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爺!”自從知道了李天是太清宮的仙師,一心想要修真的狗蛋,便和若華一樣稱呼李天爲道爺爺。“形成十家集周圍的十個村子,其實並不太平,反而是危機四伏,這也是我不敢貿然離開的原因之一。說到這‘無味居’建立,就是因爲在這十個村子裡,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味覺,有些人是吃什麼都沒味兒,不管你是撒再多的鹽,還是辣椒呀!醋呀!糖啊什麼的,他們統統吃不出來;還有一些人,正好和前者相反,他們是吃什麼都有特別的香,不管是臭的、餿的,都是津津有味。反正他們吃不出好賴來,於是就有了這‘無味居’,由於沒麼配料都不需要放,所以這裡的食物,也會比較便宜些。”
“哦!”李天聽了狗蛋的解釋,站在無味居的門口停了下來,放出神識在這無味居里環繞了一番。結果又讓他發現兩種種透明的微生蟲,與之前他所知道的:譁蟲與謐蟲,明蟲與暗蟲截然不同。不過,這也是兩種相對的蟲。吃東西,總覺得特別香的人的嗓子裡的蟲,也是因爲其人的嗓子上面居住着吃‘味’的蟲。即:味蟲和香蟲。
李天漸漸明白:一旦有人吃什麼都香的時候,就會喪失一部分分辨食物好壞的能力,久而久之,就會因爲長期的服用一些過期、發黴的食物,而機體受損,最後死亡。
“譁蟲、謐蟲,明蟲、暗蟲,味蟲、香蟲,它們之間會不會有着什麼聯繫呢?”李天出神的望着無味居。
看到李天的樣子,狗蛋問道:“道爺爺,您是不是也想進去嚐嚐啊?”
李天回過神來說:“我的胃口可沒什麼問題,這,還是免了吧!前面帶路!”
走着,走着,李天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狗蛋,你說:去那無味居的食客,都是失去了味覺的人才去的,那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失去嗅覺的人呢?”
“這個呀!”狗蛋興奮地說道:“道爺爺,這失去嗅覺的人太多了,這些人也是分兩類:一類是聞什麼都沒味而;一類是聞什麼都是香的……”狗蛋也是在井市之間摸爬滾打的,一眼就看出了李天有心思,便立刻閉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這樣,李天滿懷心思的隨狗蛋走進了十家宴,十家集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
“哎呦!大爺您來了!你看你要點兒什麼?”酒店的夥計是認得狗蛋的,看他領進一人,便知這是初來十家集的客人,立即熱情地招呼道。
“找個臨街的座位,好吃好喝的儘管上,然後準備三間上房,今晚我們就住這兒了!”李天吩咐道。
“好嘞!”夥計一聽,這是大客戶啊!於是更熱情了:“大爺,您稍等!我給您立刻上最好的茶!”說着,急忙把 一臨街桌位上的茶具全撤了:“大爺,您坐這裡,茶水馬上就到!”
李天不能吸取須彌界的元能,所以他只能以後天的食物,彌補身體所需的能量了。營養均衡,才能爲他提供最佳的能量;同時,他也能從中提煉出少之又少的太清真氣。可麻煩的卻是,這樣也就導致了他的大、小便增多。
感覺到事情不簡單的李天,敞開了肚子海吃海喝,一桌酒席八熱八涼兩道主食,眨眼的功夫就進了李天的肚子。嚇得狗蛋都蒙了,他以爲自己是最苦的,可看到李天的吃相,狗蛋直覺得:自己應該甘拜下風,這位‘爺’纔是最苦的!這種吃相,那的多少天沒吃過東西,才能稱這一個樣子啊!
“咯!咯!咯!”李天連連打了數個飽嗝,然後揉着自己的肚子說:“若華,狗蛋,你們怎麼不吃啊?”
若華、狗蛋二人一頭的冷汗,心說:“能輪的上我們吃嗎?”
看着二人的表情,李天若有所悟的說道:“夥計!照這樣的標準,再來一桌!”
早就站在一旁的夥計,立刻跑過來說:“大爺!要不您先把這一桌的飯錢,結了再說?”
“咯!咯!”李天又接連打了幾個飽嗝,點着那夥計說:“你小子是怕我吃霸王餐嗎?”說着,右手在他左手的小拇指上一劃,手裡便出現了一千北寺幣,然後就扔給了那夥計。
那夥計嚇得“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任由那一吊北寺幣掉在地上,“砰砰”的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小的狗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太清宮的仙師大老爺!還望大老爺恕罪啊!”
“你這像什麼樣子?趕快起來說話!”李天說道:“拿着錢,趕快上菜!哦!對了,你們的茅房在哪裡?我要方便一下!”
夥計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右手指了一個方向說:“仙師,那個拐角處就是茅房。”
“你忙你的吧!”李天說出這句話後,人已經到了那拐角處。然後,整個一樓都能清楚聽到:“噼裡啪啦”的排泄聲。
好一會兒,李天才滿臉輕鬆地走了出來。這時,新的酒菜已經上齊,若華和狗蛋二人正文氣的吃着,李天則一個箭步過去,拿起筷子,又是一番狂風掃落葉。轉眼間,一桌的八熱八涼二主食又沒了,若華、狗蛋則拿着手裡的筷子,一動不動傻傻的看着狂吃猛喝的李天。
李天這回也沒理二人,而是又對夥計說:“如此規格,換一下菜式,再來一桌!”說完,一溜煙兒的又跑進了茅房,緊接着就是“噼裡啪啦”的排泄聲。再輕鬆的出來,看着一口一口細嚼慢嚥的若華、狗蛋,李天一下子竄過去,又是一陣狂掃……
如此幾十桌後,李天這才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太清真氣充盈了起來。
“夥計!算賬!”李天喊道。
此時的十家宴一樓大廳已經聚滿了人,外面街上也是人山人海的。這裡有從武備齋一路跟來的,有十家宴的食客,也有問詢趕來看熱鬧的。
明玉出現時,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的不敢褻瀆。可李天就不同了,給人很親和的感覺。
“仙師能法駕我十家宴,已經令我十家宴蓬蓽生輝,我們又怎麼好意思再收你老錢呢?”聽到李天要結賬,早就趕來的十家宴老闆,急忙跑過來,手拿托盤,裡面放着筆墨紙硯,跪在李天面前說:“小人懇求仙師爲小店提個字吧!”
“你小子到挺會做生意!”李天隨即明白了老闆的意思,說道:“起來了!說說想要我寫點兒什麼?不過事先說好,我的字寫得可不怎麼的啊!”
“無妨!無妨!你就是寫下您的大名也成!”老闆知足的說道。
當老闆遞上筆墨紙硯時,李天擺擺手道:“用不着!”心裡卻在想:“還讓我用毛筆了,就是鋼筆、圓珠筆我能寫好就不錯了!”
只見李天緩緩站起來,走到酒樓的牆雕下手,伸出食、中二指,上下翻飛,木屑飛舞。寫完後,李天說道:“也不知道你們北寺慈航的文字怎麼寫,所以我寫得是我們那裡的文字。這五個字念:太清宮李天。”
“原來是……”
“仙師大老爺,救命啊!”
“仙師大老爺,救命啊!”
……
十家宴老闆剛張口說話,就被酒樓外一陣喧雜的吵鬧聲打斷了。接着,一連十幾個中年婦女擠了進來,“撲通通”全部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
“你們這是幹嘛?趕快起來!都趕快起來!”眼看這十幾個中年婦女,依舊磕頭不止,李天只好對酒樓老闆說:“老闆,快讓你的夥計們把她們攙起來,這一個個的,像什麼話嘛!”
仙師的吩咐,酒樓老闆哪敢違背,急忙讓幾個年輕力壯的夥計,去拉這些婦女。可這些婦女扭拽着就是不起來,李天一看這也不行啊!只好開口道:“你們這麼哭哭鬧鬧的也解決不了問題啊?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想幹嘛要幹嘛啊?”
聽到李天的詢問,這些婦女頓時止住了苦惱,不由得不讓人猜測,這就是她們的策略。其中,最前面正中的一名婦女嗚咽的說道:“回稟仙師大老爺,我們十幾個婦女都是十家集東南偏北七十里外柳長屯的。只因家裡的漢子,上山採藥一去不返,迫於生計,我們只能隔幾天就到這裡賣些土貨,以貼補家裡的零用。也因爲此,才能獲悉:今日仙師法駕十家集。仙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這些孤兒寡母啊!”
聽這婦女說了半天,李天也沒明白怎麼回事,無語的問道:“你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到現在也沒聽明白怎麼回事?”
“哦!不好意思!”婦人臉頓時發紅,羞澀的嘟囔道:“我是柳長三家的媳婦兒,育有三兒五女,日子雖然過得緊湊,但一家人守在一起,也算其樂融融。誰料想……”
“好!好!好!”李天不耐煩的擺手道:“你就別絮叨了!撿重點的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婦人一愣,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旁邊的一婦人捅了一下。旁邊婦人急忙說:“仙師大老爺,我們十幾個家的爺們兒,都被山上的妖怪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