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秀城東南西北四道十餘尺城門同時打開,數十名虎衛撕破套在外層的城防軍制服,露出了內層紋飾着虎頭圖案的黑衣,手中短刀閃爍着森冷的光芒。
“哈哈哈,待得明日大殿下登上皇位,我萬刃宗仍舊是百安第一門派,什麼劍氣閣、武魄門,定要將其統統剷除乾淨,一個不留!”萬仞天端起酒杯狂笑道。
“不錯,到時還要多多仰仗萬宗主的提攜啊!”衆人紛紛諂媚地說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只要我等一心爲大殿下辦事,自是不會虧待諸位的!”萬仞天滿臉得意之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原本禁衛軍尚且不知發生何事,更不知自己的統領已被大殿下囚禁,只是不明白大殿下爲何要讓那名陰騖的虎衛統領來兼任自己的統領,但隨之一名神秘黑衣人帶來的一張蒙括親筆所寫“告禁衛軍書”,令得這一萬禁衛軍明白了這其中大殿下的種種陰謀,隨即這一萬熱血男兒徹底被激怒了,但蒙括已在書中明確告知不得擅自行動,一切聽從自己號令。
此時的禁衛軍已被鶴良嚴令不得外出,禁衛軍大營外更是有着城防軍與西營軍共兩萬人馬嚴陣以待,其已得到指示如禁衛軍有何異動,殺無赦。
禁衛軍副統領明廣已在蒙括的指示下迅速制定好了突圍對策,一萬餘人默默地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鎧甲上身,刀劍齊出,這一萬禁衛軍男兒在隱忍,在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震徹大地的響動終於將秀城的百姓從睡夢中驚醒,面對着這突如其來的異響,秀城的百姓心中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門窗緊閉,其所能做的便是祈禱這場禍事不要波及到自己。
三萬西疆鐵騎毫無阻礙地涌進了秀城,在葉賢的嚴令之下,並無一人私闖民宅,更無一人大聲喧譁,這些人才不愧爲國家的軍隊,百姓的守護,葉賢望着自己面前的這支擁有極強自律性的軍隊,心中不禁嘆道,同時也對軍營的生活充滿着嚮往。
“宗主,大事不好了!”一名侍衛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大聲喊道。
萬仞天聞言臉色一變,忙道:“出了何事?”
“秀城,秀城之內突然涌入許多鐵騎,看其服飾應是西疆大營出來的!”侍衛驚恐地說道。
“西疆大營?怎麼可能,王守機尚在天牢之內......”萬仞天說到此處一頓,轉而問道:“共有多少兵馬?”
“不清楚,不過此時秀城大部分已經被西疆鐵騎佔了去,四道城門也已失守!而且......”侍衛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萬仞天一把抓起侍衛衣領,竟將其高高舉起,直將侍衛嚇得雙膝發軟。
“而且,而且我宗內大部分弟子已遭到不明黑衣人的劫殺,損失慘重!”侍衛戰戰兢兢地答道。
嘭——
萬仞天將那侍衛重重地扔出了門外,轉身對着滿臉驚駭之色的衆人沉聲說道:“諸位,眼下亂賊已經進入秀城,我等雖非軍隊,但身爲百安臣民,爲國除奸義不容辭,你等回去立即召集手下弟子,我們一同助大殿下剷除逆賊,到時大殿下自是不會虧待你們!”
衆人聞言後方才唯唯諾諾地奪門而逃,至於究竟是否如萬仞天那般去做,那便不得而知了。
萬仞天快步走出門外,此時的喊殺聲,刀斧交錯之聲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萬仞天此時已然是孤注一擲,若是程名無法登基,那麼等待自己,等待萬仞宗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速去通知宮中!”萬仞天沉聲喝道。
而正當那侍衛如臨大赦般地奪路而逃之時,卻又聽得萬仞天說道:“算了吧,想必宮中此時已經知道了!速速着急宗內所屬弟子,不得各自未戰,即刻撤回宗內!”
侍衛飛身而去。憑着萬仞宗那近千名弟子又怎會是上萬訓練有素的鐵騎對手呢,雖說魄修者實力強悍,但是在面對四面八方涌來之敵時,最終也不過是那鐵騎的刀下亡魂,萬仞天心中雖焦急,但最起碼的鎮定還是具備的。第一時間內便做出了極爲正確的對策。
而讓萬仞天最爲擔憂的卻是那神秘的黑衣人,能夠對自己的弟子進行截殺,想必其也定爲魄修者,那麼這些突如其來的魄修者又是何方勢力呢。
秀城之內半數的魄修勢力均已投靠了萬仞宗,也便是程名的麾下,其心中明白,若是不成那麼自己這些人必定沒有好結果,還不若拼了性命堵上一把,或許,可以功成名就,封侯拜相。
正因如此,在秀城短短的時間之內,竟集結了足足一萬有餘的魄修者,這些人分別來自不同的門派,又分別聚集於四處,對街道之上的西疆鐵騎級黑衣人進行偷襲暗殺,而其魄修者的身份令得這些鐵騎在單獨面對時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但當大批人馬衝將過來時,這些人卻早已飛身掠起,逃之夭夭,使得葉賢對這些人即極爲頭痛,而那些黑衣虎衛雖可以一敵二,但卻較爲分散,常常使得一名虎衛同時面對五到六名魄修者,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均是實力相差不多的魄修者,一時間,竟連虎衛也是束手無策,死傷甚多。
而正當衆人爲此無計可施之時,另一隻魄修隊伍正在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秀城之內。
而這支魄修隊伍的出現,令得秀城之內的虎衛與西疆鐵騎頓時心驚不已,這支隊伍竟足足有萬餘名,這比秀城原先的魄修者還要多上不少,若是二者合爲一處,那便是足足有近兩萬人馬,而且這些人均是魄修者,這等戰力,即便是虎衛也要甘拜下風吧。
消息及時被傳到了主帥葉賢的耳中,葉賢的眉頭緊蹙,心中正在思量着該如何應對,這些人足以能夠對自己這三萬鐵騎的行進造成極大的困擾,而前有城防軍、西營人馬,後有魄修合圍,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