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小心吞服了一點紫蘭草的漿液,緩緩修復身體,露出森森白骨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修復着。
紫蘭草是他獲得的其中一種聖藥,其中蘊含着巨大的生氣,只需要劃開其中的一個小口,便是有沁人的香液從中流淌而出,藥效驚人。
短短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李賀身上所有的傷勢已經盡數修復,只是要想恢復到巔峰的狀態還需要幾天的調養和休息。
“呼……”李賀喘息,身子一躍而起,這也虧的是他手上有不少靈藥,聖藥。若是化作別人,受到這樣的傷勢沒有半年恐怕是沒有辦法盡數修復的。對於李賀而言,用聖藥修復這樣的傷勢簡直就是一種奢侈。可,沒辦法啊,他手上的藥材都是聖藥,就算是一些普通的藥物也都是有特殊作用的,根本不是用來修復傷勢的。
“沒事吧!”李賀拍了拍上官蘭的小腦袋,安慰道。此時的上官蘭小臉發白,想要嘔吐,顯然他以前從來沒有殺過人,甚至從來沒有見過死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好可怕,爲什麼以前跟着爺爺挖墳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嗚嗚……”上官蘭嗚嗚說出來這樣一句怪異無比的話。
“挖墳!”李賀暈倒……
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蘭朝鬆。他並沒有注意到,上官蘭肩膀上的黑鳥正在望着他和金黃小獸,眼神之中閃爍着陰晴不定的光芒,似是驚訝,似是不解。
而此時的蘭朝鬆,眉心之處浮現出一個綠油油的印記。那個綠毛傀儡身上也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灌入蘭朝鬆的眉心,構建出一個複雜的紋路,緩緩凝聚出一個印記。
李賀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綠毛怪物真的是傀儡?!他完全不知道現在是發生了什麼,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樣子那個綠毛傀儡並沒有傷害蘭朝鬆,蘭朝鬆沒有絲毫的危險,氣息平和。
李賀盤腿坐下,逗弄着金黃小獸,反正蘭朝鬆也沒有什麼危險,他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而且,他覺得這種情況,似乎是在接受某種傳承。
時間流逝,轉眼已近是三天時間過去,上官蘭已經恢復了不少,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嘴角掛着狡猾的微笑。同他肩膀上的黑鳥爭吵不休,氣的上官蘭牙癢癢,她幾次想把黑鳥的羽毛扒光,可惜的是始終沒有得手。
望着上官蘭氣呼呼的樣子,李賀感覺煞是可愛。
“轟!”
一聲巨響,將正在修行之中的李賀驚醒。當他睜開眼睛的額時候,立馬看到一道粗大的綠油油光柱沖天而起,在光柱之中似乎有着某種生物在咆哮,只是那生物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
“傳承結束了嗎?”李賀低聲開口,目光望着始終閉着眼睛的蘭朝鬆,此時蘭朝鬆的眉心已經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印記。而那個綠毛傀儡如同一個忠實的護衛一樣守護在他的旁邊,只不過他身上綠色的毛髮暗淡不少。
“唉,我的機緣有在哪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兩個人的機緣都是自己送上門的!”李賀感嘆,天道不公。望着上官蘭肩膀上的黑鳥,和那綠毛傀儡,一陣無語。
上官蘭剛剛進來,就被一隻恐怖的黑鳥看中,而這蘭朝鬆恐怕也是這種情況,不然爲什麼綠毛傀儡會尋着他的血液而來?真是不公,不公啊!李賀仰天長嘆,滿是無奈。
在這個充滿機遇的地方他已經呆了不下十天了,卻一點機遇都沒有遇到,甚至連一株靈藥都沒碰見。
在李賀感嘆之時,蘭朝鬆猛的睜開眼睛,他原本黑色的眼睛詭異的額變成了綠色,綠油油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閃而逝,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謝謝!”蘭朝鬆對着李賀誠懇道謝,如果不是李賀別說什麼機緣了額,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用謝,我們都是莫域的人,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李賀笑道。
“嘻嘻,你打算怎麼謝我啊,不如把你這個綠毛怪物跟我這頭黑鳥換換吧!”上官蘭跳到前面,目光望着蘭朝鬆身旁的綠毛傀儡,大眼睛之中滿是閃亮亮的星星。
蘭朝鬆愕然,李賀額頭則是黑線直冒,這丫頭……
“哎呦,疼,你個臭黑鳥,臭黑鳥!”上官蘭嘟着嘴,捂着頭不停咒罵。
“呱呱!”黑鳥呱呱叫了兩聲,撲閃着翅膀,拍打上官蘭的小腦袋。害的上官蘭抱頭亂竄,俏臉上滿是無奈,她對黑鳥實在是無可奈何。
李賀大小,目光望向黑鳥眼神之中滿是奇異。這個黑鳥不但會開口說話,而且實力恐怖,相當具有靈性,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讓微微感覺疑惑的是,這頭自稱是黑天的黑鳥,似乎在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在下莫域大秦帝國蘭朝鬆!”蘭朝鬆再次報上自己的名字,目光望向李賀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敬佩。他自然能夠看穿李賀的修爲不過是三階武師,但是他知道李賀實力相當恐怖。剛纔他雖然在接受傳承,但是隱約還是能夠感受到一些李賀等人戰鬥的情況。
“李賀,離國!我是最後一批進入天工城的,剛剛來。”李賀笑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說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咱們莫域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藍朝鬆恍然大悟,莫域的人在天工閣的人很少,他基本上都認識,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都認識?”李賀心中一動,旋即開口詢問道:“那你聽說過血屠和霍元這兩個人嗎?!”
“血屠?!你認識血屠?!”蘭朝鬆驚訝的望着李賀。
“嗯,我們是一個宗門的。”李賀笑着點了點頭。
“沒想到,沒想到,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你是血屠大人的朋友。”蘭朝鬆道。
“血屠大人?!”李賀愕然,沒有想到血屠竟然成爲了大人。不過仔細一想,以血屠的天賦恐怕現在應該已經成爲武尊級別的高手了。不要忘記了,他可是比對方少了三年的時間。當時他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出來,便是發現外界已經過去了三年時間。
偶爾想起來李賀就感覺相當的不可思議,簡直就是神奇,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過值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那個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夠改變時間的流速。
“嗯?!”李賀心中忽然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仔細的盯着蘭朝鬆旁邊的綠帽傀儡,眼睛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他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綠帽傀儡似乎非常像他當初在那個神秘山谷之中遇到的那個綠帽傀儡。
而且後來李賀問起,白玉龍龜說那個人來自未來,真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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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未來?!難道這個綠帽傀儡和那個來自未來的人有什麼關係?”
“什麼?!”蘭朝鬆開口詢問。
“沒什麼,你跟我說說血屠的事情。”李賀慌忙轉移話題到,對於血屠近些年的事情他還是相當好奇的。
“血屠大人嗎?他現在的修爲已經是三階武尊,實力不得而知。爲域主大人手下四大尊者!”蘭朝鬆開口,眼神之中帶着敬佩之色。
李賀也是微微驚訝,他雖然知道血屠天賦非凡,沒有想到對方如今竟然已經修煉到這種程度。三階武尊,真是恐怖。短短三年的時間竟然已經修到了這種程度,的確可怕,天賦非同一般。
隨着兩個人的交談,李賀漸漸明白過來。隨着更多的瞭解,李賀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血屠竟然有這麼大的奇遇,竟然獲得了血凰的傳承。
血凰,那是比之真凰還要逆天的上古神獸,實力可怕,恐怖無比。她留下的傳承,絕對是驚天動地。不過李賀覺得這應該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畢竟血屠在還沒有來天工閣的時候就已經修煉了同血凰有關的法決。
法決,一種獨特的存在。他不同於戰技,也不同於神通。往往一個法決就意味着一種傳承,只有特殊的人,擁有機緣的人才能夠修煉。而神通和戰技則是不同,只要你有足夠的天賦和悟性就能夠修煉。
“域主究竟是什麼人?”李賀開口詢問道,對於這個域主他很是好奇,對方的修爲絕對沒有超越武帝的層次,因爲一但達到武帝級別的層次就會被剝離出去,要麼前往武界,要麼回到自己所屬的域州。
“這個,我也沒有見過域主大人,域主大人實力可怕無比,當年要不是以爲另外七域的域主聯合針對我們,現在我們在天工閣也不會生活在最差的區域!”蘭朝鬆臉上閃出一絲氣氛之色。
李賀心頭震動,沒有想到莫域的域主竟然擁有這麼可怕的實力。爲什麼他就從來沒有聽過對方的存在,難道對方是在某種隱士部落或者家族的天才?
“對了,你知道血屠他們去哪了嗎?!”李賀開口詢問道。
“域主和四大尊者,他們都前往試煉之地深處了。那裡很危險,同樣的也是機遇無數,傳言,那裡有很多強大的神留下的洞府。至於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蘭朝鬆搖了搖頭,他先前只不過是一個七階武師,戰鬥力也就是勉強能夠同九階武師一戰,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資格瞭解,也無從知道。
李賀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抹上一層火熱,這試煉之地深處有必要走上一遭啊!
“那霍元呢?有沒有他的消息?!”李賀點了點頭,旋即開口詢問道。決定先去找一下霍元,畢竟現在他也是一頭霧水,重要的是他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他迫切的需要更多的信息,而一些重要的信息顯然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告訴他的。所以他現在能找自己的老熟人,可惜血屠去了試煉之地深處,若不然對他的幫助絕對很大。畢竟,現在他呆在試煉之地之中,有些茫然,不知道去哪裡尋找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