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浩瀚無邊,其中土神州地域之遼闊,更不可思議,縱然法力無邊,移山蹈海馭劍飛行的修真之人也說不清遼闊而神秘的中土神州有多大……
神州大地,神秘萬千,一個懸崖陡峭的山崖上。
一個身穿普通素裝,臉如刀削,嘴脣薄潤,鼻子挺拔,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眉毛濃密,一臉歡快的少年正一臉欣喜的望着自己身下遼闊的山川大地,嘴裡時時哼出一聲聲動聽的口哨。
頓時——
三三兩兩的小麻雀歡快的圍繞着少年身前蹦蹦跳跳,兩隻膽大的的麻雀看到少年沒有駭人之心後,居然跳到了少年的手指之上,踩着他的手指唧唧喳喳的叫喚着。
少年身高不到一米七,由於身體瘦小,顯得十分的柔弱,如果不是他那雙堅定的眼神,很難有人相信在這個陡峭的山崖邊既然有這麼一個少年能夠來到此處。
少年名爲問天,今年十七歲。
正是這山間,神秘、與外世隔絕的紫靈派弟子,因爲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紫靈派一位好心的修真之人見這孩子生得靈秀可人,於是把問天帶回了紫靈派,並傳授武藝仙法。
可惜少年與道無緣——
少年在他八歲的那年,上天卻給他叛了無形的重刑,由於天賦不足,此生不得修煉仙法——
現年十有數七了,修爲卻依然才武者的境界,甚至連達到一個修真者的起步都不是——
如果不是少年問天的師傅在紫靈派掌管着一個地位不小的職位,恐怕問天早就被趕出了山門。
在少年的眼前,五座景色奇峻的插天巨峰上,各自垂落下一條巨大的金色瀑布,在嘩啦啦的巨響聲中,如一條金龍一樣的落到山底下,五座巨峰間的一個巨湖之中,飛濺起大量水滴,冒起氤氳的水汽。在金光朝霞的作用下,化爲金霞紫氣烘托住碧湖上空,一座祥雲縹緲,仙鶴啼鳴,仙樂飄絮,被五條金虹自殿頂跨過的巨大宮殿,讓整座莊嚴肅穆的宮殿更顯奇幻威嚴。
望着眼前驚駭的景觀,少年心中一片茫然,搖了搖頭,苦嘆了一聲:“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像師兄弟們一樣能夠馭劍飛行。”
在修真者眼中,馭劍飛行這纔不過是修真者第一步,能夠達到了馭劍飛行,必須境界要達到鑄丹境界。
不過少年問天卻離這個境界還有大把的距離,因爲在少年現有的境界之後,還有一個分層的境界,那就是先天境界——
在少年問天在爲自己的未來茫然的時候,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響起在了問天的身後,“喲!這不是我們的天才師弟問天麼?今日又想着懸崖飛行了?要不!兄弟幫你一把?”
問天皺了皺眉頭,在這個以強者爲尊,修真爲主的世界裡面,沒有實力永遠都是被欺負的對象,順着這個聲音望去。
一個個子高大,一米八左右,臉色長着點點的雀斑,身穿一套青色的道袍,揹負着一把修真之人常用的青銅寶劍的少年戲謔的朝着問天這邊走了過來。
在這名少年的身旁,則跟着一個個子比較矮小,同樣青袍、負劍的少年,不過眉宇間卻帶着絲絲陰沉的感覺,矮小的少年道:“就是!就是!都十七歲了,還留在武者的境界!要是我啊!早就從這裡跳下去了。”
高個的少年名叫明龍,今年十八歲,與問天一樣,六歲上的紫靈派,不過天賦卻與問天是天差之別,在三年前就達到了鑄丹境界,現在據說已經快達到了金丹期,修爲在紫靈派他們這一代中都是佼佼者。
另外一個矮小的少年同樣也不簡單,雖然沒有高個子那麼強悍,可實力與高個差不了多少,同樣也達到了鑄丹境界的前期,矮小的少年名叫中方。
兩人因爲仗着自己的實力強悍,在紫靈派之內,稱王稱霸,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經常欺負一些比他們弱小的師弟師妹們。
“哈哈!師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笨其實不是他的錯!錯嘛!就錯在他的父母親不應該把他生出來,不應該生一個廢物!哈哈!”
“哈哈!明龍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的問天師弟哪裡要父母生啊!他可是堂堂正正天生地長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順崖師叔!當年可是順崖師叔把問天師弟從樹上摘下來的,哈哈!”
“哦?難到我們的問天師弟是野生的!野種?”
“哈哈——我看一定是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問天卻每天都是這樣過着,曾今他問過蒼天,爲什麼世間對自己這麼不公?可蒼天卻依然默默不語。
問天覺得此時自己頭腦裡面一片空白,額頭的汗水瞬間滴落了出來,嘴皮子一片鐵青,全身上下的青筋一根一根連接着冒了出來,拳頭抓得咯咯作響,身體募然顫抖了起來,眼珠子冒着赤紅的火花,熊辣的望着眼前的兩個少年,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低微,問天恐怕早就秒殺了他們數次。
“你們這些混蛋!說夠了沒有!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們欺負我十年了難道還不夠嗎?”問天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淚花紛紛的流淌了下來,敞着喉嚨竭力的對着面前的兩個少年咆哮道。
明龍與中方怔了怔,彷彿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自己兩人來到紫靈派這麼多年有誰曾今對自己大喊大叫過,甚至連自己師傅對自己恭恭敬敬,把自己當成寶一樣的養着——
明龍與中方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頓時陰狠了下來,原有的嬉笑消失呆滯,點了點頭,拳頭擦了擦,陰笑的朝着問天這邊緩緩的走來。
“小廢物!你剛纔說什麼?是誰叫你這麼大膽的?”
明龍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是巴掌狠狠的煽在了問天的臉頰之上。
問天覺得自己的臉蛋頓時一片火熱,隱隱間覺得慢慢的隆了起來,問天捂着臉蛋,眼神畏懼的望着眼前兩個煞星,可對方卻根本就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可憐的,走過來就是一頓暴打——
“一個廢物還如此囂張!這天地間還有沒有公理啊!讓我打死了你這個廢物也好節省下我們紫靈派的糧食,去死吧!廢物!”
明龍與中方越想越來氣,手中的拳頭不斷的暴打在問天那虛弱的身軀之上,隱隱間偶爾還能聽到一聲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直到明龍與中方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顫抖佔滿鮮血的時候,這才解氣的停下了他們的拳頭。
“賤種!廢物!去死吧!我們紫靈派根本就不歡迎你這個廢物。”明龍說完,又是一口吐沫無情的吐到了問天那身樸素單薄的衣服之上。
問天無力的攤倒在地,十年!已經被他們兩欺負十年了,自己一次比一次受的傷都要嚴重,可眼前的兩人也是一次次比一次次下的手都要兇辣。
問天現在雖然全身上下好象癱瘓了一樣,沒有半點感覺,可那雙冒火的眼神,卻一直死死的盯着明龍與中方,嘴裡至使至終沒有一聲求饒的喊叫。
“看什麼看!你這廢物根本就不配看!”明龍覺得問天那雙眼神彷彿毒蛇一樣盯着自己,反身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問天的腦門之上。
問天被這一重擊之後,彷彿覺得天地間緩緩的旋轉了起來,沒有半點聲響,耳朵裡一陣轟鳴,天地間慢慢的改變了它的原貌,眼前的明龍與中方兩人的喊罵自己既然聽不到半絲聲音——
明龍與中方根本沒有發覺問天的變化,只是認爲這個廢物又開始裝可憐了,明龍立即眼珠子一亮,下肢動了動,伸出手往褲襠裡一掏,掏出了他那個物體,對着中方道:“中方師弟!你瞧瞧我們的問天師弟現在是多麼髒啊!不幫他洗洗,我們這個做師兄的心裡不舒服啊!來!一起幫他洗洗。”
“哈哈!師兄的辦法不錯!”中方說完也立即行動了起來。
一滴滴腥臭的尿水,慢慢的順着問天的腦袋一點一點之入脖徑之內,問天沒有絲毫的反映,眼睛呆滯,嘴巴張了張,那雙原本怒火掀天的眼珠子,此刻一片朦朧,掀睜不開,尿水的傾襲彷彿沒有半點反映。
“啊!真爽!真不知道這次問天師弟要怎麼報答我們這兩個師兄了!”明龍身子聳了聳尿水一滴不漏全都尿到了問天那全身血跡的身軀之上。
“師兄啊!現在天色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看着這個死廢物我就覺得噁心。”中方說完又往問天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在他們的眼中,問天純粹是一個垃圾,一個浪費糧食的廢物,欺負他那是應該的事情。
“恩!好吧!那我們走了。”明龍臨走前甚至還不忘在問天的胸前踢上一腳。
問天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全身成了麻木的狀態,來到紫靈派十多年來都是如此摸樣。
“好了!師兄!等下打死了這個廢物下次我們就沒得玩了,還是留他一條命吧!”
中方說完,立刻把明龍往回拽,免得自己這個脾氣暴躁了師兄又是對問天一陣暴打。
當然!他可不是擔心問天的死活,而是擔心下次自己沒有了沙包。
……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又是深夜了,問天那死魚一樣的身軀突然動了動,那雙合起來的眼珠子乏了乏。
募然——
問天那單薄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一雙沒有生氣的拳頭緊緊的握了握,一汩汩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手臂緩緩的落到地面之上。
嘴裡卻隱隱間能夠聽到幾個生澀的詞語:“我不要做廢物!我不要……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爲什麼一定要我做廢物?我不要……”
不斷的咆哮,不斷的吶喊,憤怒的吼叫深深的帶動着全身的肌肉,繃的越來越緊,直到最後聲盡力竭。
那蒼涼、那疼痛,彷彿野獸般的吼叫,幽幽落入心扉。
問天艱難的從冰涼的懸崖旁邊站了起來,顯得十分的狼狽,彷彿深淵裡的惡魔從裡面爬了出來沒有一絲生氣。
問天覺得自己全身溼漏漏的,沒有一絲乾爽的地方,已經忘記了是血液還是尿水。問天行動雖然很艱難,但是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瘸一拐朝着自己宗派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