“我都聽說了這幾天的事,是小女的不是,我在此替她道歉。”天冰族族長一邊說一邊從主位上下來,來到謝壕面前。
謝壕有些驚訝他的舉動,忙道:“族長,不用道歉,晚輩謝壕也有不對的地方。”
從謝壕進來,他的視線就不曾離開謝壕腰間的玉佩,謝壕彎腰的瞬間,天冰族族長手一閃,玉佩就落入了他手中。
謝壕不解,他爲何奪了他的玉佩,難道只因玉佩是天冰族的?
“你們先下去。”他抓着玉佩仔細端詳了一會,擡起手命令周圍閒人離開。
“是的,主人。”一衆侍衛奴僕紛紛退下,看着他們井然有序的樣子,謝壕有些不解。
很快殿內只剩下兩人,“我沒別的意思,我只不過是想知道你這玉佩是怎麼得到的?”天冰族族長一邊撫摸玉佩一邊觀察謝壕的反應,根據他的判斷,面前這個少年若隱若無的正氣,說明了他並不是歪門邪道之人。
“不瞞族長,此玉佩是您的弟弟沈丘所託付我辦事所給我的玉佩。”謝壕知道在高手面前說不了謊,乾脆直接說真話。
謝壕的話讓天冰族族長的心湖砸出一圈圈漣漪。
“不知我弟弟所託付的是何事?少俠可否告知一二?”天冰族族長面帶驚訝之色,眼睛裡卻是閃着不明的意味,顯然是明知故問。
“至於這事,難道族長您不是比我們每個人都清楚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沈丘老先生恐怕是對天冰族太過操心了吧!”對於自己的親口承諾的事,謝壕很是堅守,此時卻不知爲何,想要探一探這族長的口風。
天冰族族長面色有些慍怒,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還請族長將玉佩還給在下。”謝壕沉聲道。玉佩他萬萬不能離身,至少現在不可以給族長。
“此玉佩乃是我天冰一族嫡系之人才能擁有,你一個外人擁有此玉佩,似乎說還過去。”
謝壕一時也不知這個天冰族的族長到底有幾個意思,“我不知道誰纔能有資格擁有,但玉佩受人所託付,我就得保護好它,還請族長高擡貴手,別爲難在下。”
冰天族族長停下手中動作,看着眼前的清秀少年道,“你先在我族中住下吧,玉佩的事改日再議。”
說完這話,也不管謝壕反應,擡手揮出一掌將人推出了寢宮大門,軟綿綿的力道沒讓他受傷。
謝壕看着在眼前緩緩合上的冰門,心中震撼頗多,這族長的功力絕對不是他所能抵抗的,那一掌算提醒也算威脅。
玉佩脫身的後果,他不想想象,現下只知那族長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也絕對不會是個多好的人。
宮殿外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沒有任何生靈,只有漫天白雪飛舞,和一條騰空而起的冰橋。
來時的那些奇異景色全然沒了蹤跡,就像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所做的一場離奇的夢。
冰天族族長算得上還有些人道,給他安排好了衣食住行,卻絕口不提及玉佩之事。這擺明了裝瘋賣傻的模樣,卻讓謝壕無可奈何。
他住的冰閣靈氣充足,只是過於嚴寒了些,閣樓外的冰路上種滿了各色各樣的鮮花,生動而又鮮明。
在冰閣裡住了兩日,天冰族族長依舊沒有要說些什麼的樣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張壕也不急於一時,反正沈丘當初跟他說的時候,也沒有說有什麼時間限制。
這冰閣外雖然是一片冰天雪地,而且氣候也如同十月寒冬一般,不過閣內的住處卻是溫暖無比,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夠在那麼寒冷的地方還能安然入睡吧!即使是從小生長在這極北極寒之地的天冰族人。
不過這裡的寒冷正好對張壕的煉丹有極大的好處。
倒不是因爲這裡的寒冷天氣能夠幫助張壕什麼,而是這裡的寒氣恰好與張壕的火屬性相對,在這裡煉製丹藥,要比在其他的地方難上數十倍!
料想,要是在這裡都能煉製好的丹藥,日後出了這極北之地,豈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了?
如此,張壕這兩天就一心一意的在冰閣裡煉製丹藥,至於藥方什麼的,他可是從其他的地方收羅了不少,還有靈藥更是不用說了,怕是隨便靈獸山脈的一株百年靈藥,就能在外面的拍賣行裡賣個上萬金幣了。
這麼說來,張壕也算是個小富翁了。
有了這些東西,張壕倒是樂此不彼的煉製着丹藥,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闖進來,他是料定了天冰族族長是不會這麼快拉下面子來找他的。
不過,第三日,張壕卻突然停止了煉丹。
原因無他,有人來通知張壕,天冰族族長召見他了。
收拾了一下房間裡煉丹的物什,似乎是知道不會再回來一般,張壕神色自若的跟着通告的侍衛來到了前幾日的那個宮殿。
還是如那日一般的輝煌壯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座上並無他人,天冰族族長正站在臺下等待着什麼。
剛一走進去,張壕還未開口,就聽見族長沈飛沉沉的聲音傳來:“說吧,既然我弟弟沈丘會讓你來幫忙,那麼你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又或者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這族長說話還真是直白,不愧是大人物,開門見山,張壕在心裡翻了翻白眼,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窮要飯的?以爲他是來要酬勞呢?
“族長多慮了,我只是有一個不錯的夥伴而已,小黑……”張壕也不介意天冰族族長是個什麼反應,想到小黑還被自己封禁在空間戒指裡,便將他放出來。
“你你你!竟然敢把小爺我封禁在裡面,小爺我不出來了,快點讓爺進去!”黑色的小身影剛一落地,就發出不情願的哀嚎。那扭捏的模樣,一看就讓人知道,它現在心情很不好,很生氣!
可是,張壕又哪裡會讓小黑又進去呢!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小黑一出來就將空間戒指又打上的封禁,不讓小黑進去。跟族長的溝通還得需要小黑的幫忙呢!他可不能就這麼讓小黑跑掉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現在幫我個忙行不行?”張壕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蹲下來,對着小黑一雙小小的還翻着白眼的三角形蛇眼小聲的說道,語氣還帶着些祈求。
唉,自己也真是太慣着小黑了,誰叫它實力比自己強呢?不過……即使是慣着,也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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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聽了張壕好聲好氣的聲音,小黑撇過腦袋,不繼續理會張壕,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了,不難看出,它這是沒有再爲難張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