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真討厭……你把我放下來,壞蛋……”
“你不就喜歡我壞嘛,嘿嘿。”
丁朝陽和宋銘懷來到了韓榮瑞小區門口,剛要敲門就聽見裡邊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和一個男人呼哧帶喘的聲音,丁朝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宋銘懷也有點尷尬,他們兩個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宋銘懷敲下了門。
房間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誰呀?”
“是韋曉蓮嗎?想問問你關於你老公的事兒”丁朝陽隔着門說道。
“我老公死了,我沒老公!”女人在裡面大叫,顯得有點氣急敗壞。
“您是韋曉蓮嗎?”丁朝陽繼續問。
門裡半天沒有人迴應,宋銘懷又拍了拍門,“警察例行辦事,先把門開開。”
只聽防盜門裡傳出“咔嚓”一聲,一個長髮披肩,不算很漂亮但是很有女人味兒的女人打開了門。
“我是韋曉蓮,怎麼了?”女人不耐煩的說着。
“哦,關於你老公的事兒?”丁朝陽說。
“哦,我老公,我老公剛剛去世了,是不是查到殺我老公的真兇了?”韋曉蓮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還沒有,正在調查中。”宋銘懷向韋曉蓮出示證件。“進來吧,警察同志。”韋曉蓮看了一眼警官證,把他們讓進了屋。
丁朝陽進屋後,在屋子裡的各個房間轉了一圈,房子裝修的不錯,北歐輕奢風,三室一廳。老宋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主人,看來這家人平時生活的不錯,女人保養的很好,皮膚細膩有光澤,做着漂亮的美甲,看來平時在家裡不怎麼幹活。
“家裡現在就你一個?”宋銘懷觀察了一週,眼睛瞟向丁朝陽,丁朝陽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其它人。
“呦,警察同志,您這話說的,家裡怎麼只能是我一個人呢,明明還有你和剛剛那位年輕的警察嘛!”韋曉蓮嬌滴滴的說道。
“少廢話,你丈夫被人殺死了,我看你在家還挺逍遙的啊”宋銘懷話裡有話的說道。
“人都死了,傷心有什麼用,傷心他能活過來嗎?”宋曉蓮平靜的說着。
“警察同志,您這次來又是爲了什麼,我知道的,上次在隊裡的時候已經都說了,我不想再回憶起那些讓我不開心的事兒!”韋曉蓮態度變得強硬了一些。
“你和你丈夫生前關係怎麼樣?”宋銘懷繼續問
“這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關係挺好啊,我們結婚七八年了吧,他對我很好,衣食無憂的。”韋小蓮眼角擠出了一絲笑容,但是丁朝陽感覺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9月24日晚上10:00到次日凌晨3點,你在哪?有誰可以作證?”送銘懷繼續問着。他四顧了一週,眼角漂到了臥室牀頭的牆上,那裡有一個長方形黑色的印記,宋銘懷斷定,那裡之前應該掛着什麼東西,據他推斷,一般臥室掛的大多數都是結婚照。老公沒死多久,就把結婚照拿了下來,這女人夠心急的,宋銘懷暗自想着。
“我…...我在家,那麼晚了,我還能在哪?家裡就我一個人,沒人可以作證。警察同志,你們不是懷疑我殺了我老公吧,我沒有……”韋曉蓮着急的說,“我沒殺人”韋曉蓮又補充了一句。
“臥室裡那個位置之前是什麼?”宋銘懷走進臥室指着臥室牆上那塊黑色的痕跡。
“那個,那個是我之前買的畫,有一次收拾的時候不小心讓我打碎了,就沒再掛,警察同志,我一會還有事兒,要是沒其他的事兒的話…..”韋曉蓮含含糊糊的說着。
“韋小姐,不介意我們在屋子裡看看吧。”宋銘懷繼續說着。
“嗯”韋曉蓮點頭道。
“韋小姐,等案子有一定進展吧,屍檢已經差不多了,等我們回去再問法醫科。”宋銘懷穿梭在各個屋子裡,一邊看一邊回答着。
房間很整齊,衛生間男士東西不多,衣櫃裡的男士衣服也少之又少,突然他看見了臥室衣櫃裡出現一個黑色的尖角,像是相框一樣的東西,宋銘懷走進一看,是一張結婚照,看來剛剛韋曉蓮撒謊了,她想掩飾什麼?
丁朝陽一路跟着宋懷銘,“頭,都檢查完了。”
宋銘懷點頭。
“嗯,好,韋小姐您那有懷疑對象嗎?韓榮瑞生前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和誰發生過口角?宋銘懷繼續問。
“這個我也和之前那位警察說過了,我不太清楚,榮瑞在外面的事情很少和我說。”韋曉蓮肯定的說着。
“韋女士,您再想想,這對於查出您丈夫的死很重要,您也不希望我們再邀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吧。”宋銘懷說道。
韋曉蓮皺着眉想了想接着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好像聽見榮瑞在臥室和別人打電話,我正好進屋,榮瑞當時聲音很小,但是臉卻憋得通紅,我沒太聽清他說什麼,只聽見掛斷電話後,他重重的將手機摔在了牀上。我問他怎麼了,他卻說,男人的事兒,女人少參活兒,我當時就急了,沒再問什麼,扭頭睡覺了,不過感覺那天他應該抽了挺多煙的。”
“韓榮瑞的手機在你這兒嗎?”宋銘懷感覺韓榮瑞的死應該跟這事兒有關係。
“沒有,他手機天天都帶在身上,榮瑞死的時候,手機沒在身上嗎?”韋曉蓮點了一隻煙,吐了一口菸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似乎這樣才能讓她不太壓抑。
“案發現場被燒燬了,什麼都沒留下。你看見他給誰打電話了嗎?”宋銘懷繼續問。
“沒有,他手機天天不離手,根本不會讓我看,我也懶得參活這事兒。”韋曉蓮看了一下表,催促着。
“對了,我們同事說認屍的那天,死者的父母都沒有到場,你和他們說了嗎?”韋曉蓮說道。
“還沒有,我還沒有告訴他們,他們年紀都大了,這幾天沒在國內,過幾天回來,我怕現在告訴他們,他們擔心。”韋曉蓮說道。
“那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去拜訪,不過韋女士,這件事兒您還是得抓緊告訴他們,畢竟死的是他們的兒子。如果後期我們拜訪兩位老人的時候,不至於給兩位老人造成太大的打擊!”宋銘懷囑咐了一句。
“嗯,行,還有,發現可疑的人一定要及時聯繫警方,這對破案很有用!”說完以後宋銘懷和丁朝陽就出了防盜門,剛走出防盜門,就聽見後面傳來“咣噹”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丁朝陽看了一眼宋銘懷,氣急敗壞的說:“咱是幫她查她老公的事,怎麼感覺咱是仇人似的?”
“這個女人確實有問題,剛剛她說謊了,那個牀頭黑色的痕跡不是什麼畫而是他們兩個的結婚照,看來她兩感情不怎麼樣,而且家裡男士用品,男士衣服都很少,看來韓榮瑞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有可能最近都沒回來過,走,咱去對門問問。”宋銘懷分析着他剛剛得出的推斷,然後朝對門走去。
“有人在嗎?”丁朝陽輕輕的敲門,可是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出來開門。
“宋….宋師傅,估計家裡沒人,要不咱下次再來?”丁朝陽說着。
“嗯,行,咱先回隊把今天的事兒和於隊說說,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到韓榮瑞的電話,不過我總感覺韋曉蓮有事瞞着咱”
“那您說,咱今天要不要在它們家守着,看看她到底約了誰?或者看看她一會兒和誰見面?”丁朝陽說着。
宋銘懷想了想,“要不你先在這兒盯着,我回去和於隊說一聲,這邊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就給隊裡打電話?”
“行。”說完,丁朝陽和宋銘懷一前一後的朝警車走過去,就在警車開到拐角處,丁朝陽先下了車,繞到了韋曉蓮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