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說是困了,可哪能是真的困了!躺在牀上,枕着雙手,悠閒的看着興奮地忙乎的徐曼曼。
按照李明的交代:初級畫符者,畫符前,必須先沐浴更衣,以示鄭重。從浴室出來的徐曼曼突然發現這裡並沒自己可以換洗衣服。自己來時穿得是:淡藍色的襯衫,白色的開叉包臀裙,黑色蕾絲長筒襪,高跟的短靴,穿成這樣還能畫符嗎?
而穿着她選的那身潮牌運動服畫符,好像也感覺乖乖的,就在她光着身子換來換去時,李明雙眼冒火,哈喇子直流地說:“你再這麼光光的晃來晃去,我可把你就地正法了啊!”
“誰光着了?我們沒穿內衣內褲嗎?”徐曼曼氣呼呼的說。
“你這穿,還不如不穿呢!”李明盯着淺綠色的內衣內褲,語氣開始發粗的說。
“不行啊!你得給我忍着!”徐曼曼立刻裹上沙發毯按捺不住說道:“你不是說同房前後兩個時辰不能畫符嗎?我可等不了四個小時了。”
“隨便找一件我的體恤和短褲吧!然後,我的行李箱裡,還有一件道袍,雖然你穿上有些大,但也要比你這些衣服正規。”李明說道。
天、地、風、雷、水、火、山、澤,由於徐曼曼自認爲最厲害的雷術是最厲害的術數,所以她最先選擇了學轉化雷能符籙。
當徐曼曼信心滿滿的拿起符筆時,這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容易,因爲她根本就不會用毛筆寫字,就更別提畫符了。不是東柺就是西歪,直線畫不直,曲線畫不曲。
想想也是,徐曼曼一上學用的是什麼鉛筆,後來是圓珠筆,鋼筆,哪兒用過毛筆啊?符紙太窄,自己根本就寫不了這麼小的毛筆字。
浪費了幾張符紙後,便出去找了一些廢報紙,默默地練起了毛筆字。等練得差不多了,這才又開始習畫雷能符籙。
失敗,失敗,又失敗,一次接一次的失敗,直到她一連畫了十幾張雷能符籙,卻沒有一張成功後,便又開始試着畫剛纔李明引動的火能符籙。
結果依舊如此,然後又學着畫風能符籙,水能符籙,澤能符籙,天能符籙,山能符籙,結果沒有一個成功的。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期間徐曼曼不要說吃飯了,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她抿了抿自己乾涸的嘴脣,開始試着嘗試最難畫的地能符籙。
爲什麼說地能符籙最難畫?
因爲,李明在畫其他七種符籙時,都沒有像它似的還要讓困在四個飲料瓶裡的回魂鬼,往符籙裡輸陰力。
明知不可爲,可徐曼曼的還是小心翼翼地畫好地能符籙;然後,按照李明說的方法驅使一個飲料瓶裡的回魂鬼往自己畫的地能符籙裡吐陰力。
徐曼曼右手執手印,驅使着瓶裡的回魂鬼;左手拿着飲料瓶啤酒,瓶口正對着地能符籙,左手甚至可以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陰力,從瓶裡流出。
突然,徐曼曼腦子裡好像聽到一個疲憊的男人聲音:“主人!滿了!”隨後,徐曼曼突然就好像自己畫的地能符籙上洋溢着濃郁的陰力。
“終於成了!”牀上一直打着鼾聲的李明翻身坐起,然後左手拍着另一半空牀說道:“快!上牀!讓老公好好犒勞犒勞你!”
原本還有所懷疑的徐曼曼,聽到李明這麼一說,一直緊張的心裡終於鬆弛下來。看看手錶,竟然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三個小時。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自己不僅沒吃沒喝,而且還是不休不眠,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甚至還挺亢奮。心情大好的她,第一次主動的纏在了李明身上……
“老公,你說怪不怪?”瘋狂過好,徐曼曼臉貼着李明堪比嬰兒的胸口,柔柔的問道:“那些比較容易的符籙我一張沒有畫成,反而是最難畫的地能符籙,我竟一次又一次畫成功了。”
“那你就沒動動腦子想想爲什麼嗎?”李明撫摸着徐曼曼的秀髮問道:“八種符籙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轉化成了不同的能量。既然這樣,它們之間又怎麼可能會存在難與不難呢?”
“那是爲什麼呢?”徐曼曼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最明顯的就是:你剛開始提筆的時候,連個直線都畫不直,可你剛纔畫地能符籙的時候呢?”聽到李明的分析,徐曼曼不住地點着頭。
“不過……”
就在徐曼曼不住地點頭的時候,李明又突然來了個大喘氣:“如果符籙的成敗只取決於手法是否純熟的話,那就都成制符高手了!”
“你~”徐曼曼氣得坐了起來,氣呼呼的噘着嘴怒斥道:“那你說半天這幹嘛啊?”
“你看看你!”李明笑着指着徐曼曼說道:“動不動就愛發小姐脾氣。雖然制符手法的純熟度不併不是制符的關鍵,但熟記每種符籙畫法,卻是制符的根本啊!”
“你~”徐曼曼被說的啞口無言。
“你就沒好好看看:你畫的那道地能符籙和那些沒有成功的符籙有什麼不同嗎?”
“地能符籙上好像涌動着打量陰力。”徐曼曼不由得脫口而出。
“是啊!可是,那地能符籙上的陰力是哪裡來的呢?”
“是飲料瓶裡的回魂鬼給的!”徐曼曼脫口而出。
“那你的其他符籙爲什麼都失敗了?我畫得其他符籙卻能成功呢?”李明循序漸進的問道。
“難,難道是你給那些符籙都輸入了自己的劍靈力?而我由於自身沒有劍靈力,所以我畫的符籙也有沒有靈力轉化爲能量,所以就都是失敗品了?”徐曼曼終於說出了問題所在。
“嗯~看來你以後的修煉方向:不僅是要精進自己畫符的熟練度,而且還要修煉劍靈力才行啊!”李明這時才指出了徐曼曼今後的習練方向:“在此之前,你就只能多修煉地能劍術了!”
“地能劍術?”徐曼曼心不禁地“砰砰”如鹿撞,難以抑制興奮地問道:“這就是那位老爺爺教你的劍法嗎?”
“既然已經知道了,還賴在牀上?”李明微斥道:“還看?還不趕快去給你老公放好洗澡水,伺候你老公沐浴更衣,你不伺候要我,我又怎麼可能用心教你呢?”
“啊~”徐曼曼一愣後,隨即嬌滴滴給了李明一個香吻,去衛生間爲李明調好水溫,然後一場鴛鴦戲水拉開了序幕。
刑天本是上古炎帝部落東部的一個部族的首領,後來加入了東夷部落,成爲九黎族的主要首領。他在與黃帝的大戰中,被黃帝砍掉了腦袋,這才被叫做的:刑天,致使刑天真正的名字反而無人接聽得知了。
天者,顛也,顛就是人的額頭;刑者,戮也,割、刈的意思。
在炎帝統領天下的時候,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位大臣。他生平酷愛歌曲,曾爲炎帝作樂曲《扶犁》,作詩歌《豐收》,總名稱爲《卜謀》,以歌頌當時人民幸福快樂的生活。
後來,炎帝在阪泉之戰中被黃帝打敗,他的兒子和手下卻不服氣。當蚩尤舉兵反抗黃帝的時候,刑天曾想去參加這場戰爭,只是因爲炎帝的堅決阻止沒有同行。
蚩尤和黃帝大戰,最終蚩尤被殺死,刑天再也按捺不住他那顆憤怒的心,於是偷偷地離開南方天庭,徑直奔向中央天庭,要與黃帝爭個高低。
刑天左手握着青銅方盾,右手拿着大斧,直殺到黃帝的宮前。黃帝見刑天殺過來,頓時大怒,拿起寶劍就和刑天搏鬥起來。兩人從宮內殺到宮外,從天庭殺到凡間,直殺到常羊山旁。
黃帝久經沙場,經驗老到,又有九天玄女傳授的兵法、劍術。終於,刑天招架不及,頭顱被斬落下來。
落到地上的刑天之頭,順坡向常羊山腳下滾去。被斬首的刑天蹲下身子,想找回自己的頭顱。由於失去眼睛,他沒有看見自己的頭就在他身處的常羊山腳下。
黃帝擔心刑天找到頭顱後,會恢復原身再和自己交戰,就拿起手中的寶劍向常羊山劈去。隨着一聲巨響,常羊山被劈成了兩半,刑天那碩大的頭顱就勢滾進山谷。隨後,那兩半山又合二爲一,把刑天的頭顱埋葬在裡面。
刑天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知道黃帝已經把自己的頭顱埋進山腹,但是他並沒有氣餒。他站起來,依然右手拿斧,左手持盾,向着天空胡亂揮舞。陷入黑暗的刑天暴怒,以兩個乳頭當做眼睛,張開肚臍做嘴,繼續與黃帝搏鬥。
沒有了頭顱的刑天反而越戰越勇,二人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最終,九天玄女派玄天玉女傳音了一句話:“沒有頭顱,你一樣可以殺死天帝!”
可就是這句話,讓刑天想到自己早已經沒有了頭顱,沒有了頭顱怎麼可能還活着呢?於是,他倒下了……
後來,刑天成爲勇猛將士的象徵,更是被比喻作戰鬥之神。
幾千年後,晉朝的大詩人陶淵明在《讀山海經》中寫詩讚頌說:“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無類,化去不復悔。徒設在昔心,良辰詎可待!”,讚揚刑天雖然失敗,仍然戰鬥不已的精神。詩中的“幹”就是盾,“戚”就是斧的意思。刑天,象徵着一種:永不妥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