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鐵頭正在不停的給邵琦打電話,完全沒有注意窗外走來的三個人。宋銘懷敲響鐵頭的窗戶。
鐵頭“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看清三人後才搖下車窗。
“於隊,老宋......小陳?”鐵頭有點詫異,小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小聲的驚呼道。
“於隊,我給邵琦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急死我了,這白傑都走了差不多10分鐘了,本來我想開車跟上的,這邵琦就是掉鏈子!”鐵頭不滿的抱怨道。
“沒事,邵琦在我們車上,現在計劃有變,你和邵琦先在這裡守着,我知道白傑去哪了,我和老宋正好要去白傑的公司。先借你的車用用。”
“好的,頭。”鐵頭利索的下了車。
三人坐上車。
“小陳,先把你送回去。”宋銘懷看着後視鏡裡的小城說道。
“哦......不用了,把我放在離隊裡最近的地方就行,我自己回去吧,你們忙你們的。”小陳善解人意的說着。
“可是,於隊,宋哥,我有一點不明白,剛剛的白.....額白總,你們已經有證據證明他和你們查的案子有關係了嗎?如果沒有證據,那麼你們貿然上去是不是會打草驚蛇呢?”小陳雖然不懂查案,但是還是感覺這樣很容易讓對方產生懷疑。
“哦,沒關係,白傑和賈昕榮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們見面了,之前的沈嬈自殺案和黑釜山焦屍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見過面,不管是哪個案件或多或少都會和聚鑫榮產生關係,而這次我們又通過監控發現白傑出現在案發現場,所以就更肯定了我們的猜測,但是僅憑這一點是不足以證明什麼,我們這次去就是想問問,關於韋曉蓮的事兒,我相信即使再善於僞裝的人也會漏出馬腳。”老宋說道。
“嗯,於隊,你們肯定有你們的辦案辦法,我也不懂。”小陳笑着說。
“哎?你可別這麼說啊,我還想着有時間把你挖到我們專案組呢,你啊,窩在隊裡,屈才了。”於偉說道。
“您過獎了,比起邵姐,我還差的很遠呢。”小陳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到了。小陳你先回去,等我們這邊告一段落我們好好謝謝你啊,記住,這事兒,誰都別說。”於偉囑咐道。
小陳下車後,回頭燦爛一笑,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的動作,然後甩着自己的高馬尾朝隊裡走去。
“老宋,咱這樣上去,不會打草驚蛇嗎?”於偉其實也同樣的顧慮。
“其實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不管我們驚不驚他這隻鳥,他們自己就會處在驚嚇的狀態,所以也許咱驚一驚,這隻鳥漏出的破綻就會越大呢。”
“嗯。”於偉點頭。
“一會上去,咱就以韓榮瑞的角度去問一些關於韋曉蓮的事兒。”宋銘懷看了一眼表,快11點了。
“嗯”於偉點頭。
“先生,請問您找誰?”聚鑫榮的前臺禮貌的問道。
“找你們白總。”於偉將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
“哦,我打電話問一下。”前臺顯得有點慌亂,看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
“可以,順便說一下,我們是看着他上來的。”於偉輕鬆一笑,帶着威脅意味的說着。
“你們可以上去了。”前臺禮貌性的示意,帶着他們朝樓上走去。
白傑和賈欣榮已經很早等在了會議室。
“哎呦,歡迎二位警官來我們這裡,歡迎歡迎啊。”白傑一副很歡迎的樣子,笑着起來迎接。
“歡迎啊。”賈昕榮也笑着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道二位今天來是之前韓榮瑞的案子有什麼新發現了,還是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到您的?我們之前告訴您的已經都和您說過了。”白傑說道。
“哦,沒什麼,其實我們這次來,和韓榮瑞的案子有點關係,但是又沒有多大的關係,我是想問問,韓榮瑞生前除了孫志輝,還有沒有其它仇人?”於偉問道。
“哦?榮瑞生前應該得罪的人不少,但是都是因爲他們欠我們的錢,但是鬧到要殺人的人除了孫志輝沒有別人,對了,於隊,我聽說孫志輝不是都已經認罪了,這事兒怎麼又開始查了?”白傑順口反問道。
賈昕榮咳嗽了一聲,腳不小心提到了椅子腿,發出“噹”的一聲。
白傑下意識的看向賈昕榮,賈昕榮笑着說:“你看我,太不小心了,你們繼續,我只是覺得小韓這一去,簡直太可惜了,抓到嫌疑人就太好了。”
白傑似乎知道自己哪點說錯了,立馬轉移話題:“你們喝點什麼?要不來點茶?”走出去吩咐秘書泡兩杯茶。
等白傑回來,宋銘懷問道“白總,孫志輝認罪這事兒我們好像沒有往外面說,您是怎麼知道的?”宋銘懷嚴寒笑意但卻咄咄逼人。
“哦......哈哈,你們警察辦事效率那麼高,已經過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沒抓到人,我純粹是猜的.....哈哈哈哈.....”白傑尷尬的笑着。
“哦......”宋銘懷意味深長的說道,笑着看着對面的兩個人。這時秘書端來了四杯茶,白傑站了起來,將茶放在宋銘懷與於偉的面前,只是端茶的手似乎不太穩,濺出了點點水漬。
“我們這次其實還是想讓您幫忙的,最近不太平,韓榮瑞生前應該是得罪了不少人,這不韓榮瑞的事兒還沒完,他老婆韋曉蓮又出事了,您啊,也真是料事如神,當時孫志輝已經被收監了,所以韋曉蓮的死肯定跟他沒有關係,我們就想問問您,韓榮瑞生前還有沒有跟別人起起過爭執。”於偉繼續說道。
“不知道.....”白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對了,您認識韋曉蓮嗎?”於偉步步緊逼。
“我,呵呵,我怎麼會認識韓榮瑞的老婆,我們之前甚至都沒有見過!再說了,要是所有下屬的老婆我都能認識,失蹤了都找我,那我一天還有別的事兒嗎?”白傑似乎失去了以往的紳士風度。
“對啊,於隊,這事兒您要是問我們是不是就有點太牽強了!”賈昕榮說話也不再客氣。
“哈哈哈哈.....白總、賈總,我們只是順便問一句,我們也知道這韓榮瑞的老婆跟您那是八竿子打不着兒的關係,但是我記得上次在警察局,她和您見過一面,您還有印象嗎?”於偉繼續問道。
“沒有,沒有印象。”
“哦?是嗎?可是我記得上次您不是還打聽過韋曉蓮嗎?”於偉繼續問道。
“怎麼可能?我都不認識她怎麼會打聽過他呢?難道您說我是看上那女人了,這話可不好說啊。”白傑矢口否認。
“警察同志,呵呵,如果您是想上來坐坐交個朋友我們特別歡迎,但是您要是存心上來找彆扭,對不起,那就別怪我們恕不招待了,那我們就要叫保安送客了。”說完就要給外面的保安打電話。
“有可能是我看錯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於偉笑着說,向宋銘懷使了一個走的眼神。
宋銘懷隨即站了起來,向兩人點頭示意,隨即便向門外走去。
白傑和賈昕榮並沒有嚮往常一樣禮貌的將兩人送出去,反而是一直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眼裡多了一絲狠厲。
“不能再等了。”於偉和宋銘懷走後,賈昕榮淡淡的說了一句。
於偉和宋銘懷上了車,擡頭向樓上的落地玻璃窗看去,原本明亮的玻璃窗閃過一絲人影,接着便被白色的百葉窗將全部陽光擋在了窗外,只留下窗戶兩邊的縫隙依稀可以看見室內即使開了燈,也顯得昏暗無比,光明絲毫透不進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