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辰脫下衣服,開始穿神經作戰服。這時候洛塵不經意地一撇,卻讓他驚得愣在當場。
牧北辰的背上有着非常明顯的一道像是火焰牀上過的紋路。
洛塵很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不敢說出來。當然,他現在也無法用語言和人交流。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伊甸組織的的實驗體。那十三個實驗體幾乎耗費掉伊甸組織上百年的底蘊,使得伊甸組織從此無力第二次大規模的研發。
液態機甲在神經作戰服的輔助下,很快覆蓋在身體表面。牧北辰感受着液態機甲帶來的不同感受,嘗試着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沒一會兒,露娜和夏九雀也回來了。四人再次集中起來,簡單的準備後,便繼續向八樓探索。
夏九雀敏銳的察覺到,洛塵看向牧北辰的目光有所不同。一開始的是感激,現在竟然隱含着強烈的恐懼,彷彿牧北辰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
洛塵一定發現了什麼牧北辰的秘密,夏九雀心裡想着。
四人一起向八樓行進,有了液態機甲的輔助,攻擊和防禦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牧北辰仔細感受着液態機甲。你納米機甲的區別。
首先就是便攜性。納米機甲不需要配套的神經作家服,可以直接在體表甚至衣物上覆蓋。液態機甲則必須配置神經作戰服纔可以。
第二就是防護型。納米機甲可以防禦很多武器的傷害,但是對近身搏鬥產生的傷害,並不能進行有效的抵消。而液態機甲可以對任何打擊都有抵消作用。
液態機甲可以隨時改變形態,化成各種冷兵器。納米機甲理論上也可以做到,但是因爲研發時間尚短,並沒有形成成熟完善的技術系統。所以至今並未出現可以隨意變換形態的納米機甲。
但在未來,它一定也可以像液態機甲一樣,在機甲發展史上閃耀着不可磨滅的光輝。
來到八樓,在露娜的感應指引下,他們離那兩個生命體的距離漸漸變近。就在他們馬上要接近裡面有一個生命體的那個房間時,大樓突然發生劇烈的搖晃。
牧北辰回頭看向夏九雀問:“難道又是昆三炮?”
夏九雀搖了搖頭,橙光炮臺十分鐘內只能進行一次攻擊。其威力極大,但後座力卻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那就這是怎麼了?總不會是能量防護罩已經被暴力摧毀吧?!”牧北辰問道。
露娜說道:“這是自由爆彈。是自由基石組織經常用來摧毀建築結構的一種武器。威力有大有小,威力大的可以直接炸垮一棟建築,威力小的則只可只能摧毀一堵牆一扇門。”
“自由爆彈,難道不是金屬製品嗎?怎麼可以穿過防能量防護罩?難道是之前就偷偷運進學院了?”牧北辰問道。
夏九雀也將目光投向了露娜。她雖然對自由基石組織有所瞭解,但他並沒有執行過多少任務,不像老羅對自由基石組織那麼熟悉。
“自由爆彈是自由基石組織開發的可以通過金屬檢測的特製武器。”露娜簡單解釋道。
那就說明自由基石組織的目標還在橙武學院中。他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露娜之前說是爲了那份絕密檔案,但洛塵則說是爲了長澤星上的遠古遺蹟?難不成遠古遺蹟就在橙武學院內?
牧北辰思索着,這些事情雖然與他看似沒有關係,但現在也只有搞清楚這些,才能更好地脫離目前的處境。他可不想被獸潮踩成碎片,當然,如果被吃掉,那就更慘。
“當務之急是我們去關掉能量防護罩。這樣我們駕駛機甲就不受限制,也不知道老羅那邊是什麼情況,獸潮到底有沒有衝進來?”夏九雀說道。
露娜閉上眼睛感受了一陣。這次她的額頭冷汗連連。
“主人,獸潮已經進入橙武學院。第三營的大多數士兵都成功撤退入學院,但是懸浮戰車基本都被獸潮破壞,也拋棄了絕大部分武器。”
“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關閉能量防護罩,確保機甲等武器的使用不受限制。還有必須關掉機甲模擬賽場的防護罩,那些機甲是我們現在最後的武裝力量。”牧北辰說道。
五分鐘後,大家分頭行動。露娜和洛塵一起,去解決那兩個神神秘的生命體。夏九雀和牧北辰一起,直接去控制中心關閉橙武學院的能量防護罩。
在第一次夏九雀抵達總控室時,老羅因爲擔心自由基石組織會像以往的襲擊一般,利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進行攻擊。如果自己關閉了能量防護罩,便無法將他們攔截在學院外。誰也沒想到自由自治組織竟然策劃了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心靈大師都出動了兩位。
但歷史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下一步的走向?當你面對一個你早已成績許久的陰謀。一個判斷失誤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羅秋風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馬上進行了糾正。他明白,最大的變數就是那些還未成長起來的機甲師,他們就是這場戰鬥的決定性力量。
羅秋風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已經和能量防護罩慢慢重合。老羅的心也慢慢揪了起來,他必須要保證牧北辰的生命安全。
如果橙武學院無法在獸潮之下保全,那他只能想辦法帶走牧北辰。他和呂學文之間一直心照不宣,他們誰都不會真的殺掉對方,但同時又表現成對方最大的敵人。
十五年前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他們就有一種感覺,他們兩人一定會在命運的路上並肩前行。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們開始秘密進行合作,依靠對方互相調查對方的組織。
他們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懷疑,自由基石組織並不是想象中追求自由的美好組織。而是一個控制人們思想的極端組織。他們所追求的終極目標,很可能就是奴役所有的人類。從而達到他們所謂的真正的自由。
而羅秋風也在那時,不再相信苦旅組織真的是那麼與世無爭。他懷疑組織內部,有一股不爲人知的隱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