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見叩拜之人:方臉、厚脣、濃眉、端鼻,威嚴而不冷酷,柔慈而無媚態,便知此人非一般常人可比,就故意試探的問:‘關尹大人叩拜貧賤老翁,行非常之禮!老夫不敢承當啊!’
關尹唯恐誤此機緣,急忙口頭請求:‘老丈,聖人也!務求留宿關舍數日,以指修行之途。’
老子繼續賣關說:‘老夫有何神聖之處,受你如此厚愛?慚愧慚愧,羞殺老夫矣?’
關尹再不敢隱瞞:“關尹不才;好觀天文,略知變化;日前,見紫氣東來,便知有聖人西行,見紫氣浩蕩,滾滾如龍,其長三萬裡;更加確定:來者至聖、至尊,非通常之聖也;又見紫氣之首,白雲繚繞,方知聖人白髮,是老翁之狀;再見紫氣之前,有青牛星相牽,得知聖人是乘青牛而來也。’”
“哈哈哈哈·······”老子聽罷,也是哈哈大笑:“過獎!過獎!老夫也是早聞你之大名,這纔不遠萬里,特來拜會的!”
關尹聞言大喜,叩頭不迭。隨後,關尹領老子回到家中;請老子上坐,焚香,行弟子之禮,再次懇求道:‘先生,乃是當今大聖人!而聖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竊爲己有,必以天下人智爲己任也。’
‘今先生將隱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難尋矣!先生,爲何不將你之‘聖智’著成書?關尹雖然見識淺陋,卻願代先生傳於後世,流芳千古,造福萬代!”
於是,老子以:王朝興衰成敗、百姓安危禍福爲鑑,溯其源,著上、下兩篇,共五千言;上篇起首爲:‘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故人稱《道經》;下篇起首爲:‘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故人稱爲《德經》,合 稱《道德經》。
《道經》言宇宙本根,含天地變化之機,蘊陰陽變幻之妙;下篇《德經》,言處世之方,含人事進退之術,蘊長生久視之道。”
說完,李天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簡,扔給大長老李甲:“這就是道藏《道德經》原文,雖然未必適合你們須彌界,但卻多少可以借鑑一些吧!”
“師父?······”再看李蘭,撅着一張嘴,做出無言的抗議之舉。
看着李蘭的表情,李天怒斥道:“你一個後天武者能看明白個什麼?人太過急功近利,往往會適得其反!”
看到師父站的生氣了,李蘭只能低着頭,不敢言語。
“老子的思想,後被莊子傳承,最後與儒家、後來佛家思想,一起構成了中國傳統思想文化的核心;即:道、儒、釋。
其三家思想:儒家:‘以儘性立命爲宗’;釋家:‘養性聽命爲宗’;而我道家則‘以煉性壽命爲宗’。
你們這裡是佛教大家的一個須彌世界,可是你們也聽出來了:我是道門弟子,你們佛家功法、禮儀,我是知之甚少。
我只知道:我們把打坐,稱之爲:‘靜坐’;而佛家說是:‘坐禪’,梵語dhyana,音譯‘禪那’,簡稱‘禪’,意謂思維修或靜慮。
坐禪,就是趺坐而修禪,是佛教修持的主要方法之一;修禪也就是修定,修定可以發慧;佛家講:‘福慧雙修’,雖然我不太清楚這‘福慧雙修’是什麼意思;但我道門,也有‘性命雙修’一說,我想中間應該有互通之處吧?
我這裡有我們那個世界的佛家秘法:‘四禪八定’之法,應該對你們大有用處,你們可以好好鑽研鑽研!”說完,李天又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簡扔給李甲。
“功法的事,我就能幫這麼多了,以後的就靠你們了,你們十位以後就是陰陽宗的傳功長老!”看到李甲小心翼翼的把兩塊玉簡收好,李天接着說:“接下來說說陰陽宗宗門位置的事,咱也別搞那特殊化,回頭你們十個和李蘭,十二神煞他們去五大區歸元區看看,還有沒有地方;實在不行,就讓李三安排工兵營的兵士,向外再開出一片空地來!”
“是君上!”衆人答道。
“按理說,你們叫我君上是不合適的!”李天幽幽的說,不過很快他又自圓其說:“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們這麼叫我的!畢竟是個好彩頭嗎?”
李天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大家誰也沒明白怎麼回事?於是,十大傳功長老不約而同地看向李蘭,李蘭一看,心領神會,繼續發揚她那不懂就問的優良作風:“師父,什麼好彩頭啊?能給我說一下嘛?”
“這都是我們那裡修真界的基礎知識,本來也就是要告知你們的。”李天說道:“一入煉氣期,就算步入修真界了,可由於他們很多人,還浪跡於世俗界,於是世俗人稱他們:‘老道、道士、甚至是牛鼻子老道什麼的’,同道人則互稱‘道兄、道友’;
當他們築基成功,也就是入道了,但是他們爲了宗門香火的延續,又不得不遊走於世俗界,招募優秀的弟子;在世俗界,人們稱他們‘上師、仙長、仙師什麼的’,同輩人稱道友,小輩稱‘師尊、師叔之類’;
金丹期,小輩統一稱‘什麼什麼老祖’,同輩依舊;
元嬰期,尊稱‘什麼什麼真君’,同輩如是;
化神期,就是‘什麼什麼真人’了;到了練虛期的境界,就厲害了,只要沒有定性的,就統稱:‘什麼什麼真一’。”
“師父,兩個問題!”李蘭又插嘴了,並豎起兩根手指說。
“問吧,不問清楚,你也沒心情繼續聽下去。”李天隱隱的可以感覺到李蘭的感情,只是他是不會接受什麼師生戀的,這多出自韓劇的情境。
“第一個問題: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些和我們稱呼您‘君上’,有什麼關係啊?”其實李蘭也猜到了,元嬰期,不就是叫什麼真君嗎?只是李天又說了,不合適,這才又把李蘭弄蒙了。
“君上,是我們那裡,春秋戰國時期,臣子對諸侯國君主的尊稱;這些虛名,我是不在意的,只是元嬰期,就叫真君了,你們一句‘君上’雖是世俗界稱呼,我也是美美的。”李天笑眯眯自嘲說:“看來我也是難以免俗啊!”
“那師父·····您現在是什麼境界?”李蘭怯怯的問,同時她心裡不斷地高喊:“金丹、金丹····”
不僅是她,就是十大傳功長老也是如此,內心不斷地吶喊。
“哎!說出來丟人啊!”李天長長的一聲嘆氣,他這一嘆氣,所有人都拔涼拔涼的:“其實也沒什麼,在我們那裡:作爲的門派,就是宗門放在世俗界的前哨,煉氣期足以;而修真界的所謂宗門事物,也都是築基期打理的,金丹期一般倒是會坐鎮宗門,可也是輪換坐鎮,畢竟修煉纔是我們的終極目的;之所以要一直維護門派、宗門,也是爲了自己的一絲傳承不滅罷了!”
“也不知今生有無機會,走出這須彌界!”話語中飄蕩着一絲絲感慨:“也許有朝一日,只有你們纔會證明着我的存在!”
“師父······”李蘭不禁地雙眼發紅,眼眶裡映着淚花。
“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天馬上神采奕奕:“貧道實丹中期,壽元還有幾百年,我就不信會困死在這須彌界裡。”
“哇!實丹啊!”李蘭“噌”的蹦了起來:“師父果然是金丹期,而且還是實丹中期,嚇死寶寶了!師父好厲害!”
“實丹就厲害了?那元嬰、化神該咋辦了?”李天也是哭笑不得。
“反正師父最厲害!”李蘭狡辯着說:“對了師父,還有第二個問題:爲什麼要說練虛期沒定性的稱‘真一’?那定性的又叫什麼呢?”
“你這是一個問題嗎?”李天笑着反問。
李蘭對着李天噘噘嘴,也不說什麼,李天也沒再繼續逗她:“沒定性,就說明你還有繼續修練下去的空間;一旦定性,那就說明:你的道,到頭兒了。”
“死了嗎?修煉了這麼久,還是難逃一死嗎?”李蘭聽了,傷感的問道。
“你能不能不插嘴?”李天呵斥道:“練虛合道,練虛合道,都和道合了,害死個屁呀!”
“那師父你還說,道,到頭兒了!”李蘭不服的狡辯。
“錯了嗎?錯了嗎?·······”李天也是被問蒙了,一遍遍的反問。
“對了!對了!師父都是對的!行了吧!”李蘭以爲李天技窮了,只好不服氣的認錯。
這時,李天也迷過來了,笑着點了一下李蘭:“我都被你氣迷糊了!”
“道,也有大小之分。所謂: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花草亦有道,山水也有道;飛禽飛禽道,走獸走獸道;神有神道,魔也有道;道、道、道,無所不在,無所不有。
練虛合道階段的‘渡劫期’,有三九劫、六九劫、九九劫,你以爲這是什麼?就是一溜兒數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